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还有这个！我都忘了！”老萧一把拿过玉蝉交到了大黄牙的手上。

    大黄牙像看智障一样看着我，然后拿起玉蝉，做出厌恶的表情：“这东西你都敢要！老哥，你知道这个是干什么的吗？这个是放在死人嘴里，防止他再出来的！”

    “我这个不是……”老萧立马想解释，我清了清喉咙，他也明白我什么意思，“我收过来的时候问了，那些人说，这个东西不是放在嘴里的！”

    大黄牙放下了玉蝉：“我说老哥你是真傻还是假傻？这种话你都信！那我说这个东西是黄金的，你信不信？”

    “我……”老萧被弄得很尴尬，他自己明明知道这个东西不是一般的放在尸体嘴里的玉蝉，但是又不能说出来这是他亲手从棺材里面拿出来的。

    我对老萧说：“看吧，都说了没有人会相信，就你相信了！”

    我转过头，超大黄牙挤了一下眼睛，然后问他：“屈老板，这东西你看能给多少钱吧，我早就跟他说过不要带这个，不要带这个，非不听！”

    “哎呀！”大黄牙叹了一口气，“，孟老板，你这不是为难我吗？你应该知道，玉蝉这东西，但凡懂一点的人都不会去收藏的，因为怕它邪乎，如果我要了你们东西到时候卖不出去，那我不就是亏大了吗？”

    老萧听到大黄牙不肯收玉蝉，有些坐不住了，想跳出来解释。我踢了老萧一脚，老萧撇了我一眼，然后低声咕哝着转头看向门外。我理解老萧现在的心情，自己明明知道实情却不能说，反而要接受别人的话。

    我装模作样地向大黄牙求情：“屈老板，你看我们也是大老远从乡下淘过来的，你就开个价吧。”

    玉蝉这东西，虽说业内销量真的不好，收藏的人也少，所以卖出去的价格不会高，但也有三五万。如果碰上一个门外汉，经过我们一忽悠，十来万都是有可能的。

    大黄牙犹豫了一下：“这个嘛……”这时老萧转过头，看着大黄牙，大黄牙装作痛心疾首，咬着牙说：“这样吧，两万，多了我就不要了。”

    “啥？”老萧一下子站了起来，“才两万！”

    “跟你说，两万我都有可能亏了！”大黄牙也不退缩。

    “不卖了！”

    老萧转身要走，我快步追上，拦住了老萧：“都说了这个东西卖不出价格。我好说歹说才让屈老板收了这个东西，你要是现在不卖了，不是我咒你，这种东西，地摊都可能不收！”

    “可是这两万也太低了！”老萧还是不服气。

    我拍了拍老萧的肩膀，然后笑着对大黄牙说：“屈老板，商量好了，两万就两万！”

    “哈哈哈！”大黄牙也笑了起来，“就喜欢和孟老板这种爽快人做生意！”

    我刚刚想说，结账吧！却发现老萧已经走出了大门。

    “老萧！”我喊住老萧，“你要去干嘛！”

    老萧举起了一只手：“没事，我想起了还有一个东西我落在车子上了，我去拿过来。”说完老萧就走了出去。

    我和大黄牙相视一笑，我说：“屈老板，你这牙，可以去洗洗了！”

    大黄牙听到我这话丝毫不恼火，反而跟我逗趣：“我去洗牙有什么用呢？你看你牙齿白白净净的，不也是单身吗？”

    “哈哈哈！”我笑了起来，“你怎么知道我还是单身呢？”

    大黄牙也笑了：“咱们都这么多年交情了！你能吃几两干饭，我还不知道？不过话说你要那玉蝉干什么？乌七八糟的。”

    “就是想研究一下，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哟，老哥动作够快的！”只见大黄牙看着门外，“东西呢？”

    我也抬头，却看到老萧空着手回来了。老萧小跑进来，也没见他身上带的什么东西，口袋也是扁的。

    “老萧，你不会丢了吧？”我问老萧。

    “那哪能啊！”老萧伸出了右手，手心里是空的。

    “哪呢？”

    “拇指上！”老萧把手伸到大黄牙眼前，大黄牙摘下了老萧拇指上面的一个东西。

    从我这里看过去，那是一个指环，通体漆黑，因为近视，只能看得出来上面有花纹，都是具体雕刻的是什么，我也看不出来。

    “怎么样？”老萧迫不及待地问。

    大黄牙把那个指环在鼻子底下闻了闻，然后又拿起来看，然后翻了一个个儿，又重新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眉毛就行定格了一样，死死地皱着。

    “怎么了？”我问大黄牙。说实话，和大黄牙一起合作得有三四年了，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他的脸上有这种表情。

    “小测佬，把俄个伢拿得来！（小赤佬，把我的药拿过来！）”大黄牙又彪起了方言。

    小伙计似乎知道大黄牙的习惯，听到让他拿药，立马跑进里屋，拿了一瓶东西跑出来。

    那是一个白色的瓶子，有点像我用来洗放大镜的药水瓶。

    “这是什么？”老萧问小伙计，小伙计也没有理会老萧，继续快跑到大黄牙身边，把瓶子拿到大黄牙面前。

    “逗尅！(打开！)”

    小伙计不太娴熟地拧开了瓶子，大黄牙接过瓶子，抬起头，往自己的鼻子里面倒了一些药水，然后弯下，用力一喷，把鼻子里面的药水全部喷到地上。然后又重复了一边。

    “好了。”大黄牙揉了揉鼻子，然后看向我们，“刚刚洗了一下鼻子，这个东西的味道，我从来没有闻过，而且从样子上来看，也看不出来什么。”

    说完，他又把那个指环放到了鼻子底下，左闻右闻，闻了很长时间。

    “屈老板，你到底闻出来什么没有？”老萧看得有些着急。

    不要说老萧了，我的有些着急：“屈老板，你到底闻出什么了没有？”

    大黄牙抬起头，把指环递给了我：“屈某不才，这种材料，我从来没有闻过。”

    我可是知道大黄牙鼻子的本事的，这个东西他都闻不出来个名堂，那我又怎么能知道呢？我充其量能看得出来上面雕刻的是什么。

    “什么叫你没有闻过？”老萧站了起来，“这黑色的，不是氧化铜就是黑金啊！”

    “不不不。”大黄牙直接否认，“这两种东西我都知道是什么气味，但是这个东西……材料可能不是来自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