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小七!” 等祁念再次醒来的时候就看到玩家们都围在她周围。 阿香皱着眉蹲在她面前,见她醒来先递给她一杯水。 “昨晚发生了什么?” 阿香有些疑惑,自己昨晚睡得异常熟。 今早醒来看到祁念腿上浑身是血的坐在门口,旁边还有一只断手,猫馆的猫也都被各类盆、桶扣了起来。 阿香不能否认自己被那一幕惊住了。 祁念一时间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猛地站了起来。 被刀插了两次的腿再次传来疼痛,昨夜的记忆重新涌上大脑。 虎哥见她不说话,有些焦急的问:“小七,你快说啊。” “行了,你别催她了,她受了伤。” 阿香瞥了一眼虎哥,虎哥悻悻的闭上了嘴。 “昨晚有人来动物园想要偷猫,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动物园内不论是人还是动物都会陷入沉睡,还有一阵异香,那些猫闻到那个味道后就会发疯一样要出去。” 祁念指了指地上的断手。 “我兑换了一把刀,天亮的时候,那个偷猫贼就断手逃跑了。” 炮灰乙有些不相信,“怎么可能,要是他真的可以让所有人都沉睡,你怎么没事?” 所有玩家都翻了个白眼。 这炮灰乙到底是脑子不行还是眼睛有毛病。 龙三一把揪过他的领子指着祁念包扎好的腿,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说你是瞎啊还是怎么着,这不明显小七自己刺大腿才保持清醒的吗,你怎么比眼镜儿哥还瞎啊?” 眼镜被点名,很是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炮灰乙缩起脖子点点头,大胖一把将他甩开。 粉毛在众人议论的时候,已经直接徒手将地上的断手拿了起来仔细查看。 那断手在他手里就像是一个鬼屋道具一样。 在众玩家惊疑的目光中粉毛在断手上划了一道凑近闻了闻味道。 呕! 人群中有玩家被这一幕恶心到直接吐了出来。 粉毛却不为所动。 祁念有些看不下去,“只通过那只手判断的话,那家伙已经死了很久了。” 已经死了很久怎么还能来猫馆偷猫,除非已经不是人了。 “他偷猫肯定是为了寄生,这个镇子是不是有什么邪术可以通过寄生延长生命。” 祁念突然想起影石中镇长的异状。 那时镇长的模样就和这只手一样,青白色、尸斑。 “该不会这就是镇长的手吧?” 有玩家大胆猜测。 眼镜站起来直接向外面走去,“在这里猜来猜去有什么用,我们现在直接去镇长家看看。” 祁念撑着门直接站了起来跟着玩家出了猫馆。 ‘A001:腿上的伤没事吗?’ 系统的关心让祁念心里有一股暖流流过。 ‘没事,这种游戏里死亡才最可怕,这不过就是点小伤罢了。’ 玩家们再次来到小镇,只不过这次的目标是镇长家。 “镇长!镇长,开门,我们有事找你!” 玩家们在门外敲了许久,里面却没有一丝动静。 怎么办? 玩家们相视一眼,目光齐齐落在祁念身上。 祁念无奈的走到前面,声音甜美的说:“镇长叔叔,我们有些事找你,你能开一下门吗?” 里面依旧没动静。 祁念嘴角勾起,一只手轻轻搭在门上。 “难道镇长家里也遭小偷了吗,看来需要我们进去看一下了,不然小偷要把镇长家偷光了。” 手轻微用力,下一秒,门就被里面的人抵住。 镇长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家里没贼,你们来我家是要干什么?” “你谁啊,不敢露脸该不会是小偷吧?” 祁念故作怀疑的用力推门,嘴角还带着得逞的笑容。 门被推开一条缝。 门内的镇长顿时有些焦急,连忙阻止她继续。 “等等,别推了,是我,没有别人!” 镇长的脸从门缝中漏了出来,剩下的都隐匿在黑暗之中。 他死气沉沉的脸上现在满是无奈和恼怒。 祁念不按套路出牌让他再一次感到了久违的憋闷。 见镇长终于露脸,祁念才收回了门上的手。 镇长:“有什么事,快说!” 他已经非常的不耐烦了。 “镇长,昨天有人来园里偷猫,我们今天来就是想问问您……” “没见过,没见过。” 祁念话还没说完,镇长就急不可耐的打断了她,随即就要关上门。 “哎,等等,着什么急啊。” 祁念看了一眼阿香,阿香会意,直接掏出匕首插在了门锁处。 玩家们这死缠烂打的样子让镇长无可奈何,说话也有些无力,原本苍白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我不知道谁要偷猫,我们小镇的居民非常爱宠物。” 祁念却不信他的话喉咙溢出一声轻笑。 “镇长,那家伙天亮的时候才离开动物园,这短短一段时间跑不出去,是不是藏在你家了?” 说着,她踮起脚向镇长黑漆漆的家里看去,同时手上也微微用力推着门。 镇长一时不注意竟被她推开了门。 屋内依旧是紧拉着窗帘,没有一丝阳光,屋内所有东西都藏于黑暗之中。 就连镇长的半边身体也在黑暗中看不清楚。 屋内一股怪异的腥味混杂着奇怪的香味传进所有玩家的鼻子里,玩家们眉头都微不可查的皱了起来。 但镇长反应很快,只是愣了几秒就迅速将门关上。 “看到了吧,说了没有,我们小镇的治安一向很好,不可能有人偷动物,你们去镇外看看吧。” 他的声音十分阴沉,但眼神中流露出无法掩饰的笑意。 他想要诱哄玩家们走出小镇。 若是之前,玩家们可能会试一试。 但现在他们已经明白白雾的危险了。 这老家伙分明是想骗他们去送死。 镇长不再理会玩家,直接将门关上。 “看到了吗,镇长只有一只手。” 眼镜冷冷的说。 他刚才一直盯着镇长的手,黑暗中镇长的右手不见了,而动物园那只断手就是右手。 祁念:“他家里的那股香味很熟悉,有点像昨晚的味道,只是没有那么浓。” 虎哥瞥了一眼镇长的房子,特意压低了声音,“难不成镇长就是偷动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