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上火的,甚至连和我说声再见都没来得及。qdhbs.com 病房里静悄悄的,走廊上也没有声音,虽然灯光亮着,我却没有任何的安全感。 “小美?” “恩!” 我叫了小美一声,她回了我一声,然后我们再没有交谈。 我出声只是为了证实小美在这个房间里,我不是孤单的一个人。 小美回我可能就是让我知道她在而已。 我们就这么呆了大半夜,时间一分一秒的走到了午夜。 当医院走廊的落地钟敲完十二声的时候,我突然有些不安起来,貌似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般。 “小美,你过来我身边吧,我有点害怕。” 我这时候没有心思去管小美的那张脸,我只想有个人在身边,我能握着她的手,能感受到她的温度就行。 可是当我想起小美手上冰冷的温度时,我还是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 “好!” 小美挪动着步子来到我身边,我拽着她的衣摆,像个惊慌失措的孩子。 因为有了小美的陪伴,我突然觉得安心了许多,正要闭上眼睛的时候,“啪”的一声,灯灭了。 “小美?小美!” 突然间从光亮陷入了无边的黑暗,我顿时不淡定了。我紧紧的拽着小美的衣摆,再也找不到那丝令我安心的感觉。 “我,我在!” 小美可能停顿了一下,然后紧紧的抱住了我。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颤抖。 自从卫生间事情之后,我就对黑夜很是恐惧。我怕那看不见五指的漆黑,我怕突然冒出来的东西,虽然现在我知道那些都是人为的,可我依然害怕。 外面走廊上传来风呼呼的吹着窗砰砰作响的声音,更加剧了我的恐惧。我手心冒汗,紧紧的抓着小美的衣襟不松手。 “我想,可,可能是,保险丝,烧了。我,去,看看!” 小美结结巴巴的声音在这样令人窒息的夜里反而让我觉得亲切。 “不要!烧了就烧了。医院里有保卫,这事轮不到你!小美,你别离开我,我害怕!” 这一刻,我像个无助的孩子紧紧的抱着小美,我感觉到她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轻轻地嗯了一声,就没再动弹。 静,死一般的寂静。 就连刚才风刮窗户的声音都停止了。 静的让人觉得压抑,觉得窒息。 整个房间里只听到我和小美粗重的喘息声。 我想和小美说些什么,可是一想起她的结巴,我又打怵了。但是就这么一点声音都没有,让我感觉仿佛置身于太平间一般。 这个时候,我想到这三个字,然后又不自觉的碰到了小美的手。 凉凉的感觉顿时让我打了一个哆嗦。 “小美,你的手为什么这么凉啊?” 我咽了一口唾沫,不敢去看小美那半张脸。 “娘胎里,带,带着的。我是,先天性,体寒!小时候,差点死了,被爹妈扔在,扔在医院门口,是北哥,救,救的我。” 这段话在这样的氛围里说出来,反而让我觉得有些安心。 我看不出小美的岁数,可是听说是陆北救得她就有些好奇。 “你多大了?” “十七!” 小美的年龄小的让我吃惊。我刚开始见到她的时候,以为她二十好几了呢,不但那张脸显得很苍老,她整个人也没有一点青春活力的样子,没想到她才十七。 这么说陆北在十几岁的时候就捡到她了。 通过和小美聊天,我紧张恐惧的心情消散了不少。在适应了漆黑之后,我感觉月亮从云层里出来了,那洁白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顿时给我一丝光明。 突然,一阵白色的东西从窗户前一闪而过。 我浑身的毛孔都竖起来了。我使劲的揉了揉眼睛,然后摇了摇头。 “怎,怎么了?” 小美仿佛发现了我的异样,有些担忧的握了握我的胳膊。 “没什么,我刚才可能眼花了!啊!” 我刚说完,就看到窗户的上方突然垂下来一个人影。她穿着雪白的衣服,头发长长的,遮住了他的脸,可是白衣上刺眼的红色在这个诡异的晚上,真真的刺激到了我。 我揪着小美的衣领大口的喘息着。 小美不知道捞起了桌子上的什么东西,转身的瞬间就朝那白衣人扔了过去。 “哎呦!” 一声清脆的女声响起,白影顿时往上方升起。 小美想要跑过去看看,去被我死死地拽住了。 “不要扔下我!我害怕!” “我,去,看看!叫的,那么,清晰,是人!” 小美甩开了我,快步的跑到了窗户前。 我不知道小美看到了什么,就在她甩开的那一瞬间,我感觉一道寒光朝我袭来。 “救命啊!” 我直接掀开被子,那种对危险的感知让我好死不死的避开了那令人头晕目眩的匕首。 小美听到我的喊叫声快速的赶了回来,瞬间我听到了打斗声。 声音越来越大,我却只能蜷缩着身子躲在地上的一角,看着月光下交缠的两个人影,脑子里早已经不能思考了。 有人要杀我! 这是真刀真枪的要杀我! 这个想法和认知让我揪着衣领喘息着,恐惧着,却还要努力的平复着心脏的抽动。 突然,闷哼一声,小美好像受伤了。 而要刺杀我的人趁机朝门外跑去。 “追!” 小美喊了我一嗓子,起身就朝黑影追了过去。 我不能让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太危险了。而且没有小美的保护,我更加的不安。 所以尽管我的身体有些颤抖,尽管我腿软的有些站不起来,却在看到小美跑出房间的那一瞬间,顿时来了求生的欲望,想也没想的跟着小美的脚步跑了出去。 不得不说,小美和那个人的步伐很快,我追了没几步就看不到小美他们的影子了。 我好害怕,就像在大海上行舟迷失了方向一般。 突然,我听到了轻微的呜呜声从身旁的办公室传来。我在进与不进之间纠结着。 第五十一章 阴谋的味道 作者:尉迟沁儿 小美没了踪影,万一这又是一个陷阱可怎么办? 可是寂静的走廊上,人都哪去了呢? 就在我恐惧,惊慌,外加万分纠结的在原地打转的时候,“啪”的一声,灯光大亮,顿时刺得我有些眼睛不能适应。 我抬起了胳膊遮住了灯光,缓冲了一下我突见光明的不适,我听到了不远处的脚步声朝我跑来。 瞬间,我浑身处于戒备状态了。 当小美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才发现她的胳膊受了伤。 “小美,你没事吧?我服你去看医生。” “不用了。医生,都,睡着了。” 通过和小美简单的接触,我多少能够了解她现在所说的意思。她是说,这里的值班医生可能被人下了药了。 为了我这么一个人的生死,让那么多人昏睡,这幕后的人血本下的挺足啊。 我心里冷笑着,对那双幕后的黑手愈发的好奇起来。 是谁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呢?而我的死又能带给别人什么好处呢? 我感觉我现在就像是唐僧肉,四周都埋伏着洪水猛兽,恨不得将我吞之入腹似的。 就在这时,轻微的呜呜声再次传来。这次有了小美在身边,我有了些底气。 而当我抬起头看到办公室的门牌时,再也没有任何犹豫的朝门口走去。 “你,干嘛?” “这是我主治医生刘峰的办公室。你没听到里面的声音吗?不管怎么样,我要进去看看!” 这一刻,我有点担心刘峰了。 他会因为我收到牵连吗? 小美没有说话,也没有反对,只是把我拉到了身后,然后小心的推开了门,我紧跟其后。 当我们进入办公室的时候,绝对没有想到会看到这么一副局面。 办公桌上的东西几乎全被扫到了地上,而刘峰的柜子被打开了,里面有些病人的病例被翻得到处都是。 最令人惊讶的是,刘峰的办公椅上坐着一个孩子! 一个大约五六岁的男孩! 此时被胶带封住了嘴,双手被绑的坐在椅子上。 我对孩子天生有一种无法抗拒的吸引力。我见到他那双泪眼汪汪的大眼睛时,顿时觉得整颗心都被揪疼了。 而他的那双眼睛却让我觉得似曾相识。 我想也没想的朝着孩子跑了过去,然后快速的撕下了他嘴上的胶带,然后解开了他手上的绳子。 小男孩一获得自由就抱着我的腰,小声的哭着,那颤巍巍的身子不断地抖动着,让我的心说不出的难受。 是谁这么狠心的对待一个孩子? 而这个孩子又怎么大半夜的出现在刘峰的办公室里呢? “别哭了。乖,告诉阿姨,你叫什么名字?来这里做什么?谁绑的你呀?” 我半蹲下去,轻轻地擦去他的泪水,声音柔柔的。 “阿姨,你能给我爸爸打电话吗?我找不到我爸爸了。我一醒过来就在这里了。阿姨,我好怕!呜呜!” 小男孩可能感觉我说话比较温柔,然后小声的哭着。 他的每一声哭泣都让我觉得像刀子一般割在我的心口上。 “乖,不哭。告诉阿姨,你爸爸叫什么呀?知道电话号码吗?阿姨帮你联系。” 我抱起了小男孩,打算先离开这里,却发现小美在翻找着什么。 “小美,你做什么呢?” 此时的小美完全不顾胳膊上的伤,几乎翻遍了刘峰的每一个病例。 “你的,病例,没了!” 小美一回头,顿时把小男孩给吓到了。 “啊!鬼啊!” 所谓童言无忌可能就是这个意思,我清楚的看到小美脸上划过一丝受伤的表情,然后她连忙转过身去,生怕吓到了小男孩。 “乖,别怕,姐姐的脸上只是个胎记而已。是人,不是鬼!” 我安慰着小男孩,却心有余悸的想起了刚才窗台上的那抹白影。 猛然间,我的恐惧让我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先出去再说吧。” 我看了小美一眼,然后抱着小男孩打算和小美离开刘峰的办公室,我甚至不知道刘峰明天看到这样凌乱的场面会怎么样。 而他明天貌似还要给我做移植手术。 轻叹一声,就在我们要离开的同时,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 我看着刘峰打开办公室的门时一脸诧异的表情,顿时觉得有些安心。说实话,我能在这个时间,这个时候见到他,也觉得挺惊讶的。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我怀里的小男孩就挣扎下我的怀抱,朝着刘峰跑了过去。 “爸爸!爸爸!” “庭庭,你吓死爸爸了。” 我看着他们两个相拥而抱,顿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这个小男孩是刘峰的儿子? 可是他儿子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办公室里呢?还是在半夜的时候? “刘医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看着他们,感觉此时用呆如木鸡形容自己,一点都不为过。不是没想过刘峰这么大的年纪是否成家,只是一直没有去问。如今突然面对他那么大的一个儿子,觉得有些意外而已。 刘峰把孩子抱了起来,看了我一眼说:“肖琳,这事说来话长。他是我儿子,叫刘庭,今天五岁了,上幼儿园中班。晚上的时候我接到他们幼儿园老师的电话,说我们家保姆没去接孩子,所以我就急急忙忙的赶去了。” 他这么一说,我顿时了解了当时那通电话时刘峰的担忧,原来是因为孩子。 我没说话,小美过来扶住了我。我确实觉得身体有些虚弱,就靠着小美站在那里。 刘峰看了一眼刘庭继续说:“但是当我赶到的时候,老师说孩子被人接走了。是个女人。我当时就疯了一般的四处寻找。其实我一直没和你说,我的妻子在生下庭庭后不久就失踪了,再也没有出现过。所以我直觉的以为是庭庭妈妈回来了。但是肖琳,我却意外的发现了一些关于你的事情。” “我的?” 刘峰的这句话让我很惊讶,他去找孩子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看着我,可能在说与不说之间纠结,然后我看到他的眸子微敛,沉重地说:“你堂姐肖琳的心脏被人偷了。明天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