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一声,因为手背被绑在身后,连捂都没得捂,只能在地上一边打滚一边哇哇大叫。husttest.com顾小橹一脚踩到他屁股上,“干你娘!你家大哥现在都要给人家拧掉xx了!还敢打老子的主意……” 说完又冲过去指住陆飞的鼻子臭骂:“操!上次看到老子就想打老子主意,你他妈的真把老子当女人了?!”为了把戏演得逼真一点,他提脚就要踢陆飞的裤裆。 陆飞当然早有准备,看到他脚尖一动就使尽全身的力气闪开了,结果顾小橹这一下结结实实地踢到了他大腿上。陆飞配合地发出一个惨绝人寰的叫声,顾小橹哼哼着扭头走了,。于是周围的人都认为刚才那小弟叫“大嫂”,是因为陆飞曾经想要把顾小橹怎么的,对陆飞的愤恨和鄙视又加深了一重。 在小小的插曲过后,牛牛村人浩浩荡荡地把陆飞他们押了回去。 季槐风和顾小橹都有“旧仇”要报,自然而然跟了上去。一面走,一面跟村长搭话。原来村长叫梁添,因为身材矮瘦,所以有个外号叫小添添,谐音小甜甜。又因为肤色较暗,有好事者又添了几个字叫他巧克力小甜甜。 巧克力小甜甜最大的特点就是爱笑,他笑的时候嘴边就会出现两个酒窝,果真像一块甜甜的巧克力。顾小橹和季槐风和他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一边表达对陆飞等一干劫匪的愤恨之情,另一方面表达了在牛牛村这个和谐安定友好的地方定居下去的意愿。 巧克力小甜甜表示欢迎。 季槐风和顾小橹偶尔转头对望一眼,想的都是——这样一个家伙是怎么当上村长的?! 不过他们好歹问清楚了陆飞他们被抓的过程。 据梁添讲述,陆飞这群人原本盘踞在龙虎镇外的一个山头上,专门靠打劫路过的行人过日子。龙虎镇的护卫队不管镇外的事,他们的生意一向很不错。天知道他们是脑子被门夹了还是怎么的,突然放弃了在龙虎镇外继续打劫这个有非常前途的事业,跑到牛牛村外惹事来了。牛牛村的人可不是怂货,这不,把他们一锅都端了! 梁添说得眉飞色舞。顾小橹看向季槐风;季槐风惭愧地低头。 他当初要离开的时候不肯带陆飞他们一起走,陆飞于是缠着他问他要去哪里。他严重警告陆飞不准跟来之后才说了,也许以后会去牛牛村。没想到,陆飞竟然比他还早到…… 季槐风开始有点后悔了。如果当初自己少点想和顾小橹单独相处的私心,直接带上他们一起走,他们现在也不会被抓了。 梁添以为他还在为被陆飞打劫的事情生气,拍他的肩膀丢过来一个甜笑:“没事!待会儿让你多踹两脚!” 季槐风:“……好!” 牛牛村的中心在长条形山谷的内侧。这个村子从前只有十几户人家,在病毒开始传播的时候村里的人都跑了个干净,所以侥幸成了极少数没有被炸过的地方;从前的村委会的楼和村小学的校舍都完好无损——就连小学那根旗杆都还在。旗杆顶上似乎飘着一面旗帜。顾小橹用力地踮脚抬头想看清那旗子上画了啥,季槐风看都不看就说:“不用看了,就是个牛头。” 顾小橹:“你怎么知道不是两个?” 季槐风摊手:“听人家说的。” 顾小橹鄙视地问:“你还有什么不是听说的?” 季槐风老实回答:“没有。” 牛牛村现在已经没有小孩子了,村小学就派了别的用场。操场平时用来开大会,到了交易日的时候就变成众人集中摆摊的场所。今晚抓到了抢匪,于是就在这里开公审大会。村里还有些人没有参加抓捕抢匪的行动,也都从自家里跑了出来凑热闹。 挤挤挨挨的人几乎把小小的球场站满了。 陆飞他们被押到最前面的旗杆下绑成一串。村里的人操刀的操刀拿枪的拿枪,把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吵嚷中梁添走到旗台上,大声说:“大家静一静!下面这十二个,就是前些天在外面打劫石头的那伙人!现在已经被我们抓回来了!现在大伙商量商量怎么处置这帮人!” 刘达贸挥舞杀猪刀冲了出来,“杀掉吃肉!” 小弟们缩成一团哀怨地看向陆飞,陆飞哀怨地看向顾小橹——因为他认定现在季槐风只听顾小橹的话。顾小橹摊手看向别处,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有人说:“上次他们也就是抢东西,没伤我们的人。我看都打断腿赶出去算了。” 顾小橹一阵恶寒。这年头,打断一个人的腿再丢在荒野中绝对比一刀杀了他更残忍。 刘达贸把手里的两把杀猪刀碰得锵锵响:“他们是没杀过我们的人,谁知道有没有杀过别的地方的人?” 顾小橹下决心,以后无论如何离这个人远一点。 周围的人都在嗡嗡地议论怎么处置这些人才好,顾小橹听得头疼,自己慢慢退到人群外围去。这才发现原来季槐风和梁添不知道什么时候躲了出来,两个人凑在一起不知道嘀咕着什么。又等了一阵,那些人还在为杀掉还是赶出去吵得不可开交,梁添终于走了出去,高举两手做了个让大家安静的手势,大声说:“大家安静一下,刚才我听大家说了一阵,有说要杀掉的,有说要废了扔掉的——” 罗亮嘀咕一声:“不杀掉或者扔掉难道要专门给他们盖个牢房养着他们吗?” 有个人摸着下巴盯着小弟们当中长得还算白净的一个,说:“要是他们能伺候大爷每天乐呵乐呵,打断腿再养着也不费事。” 又有人说:“要是能让我们全村的人都乐呵乐呵,我们全村人一起养着也行啊!” 所有人同时爆出一阵邪恶的大笑。那个小弟缩成一团,都要钻到地底下去了。顾小橹想要是这样还不如把他们都一刀杀了呢。正要上前提议全部杀掉,手却被抓住了。转头一看,季槐风两眼有神地看着他,嘴唇无声地动了动。 他正纳闷季槐风怎么一点都不着急,上面梁添又说话了。他一根手指指着天上,“大家在决定之前不如先看看那儿——” 所有人都朝着他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月亮?” “看月亮做啥子哟?” “小甜甜你发春了?要不要哥哥给你挠挠痒啊?” 梁添斜眼:“我的意思是,太阳出来了!我们可以种地了!” 众人:“……” 梁添正式发表他慷慨激昂的演说:“大家听我说!前几年因为太阳不出来,不耐冷的植物都他妈死光了,头一年我们还能在地里捡剩下的稻谷玉米菜根什么的糊口,还有人留了些谷子菜籽当种子,可是第二年再种下去的时候却什么都长不出来!现在呢,太阳出来了,我们终于可以种地了,可是我们却已经把能吃的都吃干净了!地里就剩下些像我们这样的,怎么都冻不死的草!大家说,我们该怎么办?!” 场中沉默了一阵,有个人小声说:“拔草,种地。” 梁添顺着大吼:“对!我们就靠挖野菜打野猪是过不了多久的!太阳出来了!我们该种地了!这里没有种子,我们可以到外面找去,我就不信中国这么大,就没一粒种子剩下来!” 一时间群情激动。嚷嚷了一阵,有人问:“小甜甜,我们现在好像是在商量怎么处置这些劫匪……你怎么扯到种地上去了?” 梁添嘴角一翘:“我说的就是怎么处置他们的事。大家看,我们要种地就得先拔草,堆肥,把地翻起来,开沟引水……现在我们连头牛都没有,这些光靠我们两只手怎么干得来啊?” 话说到这,大家都明白了,又是一阵人声鼎沸。刘达茂继续挥舞着杀猪刀:“对!劳改!让他们劳改!让他们当牛!当马!当驴!当骡子!” 顾小橹看到陆飞他们都是一脸的释然。不轮如何,他们这十几条小命是保下来了。 季槐风把顾小橹拉到人群最外围:“行了,我们回去睡吧。明天该找个盖房子的地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回预告:开始盖房子了~盗文死全家 26 26、你想怎样? ... 因为季槐风帮梁添解决了怎么处置陆飞那帮劫匪的大难题,梁添深深地认为季槐风是个难得的人才。所以在季槐风表露打算住下来的意愿之后,梁添立马就答应了。 “牛牛村地方大着呢,你想盖房子,地方随你挑!” 季槐风想起之前在龙虎镇定居是遭遇的种种艰难,感动得几乎落泪。 他坚定地拍了拍顾小橹的肩膀:“村长放心,我一定找个最安静的地方!” 梁添不解:“为什么……是最安静的地方?” 季槐风笑而不语。 第二天一大早,他不等顾小橹起床,就自己出门去找那个传说中的最安静的地方去了。顾小橹起来的时候身边空空的,倒觉得有点不习惯。他自己走到山谷中间的洗边洗了脸,用折断的树枝擦了擦牙,才到处乱走去找季槐风。走了一阵忽然又想: 老子好好的找他干什么? 老子怎么就要和他住一起了? 原本两个人一路同行,在一起呆久了,似乎这次盖了房子住在一起也是顺理成章的事——但是为什么非如此不可? 他想起昨晚在陆飞那个小弟叫他“大嫂”时周围人的眼神。所有人的第一反应都是笑,笑过之后,不知为什么又多了点暧昧。 那种感觉让他像浑身长了刺一样难受。 在龙虎镇的时候,不论日子怎么艰难,他到底都是响当当的一号人物。但是在这里,似乎所有人都把他当成了季槐风的跟班。 倒也不是因为他对季槐风的态度有多狗腿,而是因为季槐风这个人的气势实在太强了。只要他随随便便的往那里一站,就能把所有人都变成他个人的背景——在这一点上,他和影帝倒有些相似之处。但是不一样的是,影帝不会这样粘糊糊的缠着他。 他站在溪边想了一阵,哼哼着自言自语:“他不是说要找最安静的地方吗?哼,老子偏要把房子盖到最热闹的地方去!” 主意一定,他俯身掬起一捧水再次洗了把脸,然后转身朝村子的中央地带——也就是昨晚开审判大会的那个地方去。 他远远地望见了村小学操场上飘扬的旗帜——上面果然画着一个牛头。 旗帜下面,有一溜人被人用枪指着从学校的小礼堂出来,耷拉着脑袋走向小学围墙外面的一片野地。他噗地笑出来,快步走上去:“这么快就开工了?” 拿枪的人回头,竟然就是村长梁添。 “不快点怎么行?这些草杆子硬,没几个月沤不成肥料的——喂!不准折断!要连根拔出来!我说连根拔!听到没有?要是剩下一棵草老子割你们一个小鸡鸡!” 陆飞回头委屈地看了一眼顾小橹,转头认真拔草,“听到了没?一条草根都不准留!” 小弟们更委屈了,一个个地蹲在草丛中吸鼻子。梁添哼哼:“你们在外面杀人放火打劫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会有今天?!” 顾小橹耸耸肩走开了:“村长,我去找个盖房子的地儿。” 梁添纳闷:“那谁不是去找了吗?还是你们要分开盖?其实你们两个现在都没地方住,不如先盖一个一起住着,然后在旁边再盖新的,这样新的那个房子只要三面墙就可以了。” 顾小橹摆出一副很故意的惊讶:“一起?我什么时候要和他一起了?我们只是同路来这里而已……呵呵!” 陆飞忽然刷地站了起来,他身边的小弟们也都跟着站了起来,然后他们就静静地站在那里,用围观什么罕见生物的眼神看着顾小橹。 顾小橹被他们看得心里发毛,楞是后退了半步。 梁添一看他们不听话了,举起枪:“干什么干什么?还不干活?!” 陆飞白一眼顾小橹,然后带着小弟们蹲下继续干活。 顾小橹心虚地走开了。他总觉得陆飞他们看他的眼神,就好像他欠了他们几百万似的。 村小学旁边就是原来这个村子的住宅区。原来那些村民的房子——当然全都被烧黑了——和新盖的房子混杂在一起,挤挤挨挨,杂乱无章,近看有些像从前电视上看到的非洲难民住的棚户区。但是一想到他自己在龙虎镇上的那个小房子,顿时又觉得牛牛村人实在阔气得很。 就这么走了一圈,也没看到什么可以盖房子的地儿——高一点的地方都地势不平,到处都是拔地而起的尖尖的石头;低一点的地方倒是有平地,但是一看就知道是下雨的时候会被水淹的。他还不死心,绕着那附近又走了一圈。这一回还是没找到,他走累了,索性就在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 但是无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