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临把她买来的那杯咖啡喝了,这种速溶咖啡他从来不喝,今天喝的一滴不剩。 喝完了,他把空杯放在一边,抱着她一提,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脸埋在她颈边深深吸了口气。她身上的气息没变,淡淡的香味,若有若无的颜料味,像一剂镇定剂。 他抬起头说:“今天我不走。”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果然不该断在那里,看到评论里大家脑补出了一出出的人间惨剧,我的心情好复杂…… 甚至良心还有辣么一丢丢的抽痛……0.0 安啦,预祝大家光棍节快乐,我们一起哭泣吃狗粮~ 稍后来送红包哈~么么哒~ 第六十四章 机票改签到明天,所有安排都后移一天, 他不走了, 至少今天会待在她身边。 距离天黑还有几个小时, 离开车站后, 他们去订了个酒店,其实只能算宾馆,放下行李后,涂南提议去她临摹的地方。 “想让你看看我工作的地方。”她说。 那里是附近唯一的景点, 徐怀和组员们都还在医院里, 派出所那边也要去人, 大家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她是知道的,正好可以趁这机会带他转转,不会有人打扰。 石青临欣然同意,“我早就想去看看。”出门前又说:“我们租辆车,自己开。” 后怕还在,他不信任何人, 这时候也不敢再让涂南碰任何别的jiāo通工具。 “嗯, ”涂南这时候特别听话:“慢点开, 没事的。” 两人用手机约好了租车, 离开宾馆上路。 三十分钟的车程, 石青临生生开了一个多小时。 到了地方,他居然是整个下午唯一到访景区的游客。 售票处的工作人员问要不要安排一个讲解员给他,他谢绝了, 指一下身后的涂南,“我女朋友专业的。” 她低声补充:“还是免费的。” 两人对视,都不禁笑了。 远处的雪山白皑皑的,西北风从山顶刮过来,刀子一样割人的脸,dòng窟里反而称得上温暖。 从一个窟到另一个,在幽深的暗窟里,彼此都把声音压低,涂南捏着手电照在一幅壁画上,说:“这就是我当初临摹出错的那幅。”她把那一笔错处点出来给他看。 石青临说:“我是不是该拜拜它,它勉qiáng也算我们半个媒人了。” 她拿手电扫他的脸,“你怎么这么会打岔?” 他用手一盖,就把光遮住了,在暗处里笑着,五官深刻得不像话。 涂南gān脆把手电关了。 光更暗,他的头低下来,蹭着她的鼻尖,意图很明显,是准备吻她了。 她也想吻他,早在车站里见到他的时候就想了,但还是生生用手隔在了两双唇中间,“出去再说,”她轻轻说:“对壁画不好。”吻起来,人的呼吸会很重的。 石青临拖着她的手出去。 从窟外下去的时候,风大了不少,他穿的少,涂南带他过了桥,去住的地方。 石青临第一次见这样的住处,门很矮,像窑dòng一样,进去了倒是整整齐齐的,那是她收拾的整齐,其实就一张chuáng,只够单人睡,铺着蓝格子的chuáng单,同款的棉被,两只行李箱竖着靠在chuáng尾,其余空着的地方都被作画工具占据了。 他看向涂南,“你就住这儿?” 涂南把门合上,挡住了风,“这里只是不中看,其实没那么糟。” “这种天气,难道不会冷?”他眉头已经皱了。 “不会的。”她从角落里搬出个取暖器,按下开关,告诉他:“放心,自然条件是没那么好,该有的还是有的。” 石青临在chuáng边坐下来,在想她在这里的生活,早在认识他以前,她就在这里了,她对这一切游刃有余,这才是他认识的涂南。 屋子很小,取暖器的作用明显,很快周围就热乎乎的了。 他眼睛看着涂南,一直看着,脸被取暖器的光映得橙红,眼里也是,像有两簇火苗。 她被盯得更觉得暖热,故意问:“看什么,就这么想我么?” 他笑,现在也会跟他**了,真是难得。他两手撑在chuáng边,眼闭一下,算是点头,“想,浑身上下都想得很。” 涂南真不是他的对手,这男人在她面前总会耍流氓。 就在她不说话的时候,石青临朝她伸出了手。 她伸手握住,被他拉着走近,坐在他身上。他一只手按在她的后颈,压下去,他的脸迎上来。 外面寒风撞门,屋子里取暖器带着微微的电流声,他们在这小小的天地里,拥在一起,忘我地接吻。 直到外面有声音传进来,好像是有组员回来了,他们才分开。 涂南喘着气,回头关了取暖器,拉他,“走。” 离开住处,没有碰到人,好像做贼一样,出了景区,回到车上。 在车上,直到发动车之前,他们又吻了好几分钟。 接下来哪儿都不打算去了,石青临把车开出去时想着,直接回宾馆。 ※※※ 激情没有退,回去的这一路很认真,很谨慎,但一直没有退。 回到宾馆,天已经黑了,天上居然又开始下雪。 没有电梯,他们踩着楼梯上去,进了房间,门甩上,互相拍着对方身上的雪花,一时很安静,谁也没说话。 涂南对着掌心呵口气,走进洗手间,拧开水龙头,抄着水搓了搓脸,水冰凉,刺激着脸上的皮肤,反而烫了,泛出红。 石青临走了进来。 她在镜子里看到他,他也从镜子里回望她,在她身后,他两只手撑在洗手池上,把她罩住了。 “什么时候能回去?”他低声问。 “徐老师已经给了我假期,”她看着镜子回答:“不会太久了。” “那我回去等你。” 听到这句,涂南才想起他们很快又要分开,时间挤出来,但终究会过去。 距离不算什么,他们之间宝贵的是时间。要是新资料片已经上线了就好了,他的时间就会多起来,她比谁都希望他的工作能顺利。 石青临把下巴搁在她肩上,打趣:“你那是什么表情,想灭我的火?” 她只是垂了眼罢了,眼睛掀起来,和镜中他的目光对上,洗手台下,他牵着她的手伸进皮衣里,搭在他的裤腰上,鼓励般说:“主动点。” 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千公里的疲惫,低沉,略哑,让这句话听在耳朵里的效果放大了无数倍。 涂南转过身,手指勾着他的腰带,把他的衬衣拉出来,从他的衣领往下,一颗一颗地解纽扣。 解开到第三颗,人被抱住了。 太慢,等不及了。 他在她耳边说,双臂用力,把她托了起来。 ※※※ 这天的雪一直在下。 外面有多冷,房里就有多热。 两人做的激烈,没有停过,洗手间的洗手台上,淋浴间里,又出来到chuáng上,肆意到了极点。 后来,石青临抱着涂南去了窗边,让她去看雪。她拉开窗帘,在黑沉沉的天色里什么也没看清,只觉得有无数的羽毛从天上落下来,身体一半在冰,一半燃火,一时激动,不小心将窗帘都扯坏了。 他气息不稳地笑她,还这么有力气,那我就放心了。 涂南把剩余的力气都用来抱他,她知道他是在用这种方式印证她还好好的,彼此的身体都炙热,鲜活,他们还拥有彼此。 直到后半夜,雪停了。 房间里一片láng藉,像被洗劫过一场。 涂南趴在chuáng上,虚脱一样不想动,嗓子也哑了,她想不知道弄成了这样,宾馆会不会问他们索赔。 石青临直接,已经压了钱在chuáng头的台灯下,当做赔偿。 他靠过来吻她腰上的纹身,拿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腰上,她轻轻摸了摸,眼睛看过去,看到他腰上赫然多了块纹身,眼睛不禁睁大了,“你什么时候纹的?” “你走后就纹了。”他把身体贴近她,和她当初在他身上画下的形状一样,他也纹了瓣莲花,这下真是一起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