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图很明白,可这也太瘋狂了吧? 我记得刚才可没锁门,随时都可能有人进来,撞上多尴尬! 我緊張地推他,“我上了一夜班,累了。” 薛度云却不打算放过我,身体压下来,凑到我耳边曖昧地说,“老婆累了不怕,卖力的是老公。” 我一面抵挡不住他的撩撥,一面又惦记着没有上锁的门。 他大概也知道这种场合不适合长久纏綿,所以也就直奔主题。 “老婆,你也看到了,我有能力给你想要的一切,让你成为最幸福的女人。” 我已经不太能思考,恍惚明白他指的大概是他总裁的身份。 我断断续续地说,“并不是有钱就幸福,没钱也不一定不幸福,从前没钱的时候,有家人陪着,我也会觉得很幸福。” 薛度云勾了一丝迷魅的笑。 正在这时,敲门声突然响起。 薛度云烦躁地抓起茶几上的一个烟灰缸就砸过去,砰一声磕到门后,落地碎了。 门外的敲门声戛然而止。 我看着他抓狂的样子突然觉得有点想笑。 几分钟后,一切终于平息。 我们整理好衣服,薛度云去打开门。 其实刚才门真的没有锁,但是助理敲死了没得到回应也不敢贸然进来,看来平时他应该是一个很严厉的上司。他刚才应该是知道他们不敢随意进来,所以才敢那么放縱地吧? 助理战战兢兢地站在门口,估计被刚才那动静吓坏了。 “什么事?”薛度云这会儿表情严肃,气场也骤然冷了下来。 “薛总,南城晚报的主编来了。”助理低着头,连看他一眼都不敢。 薛度云“嗯”了一声,看了我一眼。 接受到他的目光,我几乎下意识认为,他又要把我支开了,可他竟然说,“请他进来吧。” 说完他坐回了办公桌后面的那把老板椅上,靠着椅背,双腿交叠,恢复了他一派沉稳的形象。 我坐在我们刚滚过的沙发上,仿佛还能闻到飘荡在空气里的飄蕩著荷爾蒙的味道。 很快,南城晚报的主编来了,看了我一眼又自动忽视了我,与薛度云握手之后,在他对面坐下。 “马主编,让你久等了。” 薛度云说这话的时候,眼睛若有似无地瞟向我,与他的目光短暂交接,霎时间犹如电光火石。 我特别不自在地别开眼,看着别处。 主编笑着打哈哈,“没关系,薛总是大忙人,我是知道的。” 我有点想笑,尤其是看到薛度云这会儿一本正经的样子,就有些忍不住,只好低着头,假装拿起旁边的一本杂志来翻看。 “上一次跟薛总提过的专访的事儿,不知道薛总什么时候能安排一个时间?”主编客气地询问。 我眼睛盯着杂志,思绪却又难免被他们的对话给牵了过去。 难道上一次在酒吧里,他们谈的就是要给薛度云做专访的事儿?可是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又何必非得避开我? 这种财经杂志看起来实在无聊,我就拿出手机来,这才发现手机从昨天晚上关机后就一直没有开。 开起机后,连续来了好几条消息,我一看,全是海鸥发的。 “小鱼,你有空吗?我想跟你聊聊,好像有很长时间我们都没有好好聊天了。 “我在考虑要不要回国来发展,你觉得怎么样?” “小鱼,你最近总是很忙的样子?” “晚安吧!” 我看信息的时间是昨天晚上十点多钟。 我赶紧给他回了一条过去,“海鸥,对不起,昨天晚上手机关机了。” 没过一会儿,海鸥回过来了,是一长排哭的表情。 紧接着又是一条,“我以为你不想见到我!!!” 他这句话的意思是他要回到南城,并且打算与我见面? 我回了一句,“怎么会?很期待!” 其实我的心里是有三分忐忑,七分期待的,聊了这么多年的人,也帮助了我这么多年的人,终于要见到真身了。 我一直把海鸥想像成那种温润,阳光的男人形象,不知道会不会与我的想像有出入? 而他会怎么想我呢?我的形象会让他失望吗? “我也很期待!”海鸥回。 我从手机上抬起头来,才看到薛度云正看着我,难道是我的手机信息来得太频繁,吵到他了? 正在这时,我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是黎落打来了,她说要买房子,让我陪她去看。 薛度云大概也从我的话中听懂了对话内容,说,“你去吧,晚点我给你电话。” 我出去时,打了个车到了黎落所说的楼盘,她在门口等我。 她今天穿着宽松的白t恤和黑色短皮裤,戴着一副茶色的墨镜,特别有范儿。 “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要买房子啊?”我问。 她揽着我一边往里走一边说,“我跟那个贱女人闹翻了,你是知道的。” “你爸知道她的事了?” 黎落嗤了一声,“那个女人比你想像中的还要狡猾,她没等我跟我爸说,就主动跑到我爸面前去承认了,还说只是一时糊涂,她的心是没有背叛她的。我爸离不开她,所以她这么哭哭啼啼地在我爸面前承认错误,我爸就原谅她了。” 连我一个外人都觉得十分地不可思议,“你爸的心胸还真大。” “所以,我才要买房子,不想再跟他们住在一块儿了,看着实在碍眼。” 我们一边听着售楼小姐介绍,她又一边问我,“昨天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关机了?” 她既然问起来了,我也就把这两天发生的事儿跟她说了,她听完直戳我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