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新生。 ——楚元卿。 唐琉璃如圣徒般,虔诚地重复着这一姓名,她回忆起初见时,对方给予恍若精神洗礼般的温暖,失了魂般,幸福地低语: “楚元卿。” 话音落尽。 【心流】终于在巨大的刺激中结束。 这种犹如高潮般的激烈收尾,让手指一松,纸袋滑落,发出重响。 唐琉璃仍在原地发呆,她瞳底的水雾溢出,仿佛被塞进小玩具,弄得神志不清后的生理性眼泪。 女孩可爱的脸蛋上是浅淡的玫瑰色,就这样傻乎乎的看向对方,像是笨蛋一样,嘴里还念叨着那人的名字。 楚元卿放下手中的提灯吊坠,她没注意到其内有纯白一闪而逝,而是有种情绪突然抽离的恍惚,疑惑的回头,看到了正在傻站的唐琉璃。 室内的电子时钟,竟是不知不觉,来到了10点40分,自己竟然发了这么久的呆吗? 楚元卿按捺住奇怪,问道: “琉璃?是我太晚没回来让你担心了吗?” 唐琉璃这时已经听不清对方说的话了。 她的视野中的楚元卿仿佛美神降世,樱花色的唇瓣抿起时,温暖的关怀是那样美好。 她的耳畔处仿佛响起了圣索菲亚大教堂的钟声,脑海里联觉出了教堂浮雕里的十二羔羊、十二使徒…… 神圣,绮丽,伟岸,宏大。 最终,千言万语,无数情感,在神志不清中,汇聚成了虔诚的答案。 ——卿门???。 “琉璃,琉璃?你在发呆吗?” 楚元卿的话打断了妄想。 唐琉璃恍惚回神,她先是迷茫发生了什么事,后是震撼于自己怎么这么变态,再是不可置信、怀疑人生、陷入绝望、接受现实、最后为之前的种种感到海啸般的羞耻。 小姑娘面上一系列微表情的细节,变化得十分之快,胭脂般的红晕,几乎瞬间染遍脸蛋。 呜呜呜,我是变态,我比魅魔还可恶,让我去死一死吧! 唐琉璃羞愤欲死,在和楚元卿不解的视线触及后,如被踩到了尾巴的猫猫,什么话也不说,拔腿就跑。 可跑到一半,她又急冲冲地跑回来,将跌落地上的纸袋,塞进楚元卿的怀里,再掩耳盗铃地继续逃走。 这场面迷惑又迅速,仿佛一道只卷走了麦当当里薯条的15级台风。 楚元卿低头,看着纸袋里的面包,沙拉,还有酸奶,想了半天,也只觉得是这孩子太傲娇又太容易害羞了。 遂后,她先是做完女儿教的几组拉伸,再慢慢吃完了纸袋里的食物,回到了宿舍,洗漱换衣,沉沉睡去。 期间,唐琉璃犹如被按下了静音键,纵使她主动道谢也只是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像是什么奇怪的生物,用鼻音哼了一声,以作回应。 楚元卿也没在意,距离二次评级只剩两天,她又累得不行,没余裕想这么多,洗完澡后就戴上眼罩和耳塞,沉沉睡去。 唐琉璃则恰恰相反,她脱离出被【心流】反向干涉的玄幻状态后,完全无法接受如此变态的自己。 小姑娘反复剖析自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越想越觉得抽象。 最初把楚元卿当幼年妈妈、人形催眠曲也就算了。 现在甚至到了体会对方的情绪后,会兴奋到直接进入【心流】,到现在还激动的不行,甚至被魅惑到准备立教了! 受不了辣!这和釹铜加变态有什么区别? 唐琉璃辗转反侧,她觉得自己好像上瘾了,脑子里满是对再进入【心流】的渴求,心里都是被对方摸头、奖励、夸赞、贴贴,当个母爱小偷的妄想。 可想着想着,她有些自责了,自己有什么资格奢求这些呢? 唐琉璃倏地回忆起了楚元卿彼时的难过,她在大半夜默默坐起身来,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痛得眼泪汪汪,又觉得自己真该死。 卿卿明明在难过的,结果她竟然用这个让自己开心,这也太过分了! 小姑娘越想越愧疚。 楚元卿之所以难过,肯定是因为跟不上其余练习生的学习进度,她对舞台那样热爱,努力到快11点都坚持训练没回宿舍,就是为了离梦想更近一些吧? 可现实很残酷,短时间再怎么努力,也赶不上人家多年耕耘的基础。 楚元卿不可能不知道这些,但却依旧选择了坚持。 这份明知努力没有意义,却依旧不愿放弃的这份执着和热爱,让方才体会的悲伤都显得格外灼烫,几乎要把心脏烫出一个洞来。 唐琉璃一向是不喜欢偶像的。 内娱没有舞台,偶像也没有未来。 那些通过选秀出道的练习生,也不过是想通过当偶像赚取的人气,去转型成为演员或是其他职业罢了。 这些来参加《闪舞》的练习生,在她眼中和过去的那批人,也不过是一丘之貉,无非是为了博取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