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没找到要用的东西,便存了侥幸心理。 加上我色胆包天,喝了点小酒,一切进行得很顺利。 然后,他出差,错过我生日,我提了分手…… 大起大落后,谁还记得那事啊。 我从来没见过梁叙暴怒的样子,他坐在那,很久,久到我以为他没气了,他才缓缓开口,「秦悠悠,过来。」 女人的第六感来了。 我往远处坐了坐,「不用了吧……」 「该死的!」梁叙突然站起来,怒道:「秦悠悠!你跟我去医院!」 我惊恐道:「不要动我的孩子!」 梁叙额头青筋暴跳,抱起我就走。 一路上,我缩在副驾驶,可怜巴巴的问:「可不可以不打?」 梁叙脸色很差:「你闭嘴。」 他是抱着我进医院的,等叫号的过程中,沉默着,一言不发。 旁边来产检的孕妇悄悄问我:「来堕胎?」 我朝她惨兮兮一笑,孕妇便明白了,同情地拍拍我,「年轻人,要把眼睛擦亮。」 轮到我们走进诊室,我缩头缩脑地站在角落里,一脸沮丧。 梁叙开口第一句:「你好,我想咨询一下,我和我太太最近夫妻生活有些频繁。我刚刚得知,她怀孕了,可能是一个月前的一次。我很担心她和孩子的安全。」 我脸爆红。 他……他在说什么啊…… 医生表情也严肃起来,「知道害怕,为什么不忍忍?」 梁叙直接承认:「我的错。」 …… 晚上,梁叙领着我从医院出来。 孩子很好,需要定期产检。 我的手在梁叙手心里动了动,「喂,你别不理我。」 他把我塞进车里,自己靠在车外面待了会儿,打了几个电话,敞开车门进来。 「明天,我们去趟郊外。」 「要见爸爸吗?」我问。 梁叙系安全带的手顿住了,半晌,他声音染上一丝暖意,「嗯,去见爸爸。」 我销假重新去幼儿园上班了。 整整一天,同事都对着我喜笑颜开。 连食堂大妈都给我多盛了半勺荤菜。 梁叙说下班来接我,但是需要等小朋友们放学。 大概 4 点半的时候,小朋友们差不多走光了。 我和隔壁班的老师站在门口,一个孩子发卡掉了,我正蹲在地上替她夹发卡,就听后面同事问: 「这位家长你好,看起来有点……面生啊,小朋友叫什么名字?接送证方便出示一下吗?」 男人回答:「秦悠悠,暂时没有接送证,不过她应该认识我。」 我闻言扭过头,看见梁叙拎着一杯奶茶,站在不远处,眉眼染上了温和的夕阳。 我脸一下子红了,低着头将小朋友送到家长手里,才小跑到梁叙身边,「不是让你晚点来嘛……」 梁叙递给我奶茶,「无所谓,我等一下就好。」 同事一脸姨母笑,伸手赶我,「悠悠你去吧,剩下的孩子家长我都认识的。」 车里买好了东西。 郊区距市里约一个小时车程。 我们进门的时候,他爸爸坐在院子里。 我局促地喊了句:「叔叔好。」 梁叙爸爸便从椅子上站起来,明明年纪不大,却满头银发。 对于我的到来,他爸爸很开心,晚餐炖了自家养的野山鸡,瓜果蔬菜都是现摘的。 梁叙说:「爸,我要结婚了。」 叔叔的手握着汤勺,突然就不动了,半晌,哽咽道:「好……没让爸拖累你。有姑娘喜欢,挺好的。要对人家好。」 明明是最朴实无华的嘱咐,我突然有些眼眶发酸。 饭后我跟着梁叙出去刷碗的时候,梁叙对我说:「我爸对不起我妈。」 陈述句。 但许多年过去,一个换上抑郁症,一个游戏人间,他早已不知该怪谁。 梁叙顿了顿,看向我,眼中有光在闪烁:「悠悠,回来晚了,我很抱歉。」 我突然明白,那个雨夜他张开嘴,是想说这句话。 看到桌上熄灭的蜡烛,满眼失望的我,还有那句刺耳的:「分手吧!我值得更好的!」 他没敢说,咽下去,说了句:「好。」 我哭了。 抽噎声在院子里回荡,「这不是丢人的事,你为什么先跟我爸爸讲,还瞒着我?」 梁叙摸了摸我的头,「我的父母有一段失败的婚姻。我选了一条和父亲一模一样的路,我担心,你会弃我不顾。」 我抱着他,「我才不会呢,我又不是只馋你身子的肤浅之人。」 梁叙沉默了。 我难以置信地肿着两只眼看他,「你真的那么以为?」 梁叙紧紧抱住我,「悠悠,该回家了。」 我忘记哭,在他怀里几哇乱叫:「梁叙!你肤浅到家了!我绝不是因为你的八块腹肌才跟你复合的!」 「好。」 「也不是因为你能做 100 多个俯卧撑跟你复合的!」 「我信。」 「不,你还在怀疑我!我是真的爱你!」 半晌。 梁叙:「你别瞪我了,我真的信。」 生活回归了正规。 怀孕的事双方父母都知道了。 梁叙的妈妈反应很冷淡,一个嘱咐短信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