这厮,耳朵真尖! 容浅念笑得欢了,想着,凤歌儿比母猪靠得住。 戎装男子说完,萧简眸光一凝,道:“今日叨扰,本王告退。” 文氏正忙着遮家丑,巴不得呢,连连告罪道:“府里两位小姐抱恙,民妇就不远送了,还望王爷恕罪。” 萧简转身,与容浅念擦肩而过时,唇角一扬,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闻。 “好个容九!” “过奖过奖。” 萧简似笑非笑,起步,锦袍拂起一襟寒冽。 诶,男人等于麻烦,危险的男人等于大麻烦。显然,萧简是个危险的男人。容浅念心想着,以后得绕道。 出了会客厅,外面阳光正盛,容妖孽心情大好,托着下巴笑得妖孽。 打家劫舍、栽赃嫁祸、逗女人,此乃容浅念人生三大乐事,就刚才那一会儿,三样都做齐全了,能不心情大好吗? 整整一天下来,容相府鸡飞狗跳,太医一拨一拨请进府,两位小姐一阵一阵鬼哭狼嚎,据说,七小姐的脸血肉模糊了,八小姐的脸不堪入目了,太医们束手无策了。 容浅念听说这一段的时候,躺在梨花树下晒太阳,哼了一曲名曲,叫做《痒》。 还据说,七、八小姐一整天都在哭着喊着:痒痒痒。 第二十四章:怪只怪蜜蜂长眼 更新时间:2014-8-20 13:56:47 本章字数:3182 傍晚时分,容相府闹腾了一天,才算安静下来。容浅念的美人苑就不安宁了。 “容小九。” 人还没到,容锦绣的声音就吼过来了,惊了苑里梨花树上的鸟儿。 十三瞅了一眼十二:居然还有力气来找茬。 十二深思:醉兰与乌风草果然不够毒。 澄碧小媳妇一般想看不敢看。 容浅念慢吞吞从软塌上撑起身子,一脸惊愕:“哎呀,八姐姐怎么来我这了?”挠着元帅大人的白毛,眼睛弯成月牙儿,“姐姐的脸不痒了?” 不说还好,一说容锦绣觉得骨头都痒了,抓抓脸,挠挠脖子,却似乎怎么也挠不到痒处,一张脸被白纱包得严严实实,露出一双阴鸷的眼,恶狠狠瞪容浅念:“容浅念,快把解药拿来。” 容浅念一脸无辜:“什么解药?” “少给我装蒜,一定是你动了手脚,害我在夏王面前丢尽了脸面。” 容浅念眨眨眼,十分纯良:“八姐姐,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姐姐说妹妹我下了毒,可有凭证?就连我家元帅儿也知道,这没证没据地栽赃嫁祸可是会遭天打雷劈的。”逗弄着怀里的狗儿,“是不是元帅?” “啾啾啾。”元帅笑得一脸无耻,用脸蹭容浅念胸前,十足的狗腿。 容锦绣对某狗是又恨又怕,横了元帅一眼,转向容浅念:“不是你还能是谁?我和七姐姐的脸都成了这样,就你没有。” “啧啧啧啧,诶!”一番咋舌叹气后,容浅念扬起素净的小脸,眸儿一转,似怨似哀,“妹妹我虽然痴傻,也不至于胆大妄为到当着夏王与大娘的面对你下毒吧,何况众目睽睽之下,我也没有机会下毒。再说了,太医可说姐姐的脸是花粉过敏所致。”容浅念看着容锦绣惨不忍睹的小脸,甚是同情,“怪只怪那蜜蜂儿长了眼,竟识得如花美貌,将姐姐的脸当作了花来采。” 十三扑哧一声,没忍住,就连冰山脸的十二嘴角也抽了又抽,澄碧磨牙,暗骂:无耻! “你——”容锦绣气结,拽在手里的裙子都揉得不成样子,怒极败坏地吼,“你、你胡搅蛮缠。” 胡搅蛮缠?这人咋就这么天真呢? 十三摇头:这是毒舌。 十二沉思:这是本事。 澄碧快哭了:这就是一孽障! 有着毒舌本事的孽障半躺在软榻上,手里捏着一朵飘落的梨花,左右摆弄,漫不经心地道:“这姐姐可就冤枉我了,要不你问问我们家元帅儿。”戳了戳元帅的胖乎乎的肚子,“元帅啊,八姐姐是不是很秀色可餐啊,是不是你也想如那蜂蜜儿一般上去亲上几口啊?” “啾啾啾!”元帅大人飞舞着爪子就要扑上容锦绣。 容锦绣大惊失色,连连后退:“快,快把它拿开。” 容浅念扯了扯元帅的小短腿,煞是遗憾:“元帅啊,姐姐不喜欢你呢。” 元帅大人一脸委屈,往容浅念怀里蹭了蹭,求安抚。 “乖。”容浅念顺了顺元帅的毛,指尖转动,素白的梨花儿转了个方向,对准的正是容锦绣上午才被银针扎过的腿。 这一花瓣下去?又得躺多久啊。 十三兴奋了,十二面无表情,澄碧恨恨咬牙。 那梨花瓣儿正欲脱离指尖,容锦绣忽然一声尖叫:“啊!” 容浅念眯了眯丹凤眼,将还未来得及脱手梨花瓣吃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