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棵高大的梧桑树,参差巍峨,估计成人也得五六个方能抱过来,叶子都比人手掌宽大,清风一过,叶子发出“沙沙”的声响。kunlunoils.com 远远望去,这棵巨树倒似庆功酒楼的守护者,其实他不单守护着庆功酒楼,也算是守护着整个的宽城,因为这棵梧桑树历史悠久,据说比宽城的年龄还要大,甚至于人们传说这棵梧桑树都已经有了灵性。 此刻的玉蓝天正透过窗户欣赏着这棵巨树,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惊奇的神色。 庆功酒楼生意红火,一些买卖人在谈成生意后大多数都来这里,取“庆功”之意,而在宽城颇有名气的梁公子更是这里的常客。 二楼靠近窗子的桌子旁坐着三个人,一老一青年一小孩。 那青年风度翩翩,英俊潇洒,举手投足之间都显示着与众不同,自然而然地飘逸出一股雍容华贵。 青年身后还站着两名彪形大汉,魁梧高大,看穿着是那青年的随从。 这青年正是宽城鼎鼎大名的梁公子,对面的一老一少正是玉老爹和玉蓝天。 “感谢梁公子盛情款待啊,呵呵,每一次来宽城梁公子都是亲自接待,是在是令老夫受宠若惊啊。”说这话,玉老爹给梁公子满了一杯。 “哪里哪里,玉老爹您乃前辈高人,倾尽心力采集药材,每一次都能给小号带来惊喜,要说感谢的应该是晚辈啊。”梁公子脸色中带着一丝谦逊。 “梁公子可谓面面俱到啊,整个宽城乃至药王郡提起梁公子,谁敢不服啊,呵呵,光宽城做药材生意的不下数十家,可哪家比得上你梁氏商行。再说了,哪家的公子掌柜会亲自接待我们这些身份低微的送药商贩,也就是梁公子您,单单这份气度就难能可贵啊。”玉老爹一脸的赞赏。 梁公子乃是梁氏商行的大公子,梁家在宽城又是大户人家,实力雄厚,更重要的梁氏商行乃是中州商业联盟的一个分支,财力实力不容忽视。 而梁公子年纪虽轻,却聪明无比,管理商行来井井有条,更重要的是他虽为少当家,实则掌握实权,可以说在宽城那是一等一的人物,却没有丝毫的架子。对待一些生意场的合作伙伴向来一视同仁,不管生意多大,哪怕就是一捆柴草,只要他有时间都亲自接待,甚至酒席款待。 像梁公子这样的生意大掌柜能有几个?所以久而久之,整个宽城几乎无人不知梁公子的大名,就连附近州城的买卖人有一部分都不辞远行,也都来来宽城找梁公子合作。 梁氏商行的生意范围几乎涵盖了所有领域,药材经营只是其中的一种。 几乎玉老爹每次来都是梁公子亲自接待,其实就凭梁公子的身份,手下那么多跟班,他完全可以不用露面,手下人足以处理好一切,不过事实相反,梁公子从来不自恃身份,大部分都是亲自招呼,也正是这样,玉老爹心中也是十分赞赏梁公子。 “哈哈,玉老爹谬赞了,晚辈既然是做生意,就要有个生意人的样子嘛,不论生意多大可毕竟都是生意,再说玉老爹在牛庄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听说玉老爹家传医术,妙手回春,单单看这一点也足够晚辈攀交了啊,呵呵。”梁公子笑道。 “梁公子您百忙之中还能抽出时间接待老夫,老夫深感惭愧,单是这份知遇之恩,老夫就无从以报了,公子,敬你一杯。”玉老爹说着端起了酒杯。 “这位就是您老的孙子,您常常提起的天儿吧,果然不同凡响啊,一看这孩子就是机灵透顶。”放下酒杯,梁公子笑眯眯看着玉蓝天。 玉蓝天曾经跟随爷爷来过宽城几次,但那几次都没有看到梁公子,这是第一次。 “多谢公子夸奖!”玉蓝天站起来行鞠躬礼。 “快坐快坐,呵呵,这孩子果然知书达理,看来玉老爹您老人家调教有方啊,这孩子前途不可限量啊。”梁公子仔细打量起了玉蓝天。 他见玉蓝天天庭饱满,满脸红光,太阳穴鼓鼓着,印堂到鼻梁子上隐隐然有一条紫线,双眼瞳孔放光,一对元宝耳朵,看起来是那么招人喜爱。 “这个孩童真是练武的好坯子啊,天生一副仙骨,这要好好培养,将来有可能突破仙境,成为一名罕有高手啊。只可惜他生活在山庄野村,恐怕一辈子都没有出头之日了。”梁公子心中暗道。 玉老爹频频敬酒,跟梁公子谈笑风生,开始玉蓝天有些拘谨,后来看那梁公子谈吐风趣,说话也非常幽默,渐渐显露出他淘气的本性,也问东问西,梁公子却不嫌烦,一一做答,桌子上的气氛也非常的融洽。 第三章 鬼魅一般的身影 三人正说得高兴,玉蓝天正在兴致勃勃地讲述他采药的经过,梁公子居然听得入了神。突然,大街上传来人喊马嘶声,嘈杂无比。 “躲开,都闪开!” 啪!啪! 马鞭子的响声。 庆功酒楼靠近街面,门前很是繁华,有很多摆摊子做小买卖的,此时的他们可倒了霉了。 在西边大街上闯过一伙人,大约二十几人,为首的一匹高头大马,马鞍桥上端坐一人,看年纪也就二十多岁,五短身材,车轴汉子,满脸的横肉,三角眼,塌鼻子,鲶鱼嘴,一看就不像好人。 身上的衣服斜披着,帽子歪戴着,脸上洋溢着邪恶的淫笑,似乎在想着什么美事。 身前身后都是一些家奴打扮的人,手里拎着棍子,马鞭子等等,横冲直撞,见人就打,十分野蛮。 “快闪开,碰着活该。” 啪!啪! 一名小商贩躲避不及,被迎面抽了两鞭子。 “哎呀,马家三少爷来了,快跑啊。” “是啊,快走啊。” “我的摊子还没收拾呢。” “收拾啥啊,你不要命了啊,快跑。” “这个恶棍……” “哎呀,别打我啊。” ……一阵大乱! 玉老爹三人长身往外看去,因为他们靠进窗户,又在二楼,所以街面发生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只见到二十几人横行无忌,为首的那个家伙指东乱西,很是得意,可后面有四个人抬着一张桌子。 抬桌子并不奇怪,奇怪的是桌子翻抬着,四腿朝上,周围用帘子围起来,做成了一顶简易的轿子,而在大街上,人们根本无法看清轿子里面装的什么,可玉老爹他们在楼上看得清清楚楚。 那翻抬的桌子里面绑着一个女人,五花大绑,嘴也堵着,仔细看去是一名少女,颇有几分姿色。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成亲,可成亲为什么要绑起来?难道是抢亲?”玉老爹一脸的疑惑:“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听下面那些人说什么‘马家三少爷’,难道那个骑马的就是宽城臭名卓著的马家家主的三公子?”玉老爹心中暗想,眼睛却落到了那名女子身上。 而这时楼上有不少人客都看起了热闹。 “那不是马家三少爷吗?” “是啊是啊,哎!不知道谁家的姑娘要倒霉了。” “马三又抢人了?” “这个马三太嚣张了啊,这年头恶人横行啊。” “嘘!小心被他手下人听了去,你还想活不?少说几句。” 刚才说马三嚣张的那个人急忙闭住嘴不再言语,同时还小心翼翼地往四周看了看,看是否有人注意到他,一看大家都往楼下看,谁也没瞅他,他长出了一口气。 “咦?那不是城西老学究程老先生的女儿程小霞吗。”有人叫了起来。 “是啊,就是她,我见过的,没想到她也被马三看中了啊,真是不幸啊。” “程老先生得高望重,门下弟子众多,可终究斗不过马家啊,哎,不幸啊不幸啊。” 酒楼上的众人一个个都摇头叹息。 这件事玉蓝天看得明白,虽然他不认识那个马三,但是从大家谈话中他也明白了大概,最起码他知道那不是好事。 “梁公子,这是怎么回事啊?那个大姐姐怎么被关在里面了啊,还绑起来?”玉蓝天眼望梁公子,问道。 梁公子一脸的严肃,说道:“那个是马家的三少爷,平时仗势欺人,抢男霸女,那女子乃是城西老学究程老先生的女儿,名字叫程小霞,估计被这马三看重要抢回府强行成亲吧。” 梁公子好像故意大声说话,让整个二楼的人都听到。 “那公子你赶紧救人吧,我看那大姐姐好可怜啊。”玉蓝天的语气有一些急。 整个二楼的人也都看向了这张桌子,他们虽然不知这个小孩是谁,但没有人不认识梁公子。 “哼!在我眼皮子底下抢人,分明不把我梁无寻放在眼里,待我就回那女子,咱们再喝酒不迟。” 玉蓝天只感到眼前一花,梁公子的人却不见了,连他身后的两名随从也消失了。 一回头才发现,梁公子和那两名随从已经到了大街上,横在了马三的马前。 “梁公子出手了,真是难得一见啊。” “梁公子号称宽城第一公子,估计那马三也不是梁公子的对手吧。” “呸!马三怎么跟梁公子相提并论,梁公子的仁义谁人不知,听说以前梁公子就跟马三有过过节,看今天马三怎么办。” “马三肯定得给梁公子面子,不然他就别想混了。” “看梁公子的身法快如闪电,恐怕他已经到了天元境界了吧。” 酒楼上的人们窃窃私语。 大街上。 梁公子横眉冷对马三。 “律……” 马三勒住马头。 “这不是梁大公子嘛,什么风把您吹到这来了啊?”马三懒洋洋地道。不过他心中一紧,暗道:“这个梁无寻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看来是要坏我大事的,真倒霉,怎么就碰上他了呢。” “马公子,我与朋友正在楼上喝酒,听到下面一阵大乱,又看到马兄正好在次经过,特来问候马兄,希望马兄不要介意啊。”梁公子缓缓地道。 “噢,多谢梁兄了,改日有机会马三一定宴请梁兄,哈哈,我们兄弟的确应该好好地喝上一顿了。”马三哈哈大笑,一脸的骄横。 “住口,谁跟你是兄弟?就凭你什么东西,也想跟我们公子称兄论弟。”梁公子身后的一名随从此时开口了。 “你…你…你是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本大爷说话,你活得不耐烦了吗。”马三脸上的横肉一阵抽搐,三角眼也瞪大了,身后的众仆人也纷纷大声呼喝起来。 “你算什么东西,敢辱骂我们大爷?” “赶紧跪下认错,不然一会让你脑袋搬家。” 其中有两个挥舞着手中的马鞭子,跃跃欲试。 他马三专横跋扈惯了,在这座宽城中人人见到他都“马公子”“马三爷”的称呼,他也习惯了这种称谓,如今却被一名随从骂道“什么东西’,他心理上当然接受不了。 不过他终于忍下了,所谓主多大奴多大,梁公子号称宽城第一公子,又是梁氏商行的少当家。不过这些并不能吓到他马三,马三最怕的正是梁氏商行的后台——商业联盟。 商业联盟乃是整个中州大地上两大联盟之一,神秘莫测,谁也不知道商业联盟中究竟有多少高手,但不少人都知道中州的几大门派都不敢招惹商业联盟。 马家掌管宽城,城主马天池在宽城更是一手遮天,但对于梁氏商行却也敬畏三分。马三不止一次听到父亲的警告,告诉他在宽城什么人都可以惹,就是不要碰梁氏商行的人。 “哼!梁公子,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我马正义并非怕你,只是不愿多惹是非,你到底想怎么样?打开天窗说亮话吧。”马三在马上厉声喝道。 “好,你后面绑架了程老先生的姑娘,凑巧我跟程老先生有交情,你只要放了程姑娘,并保证以后不再去骚扰,那么今天的事就揭过去,如果不然,你休想回府。”梁公子义正严词,声音远远地传了出去,远处一些看热闹的人心中对梁公子又增加了几分敬慕之情。 马三一愣,忖道:“我就知道这小子冲着程家姑娘来的,真倒霉,在这碰上他,这要是我交出姑娘,不光是损失了美人,重要的是会丢了面子啊,我马三以后还怎么在宽城上混,不过看这个形式不交出去,恐怕就要动武,这可怎么办啊?” 马三心中也一阵紧张,他既不想失去美人,又不想得罪梁公子。 “好,梁兄,今天我马正义给你这个面子,马五,放人。”马三咬着牙喊道。 他实在不想这么做,不过他想起他父亲的叮嘱,不得不如此。 “三少爷,咱们就这么放人啊,这太丢面子了,他梁无寻也没什么了不起嘛,要不小的回去请来大少爷,大少爷一来,他什么梁公子啊,狗屁。”马三的管家马五欺负人都习惯了,他本身又是一名武者,再加上他们在宽城的势力,所以根本没把梁公子放在眼里。 “先放人,剩下的事回去再说,这仇早晚要报。”马三低声对马五说道。 马五随即一挥手,后面那几个抬桌子的奴仆便扯下布帘,放出了程姑娘,顺便给解下了绳子。 程姑娘刚才在桌子中已经听到外面的对话,知道是梁公子救了自己,但这件事终非光彩之事,绳子一解开,她感激地看了梁公子一眼,红着脸转头便走,急急忙忙赶回家中。 马三贪婪的目光一直看着程姑娘远去,他咽了一口口水,深思道:“今天先让你跑回去,哼哼,我就不信他梁公子保护着你一时还能保护着你一世,美人啊你终究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还有梁无寻,早晚我定要收拾你,把你这颗钉子从我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