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鸦霸主

他们是世界公认的邪恶组织之一,全人类的公敌。他们是邪恶之徒,无时无刻都在对整个世界造成威胁。这个组织诞生在贫弱小国巴拉克,它有一个臭名昭著的名字【血鸦军团】。也许你没听过这支军团的名字,这没关系。但有一个名字你一定要记住,只要有人在战场上喊出这个名字,你...

作家 夜悠幽 分類 玄幻 | 14萬字 | 41章
第13章 永远的守护
    半个小时后,阿穆尔回到饭桌前,诧异地看着桌上的一箱哈兰啤酒,然后又看了看神情略显复杂的父亲顿巴斯。

    “自你母亲离开后,你就承担了不少你母亲的工作,辛苦你了。”顿巴斯的话满是歉意。

    “院子里的东西怎么都收起来了?”阿穆尔岔开话题问道。

    “你的观察很细致,因为我们要搬家了。”顿巴斯说着开了两瓶哈兰啤酒。

    “搬家?为什么?”阿穆尔双手拄着桌子,表情开始变得严肃。

    “我不能告诉你很具体的情况,但我们必须离开。”顿巴斯将一杯倒好的啤酒推到阿穆尔的身前。

    阿穆尔剑眉紧皱,思索片刻后直接问道:

    “你到底是不是圣鸦组织的人?”

    顿巴斯深深看了阿穆尔一眼,没有说话,而这正是一种无声的回答。

    “我就知道!”阿穆尔长年和父亲顿巴斯住在一起,怎么可能没有发现端倪,此时不过是确认自己心中多年的猜想罢了。

    思考片刻,阿穆尔眯着星眸看向父亲顿巴斯:

    “要开战了吗?”

    父亲顿巴斯再次用沉默回应阿穆尔。

    下一秒。

    “轰!”道力激发的轰鸣声突然响起。

    顿巴斯双手微抬,直接点亮了房间四周的隔绝魔片。

    “呼呼~”

    看着父亲不时因道力激发而鼓起的长袍,阿穆尔微微点头。

    很好,你这老家伙终于不装了!

    “什么时候开战?”阿穆尔严肃的问道。

    “很快。”

    “有多快?”

    “最多一个月,深秋一过,当冬季来临时就会爆发大规模的战争,丰收镇乃至整个约丰谷到时都会变得极度危险,所以你们要尽快离开。”

    “我们?你是指我、法迪、还有玛莎?你在和我开玩笑么?”

    阿穆尔的脸色开始愈加难看,质问道:

    “你自己在这和敌人战斗,让我带着弟弟妹妹背井离乡?你好威风啊!”

    “很好,那我们一起威风,就让我们一家子都在这等死吧。

    顿巴斯像个无赖一样摊了摊手。

    这一句话瞬间击中阿穆尔的软肋,让阿穆尔的脸色难看至极。

    “怎么不说话了?有些事情,我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我在等你成年。”顿巴斯说着举起酒杯,示意阿穆尔和自己碰杯。

    阿穆尔看了看酒杯又看了看父亲,犹豫片刻,还是酒杯拿了起来。

    “叮~”这是这对父子的首次碰杯。

    看着父亲一饮而尽,阿穆尔喉咙微动,也一口将啤酒喝光。

    在两人放下酒杯后,顿巴斯突然开怀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阿穆尔擦了擦嘴角溢出的啤酒,看着父亲有些不知所以。

    “我想这一天已经很久了,阿穆尔,我知道你一直怪我,因为你母亲和婶婶一家的事。”顿巴斯脸上的笑容带着一缕深刻的惭愧。

    上了年纪的吊灯有些昏暗,不时闪上两下,那力不从心的样子和它下方挺着大肚腩的顿巴斯一模一样。

    盯着父亲又白了不少的胡茬,阿穆尔后知后觉的发现父亲顿巴斯和五年前相比,真的苍老了很多。

    阿穆尔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习惯性的保持沉默。

    “确实都是我的错,但我坚持认为总有一天你会理解我的,注意,我说的是理解,不是原谅。”

    顿巴斯说着又倒满两大杯啤酒。

    “其他人知道要开战的消息吗?”阿穆尔再次岔开话题,他真的不太喜欢聊这些。

    “不知道,如果知道事情就麻烦了。”顿巴斯意味深长的说道。

    阿穆尔闻言一愣,眸光一闪,有些惊喜的问道:

    “难道这次是我们主动.....”

    顿巴斯先是用眼神给予阿穆尔肯定,接着拍了拍肚皮说道:

    “【博派】已经忍了很久了,战士们对战斗和复仇的渴望已没有任何力量可以压制,【荣派】也不行。”

    “太好了!【博派】终于要有动作了!我就知道!”阿穆尔黑褐色的眸子中仿佛有烈火熊熊燃烧,恨不得立刻起身做点什么。

    可没高兴一会,阿穆尔脸色就开始变得难看,他盯着父亲问道:

    “就算我这个废物都知道【博派】根本不是秃鹫国的对手,他们怎么敢?”

    “如果敢了,你说是因为什么?”顿巴斯饶有兴致的问道,他似在考验阿穆尔的智慧。

    “难道...有什么其他势力或者国家帮我们?可这为什么?”

    阿穆尔的回答让顿巴斯很满意,接着解释道:

    “说起来麻烦,实际很简单,狮子和老虎博弈,我们这些小鸟都不过是双方桌面上的筹码罢了。”

    看着父亲再次递来的酒杯,阿穆尔这次爽利的上前碰杯。

    “叮~”阿穆尔再次一饮而尽,面色潮红的说道:

    “很多人会死。”

    “是的,但【博派】的人什么时候怕过死?你怕死吗?你愿意为我们鸦神国巴拉克的未来去死吗?”

    “我愿意!”阿穆尔斩钉截铁的说道。

    “我不怎么愿意你去死。”顿巴斯叹了口气,接着摊手说道:

    “就像你不愿意你弟弟妹妹去死一样,这就是我想把你们送出去的原因。”

    “送到哪里?”

    “先到骆驼国,途径多国,最后隐蔽转入杂熊国,我在那...有点关系,可以确保你们的安全。”

    “你可以送法迪和玛莎走,我留在这陪你战斗。”

    “他们太小了,你放心吗?”

    “那.....”阿穆尔皱眉思索片刻,突然想到另一件事看向父亲问道:

    “你送我们走会不会暴露什么?会不会被秃鹫国的暗探或者【荣派】的人察觉?”

    “有这个风险。”顿巴斯毫不避讳的点了点头。

    “【博派】领袖知道吗?”

    “不知道。”

    “那你.....”

    “因为我不仅是鸦神组织的一员,我还是一位父亲,我有三个深爱的孩子,你们已经是我在这个世上仅有的财富了。”

    顿巴斯的话让阿穆尔无法反驳。

    事情似乎到此卡住了,走的话既有暴露的风险,阿穆尔也不想离开这片土地。

    不走的话,阿穆尔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但他不想自己深爱的法迪和玛莎出事,更何况他还答应过母亲照顾好这两个小家伙!

    “长大后,思考会变多,权衡之间,人就会变得为难。”顿巴斯又开了两瓶啤酒。

    阿穆尔主动接过啤酒先将父亲的酒杯倒满,才给自己倒满。

    顿巴斯欣慰的闻了闻杯中的啤酒,接着说道:

    “所以,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我的想法重要吗?”阿穆尔低着头问道。

    “重要,五年前,我是按自己的想法处理事情,这一次,只要合理,我会听你的。”顿巴斯认真的说道,就像是在弥补内心的某个遗憾。

    而这一句五年前险些将阿穆尔直接拉回那个梦魇般的雨夜。

    双拳紧握,阿穆尔思索再三,认真的对父亲顿巴斯说道:

    “给我三天时间,我想验证一件事情。”

    顿巴斯伸出三根手指说道:

    “好,就三天,我运作事情也要时间,让你们出去可一点都不简单。”

    他虽然不知道阿穆尔到底要验证什么,但他知道阿穆尔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相反,阿穆尔在很多时候懂事程度远超同龄人。

    接下来父子两人很有默契的没有说话,他们就在不断地碰杯,喝酒,碰杯喝酒。

    又是三瓶哈兰啤酒下肚,阿穆尔知道再喝下去自己就快不行了,随即轻描淡写的问道:

    “五年前,你到底在哪?你在忙什么?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可以...放着母亲还有我们不管?”

    顿巴斯似乎早就预料阿穆尔会问这个,他深吸一口气认真说道:

    “这个事情是绝密,但我现在不是圣鸦组织的后勤官员,我是你的父亲顿巴斯,我打算违背组织神圣的保密条约,告诉你那一天发生的事。”

    顿巴斯说着缓缓起身,双手合十庄严的对着天花板祷告:

    “鸦神在上,请原谅我,理解我,为了我的家庭,为了我死去的爱人。”

    祷告完毕,顿巴斯将桌子上的啤酒一饮而尽,接着他就像是换了个人一般,带有怒意的对阿穆尔说道:

    “我们组织内部出了叛徒,他叫艾克·喀布斯!他出卖了【博派】,出卖了很多人,那天雨夜的奇袭是加锡克斯针对名单人员进行的暗杀,那一夜【博派】大小官员死了足足53人,这其中就包括你母亲!!”

    “事发当天,我第一时间以为是我暴露了,所以我主动出去吸引敌人的注意力,我引走了第一批敌人,但我没想到.....”顿巴斯双拳紧握,表情无比痛苦狰狞。

    “艾克·喀布斯,是那个到过我们家里吃饭的家伙吗?”阿穆尔猛然瞪大双眼,因为他印象里的艾克和家里人关系都不错,人三十岁出头,和蔼谦逊有礼貌,还经常给他和法迪玛莎送好吃的和玩具。

    “就是他,他父亲还是【博派】过去20年的领袖之一,赛义德·喀布斯,这也是为什么大家都比较信任他的原因。”

    “他为什么背叛巴拉克?”

    “听说当巴拉克彻底成为加锡克斯的一部分后,他会成为这里的王,这是加锡克斯给他开出的条件,如今他就藏在加锡克斯的某处,悄无声息的遥控藏在巴拉克的投降派从多渠道瓦解巴拉克,好让他尽快成为巴拉克的主子,这也是【博派】觉得不能再等下去的原因。”

    “开战后,他会出现吗?”

    “大概率,他这种一肚子野心的人肯定是要表现自己的。”

    顿巴斯顿了顿接着说道:

    “【博派】不会放过这个叛徒,我也不会放过,只要他敢露头,我一定会想办法杀了他!”

    “我也会!”阿穆尔双拳紧握,指甲深陷血肉,耳旁仿佛又悄然响起了雷雨声。

    就像愈合一半的伤疤被重新撕开。

    这注定是难熬的一夜,又是释怀的一夜。

    一杯又一杯啤酒下肚。

    一对父子七仰八趟的喝了半宿。

    后面也不知道是谁拉着谁一起在院子里跳起了舞,两个男人互相抱头,一会哭一会笑,最后还是当老子的更胜一筹,将喝断片的阿穆尔抱回了房间。

    将被子盖好,勉强维持清醒的顿巴斯深深亲吻阿穆尔的额头:

    “今晚你没有问我你身世的事,我也没有说,这是我们父子彼此的默契,但我总有一天会把一切都告诉你。”

    “我爱你,阿穆尔,无论未来发生什么,你都是我顿巴斯的孩子,我将永远守护你,直到生命的尽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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