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毅,你怎么知道?” “废话,我投票了!” “你不会是……” 范毅摆了摆手:“别瞎猜,她给我们送饼gān了,那叫一个好吃!任初,那饼gān你也吃了,记得吗?” 任初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回事。范毅来看自己练球时,塞了一块饼gān到自己嘴里,味道的确不错,任初至今还记得。 “所以,我用你的论坛号给她投票了。”范毅又补了一句。 任初:“……” 乒乓球队的另外几个成员开始起哄,今天任初赢了比赛,所以特意来这里庆祝的。有人说:“那她是不是知道了,所以刚才冲咱们任初笑得那么甜!任初,校花可能对你有意思!” 范毅“嘁”了一声:“别瞎猜了!整个临chuáng系的都知道,她卢晚晚喜欢安嘉先。安嘉先,你们知道吧,这一届新生保送进来的。” 一瞬间,大家伙不起哄了,因为他们都知道,Z大的保送名额有多么难拿到,任初是史无前例,而这个安嘉先是第二个。任初当初为什么会被保送进来呢?他从小学习成绩就非常好,但是恰巧高三那年叛逆得厉害,直接退学要放弃高考,校领导高度重视,再三调查发现,因为高三模拟考试太多了,把任少爷给考烦了。所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学校才弄了这么个保送的名额。 但是那会儿,任初正处于叛逆期,有了保送名额也不想去。最后还是祁让来了,两个人对视了一个下午。 任初问:“你这么看着我,是不是有病?” 祁让说:“你不想读书,是不是脑残?” 任初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个脑残,最后接受了保送,来到了Z大。 如若不然,任氏集团现在的这些jīng英,就会被一个只有高中文凭的人指手画脚。 祁让是谁,曾经Z大的神话,远近闻名的学习好的恶霸,毕业后,成为一个大家不可说的名字。 好在任初来了Z大后,这一年多以来,变化不小,最最起码的是,会说人话了。 任初推开门,去“明天”的后花园透透气。 卢晚晚跟着服务员找到了7号包房,推开门的那一瞬间,闻到了一股酒气。安嘉先点了一桌子菜,人却坐在沙发里,茶几上放了十几个空酒瓶。 这是给自己壮胆?卢晚晚想到这里就笑了,他们是高二分文理以后同班的,成绩都很好,所以聊得来,认识也算很久了,他根本不需要壮胆呀! “你来了。”已经微醺的安嘉先抬头看了一眼卢晚晚,示意她坐过来。 卢晚晚向服务员道谢,然后关上包房门,走过去坐在他旁边。 “你今天相亲去了?”安嘉先问道。 卢晚晚一愣,摇了摇头:“没有呀,怎么了?” “穿这么淑女,不相亲可惜了。” 卢晚晚哼了一声:“我相亲去了,你怎么办?凉拌吗?” 安嘉先浅浅地笑了:“凉拌估计不行,我好像被烤熟了。”说完,他又喝了一大口酒,眼神都开始涣散了。 “晚晚……”安嘉先叫着她的名字,眼睛里浮起一层雾气,刘海挡住了他的一部分眼睛,让他看起来更忧郁。 “等一下!”卢晚晚也喝了一口酒,好像勇气多了一点,果然酒是可以壮胆的。 “好了!你想对我说的话,可以说了。”卢晚晚不太能喝酒,一口酒已经让她的脸颊红润了起来。 “煎熬。” “我懂,我理解你,这种心情就像是被放在铁板上,翻来覆去的,所以你熟了,我也……”她在心里补了一句“我也快熟了,咱俩赶紧在一起吧”! 安嘉先“嗯”了一声:“晚晚,只有你能够懂我。晚晚,如果早一点遇见你就好了。” “不晚呀!”高中两年的朝夕相处,她都记在心里呢。只是,这句话的兆头,怎么感觉有点不太好呢? “安嘉先,你到底要说什么?”卢晚晚急了。 安嘉先似乎醉了,他的身体慢慢倾倒,靠在了卢晚晚的肩膀上,一米八三的个子,竟然看起来有点弱小。在他的眼睛闭上的那一瞬间,有泪从眼角滑出来,他道:“如果早点遇见你,我可能会喜欢上你。晚晚,梁夏她喜欢上别人了。” “你说什么?”卢晚晚觉得她那点微醺被惊醒了,她抓住身体不断下滑、神志有点不清、脸上还挂着泪痕的安嘉先,“你给我说清楚,关梁夏什么事?” “她说,她觉得我们不合适。” “你……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了?” “晚晚,我以为我不喜欢她,可是没想到,她说要离开我的时候,我这么难过。我当初只是不好意思拒绝她,没想到一下子过了两年,直到今天她发了一张跟别人的合影,然后删掉了我。晚晚,是不是因为我没能和她上同一所大学?如果我知道,我会跟她一起去嘉兴大学。你知道吗,她当时跟我说,她报嘉兴大学只是因为我的名字里也有个嘉字,可是为什么,现在一切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