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媛一脑袋晕乎乎的,一手扶额,摆了摆手:“不……不能再喝了。xzhaishu.com” 再喝她肯定得让人抬回去了。 赵坤宁还不肯罢休,端着酒杯往慕媛一面前凑。 一直坐在角落里的郁伯年微皱眉头,旋即起身,径直走到那拉扯不清的两个女人面前。 大手一伸,便抓住了慕媛一的手腕,将她从赵坤宁手底下拉开:“慕小姐醉了,你们继续,我送她回去。” 他丝毫没顾忌到已经喝晕了的唐翘,只将慕媛一的一条手臂搭在自己肩上,半搂半扶的带着她朝门外走。 出了包房,郁伯年才垂眸,借着长廊里昏黄的灯光仔细的打量着女人的脸。 约莫有十二年没见了,她比小时候长得更加精致美丽,性子也变了不少。 “好晕……”女人嘟囔着,身子半瘫软,只能靠在郁伯年的怀里。 男人扶着她,一时间竟不知道该送她去哪儿。他虽然调查过慕媛一的近况,却不肯接受现实。 就在郁伯年迟疑之际,长廊那头的电梯门忽然打开,一道挺拔的身影步出。 庄寂言披上了风衣,便风风火火的朝锦绣山河赶。这才刚出电梯门,就撞上了慕媛一和郁伯年。 就外人看来,他们两个搂搂抱抱的,十分亲昵的样子。 庄寂言心里的火“蹭蹭”往上冒,一张俊脸前所未有的暗沉,一双深眸更是如寒冰般冷彻心脾。 长腿迈动,他大步朝那两人走去。 许是察觉到前路被人拦了,郁伯年微微抬头,对上了庄寂言那双冷意沁人的眼睛。 一时间,他站住脚,搀扶着的慕媛一则不安分的摇晃着身体,两只手搭在郁伯年的肩膀上,含糊不清的道:“不能再喝了……我要醉了……” 走近了,庄寂言嗅到了浓烈的酒味儿。 他的眉头越发紧簇,没等对面的郁伯年开口,他便径直上前,去抓慕媛一的手腕。 谁知郁伯年身手敏捷,轻轻扶着慕媛一的腰,撤步让了一寸,便让庄寂言的手抓空。 慕媛一也因为这轻微的摇晃,微微掀起了眼帘。 她感觉自己脑袋晕乎乎的,看见好几个庄寂言在她面前摇摇晃晃的,很不真实。 即便如此,慕媛一还是挣开了郁伯年的手,自己摇晃着走到了庄寂言的面前,抬手伸出食指,毫无准心的在庄寂言的俊脸前晃来晃去。 “欸……你好眼熟啊……” “怎么长得跟我老公……一模一样?一个……两个,三个!” 她的唇角轻咧,透白的牙清晰可见。 庄寂言原本怒火中烧,可被慕媛一这三两句酒话,弄得哭笑不得。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一一……”他无奈的启唇,“唐翘怎么纵容你喝成这样。” 他的话音一落,慕媛一眨了眨眼,忽然两眼一闭,身子一软,吓得庄寂言赶紧伸手接住她。 落入了温暖熟悉的怀抱,慕媛一安心的蹭了蹭男人的衣服,靠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庄寂言搂着她,忍受着刺鼻的酒味儿,抬目看向对面的郁伯年。 那男人悻悻地收回手,方才慕媛一瘫软的一瞬,他下意识的伸了手。 可当庄寂言向他看来时,他却悄无声息的收了回去。 “抱歉,让你见笑了。”庄寂言微扬下颌,因为搂着慕媛一,底气也足了一些。 郁伯年眯眼打量他一番,迟疑地开口:“你是?” “庄寂言,慕媛一的丈夫。” 他的自我介绍简单直白,不让郁伯年抱有丝毫的侥幸。 “谢谢郁先生对我老婆的照顾,我自己带她回去就好。”看得出来,郁伯年定然是打算送慕媛一回去的。 所以庄寂言礼貌的道了谢,便打算跟郁伯年就此别过。 他微微弯腰,将怀里的女人打横抱起。转身,没走两步,却被男人叫住了。 “庄先生爱小一吗?” 冷静低沉的男音亲昵的称呼慕媛一为“小一”,这让庄寂言些许不爽。 他回身,目光淡漠的对上郁伯年,唇角扯了扯:“自然是爱的。” “是吗?” “既然爱她,就不该放任她在这个圈子里。这个圈子的水有多深,也许你不清楚。人若是在这圈子里呆久了,再干净也会变脏。” 郁伯年的话里似有深意。 庄寂言虽然没有身处娱乐圈,但是这个圈子水深他是知道的。 可他并不赞同郁伯年的话:“就是因为爱她,所以我才尊重她的决定,支持她的事业。” “最重要的是,我相信一一,即便她在这个圈子里呆得再久,也还是会保持初衷。郁先生,这世上总是有许多的例外,我相信我老婆也会成为娱乐圈的例外。” “也许你嘴上这么说,但其实你的内心……” “我心里当然也是这么想的。”庄寂言打断了男人话,“倒是郁先生你,才刚回国不久,就想咬一口娱乐圈这块肥肉。是不是操之过急了?” “还是郁先生你,另有所图?”庄寂言说这话时,视线下意识的低垂,看了一眼怀里的慕媛一。 之前庄默良说,郁家的二公子,与慕媛一有些瓜葛,他后来便让萧泗廷着手调查了一下。 刚才来的路上,萧泗廷把刚查到的资料发给了庄寂言,他粗略的看了看,大概了解了慕媛一和郁伯年的情况。 “我们郁家世代都是商人,我既然选择回国在娱乐圈发展,自然是看中了其中的商机。庄先生似乎有些敏感,是怕我抢了小一不成?” “抢?”庄寂言冷笑:“那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 “庄寂言……”怀中女人忽然喃喃。 虽然只是轻声的梦呓,却将严峻的氛围打破。 庄寂言敛起了眼角的戾气,轻声应了慕媛一一句:“乖,我在。我们这就回家。”他说着,抱着慕媛一转身朝电梯的方向走去。 目送两人消失在电梯口,郁伯年才微微蹙起眉头,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盒香烟,点了一根。 迷蒙的烟圈荡开,他自己靠在墙角,沉寂的吞吐着,很快便被烟雾笼罩起来。 就在此时,暗香浮动包房的门开了,赵坤宁从里面出来。 自从郁伯年离开后,赵坤宁就无心在继续玩儿下去,所以出来透气。 没想到却撞见那男人靠在墙角,抽着闷烟。 抽烟的男人总有些迷人,尤其是像郁伯年这样长得俊的男人。指尖烟火明灭,轻而易举的就能撩拨女人的心。 下意识的,赵坤宁伸手将自己的耳发撩到耳后,露出了白皙如雪的脖颈,踩着八公分的高跟鞋,徐徐朝角落里的郁伯年走去。 近了,她向男人伸手:“二公子,能给我一支吗?” 郁伯年微眯眼,从迷蒙的烟雾中瞧了她一眼,从口袋里摸出烟盒丢给她。随即他直起身体,打算离开。 谁知脚步还没迈开,就被赵坤宁一把抓住了衣角。 “二公子是讨厌坤宁吗?” “如果是因为坤宁抽烟的话,那我可以……” “赵小姐,三个月前你从我二叔下榻的酒店房间出来的时候,我就见过你了。”男人出声,冷冷的打断了赵坤宁的话。 那女人原本还带笑的嘴角蓦地僵住,错愕的看着男人的俊脸。 郁伯年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冷冷扬唇:“我口味一向挑剔,不像我二叔,饥不择食。” “既然赵小姐凭借你自己的‘努力’拿到了角色,可要好好珍惜才是,别一天到晚想着怎么给别人挖坑。”话说完,郁伯年一手揣进了西裤口袋里,头也不回的朝电梯口走去。 他想见的人,已经离开了,自然也没有再继续待下去的必要。 只是那个庄寂言……似乎有些棘手。 …… 路虎一路飞驰,靠坐在副驾驶位置的慕媛一忽然抬头,一手捂住嘴,另一手拉了拉旁边庄寂言的衣服。 男人一脚刹车,将车靠边停下,只见慕媛一慌慌张张的推开了车门,便踉跄跑出去,蹲在路边一阵呕吐。 庄寂言拿了纸巾下车,徐徐走到她身后,轻轻拍打她的后背。 等慕媛一吐够了,休息的空荡,他蹲下身为她擦了擦嘴:“以后再不许喝这么多酒。” 看见她吐的泪眼婆娑的,他实在心疼。 抬头四下看了看,庄寂言将纸巾递给慕媛一后,便起身去对面路边的商店里买水。 等慕媛一再吐一下,也好让她漱漱口。 路虎车安静的停靠在路灯下,庄寂言买水只花了几分钟的时间,回到车旁却没看见慕媛一的身影。 他的心下意识的慌了,“一一?” 看见后座的车门敞开,庄寂言倾身探头进去看了看,一只素手从背后搭上他的肩膀,十分温暖。 庄寂言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他回身,薄唇轻启:“你去哪儿了……” 视线定格,话音落定,他转身之际却被人推了一把,微微低头便被推倒在皮椅上。 庄寂言有些愣神,却在那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时醒过神来。 届时,慕媛一已经将他扑倒。庄寂言配合的往后缩了缩,只一双脚和小腿伸出了车外。 至于慕媛一,此刻正两手摁着他的胸口,骑坐在他身上。 她的脑袋低垂着,长发披散,看不清神情。 庄寂言刚买的水也落在了座椅底下,他却不敢乱动,只呆呆的仰望着慕媛一,只见她徐徐抬起脸来。 “庄寂言……” “嗯?” “我爱你。” 男人愣住,借着车内的灯光,他打量着女人晕红的脸蛋,心不禁“突突”的跳。 “一一……你醉了。”庄寂言抬手,掌心覆上女人的脸,“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姿势,有多撩人?” 慕媛一没答,只是微微倾下身子,两只手淡定的撑在男人的肩侧。 发丝倾泻而下,参差不齐的落在庄寂言的脸上,扎着肉有些痒。 他只好偏过头,避开慕媛一的发丝,然后再回过头来。 回头之际,他的薄唇被女人柔软的樱唇覆住,酥酥麻麻的,感觉异常奇妙。 唇瓣相依,许久也没见慕媛一再有进一步的动作。庄寂言不禁伸手,轻轻的抚上她的后背。 他以为她睡着了,谁知下一秒,女人的双手却蓦然捧住了他的俊脸,熟稔的舔舐着他的唇。 疯狂而急切,并且毫无章法可言。 庄寂言被压得死死的,只能被动的抱着她,迎合她强势的猛攻。 酒味儿甚浓,却很快被一丝丝甜腻覆盖。 庄寂言只觉小腹烧热,浑身开始发热发烫,躁动不安。 这个小妖精……又在撩他。 大手顺势滑向慕媛一的纤腰,庄寂言握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抓住座椅借力坐起身。慕媛一本想撤开,却被男人的大手扣住了后脑勺,越吻越深。 她只能跪坐在男人腿上,任凭他搂着自己,甚至连衣领被解开她都没有注意到。 深情缠绵的吻结束,庄寂言呼吸急促,半眯着眼眸,迷离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慕媛一。 他想吃她,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吃掉她。 偏偏慕媛一还抬头,冲他千娇百媚的一笑:“老公,你真好看。” 她毫不避讳的夸赞他,而后伸手,抚弄他的耳垂,笑得清脆:“你耳根子红了,好红啊……” 庄寂言握着她的纤腰,翻身将她压下。 局势扭转了,男人俯视着慕媛一那张媚态丛生的脸,忍不住咬了咬她的耳垂。 “疼~”女人吃痛的抽了口气,迷醉的眸子清澈了几分。 慕媛一无意识的伸手乱摸,庄寂言的俊脸刹那嫣红,身手敏捷的退后,跳下了车,这才逃开了慕媛一那无知的爪子。 那丫头慢吞吞的坐起身,似是因为刚才的吻,此刻唇干舌燥,一脸不舒爽的拉扯着自己的衣领。 见状,庄寂言急忙将掉在座椅底下的水捡起,体贴的拧开了盖子,才又钻进了车里:“乖,喝点水。” 慕媛一就着他的手“咕噜咕噜”猛灌水,总算解了焦渴,但却总觉得内心还没有被满足。 迷蒙的看了一眼庄寂言,她舔了舔嘴唇:“这是哪儿?我头怎么这么晕,耳朵还好痛……” “你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