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拦腰抱起。 他笑问:「你怕什么?」 我嘴硬:「我没怕!」 「那你把被子放开。」 「我不放!」 「那日你喝醉了酒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你平日里没喝酒的时候,也不是这样的!」 李慕言不想再同我废话,直接上手扯开了我裹在身上的被子,我惊叫出声:「李慕言你要干什么!你……你别以为我不敢打你!就算你是太子,我、我也不会,不会手下留情的……」 李慕言倾身吻住了我。 7. 别问。 问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我睁着眼睛躺在床上,李慕言已经离开了。我想问候他的祖宗十八代,发现不管挑哪个问候都是大不敬之罪,突然我灵光一闪,他爹——当今圣上排行老大,于是我亲切问候了他不存在的大爷。 「李慕言你大爷的!」 一说话才发现嗓子哑得厉害,我只能挣扎着坐起来拖着酸软的身子去找水喝。 掀开幔帐,我与衣冠楚楚坐在桌边的李慕言四目相对。 我又放下幔帐滚回了床上。 李慕言给我倒了水,坐在床边看着我闷头喝完,才斟酌着开口道:「昨夜是我不对。」 一派冷静自持的模样。 我脱口而出:「还有下次?」 李慕言愣了一下,似乎说有也不是,说没有也不是。他的耳尖红了。 怎么搞得好像是我把他怎么了。 我道:「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不知道自己喝醉了什么样吧?」 李慕言沉默了。良久,他才道:「我从未喝过那么多酒。」 我:「……」 他继续道:「昨日的宴席上,你爹平日里走动比较多的几个同僚串通好了给我灌酒,扬言要将我灌趴下入不了洞房。若不是你大闹一番让我能提前离席,或许到最后我会被抬着回来。」 换言之,我跟我爹联手把我自己坑了。 我好气! 我又不能拿自己出气,我爹又不在,我只能对着李慕言撒气:「灌你你就喝?你可是太子,你不愿意喝谁能强迫你?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李慕言反问:「我为何要故意这么做?」 我被堵得哑口无言。 太憋屈了。 我气得在床上撒泼打滚,身上的衣服本就没有好好穿,这下更是被我弄得乱七八糟,手臂和肩膀露出一大片,上面暧昧的红痕暴露无遗。 李慕言看着那些痕迹,喉结上下滚了滚,他扯过被子盖在我身上,沉声道:「别闹了。」 我道:「我不!你都这么欺负我了还不让我闹,你太过分了!盖什么被子,我不盖!你昨日扯得干脆利落,现在心虚什么!你还骗我说你会轻一点儿,结果你,你……」 某些不和谐的画面涌入我的脑海,我指着李慕言,旖旎的场景和暧昧的低语频频闪过,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如果我有罪,请让老天来惩罚我,而不是让我此时此刻流下鼻血。 ……杀了我吧,就现在。 李慕言抿了抿嘴,给我递了一方帕子,又去给我倒了杯水,然后实在绷不住,笑出了声。 我拿起枕头砸在他身上:「笑什么笑,你给我出去!」 李慕言从善如流,放好枕头就离开了。没一会儿,敛秀端着洗漱用具走了进来。 她看着我,扭扭捏捏道:「郡主,昨夜休息得可好?」 我道:「……你正常一点。」 敛秀笑道:「如今后宫之中赵贵妃代掌凤印,倒是给郡主省了请安的麻烦。太子殿下说,郡主今日可以好好休息,东宫一应事务,明日开始由郑嬷嬷教与郡主。」 是了,自李慕言的生母孝仪皇后因难产而逝世后,后位便一直空悬。如今后宫中位分最高的便是赵贵妃,她是赵宰辅的女儿,前朝许多人请奏立其为继后,但圣上不为所动。甚至她八年前诞下皇子,圣上也只是允她代掌凤印。 个中缘由,怕是只有圣上自己知晓。 我有气无力道:「我不能继续当废物点心了么?」 敛秀幸灾乐祸道:「是的呢,太子妃。」 接下来的日子里,李慕言开始忙了起来,除了回门那日,我几乎很少见到他,夜里他也是宿在自己的寝殿。 虽然我爹对他还是冷脸相待,但是我娘,一个与我一样只看脸的女子,已经被李慕言哄得喜笑颜开,催促我快点让她抱上外孙。 我真想把她拉来东宫看看我每日都在干些什么。在郑嬷嬷的悉心教导与棍棒威压下,我已然乖巧得像个小鸡崽子,勤勤恳恳地学习应付一切杂务,在我的不懈努力下,因我大婚胡闹而耿耿于怀的郑嬷嬷也变得和颜悦色起来。 郑嬷嬷是孝仪皇后身边的旧人,自皇后逝世以后,她便留在东宫照顾李慕言至今。她年纪大了,我也不敢再惹她生气。 敛秀又是感动又是敬佩,她道:「我从未见过如此乖巧可人的郡主,您为了太子殿下真是能屈能伸。」 我忍无可忍,手中的朱笔丢出去,她躲闪不及,裙子上留下一道红痕。 郑嬷嬷在一旁轻声呵斥:「太子妃!」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