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振兴张了张嘴巴,回过神来连忙道歉:“慕容大将军息怒,下官执行公务,多有叨扰,实在抱歉。jinchenghbgc.com” “赶紧带着侍卫滚出去,别打扰老子!” 慕容左怒吼,满脸络腮胡子直抖直抖。他吼完,转过身“砰”一声关上雅室的门,留下满场呆愣愣的观众。 第四间雅室内,皇帝羽旭轻叹一声:“这个慕容左啊!” “陛下,眼看着振兴就要搜到这里,微臣出去提点提点他?”林泰民询问。 “你一出去,外面稍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猜到是朕在这里!”皇帝没好气,“今儿朕就坐在这里,朕倒要看看,他还能强闯不成!” 二楼没被扔下来的侍卫面面相觑,不知道是否该继续搜下去。 “搜!给我继续搜!”蒋振兴被慕容左吼了一顿,心里不爽极了。他决定,这口气一定要发泄在羡仙楼上。 今晚不把羡仙楼整垮,他就不姓蒋! 十几个侍卫们战战兢兢地去敲第四个雅间的门,生怕里面又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敲了半天,却听见里头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去告诉你们少公子,这间雅室的人,他得罪不起。让他收了兵,赶紧撤了才是真道理。” 侍卫们资历浅,根本听不出这是林泰民的声音。等他们回报给蒋振兴,蒋振兴却冷笑,“什么人是我得罪不起的?搜,继续搜!” 正文 37.第37章 巨额赔偿 林瑞嘉上前,美眸里似乎带了一丝慌乱:“蒋少公子何必如此咄咄逼人?若是蒋少公子愿意就此留手,这份恩情羡仙楼全部人员铭记在心” 蒋沁见林瑞嘉这副表情,心里直觉那间雅室有猫腻。 他冷笑着:“怎么,现在想起来求饶了?告诉你,不可能!” 林瑞嘉美眸里忽然泛上泪光:“只要蒋少公子愿意就此打住,木兰愿以身相许……” 蒋振兴心下一动,双眼有片刻失神。忽然他又马上反应过来,一手攥住林瑞嘉的下巴:“以身相许?若我封了羡仙楼,你以为你跑得掉?到时候我若想得到你,易如反掌!” 林瑞嘉打开他的手,往后倒退两步,“你好狠!” 林瑞嘉的反应,让蒋振兴越发觉得那间雅室有问题。 那群侍卫聚集到雅诗的雕花木门前,正欲强闯,突然从天而降四个暗卫拦在了门口。 “给我搜!我倒要看看,里头的人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连我蒋二少的人也敢拦!” 楼下,蒋振兴大喝。 他心想着,这奉京城谁不知道他乃当朝太师的孙子,这雅室里的人好大胆子,竟然还敢拦他的人! 一言不合,四个暗卫和十几个侍卫大打出手。 林瑞嘉抬眸,这暗卫的功夫果真了得,对付十几个侍卫,竟然还占了上风。 东临火越倚在不远处的栏杆上看热闹,似乎嫌刺激不够,笑嘻嘻地对蒋振兴道:“振兴兄,看来你在奉京城也没什么威望啊!连间雅室,都搜不得。” 这话仿佛是火上浇油,蒋振兴头脑一热,立刻攀上二楼,加入了战斗中。 东临火越对着林瑞嘉抛了个媚眼,似乎是在说,怎样,爷给你添得这把火不错吧! 蒋振兴到底是出身武将世家,几十招便制服了那四个暗卫。 “该死的,振兴,赶紧退下!” 雅室内又传出林泰民气恼的声音,可惜蒋振兴已经被眼前几乎唾手可得的“成功”冲昏了头脑,愣是没去想这是谁的声音,更没去考虑为什么里面的人直接喊他振兴。 他冷笑着低头看了楼下的林瑞嘉一眼,便准备去踹那扇雕花木门。 “住手!里面的人是——” “哈,还敢阻拦本少?!” 一旁被打得几乎断了肋骨的暗卫还想发话阻挠,却被蒋振兴直接暴力地一脚将他踢飞到楼下,一时间又是砸翻了不少桌椅。 蒋振兴冷笑着,猛地一脚踹开了雅室的雕花木门。 林瑞嘉站在舞台上,笑容清浅。 这个蒋振兴,不知该说他是行事冲动还是没脑子? 蒋振兴狂喜地踹开门,心里想着这次立了功,回家总算不会被祖父唠叨了。平日里祖父老说着大哥是如何优秀,听得他耳朵都起茧子了。 还有那个神秘的木兰,他一定要得到她,让她在他的胯下承欢! 然而,蒋振兴的笑容忽然僵在脸上,整个人保持着临门一脚的姿势,甚至全身开始发抖。 雅室内,林泰民横眉怒目,恨不得上前宰了蒋振兴。而林泰民身后的主位上,那身着便装的男人,不是当今圣上又是谁? 皇帝羽旭捏着小胡子,“知道的,晓得蒋爱卿是在执行公务。不知道的,还以为蒋爱卿是强抢民宅的土匪……” 皇帝的语气十分平静,然而其中蕴含的怒意已经达到一个至高点了。 皇帝心想他容易嘛他,他整天埋在宫里处理折子,晚上面对的是那群如狼似虎的老女人。他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本来高兴着呢,却在最后被这个后生崽子扰了兴致,当真可恨! “微臣参加陛下!微臣有眼无珠,不知雅间内坐的是陛下,望陛下恕罪!” 蒋振兴赶忙跪下磕头,声音都在颤抖。 他好想哭啊,他只是出来查封个青楼而已,明明是简单至极的任务,可为毛会在青楼里碰上皇帝啊?! 楼下的人一听蒋振兴大呼陛下,立刻知晓那雅间内坐的乃是当今天子。顿时,场中人黑压压全部跪了下来,口呼万岁。 皇帝的脸臭的跟什么似的,“蒋振兴,你可知罪?” 蒋振兴匍匐在地,哪有半分之前的嚣张:“回陛下,微臣知罪!求皇上责罚!” “朕念你初犯,便罚俸三个月,你好自为之!”他说着,大袖一挥,起身就要走。 林瑞嘉见皇帝要走,便轻声道:“羡仙楼小本买卖,蒋少公子如此折腾……” 蒋振兴偷眼瞧见皇帝顿住了步子,便赶忙抢着道:“今夜羡仙楼的一切损失,我一人承担!” 林瑞嘉垂眸,状似为难:“蒋少公子毁坏的东西,可不下十万两白银呢……” 蒋振兴一口血差点喷出来,泥煤,不就坏了二楼一部分栏杆和几副桌椅吗?你张口就要十万两白银,你以为你的栏杆和桌椅是金子做的啊?! 没等蒋振兴讨价还价,皇帝头都没回地道:“木兰姑娘说得十分有理,蒋爱卿,就限你三天之内还清,你可有异议?” “微臣不敢!” 蒋振兴哪里敢说自己有异议,他都大骂皇帝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皇帝饶他一命就不错了,他岂敢有异议! 皇帝“哼”了声,一摆袖子,大步离开了羡仙楼。 林泰民连忙在后面善后:“陛下口谕,羡仙楼高雅非常,乃是文人雅士互相学习借鉴的好地方。特赐羡仙楼御笔亲题匾额,还望羡仙楼人锲而不舍,勿辜圣望。” 林瑞嘉跪在下方,唇角挂着笑意。 皇帝这道口谕,看似是勉励羡仙楼人,实则是在为他自己开脱。毕竟,皇帝夜里造访青楼,传出去实在难听。 他将羡仙楼说成是文人雅士互相学习的地方,则显得他自己高雅多了。 蒋振兴面上血色全无,只得大吼了句:“恭送陛下回宫!” 正文 38.第38章 乱棍打出去 皇帝一走,在场众人也都跟着走了。 他们今夜,可算是看了场好戏。那一千多两的门票,也算是看回本了。 蒋振兴带来的侍卫们,也由着林泰民领走。 蒋振兴哆哆嗦嗦地下了楼,正迎上负手而立的林瑞嘉。 “蒋少公子不继续搜了?” “你是故意的……”蒋振兴咬牙切齿,他之前怎么就没发现,眼前这女人是朵扎手的玫瑰? “人们总会被想象中的美好所吸引,继而不顾一切地去夺取那美好。恰如飞蛾扑火,结果是有去无回”林瑞嘉淡淡道,冷眼看着蒋振兴,美眸中不见丝毫感情。 “贱人!”蒋振兴怒喝。 “不知蒋少公子,如今是在以大理寺少卿的身份跟木兰说话,还是在以私人身份跟木兰说话?” 蒋振兴冷笑,“私人身份?我的私人身份乃是蒋家少公子,你又能奈我何?” 林瑞嘉轻轻叹了口气,“蒋家家大业大,小女子听着实在是惶恐。可蒋少公子也不能仗着蒋家,做出欺负小女子的事儿来吧?” “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蒋振兴觉得这个女人简直是黑白颠倒,不可理喻。 林瑞嘉抬眸,美眸中竟盛着点点泪水,一副我见犹怜的可怜模样,“蒋少公子无端闯入羡仙楼,仗着蒋家撑腰,欺负弱女子。来人啊,给我乱棍打出去!” 无数乌鸦从羡仙楼里飞过,众人只觉林瑞嘉这说话的本事,实在让人无语。 于是,在羡仙楼一群美女的围观中,蒋振兴直接被水儿及一群小厮给拿扫帚打了出去…… 羡仙楼,在奉京城一夜爆火。 自此后,很多达官贵人、富商绅士谈政事、谈生意,都会选择去羡仙楼。 因为羡仙楼格调够高,服务够周到。 高额的票价,换来的是身份的象征,这于那些达官贵人而言,是十分划算的买卖。 再说林瑞嘉。 第二日,林泰民又将林瑞嘉唤到书房,问她可还有办法拿到羡仙楼的贵宾玉牌。 林瑞嘉蹙着眉头,“上次那两副玉牌,乃是二皇子妃赠予的。现在嘛,瑞嘉手上实在没有。毕竟,听说雅间的票在外头上已经卖到三千两了。” 林泰民摸着胡子,“三千两……” 一张票三千两,意味着他必须得掏六千两银子去买票。 上次皇帝意犹未尽,今天上朝时特地把他留下来,叮嘱他再去弄两张票。 可皇帝又不给他银子,难道要他自掏腰包?万一以后皇帝习惯了隔三差五的就要去看表演,那他岂不是得倾家荡产? “爹爹的俸禄,不是都交给夫人掌管了吗?公中的银子不够,可以问夫人拿啊。”林瑞嘉淡淡道。 林泰民眼前一亮,对呀,夫人嫁过来的时候,可是带着许多陪嫁的! 他想着,已经开始思考如何从蒋沁那儿撬银子了。 林瑞嘉收拾了瓷罐和小碗,福了福身子便告退了。 她的目的已经达到,蒋沁就等着大出血吧。 这几日,林瑞嘉在长乐苑修身养性,倒是没去羡仙楼。 再者,林瑞嘉也有自己的考虑。物以稀为贵,她若常以“木兰”的身份在羡仙楼出场,便不显得“木兰”特别了,也就不值得那些王孙贵族一掷千金。 水儿倒是常去,往往回来的时候会带着一大摞信件,说是那些客人要求交给木兰的。 林瑞嘉看了几封,大抵都是写着些缠绵悱恻的情诗,没什么让她感兴趣的东西。 “小姐您可别小看这些信,奴婢呀跟那些要送信的公子们说了,谁要带信,可以,一封三百两。嘿嘿,没想到还是有这么多人要给小姐写信!”水儿得意地扬眉毛。 茗儿抱着一叠账本从内室走出来,笑容满面:“小姐,这几日,羡仙楼共进账六十万两银子。扣除成本,净利润达三十三万两。再过个把月,羡仙楼投入的全部成本就能收回了。” “哇塞,二十三万两,那得买多少烤鸡啊!”水儿口水直滴,两眼直冒红星星。 林瑞嘉接过那叠账本扫了眼:“等这股新鲜劲头过了,便不会有这么高的利润了。水儿你多盯着楼里的姑娘,让她们多想些有趣的主意吸引贵客。” “是!”水儿笑嘻嘻地,“话说回来,小姐可还记得前几日闹场的蒋家二公子?” “他怎么了,那笔十万两的银子还没还?”林瑞嘉吃惊。 “不是,那笔银子早就送到楼里了!”水儿撇撇嘴,心里吐槽小姐你眼里是不是只有银子啊! “那是什么?”林瑞嘉一听银子到账了,便放心不少。 “他啊,现在每天晚上都要到羡仙楼,嚷嚷着非要见小姐。奴婢都派人劝了他好几次,可他就赖在羡仙楼,说不见小姐就睡在那儿。” 羡仙楼是提供住宿的,当然,费用不低。 “可收他住宿钱了?”林瑞嘉忙问。 水儿和茗儿黑线满头,小姐,您到底是有多缺钱啊! 水儿郁闷地点点头,“收是收了,不过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