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takanshu.com刚要出声询问,他的唇忽然狠狠的落下,重重的咬啮,粗暴的掠夺,吻得那样霸道又热烈,几乎要夺走她全部的氧气,她几欲窒息的时候,那唇忽然滑落,沿着颈上的肌肤一路咬啮下去,留下片片细碎的齿痕。 她用力的呼吸几下,刚要说什么,他的手却粗暴的在她水中的身体上揉搓,触痛了尚未愈合的伤口,痛得她疾声痛呼起来,要问的话也没能说出来。 那手最后捉住她胸前的柔软狠狠的握住,他的身体紧紧抵住她,脸埋在她的颈间发出啜泣一般的话音:“这样得到你……我不甘……不甘……” 他猛的推开她,衣衫一甩甩出水花一片,呼的向外冲去。 她抹净眼睛上的水,呆愣了半天,心中为医仙的怪异行为迷惑不已。——箭在弦上,怎么又跑了?难道这次的诊金免收了? 同时又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却又想不明白,说不出来。 浴室里已是空荡荡的,蝶谷医仙,已是不知去向。 满腹的迷惑排解不开,很想找医仙问个清楚。向四周看了一下,见墙边还挂了几件白袍,便爬出浴池,忍着脚踝的疼痛,一拐一瘸的过去拿了一件穿上。 这一穿,触到身上的火藤刺伤,免不了又是一阵发抖。忍了一会好些了,这才拐着脚走出去。 时间已是日暮时分,雅致的院落里非常安静,连打扫的小僮也干完了活,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她便沿着回廊,扶着墙慢慢走,东张西望的找医仙。走了半天也没有看到他的影子,却走到了小狮子歇着的房间。 嗯,那就先进去看看小狮子吧。 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小狮子还在床上睡着。她坐到床沿看着他的睡颜,心中满是庆幸。幸亏他活了下来。如果小狮子就此死了,她心里一辈子也不得安宁。 叹息一声,手轻轻抚上他消瘦的面颊。 他的睫忽然颤了一下,慢慢的睁开了。半晌,眼神聚焦在她的脸上,露出一个虚弱的笑意。 她惊喜的唤道:“小狮子!你醒了?身上痛不痛?有没有哪里难受啊?” 他轻轻摇了摇头,抬手抚上她的脸庞。 她的眼泪忍不住又冒了出来,喜极而泣:“小狮子,你的针取出来了,没事了!饿了吧?好几天没吃饭了都!我去给你找点吃的!” 拐着腿跑到外面一阵乱嚷:“有人吗?厨房在哪里?快找些吃的来,快一些……” 还未嚷完,就见有僮儿端了漆木饭食从走廊那头走过来,走到她的面前时恭敬的行礼道:“回姑娘的话,饭菜已备好了。医仙说病人会在这个时辰苏醒,故预先做好了饭食。” 她大喜,伸手去接托盘,僮儿却轻闪了一下躲开了她的手:“医仙吩咐过,不让姑娘伺侯病人。让小的来就好了。” “嗯?……哦,好好好,有劳了!”不让她伺候?这里的医疗配套服务还真周到啊! 看着僮儿端了饭食走进寒非离的房间,她舒心的松了一口气,忽然觉得脚好痛,就往回廊的栏杆那边挪了两步,一下子走进了夕阳照到的地方,阳光打在眼睛上,忽然一阵晕眩,直直的就往前栽去。 脑中只来得及冒出一个念头:拜托不要摔到脸! 百变妖狐 看着僮儿端了饭食走进寒非离的房间,她舒心的松了一口气,忽然觉得脚好痛,就往回廊的栏杆那边挪了两步,一下子走进了夕阳照到的地方,阳光打在眼睛上,忽然一阵晕眩,直直的就往前栽去。 脑中只来得及冒出一个念头:拜托不要摔到脸! 一对臂膀及时接住了她。睁开眼睛,逆着光看不清来人的脸,只看到一个人的剪影。 恰恰是看不清五官的剪影,反而更让她容易认出他来。 一句埋怨从头顶上传来: “只知道让别人吃饭,不晓得自己也饿了几天了吗?” 她嘴巴一咧就笑了。 对了,就是这个声音。这才是他原本的声音。 洛羽痕。 蝶谷医仙就是洛羽痕。 之前他偶尔的眼神和表情,就让她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行为也让她感觉怪异,但相貌实在相差很大,均被她草率的解释为“变态”,并没有深想。直到他扑到她身上,那股无人能及的醋劲儿,让她终于将二者隐约联系了起来。 蝶谷医仙,就是洛羽痕……她或许早该猜到,医仙那飘逸的身姿,本就与洛羽痕一般无二。虽然面目完全不同……这就是传说中的易容术吧。连声音都改变了。细想一下,改变声音对于这些武林高手来说,也并非难事。 可是他居然连气质都改变了。第一眼看到医仙时,那超尘脱俗的气质,并非一袭白衣带来的,似乎是从骨子里散发出的清高傲气。只有不经意间的流露,才看的到洛羽痕的妖娆妩媚。 怪不得洛羽痕的外号叫做百变妖狐。 又怪不得医仙口口声声说游魂穿心针无第二人能解,而他偏偏又救得了小狮子,还知道洛羽痕订下的三日之期。 原来百变妖狐与蝶谷医仙本就是一个人。 “百变妖狐”和“蝶谷医仙”这两个称号,都是从蝠影口中听来。蝠影说起百变妖狐,那是满脸的唾弃。说起蝶谷医仙,哪怕是谷中的毒物在眼前飞来飞去,也未削减他语气中的敬畏之意。 如果告诉蝠影这二者本是一人,他会相信吗?别说蝠影,就是事实摆在她面前,她也很难将二者的形象重叠起来。洛羽痕究竟是个怎样复杂的人物? 而这一次,他是把一切都算计好了,有意在蝶谷中等着她和小狮子的到来,还是他如约返回客栈,不见了她和小狮子的踪影,一路追赶而来? 她这边思量着,洛羽痕已将她抱进一间清雅的房间,房间正中的桌子上摆了几样精致的饭菜。他坐在椅上,让她坐在他的膝上。手指轻弹,远在墙角的灯扑的点燃。 老招数! 她双目炯炯的看了他一会,忽然抬手去摸他的脸,他也没有反抗,于是一张薄薄的人皮面具就从他的脸上落下,露出眼角那只妖娆的蓝蝶,灯光映照下,眸光温柔的流转。 她将手中的面具捏成一团,咬牙切齿道:“洛、羽、痕!……” “妻主莫要生气……要生气也要吃了饭再说。”他柔声说着,在她的脸上轻落一吻,提起筷子夹了菜喂到她嘴边。 她却顾不吃,忙忙的问:“你真的是蝶谷医仙?” “正是。来,先吃饭。” 她又躲开了筷子,一把揪住他的领子,狠狠瞪他:“你害死了蝠影!” 他叹息一声,将筷子放回桌子,道:“妻主放心,蝠影未死,蝶谷之中的陷阱和毒物只能伤人不会杀人,蝠影我已让僮儿妥善安置。” 光线逐渐暗下的窗外,忽然传来僮儿惊恐的叫声:“鬼啊!!!!!” 她惊得身子一跳,却被他按住了,安慰道:“是蝠影跑出来了……” 啊!对于蝠影形象,群众真是众口一词啊!喜悦的叫了一声:“鬼魂兄……”尚未嚷出来,就被他捂住了嘴巴。 “嘘……让他们主仆二人聚一聚吧。妻君先吃饭。” 知道蝠影活着,她大喜过望,露出一脸喜色来。 洛羽痕却神色黯然,幽幽道:“妻主总是对别人这样关心……” 执起她的手,当时她企图把蝠影从土里挖出来时,将指端磨破的伤痕犹在。嘴唇微启,将她指尖的伤含在嘴里,疼惜的吸吮了一下。 这轻柔的接触让她心中一颤。瞅了他一眼:“嗯,那个,你的病怎么样了?吃过药了吧?” 他有些酸楚的笑了,下巴在她的肩上研了一研:“妻主总算想起关心为夫了……” 没来由的尴尬起来,倒感觉好像真的很对不住他似的,呐呐解释了一句:“我看你气色不错,所以一开始没问啊……” 他这才舒展的笑开:“药早就吃过了。” “你自己是医生,为什么还会生病?” “傻瓜,医生也是人,自然也会生病。” “呃,我是说,你的病不是‘旧疾’吗?你的医术那么高,为什么不给自己开付药根治了它?” “再高明的医生,也有治不愈的病。” 她惊了一下:“难道……是……绝症?” 他浅浅一笑,眼中竟满是苍凉:“绝症也好,小病也罢,无非是死的早些晚些,谁会在意?” 见他说起自己的命来毫不在意的样子,她的心微微疼痛起来,轻声道:“我会在意,好不好?” “妻主骗我……根本没有人在意羽痕的生死……” “我没有骗你!”她恼怒的大声道,“我不喜欢你这付无所谓的样子!”眼中竟忍不住有泪水飚出来,恼火的抬手用力擦着眼睛。 他眸中有光亮闪动着,忽然埋头在她的颈间:“从未有人这般在意过羽痕的命,我很开心……”又抬起脸来笑笑的看着她,“妻主放心,不是绝症,只是固疾,定期的服药就完全无碍。” 听他这样说,她心中总算好受了些。 他再度夹了菜喂她。她早就饿得肚子失去知觉的,此时一见饭菜,胃口苏醒,毫不客气的大吃起来。 他却没有容许她吃太多,说是饿了太久,一次吃太多会伤脾胃,不顾她眼巴巴盯着盘子的贪婪目光,强行将她抱离餐桌,抱到了床上,自己也袍角一撩上了床,伸出手臂环住她,额抵在搁在她的鬓角,静静的卧着。 她清了一下嗓子,唤道:“嗯,那个……你……” “妻主不知该如何称呼为夫了吗?” “……没错。洛羽痕?百变妖狐?蝶谷医仙?” “那都是我,世上只有妻君一人知道这个秘密呢。百变妖狐原有百变,没有什么稀奇的。” 没有什么稀奇?可是稀奇的很呢!“为什么要让自己有那么多身份?” “因为……有的身份是不得不做,有的身份是情愿担当。百变妖狐如何?蝶谷医仙又如何?妻主只要知道洛羽痕就足够了。” 好深奥……她听不懂。 又问一句:“你就是来谷中吃药吗?” “不,是去另一个地方……我怕妻君等得心焦,片刻也不歇息的赶路,第二日就赶回了那客栈。妻主却信不过我,带着那人求医去了……估计你们会来蝶谷,故一路追来。” “……”如果自己对他多一点信任,又何苦生出这么多枝节。 他的声音忽然阴沉了下去:“在谷中看到妻主对那男人疼惜有加,不顾生死样子,为夫很心痛呢……”突然恨恨的咬上了她的肩头,直至舌尖尝到了血腥味,才慌忙松口,掀开她的衣服,满眼的懊悔之色,探出舌尖轻舔舐渗血的牙痕。“抱歉……妻主为何不喊痛?” 她没有喊痛,虽然这一咬疼得入骨,但她只是忍痛颤抖了一下,居然没有敢出声。心中对于洛羽痕,忽然充满了惧怕。 在谷中时,他明明就暗中跟随在侧,却冷眼看着她背了小狮子在迷阵中苦苦挣扎,从石缝中涌出的青蛇群,更是给她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这时再想起当时的绝望和恐惧,胸口还感受得到撕裂般的痛苦。对于他的狠绝,心中忽生寒意。 他的性情如此变幻莫测,忽而暴戾,忽而温柔,身份更是扑朔迷离,心里忽然有了远远逃离的想法。 看到她眼中的恐惧神气,他忽然慌了,急急的拥住她,语调哀婉:“妻主不要这样看着羽痕……不要怕羽痕……为夫只是嫉恨他,才忍心不出手相助……为夫保证再也不会伤害妻主,再也不会……” 这样的一面许着诺言,一面却反复在她身上留下伤痕,更累及了她身边的人,小狮子险些命丧他手。 看到自己的哀求也未能消减她眼中的陌生,他急怒难奈,用力将她按向胸口,抽泣般喘息道:“不准你怕我!不准……” 这一抱却碰痛了她原本就火辣辣的皮肤,痛得叫出声来。 他慌忙松开她:“抱歉……又弄痛妻主了……” 芳香spa 这一抱却碰痛了她原本就火辣辣的皮肤,痛得叫出声来。 他慌忙松开她:“抱歉……又弄痛妻主了……” 忽然探手取过一只瓷瓶来,道:“火藤之毒排解甚慢,这是解毒镇痛的花草精油,为夫替你涂抹上,很快就会好了。” 说着撩起她的衣袖,将精油倒在掌心,轻轻的抹在她的手臂上因火藤刺伤而布满细细伤痕的地方,用掌心缓缓揉开,淡淡的花香弥漫开来。精油抹过之处,顿时疼痛消减,舒适无比。 他的手忽然探入她的白袍之下,触到她腰间的肌肤,她下意识的拦住他的手。 “妻主身上也有伤啊,为夫只是要为你涂药而已,不要误会。”他无辜的看着她。 好吧,是她想多了好吧!她身上的火藤擦伤到处都是,除了手脚之外,背部也被严重的擦伤,躺在床上时有如躺在钉板,实在太过痛苦,也就不再拒绝。 纯医学的探讨嘛……虽然她很不信任该医生的专业性。 他让她俯身趴在床上,手探进白袍下,沿着赤 裸的腰背一寸寸的为她涂抹,手法温柔,清香四溢。 她甚至享受的闭上了眼睛……这不就是专业的芳香spa吗! 他忽然郁郁的开口:“果儿全身都伤痕累累……你可知道,那只小狮子,身上竟无一处擦伤?就连从遍布火藤的山坡滚下去,他都未被藤刺划到一下!只因果儿将他严严实实的护在怀中……” 他的手上忽然加力,痛得她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他却丝毫没有减轻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