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代表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siluxsw.com” “为所欲为?”他的眼波微转,撩起了几分暧昧的光流,“怎么样……为所欲为?” 流夏被他的态度几乎气到内伤,就在这时,她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忽然从左边那颗牙齿传来,那直入骨髓的疼痛几乎让人无法忍耐。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阿方索见她脸色微变,知道有点不对劲。 流夏憋着一股气不想搭理他,只是紧紧捂着自己的左脸什么也不说。 “是牙疼吧?”他立即就猜到出了什么问题,迅速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内线号码,“丽莎,马上让乔万提过来。” 十五分钟后,伯爵的私人牙医乔万提就出现在了城堡内一间设施齐全的医疗室内。他是个打扮保守的中年男人,微胖的身躯上顶着一颗浑圆的脑袋,本来就不多的头发还呈现出了地中海的趋势。 流夏此时也是疼的不行,所以也只好乖乖的张开嘴,强忍着各种机械的恐怖折磨。 乔万提仔细检查了一番之后,脸上露出了微诧的神色。 “阿方索先生,这位小姐可能是之前做牙科手术时,左边切牙的牙神经没有被抽除干净,导致腐烂,所以才会引发剧痛。” 流夏大吃一惊,含混不清地辩解道,“不,不可能,我从来没有做过牙科手术!” 乔万提的神色变得古怪起来,“这不可能吧?你的这颗切牙上有明显动过手术的痕迹,而且……” “而且什么?”阿方索在旁边问了一句。 “而且这颗切牙已经被凿空,但是里面又好像有异物。”乔万提摇了摇头,“最好还是动个小手术,至少要将腐烂的牙神经抽干净。” “还要动手术?”流夏无奈地看着牙医,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 乔万提温和的笑了笑,“不用担心,麻醉剂会让你感觉不到半点疼痛。就只当是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就完全好了。”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流夏在被打了一针麻醉剂后,觉得脑袋里似乎也变得昏昏沉沉的,没过多久就真的睡着了。当她再次恢复意识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身处在客房内,而乔万提医生已经不见了。 “他已经回去了。”阿方索的声音冷冷从她的头顶传来。 她想开口说话,但麻醉剂的药劲似乎还没完全消退,整张嘴还是麻麻的张不开。 “看来你暂时还不能开口。”他在她的旁边坐了下来,用一非常奇怪的眼神注视着她,“流夏,你知道你的切牙里的异物是什么吗?” 流夏摇了摇头,拜托,她怎么会知道。 阿方索转开了目光,在她眼前慢慢摊开了自己的手心,只见那里放着一枚和蚂蚁差不多大小的黑色物体。 她吓了一跳,自己的切牙里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东西? “这是最新的微型窃听器。”他的语气很平静,却让人想起了北欧冬日常年见不到阳光的阴霾天空。 她蓦的瞪大了眼睛,露出了一脸的难以置信。 她的牙齿里居然有窃听器!这,这怎么可能!这简直就是现代版的天方夜谭! 阿方索解读出了她眼中的疑惑,低声解释道,“之前的确有私家侦探接受某些女人的委托,趁着她们丈夫看牙医时将这种窃听器装入他们的牙齿中,以便监听丈夫是否出轨。但这多半是是装在假牙里,像你这样的我还是头一次看见。 流夏拼命回忆着之前的一切事情,但怎么搜寻不到自己做牙科手术的记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哪个混蛋杂碎这么过份,居然凿空她的牙齿装窃听器! “如果没有猜错,这应该和米兰特有关。”阿方索冷笑了一声,“他也只会用这种卑鄙的小伎俩。” 听了他的话,流夏心里更是暗暗吃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被绑架的那几天里,米兰特趁自己没有意识的情况下动了手脚?要不然自己怎么一点记忆都没有呢?如果这是真的,米兰特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在她身上装窃听器能有什么用? 流夏的脑袋里飞快转动着,忽然又想到了前两天在波西塔诺发生的事,她的脸色不由微微一变。既然这是窃听器,那么阿方索的身份不就…… 想到这里,她抬头看了阿方索一眼,聪明如他,也应该想到这一点了吧。 阿方索站起了身来,脸上还是一贯的平静,“今天已经很晚了,你就留在这里过夜。反正从明天开始你也要一直住在这里了。” 走到门口时,他停下了脚步,像是嘱咐又更像是命令,“除了上课以外,最近没事就不要到处乱跑。” 随着那扇房门被慢慢关上,房间里顿时被一片黑暗所笼罩。这扇门,仿佛也隔断了那个曾经属于她的世界。 流夏用没有焦距的眼神有些恍惚地盯着天花板,脑海里涌起了一片迷雾似的混沌。 ------ 她已经看不清前方要走的路了。 出了房间之后,阿方索径直来到了自己的书房。在skpye的对话框上已经出现了无数个来自罗密欧打出来的问号。他拿起了话筒,摁下了语音聊天的开关。 “老大,你总算又回来了。刚才你说流夏的牙齿里被装了窃听器?糟了,那晚在波西塔诺她知道了你的身份,那米兰特那边不也同样收到了……”托托急切的声音立刻从话筒那一段传了过来。 阿方索蹙起了眉,“很有可能。” “要是被他们知道就麻烦了,老大,那我们该怎么做?要不要先下手为强?“罗密欧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懒洋洋的杀气。 “这个麻烦人物是一定要除掉的,但并不是现在。”阿方索表现出了处惊不乱的沉稳冷静,“即使他知道我的身份,现在也不会贸然先动手。我们要等一个最合适的时机,我想他也是一样。” “但是……” “还有,你马上去找几个身手利落的人,时刻留意流夏的举动。” 罗密欧似乎顿了顿,“老大,你的意思……是要保护她吗?” 阿方索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淡淡回了一句,“你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 罗密欧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后只是说了个好字就下线了。 此时在距离城堡大约有几千米远的农舍旁,正停着一辆最新款的land rover越野车。深黑色的车身仿佛已经融入了这片浓浓的黑暗之中,唯有车窗里透出来的一点红光泄露了车上有人的事实。 “这里就是a的住所吗?”米兰特掐掉了手中的烟,像是感叹般的说道,“没想到连伯爵也混黑帮了,而且还是ee的决策人,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坐在副驾座的佐拉微微一笑,“这位阿方索伯爵是随了她母亲的姓氏,从而继承了母亲一方的世袭贵族称号。但父亲那方面的资料就完全没有,好像这个人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存在过。” “但阿方索既然能成为ee的决策人,他的父亲想必也不是平常人吧?”米兰特若有所思的看着那古老的城堡,在夜色下仿佛随时会有一群吸血蝙蝠从那里飞出来,贪婪的扑向自己的猎物。 佐拉看了他一眼,“少爷,你不打算这把这个秘密告诉玛德琳娜小姐吗?” “如果告诉姐姐,她一定会派杀手来罗马。”米兰特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这也太没趣了。” “少爷,我真服了你了。这种时候还要讲什么有趣没趣?”佐拉无奈的扶额,脸上却露出了一丝了然的笑意,“少爷,我看你是想自己把a解决掉然后再告诉玛德琳娜小姐吗?” “如果能解决a,那么投标工程的失败就算不上什么了。佐拉,你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不过,要除掉a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我还要等一个合适的机会。”他扬了扬嘴角,“游戏,才刚刚开始。” 这时,放在座位上的那部手机忽然振动了起来。米兰特飞快接起了电话,在听到从话筒那边的声音时脸色明显变得柔和起来,连音调里也带了几分宠溺,“是卡西诺吗?哦,你想知道我什么时候回来?好,好……”讲完了电话之后,他将手机放到了一旁,嘴角还浮现着几分罕见的温和笑容。 “卡西诺想你了?”佐拉笑了笑。如果说这世上还有什么人能在少爷心里占据一席地位,那么除了玛德琳娜小姐外,可能就是这个小外甥卡西诺了。 米兰特的笑容在夜色下显得格外迷离,““或许,也该回一趟那不勒斯了。” 第二十章:同居生活的开始 第二天晚上,流夏就从原来的住处搬到了阿方索的承包里。 她的这个决定来得这么突然,静香和卡米拉对此表现得都相当惊讶。在知道了她就要搬去阿方索那里后,静香倒并没有太大反应,还帮她收拾了一些东西。但性格火暴的卡米拉就没那么冷静了,她对于流夏的草率举动狠是恼怒,别说是帮忙收拾,她就连看都看不下去,索性拎着包出了门,来个眼不见为净。 “流夏,你别介意,她就是这个性格。过阵子就好了。”静香边收拾边安慰了她几句。 流夏也自己的这个决定很草率,可是,她又华北地区将真相告诉她们,只能将所有的秘密默默吞到自己的肚子里。 “其实这根本不像你的性格。”静香顿了顿,温柔的音调里似乎带着一丝惆怅,“流夏,你是有苦衷的,对不对?” 忽然被说中了心事,流夏之觉得胸口仿佛被一种灼热的液体涨得满满的,涨得她隐隐作痛。 “你不用回答我。”静香相当地善解人意,“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还是同学,也是好朋友。虽然不住在一起了,可每天上课还是能见面的。” 流夏勉强地扯出了一个笑容,点了点头。 “这些东西你今天带走吗?”静香很快转移了话题。 “今天我只要整理好就可以了,明天会有人帮我拿走的。”她的话音刚落,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有人在催你了?”静香笑了笑。 流夏看了看来电号码就直接摁掉了铃声,拿起了自己随身的包,对静香道了别之后就跨出了房门。 从这一刻开始,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下了楼之后,她就看到一辆银色的bentley已经停在了那里。但坐在驾驶座上的那个男人却不是阿方索,而是…… “罗密欧,怎么会是你?”她对于少年的出现感到有些惊讶。 罗密欧撇了撇嘴,露出万分委屈的表情:“怎么?看到我让你很失望吗?好伤心,还难为我特地来接你呢……” 流夏现在哪有心情理会他的“委屈”,所以也没有再说话。 “今天老大正好有事,所以就让我亲自来接你了。”他故意将亲自连个字咬得重重的。 “那……谢谢了。”她低低说了一句,神色黯然地座进了车子里。 罗密欧看了看她,也没再说什么,很快就发动了车子。 古老的罗马城被淡淡的月光所笼罩着,,在迷离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温柔恬静。 流夏不停从眼前掠过的街景,心理恍若一片空白。 遇到困难不低头,遇到幸福就微笑,就算是有难过也要把它变成快乐——这是她一贯以来的信条,但此时此刻,她却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动摇。可以吗?她还真的可以继续微笑吗? 难过……又是否真的这么容易就能变成快乐? 从遥远的中国来到罗马,为的是他,还有自己的梦想。 可是现在……她还剩下了什么?为什么……一切会变成这样呢? 一路上罗密欧设法找着新话题和她说话,流夏也只是心不在焉地应了几句,气氛很快就变成了冷场。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车子停在了城堡门口。流夏打开车门准备下车的时候,忽然听到罗密欧的声音幽幽响起:“流夏,你就打算这样愁眉苦脸地进去吗?” 流夏侧过了头,直视他的眼睛:“我还记得你曾经说过,虽然改变不了这个世界,但至少可以改变自己的生活。但我现在连自己的生活都无法改变,你觉得我还可以笑着进去吗?” 说完这几句话,她也不等对方回答就下了车,径直朝着城堡大门走去。 看着她的身影小时在铁门之后,罗密欧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一抹捉摸不定的神色。 ——没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流夏进入承包之后并没有看到阿方索,倒是先见到了玛格丽特。对于流夏的到来,玛格丽特似乎并不感到太意外。她表现的既不像以前那么亲热,也不像最初那么冷淡,而是一种带着疏离的客气。 流夏也能理解对方的心情,毕竟一直属于自己的领域现在要和别人分享,就算是小动物也会有这种强烈的领域意识,更何况是比小动物聪明百倍的人类呢? 特殊的一夜很快就过去了。流夏刚洗漱完毕,就有女仆将她带到了楼下的花园里。阿方索和玛格丽特正在那里享用着精致的早餐。 浅金色的阳光温柔地洒在象牙色的平台上,仿佛给那两人晕染上了一层温暖的色调。身穿白色衬衣的阿方索正在浏览着当天的晨报,点点阳光在他半垂的长睫毛上跳跃,流转着令人惊叹的美丽,他那幽雅无双的侧面是文艺复兴 时期最完美的杰作。而他旁边的女孩子则很文静地品尝着beluga鱼子酱,时不时还侧过脑袋她的父亲微笑。 就在这一瞬间,流夏居然有一种恍惚的错觉,坐在那里的英俊男人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父亲。 什么伯爵,什么黑帮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