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明起身帮他脱掉西装和领带,许炎辉伸出手臂环住他,跟狗一样不停蹭他,“明明,脱完衣服就洞房。” 不知是不是复古的被子让他联想到了什么,非说要洞房。 向明把他推进浴室,哄他,“乖,先去洗澡,洗完澡就洞房。” 原以为冲澡能让人清醒,谁知许炎辉不止没清醒,还一丝不挂钻进被子里,紧紧抱住他,惦记道:“洗完澡就洞房。” 向明叹息一声,回头看他。 下一瞬,手腕被猛的扼住,向明被许炎辉搂腰吻住。 第51章 我有点怕,你温柔一点 许炎辉扣住向明的手,一个翻身将人压制在身下。 向明能感受到耳后许炎辉炽热的呼吸。 “等等!” 向明喘着气挣开钳制,微张的嘴唇已经沾染上水红的颜色,今晚许炎辉的吻实在是过于凶狠。 “我想要你。” 喝醉后的许炎辉变得更坦诚,身上散发出一种本能的欲望,不加掩饰的,低沉又危险的,像盯紧了猎物的兽,让人不自觉屏息,神经绷得紧紧战栗。 “许炎辉……”向明看着他,叫了一声,“我有点怕,你温柔一点。” 两人僵持了会儿,向明呼吸里全是淡淡的葡萄酒味。 “明明,别怕。”许炎辉面色松动,凑近用手拢住他睡衣的领口,放缓了声线:“我抱着你睡。” 向明缓缓窝进他怀里,“其实你轻点就好……” 这句话等同于某种纵容,许炎辉几乎的瞬间纠缠上来,却又隐藏着某种克制。 他勾着向明的舌尖缠弄,耳边的喘息声像淫。靡乐章,水渍声暧昧多情,含糊的呜咽声中,他似乎要将向明吞下腹。 向明很难抵挡这种温柔的折磨,手指在许炎辉的后背留下一道痕迹。 他声调虚软,尾音发颤,“五月底去芬兰吧……” 许炎辉沉闷的点头。 翌日,许炎辉酒醒后,只记得住光滑肩胛骨在浴室里若隐若现泛着冷白的光。 过分的把人弄哭了。 黎明时分,晨曦的光落在向明脸颊上,他脸上还带着红,不知是被水汽熏的,还是别的原因,连浓黑的睫毛都带着水。 “嗯……” 向明浑身酸痛,由骨子里透出一股酸涩,仿佛被碾过。 许炎辉整夜“操劳”,脸上倒是没什么倦色,他揉按着向明的腰,“对不起,昨晚喝多了。” 向明嘟起唇,没好气的侧过头。 昨晚也是这样,嘴上说着对不起,动作却越发深入。 向明的身躯还残留着酥麻和颤抖,他无力的闭上眼。 “乖,再睡一会儿。” 意识模糊之际,向明质问:“你没忘记昨晚的承诺吧?” 许炎辉的声音已经变得悠远飘渺,“五月底陪你去芬兰。” 睡梦中,芬兰的极光五光十色,将周围的冰雪渲染成如梦似幻的颜色。 他与许炎辉相拥,终于说出藏匿在心底的话——我爱你,整整七年。 “明明,你醒醒……” “唔……” 向明的头重得不行,就像是有人拖拽着他往下坠。 隐约听见有人道:“向先生发烧了,应该是射在里面的缘故……” 许炎辉用冰毛巾覆在向明的额头,眸底浮上自责的情绪。 已是早上十点,许炎辉边守着向明边处理公司的事。 向明本就睡得不安稳,手机还响个不停。 许炎辉用向明的手指解了锁,接通了电话。 金钱钱着急的声音传过来,“向总,您怎么还没到公司呀?” “是我,许炎辉。” “许许许……总!” 没想到这俩人进步如此神速,居然都同居了! 许炎辉看了眼许炎辉,低声道:“明明在睡觉,他发烧了,还没醒过来。” “哦哦。”金钱钱呆滞了,手指掐着电话指尖泛白,小心翼翼道:“有个紧急事件要处理,我想请示向总。” “说来听听。” 金钱钱有种老板不在家,老板娘上位的既视感! “是这样的,’青春公寓‘建筑工地有人要跳楼,原因不明,工地负责人已经报警了。” 青春公寓是前段时间签下苏晴的项目,整个小区的主楼基本修完了,只差后续的配套设施了。 许炎辉皱眉:“多长时间了?” “半个小时了。” 许炎辉冷静的指挥:“通知公关部,让他们率先派人去了解情况,我会找熟悉的媒体打招呼,等他醒来,我会转告他。” 金钱钱拿小本子记住,立马去执行了。 公关部的人还好奇,“不是说向总电话打不通吗?这么快就有消息了?” “联系上了向总家属。” “钱钱姐,你说的是老向总?” 金钱钱摇头,神秘兮兮的表示:“这就是爱情,知道吧,爱情的力量!” 许炎辉挂了电话,想关上手机,但手机自动跳出昨晚的未读短信。 居然是一昨晚他在宴会上和陈欧欧说话的照片,照片的角度狠刁钻,礼貌的社交距离被拍出了偶像剧的暧昧感。 许炎辉的脸色当时就黑了。 这明摆着是要挑拨他和向明的关系,其用心实在是狠毒,他记下电话,吩咐人去查。 其实他心里已经有底了,昨晚宴会时,他无意中瞥见了向明的表妹周静淑。 之前周静淑想方设法混进公司,还蠢到主动碰瓷他,他就知道她用心不良。 按理说,向明是未来天恒集团唯一的继承人,其他人应该巴不得抱他大腿才是,但不管是向珍珠,还是向家大哥,对向明的态度都是轻视甚至鄙夷。 联想到之前查到的资料,以及昨晚何老的提醒,许炎辉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猜测。 向明似乎做了个噩梦,许炎辉低头吻他的眉心。 “明明,我在。” 不管发生什么事,他永远都会陪在向明身边。 “苏医生!您的花到了!” 一到饭点,玫瑰花便准时送达省人民医院。 苏温唤住送花人,“能告诉我送花的人是谁吗?” 送花小哥腼腆一笑,“不好意思,那边要求我要保密。” “苏医生!我来拆线了!” 不远处,许开达朝他笑,很是阳光开朗,好几个护士悄悄看他。 苏温抱着玫瑰花,问:“挂号了吗?” 许开达“啊”了一声,挠挠头不解道:“还要挂号呀?” 他冲苏温眨眼:“熟人可以有特权吗?” 大庭广众之下说特权,要是被领导听见,苏温恐怕要遭殃。 “进来吧,我帮你拆。” 许开达走近,闻见苏温身上好闻的消毒水味。 “你走路小心点,坐那,我看看伤口愈合情况。” 许开达很享受这种细致的关照,看苏温的眼神越发沉溺。 苏温对此毫不知情,在他眼里,许开达就是个不成熟的弟弟,即使偷穿大人西装也掩饰不了幼稚。 “行了,拆完了。” 房间摆满了三束玫瑰花,许开达才坐了几分钟,就闻见淡淡的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