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停车。”越玖澈感觉自己再和她待下去会忍不住想掐死她,事实证明她蠢笨如猪,一点都不机灵,连大将军都比不上,他都暗示的那么明显了,她都不明白。 待马车一停,越玖澈下了车便走了。 等白楚楚掀开窗幔往外看去的时候,见看见他的一个背影,繁华热闹,人来人往街头,他很快的便融入人潮里不见了。 白楚楚一脸莫名,嗤了声,做出个牙酸的表情,“真是喜怒无常,说不高兴就不高兴了!”放下车幔,白楚楚便慢慢的沉下心,思量起接下来的打算,越玖澈是关心她,可靠谁都不如靠自己来的可靠啊。 太后那边说不定也只是暂时的保命符而已。 这样想着,白楚楚带着木鱼下了车随着内侍一起朝着慈安宫走去。 瞅了内侍没留意的机会掩唇小声嘱咐木鱼道:“进了宫后,你就跟在我身边,不要随便走动,谁叫你也不要单独跟着走。”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总之警惕小心些没有坏处就是了。 …… 慈安宫。 太后正在自己的院子里练白楚楚教的养生拳。 只是初学,那些动作要领还未熟悉,正和庆嬷嬷两个人讨论,“是这样吗?” 庆嬷嬷额头都是虚汗,“老奴真是愚钝,也不确定。” 却在转眼间就看到白楚楚随着内侍进了院子,登时惊喜道:“太后娘娘,白姑娘来了。 诶呦,这白姑娘怎么才回去一天就变成了这样?” 太后闻声收回手直起腰身侧转了身子,看到白楚楚的模样,也皱了眉头,“怎么回事,这么久才来?” 白楚楚疾步上前,敛衽行礼,“臣女见过太后娘娘,让太后娘娘久等,臣女有罪。” 太后那双满是睿智的老眼在白楚楚那青紫的脸上扫过,提步往大殿走去,“先进来。” 白楚楚抿了下嘴角,给木鱼使了个眼色,让她就在门口等着自己,便随着太后的脚步进了大殿的东暖阁里。 屋内。 太后在庆嬷嬷的服侍下坐在了炕桌旁。 庆嬷嬷拿了个宣软些的靠枕,放在了太后的身后,又新沏了茶水放在了太后的手边,这才垂手站在一旁。 这期间,白楚楚就和被老师罚站似的,就站在炕前,心里则琢磨着等下她要怎么才能让太后收留几天。 太后端起茶水吹了吹,随后又放在了一边,“可后悔了?” 白楚楚闻声收敛心神,知道太后说的是什么意思。 想来是误以为她被休了,遭了惩罚。 当即对着太后一笑,“回太后娘娘的话,臣女不悔。” 太后看她那副死鸭子嘴硬的模样,一时哼笑出了声,“哀家这才一天没见你就混成这幅惨样,若是哀家等个几天,怕不是等到的是送你走的消息了吧?” 白楚楚嘴角一抽,果然有其孙必有其祖母,怎么就能盼着她点好呢?? 她抬眼,目光带着几分幽怨,委屈巴巴的道:“我这脸是去讨嫁妆时被宁王和怡欣公主打的。” 她的脸一直没上药,等的就是这一刻卖惨来的。 闻言,一旁的庆嬷嬷惊讶道:“讨嫁妆怎的……” 太后也意外了下,随后反应过来,合着她变着法儿的告状呢,是被自己孙子打的,这让太后感觉有些好笑,但她脸上却没有半分的笑意,故作不解:“哦?不会吧?老四怎么扣着你的嫁妆不想给你?” 她知道自己的孙女怡欣公主是个跋扈的,被茹妃宠惯的只会随着性子来。 可是,老四却不是个没脑子的。 只是活到了她这把年纪,看的太多了,这是是非定会有些曲折的,凡事不会听一面之词。 但这丫头是算准了她不会究她责,这才跑她面前求庇护了。 白楚楚的头垂的越发的低了些,拿捏着情绪,小声道:“宁王殿下大约就是想出口气吧。” 话刚落下,白楚楚当即乖觉的跪在了地上,“臣女有罪。” 太后根据自己的经验判断,不会有好事,片刻才慢悠悠的道:“哦?你做了什么?怎么好好的就请起罪来了?” 白楚楚对于和越洛焱之间撕破脸这件事早就想好的。 当即一脸惭愧,“臣女的二哥被打的半死,如今二哥都残废了,现在都没醒过来。 当时臣女和二哥被欺负的太狠了,臣女一时冲动,脑袋一热什么都没想的便还手了……” 白楚楚说的七分真,三分假,这中间的真相就弱化了几分,就算是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