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雪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骇了一跳,再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成了燕楚身下的猎.物,“王爷!” 大概是药物的关系,燕楚眼神变得越发迷离,就连吞吐出的气息,都滚烫的好像饭锅上的蒸汽,全身的肌肤就像一块刚从熔炉里捞起来的铁块,碰一下,似乎都能烫掉人的一层皮,心神在药物的控制下,更开始起了身体本能的反应—— 炙热的吻,开始在胭脂雪的脸上,脖子,锁骨,一路下移,大手则不规矩的扯开了胭脂雪的裙裳,在肌肤上如游鱼一般游弋…… 胭脂雪无法看见,此刻燕楚低垂的漆黑覆密长睫下,那双眼睛再度燃起的绯红流火,带着怎样的邪佞。youshulou.com 既然中了媚药,他若是不借机好好的运用一番,岂不太浪费了。 “王爷,真是对不住了。”就在燕楚不规矩的大手游弋到了自己底线的某处时,胭脂雪怔愣的蓝眸瞬间一凛,扬手一个手刀便又快又狠又准的落在了燕楚的颈项上。 燕楚只觉后颈一疼,眼前一黑,脑子便很快混沌了起来,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在昏睡的前一刻,脑中仅剩的最后一丝清明念头,便是他想要对胭脂雪的咆哮,‘该死的女人,算你狠!’ 没来及的说出这最后的咆哮,燕楚头一歪,便昏倒在了胭脂雪的身上。 胭脂雪也不管自己脚上还穿着鞋,一脚就蹬开了趴在自己身上的燕楚,然后一边撸起袖子,一边蹭的坐了起来,“不是要我给你揉么,好,今晚我就好好给你揉,给你揉到灰飞湮灭!” 说完,便一把狠狠扯下了燕楚的裤子,恶狠狠地瞥了一眼那大家伙,拿出了视死如归的气势,双手齐上…… 这一晚,在这乱糟糟中渡过。 次日,累瘫在榻上,甚至都还衣不解带的胭脂雪,是被窗缝透进来的斑驳阳光,还有脸上被什么东西舔舐的湿润感,给扰醒了。 下意识的伸手挡住了刺眼的阳光,瞥见伸着粉嫩舌头正舔自己的脸颊舔的无比欢快的小白,胭脂雪勾唇笑道:“小白,你是自己寻着我的气味找来的?” 昨晚回的匆忙,小白又不知跑去了哪里作耍,自然也就没有带小白一道回府。 小白委屈的呜呜两声,紫色水晶般的双眼,闪烁着雾蒙蒙的光泽。 “知道了知道了,都是主人不好,竟然把你给忘了,下次再也不会了,好不好?”寵溺的道着歉意,胭脂雪便将手伸向了小白的脑袋,想去安抚的揉一揉。 谁知,这一次的小白却不再如以前那样,盼着等着胭脂 雪的溺爱轻揉,而是像老鼠见了猫似的,一蹦三尺远,眼中满是嫌弃的看向胭脂雪的手。 原本看小白如此反应,胭脂雪还觉得挺奇怪的,还以为小白没有原谅自己,可接触到小白那嫌弃的看着自己手的眼神时,她当即觉得一记当头棒喝砸在了自己的脑门上。 她的这双手,貌似昨夜…… 转眸去看自己的双手,虽不见昨夜那令她恶心的黏腻白浊,但仍能依稀可见斑驳的干涸痕迹…… 昨夜的点点滴滴,随着双手上残留的痕迹,开始抽丝剥茧般,一缕缕的在胭脂雪的脑海里被唤醒,让胭脂雪只觉自己的双手似要烧了起来,越睁越大的眼睛,那开辟了更远的眼角余光,若有似无的瞥见,眼旁似乎有什么…… 下意识的扭头转眼去看眼旁的东西,竟是男子那肮脏恶心黑乎乎的! 登时,胭脂雪一蹦三尺高,蹭的从榻上跳了起来,像见了鬼一样冲出了内室,大喊大叫起来,“来人,快备热水,备热水!” 这一声喊叫不但把外头忙碌的丫鬟婆子们吓得不轻,就连榻上睡熟正香的燕楚,也被吓得睁开了眼睛。 “唔……这是着火了吗?”揉着惺忪的眼睛,燕楚从榻上缓缓坐了起来,哪知,终于睁开的眼睛却看到了自己没穿裤子的身下,脑子便自发的想起昨夜之事,又恼又是想笑…… 这个女人…… 这个早上,燕王府极其的忙碌。 相比较起来,太傅府,却是极其的热闹。 正堂之上,高座一家主位的胭博渊,狠狠将一只巫蛊布娃娃,砸在了窦箫岚身上,面上泛着冷光,“夫人,你给为夫解释解释,这是个什么东西?” 当作不知道聂云衣的事,不杀了窦箫岚,却并不代表,他胭博渊能轻易饶了窦箫岚。 初看到扔到了自己怀里的布娃娃时,窦箫岚吓得大叫了一声,忙从软椅上跳了起来,脸上满是惊惶的表情,还有满眼的不知所措。 “夫,夫人您没事儿吧?”窦箫岚贴身的赵婆子连忙扶住了窦箫岚,再看那掉落在地的布娃娃时,脸色有些惊骇。 窦箫岚没有理会婆子,而是一把推开了赵婆子,怒气腾腾的看向了上座的胭博渊,手指略显颤栗的指着地上的布娃娃,“老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夫人这话问的甚妙,为夫原本还想,问问夫人你,又是什么意思。”看到窦箫岚这等反应,胭博渊不由怒火中烧。 昨晚深夜,管家派去的暗卫来报,那聂云衣早就不在了窦箫岚的密室,根本就扑了个空! 这说明窦箫岚得到的消息速度,不是一般的快,而能这么快得到他这里的消息,又只能说明一个结果。 她窦箫岚,要么就是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要么,就是收买了他身边的人。 她窦箫岚还真是好本事,好心机,现在更是好反应! 他还真是小瞧了她!! “妾身不知老爷的意思,还请老爷明示。”窦箫岚表面上是面不改色,气不喘,可内心,早就已经翻天覆地了。 这只娃娃是她着人亲自做的,她如何能不认识? 但她不明白,为什么这娃娃现在却在老爷手里,更诡异的是,娃娃的背上,还贴了老爷的生辰八字! 一种很不安的感觉,令她没来由的忐忑。 “既然夫人要明示,为夫就明示给你看。”见窦箫岚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胭博渊便挥手示意守在大堂门前的老管家上前,“管家,你来告诉夫人,这个东西,是在哪里找到的。” 管家躬身走向前,毕恭毕敬的回话道:“回老爷,这行巫.蛊之术的布娃娃,是在夫人房里,檀木摆饰架子上的一只玉瓶里找到的。” 要不是夫人将这只娃娃塞进了那只玉瓶里,他还真未必发现得了,夫人的金屋藏娇。 闻言,刚坐下的窦箫岚又惊的站了起来,面色煞白的指向管家,慌乱的内心瞬间炸开了锅,“你个***才,竟敢诽谤本夫人!” 玉瓶?什么玉瓶! 这该死的东西怎么会到了她的屋子里?! “老奴天生狗胆,万不敢如此,多谢夫人抬举。”管家不卑不亢道。 “你!”气的发抖的窦箫岚,大步上前, 扬起手掌就要去打管家。 “贱妇,还不跪下!”胭博渊重重一拍桌案,桌上的茶杯都跟着震了三震,“管家已经跟了老夫四十多年,一向忠心耿耿,况且又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他为什么要栽赃你?你这推脱的理由未免也太好笑了吧,窦箫岚!” “老爷,妾身冤枉啊!”不得不住手的窦箫岚双眼含泪的望向胭博渊,却没有跪下,不死心的极力辩驳,“一定是四丫头那个贱蹄子小杂种加害妾身的,一定是她!” 那娃娃明明是她让那几个贱人放到四丫头那个小贱种屋子里的,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跑到了她的屋子里,除了是那个贱种栽赃,还能是谁?! “哼,攀咬管家不成,你又开始攀咬雪儿!”胭博渊冷哼,看着窦箫岚毫无悔意,还那么颐指气使的嚣张,他真恨不得现在就掐死她,“府内上下,谁不知道你漪澜轩戒备森严,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雪儿在府上更是连个心腹都没有,你倒是给老夫解释解释,雪儿她如何能进你的屋子,还把这东西塞进你的屋子?!” 原来他还以为这个贱妇是怕坏事做多了,会遭到其它妾侍的报复,才弄了那么多护卫奴才把一个漪澜轩守的密不透风,现在看来,分明就是她心里有鬼,屋中藏奸! 经胭博渊一说,倒还真是提醒了窦箫岚,窦箫岚自然比谁都清楚,自己的院子防御有过严格,而胭脂雪在府内有几斤几两,有没有心腹,她这个一手养她的主母当然更是再清楚不过,令她终于恍然大悟,“妾身知道,妾身知道是谁了!” 除了那几个贱人,还没有人进过她的漪澜轩。 没想到她让她们办事,她们却敢倒打一耙,这些贱人! “如果夫人一定要攀咬谁,那就拿出点证据。”胭博渊有点不耐烦了,他对这个荡.妇已经完全丧失了耐心。 看到胭博渊恶狠狠的样子,窦箫岚心知他是真的动了怒,毕竟巫.蛊诅咒一事非同小可,就算被捅到了皇后那里,皇后也无法为她多做辩驳,太子更是鞭长莫及,为今之计,她只有和盘托出,以求自保。 权衡再三,窦箫岚一咬牙,心一横,便将昨晚的始末娓娓说道:“老爷,你要相信妾身,妾身真的没有要害您啊!妾身承认,昨晚四丫头与人苟.合一事,是妾身一手做的!这娃娃本来是妾身让三姨娘放到四丫头那屋子里的,可没想到三姨娘那个贱人居然反咬妾身一口,还把上面的生辰八字改成了老爷您的,妾身说的句句属实,妾身实在是气极了,所以才这么做的,还请老爷为妾身做主啊!” 胭博渊没想到事到临头了,窦箫岚这荡.妇自己行为不检.点居然可笑去陷害雪儿与人有.染,现在又要无故攀咬三姨娘,怒火滔天的拍案而起,“窦箫岚,老夫真是受够你了!” 喝罢,大手一挥,“来人,行家法!” 管家应了一声,便没有再向昨夜那般劝说,下去叫人动用家法。 这大夫人是不能死,但是凭这个巫.蛊,就能打她个半死。 即便她说的或许是真的,老爷也不会放过这个名正言顺打她的机会。 一听动用家法,窦箫岚差点吓的脸色惨白,一脸不敢置信的看向胭博渊,“老爷你,你真的要对妾身用家法?!” 胭博渊毫不理会她,对着拿来鞭子的小厮道:“夫人无德,逆天悖道,竟在府内行巫.蛊之术,诅咒丈夫,按家法国法,当抽一百鞭子!” 看到胭博渊一脸没有在开玩笑的样子,居然下令要抽自己一百鞭子,窦箫岚脚下一软,差点跌坐在地。 她可是窦家的嫡女,金枝玉叶,从小被父母如珠如宝般的捧到大,连被大声斥责过都没有,何曾挨过打? 何况,那可是一百鞭子,那不是要了她的命吗? “老爷,您可不能打夫人啊,夫人真的是被冤枉的啊!”看到窦箫岚吓得不轻,身边的婆子赶紧跪地求饶。 胭博渊厌恶的瞪了一眼这个从窦家带来的赵婆子,冷哼,“动手!” “胭博渊你这个混蛋,你要是敢打我,我就让皇后废了你!”见胭博渊铁了心要打自己,窦箫岚也无所顾忌了,鄙夷的看着胭博渊,嘲讽的声音尖锐极了,“你现在位子爬高了,是不是就忘了,你就是靠我们窦家起家,一个吃软饭的窝囊废!” 被骂的这么难听,胭博渊当即脸色一沉,指着那些拿着鞭子的小厮大喝,“把这个疯婆子吊起来,打死,打死!” 三四个身材魁梧的小厮都是胭博渊外院培养的心腹,自然对胭博渊的话言听计 从,就算窦箫岚喊破了喉咙威胁他们,他们也毫不理会,一下子,就把窦箫岚捆成了粽子。 那赵婆子见状,老泪纵横的大喊,“老爷饶了夫人吧,饶了夫人吧!” 胭博渊半个字都听不进去,挥手示意小厮把窦箫岚拖下去行刑,“快拉下去,省得碍了老夫的眼!” “胭博渊你这个王八蛋,白眼狼,狼心狗肺的……唔唔……。”发钗松散掉落,发髻乱了一头,两眼充血的窦箫岚哪里还有平日那般高高在上的样子,简直就像市井疯妇一样大喊大叫,可没喊几嗓子,就被小厮的一团破布塞的再也说不出了话。 赵婆子见到现在说什么都是不管用了,当即站起了身,“老爷,您真的冤枉了夫人,是奴婢,一切都是奴婢做的!那行蛊的布偶是奴婢做的,嫁祸燕王妃,也是奴婢做的!” “大胆刁奴!你不过一个奴才,要是无人授意,你敢这么做?!”都撕破脸到了这个份上,胭博渊岂会放过这个惩治窦箫岚的机会,自然毫不犹豫的质疑赵婆子。 “奴婢句句属实!二小姐与五小姐都是老奴一手带大的,老奴何曾见过她们受过跪祠堂这样的委屈?夫人又怎么难受的茶饭不思!”说到此处,赵婆子满眼含恨,咬牙切齿道:“要不是燕王妃那个小贱人从中作梗,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所以奴婢恨她,恨不得弄死她!所以便一不做二不休,伙同玉漱堂前管事陈婆子家的儿子,陷害燕王妃!而那个布娃娃,只是因为奴婢忘了塞进燕王妃房里,一时情急,便藏在了夫人屋子里,谁知道一步错,步步错!” 听赵婆子说的如此条理清晰分明,胭博渊也半点不当一回事,反而转移话题,一个劲儿的拍手称好,“好一个忠心的奴才,窦家真是教导有方,老夫真是佩服,佩服呐!” “老爷,奴婢都是实话实话啊!”赵婆子极力辩驳。 胭博渊却是半个字也不想听了,大手厌烦的朝小厮们一挥,“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 话未说完,被进来传报的管家打了断,“老爷!” 见管家脸色不好,制止的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