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魂师

作为一个继承了祖传手艺的木匠师傅,我却被迫干着压棺镇鬼的卖命活儿,做木匠这些年也着实见了不少招邪引祟的怪事儿,有恐怖的,也有有趣儿的……

作家 万无忌 分類 军事 | 10萬字 | 35章
第十四章 破棺
    花洒淋出的洗澡水似乎有点热,我眼看着耿灵玉苍白的肤色逐渐红润,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尤其她那平滑紧实的小腹,在小腹的一侧,那个繁复的烙痕被逐渐红润的肤色映的有些妖冶。


    见我站在门口傻看着她,耿灵玉轻笑了一声。


    满是水声的浴室里,她这充满挑衅的轻笑,宛若平静湖面炸开的一道惊雷,回荡在我的耳边,仿佛那道喘息就打在了我耳朵上似的。


    我只觉脑子轰的一声陷入了一片空白,逃似的离开浴室,抓了伞,就冲出了家门。


    一路小跑着冲下楼道,耿灵玉冲澡的样子牢牢的印在我脑子里,久久不去,那声轻喘似的浅笑,就像魔咒一样反复的环绕在耳边,刺激着我敏感的神经。


    直到冲出楼道,打着伞,站到了大雨滂沱的街道上,感受着夹杂着雨气的冷风扫过火烧火燎的身体,我这才稍稍冷静一点。


    她想干什么?勾引我?这是要对我下手了?还是……真的只是想洗个澡?


    我走在去李叔铺子的路上,心里忐忑不安的猜测着耿灵玉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经过漫长的思想斗争,站到李叔棺材铺门前的时候,也不知是不是潜意识里不想把耿灵玉想的太坏,我脑子里那副十分撩人的画面,竟变了个味儿。


    突然发现刚才耿灵玉光溜溜的乍乍着双手,眨着黑亮大眼看我的样子,很像一只小鸭子……


    这个想法冒出来的时候,我突然就轻松了很多,甚至不自觉的扯起了一抹笑,觉得可能真的是自己控制力太差,想多了,可很快我就笑不出来了。


    李叔的棺材铺子里亮着灯,那口大红的凤头棺摆在屋子中央,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异常刺目,遮棺的黄布已经被扯了下来,地上甚至有打翻的红色颜料,血一样洒了一大片。


    进屋没看到李叔的身影,我过去检查了一下打翻的红漆,发现漆碗里装的是朱砂。


    朱砂这种东西木匠并不陌生,尤其是在定梁的时候,会用朱砂在房梁上写字,或者画太极图,还有就是木匠所用的墨斗,也会用到朱砂。


    可像这样大量的朱砂,难道李叔是用来漆棺的?


    想到此处,我抬头看了看红棺的棺底,发现被桃木高凳架起的凤头棺下面铺着一张席子,而凤头棺的底部,还有未干的朱砂漆,只是这漆只刷了一点,便戛然而止了。


    李叔去哪儿了?


    我心里奇怪,扶起倒地的漆碗,拿出手机给李叔拨了个电话。


    很快手机里就传出了等待接听的忙音。


    可与此同时,棺材铺子里也响起了一首节奏感非常强的粤语歌。


    我循着声音看过去,目光最后落在了身边那口凤头棺上,抱着怀疑的态度,我凑过去把耳朵贴在棺材上听。


    是沧海一声笑。


    那声音就像一个大喇叭唱出来的歌,却被闷在棺材里,震耳欲聋却又沉闷遥远,若不是听到清晰的震动,我还真以为这棺材里躺了一个乐队。


    可李叔把手机放到棺材里干嘛?


    我不解的直起身子,用手推了推棺盖,却发现这棺材依旧是钉死的!


    摸在棺材上的手触电般缩回来,我挂断了电话,同时棺材里诡异的铃声也消失了,我围着棺材转了一圈,上看下看,也没找到任何缝隙,再打电话,那个诡异的铃声还是响在棺材里,只是此时那种异常强烈的节奏感在我听来充满了渗透骨髓的恐怖。


    手机在棺材里,李叔呢?李叔很着急的让我过来帮忙,他自己去哪儿了?


    一种不好的预感在我心中逐渐蔓延,但是很快我就冷静了下来,不管怎样,救人最重要。


    拿过一旁工具箱里的斧子,我举起来就要往棺材上劈,这时店门外漆黑的夜空炸响了一道惊雷,吓的我一个哆嗦,差点儿没把斧子扔出去。


    棺材里诡异的铃声还在继续,我扔掉手里的斧子,心烦的挂断了电话,转而挑了些精细的工具,踩着爬凳,强压下心中的紧张和恐惧,开始稳中求快的剔除封棺木钉。


    虽然李叔不承认,但这口凤头棺无论是做工还是木料绝对都是价值连城的高档货,我若是劈坏了,就算把李叔救出来,他估计也不想活了。


    毕竟得罪雇主,身负巨债的滋味儿可不好受。


    说来也怪,这凤头棺虽然是口旧棺,但棺盖上的封棺木钉却不像是旧的,看纹理棕眼,貌似是桃木,因为剔除的时候不能在棺盖上留下痕迹,我做的很小心,也是仗着那些木钉都是新的,我索性尽数破坏,想着完事儿再补上几根桃木钉就是了。


    封棺木钉完全剔除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半小时,我试探着推了推棺盖,确定没有其他机关之后,这才一把推开了凤头棺。


    顿时,棺材里一股刺鼻的辛辣味儿迎面而来,我捂住鼻子后退几步,待这味道消散了几分,这才凑过去看。


    棺材内壁是黑褐色的,上面用鲜红的朱砂画了很多符咒,显得有些诡异。


    而李叔就仰面躺在棺材里,人已经失去了意识,他脸色铁青,脖子几乎憋成了猪肝色,脸上身上还沾着一些赤色粉末,手机就掉在身边,看样子原本是拿在手里的。


    我伸手去摸了摸李叔的鼻息,确定人还活着,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我抓住李叔的肩膀,把人扶了起来,这才发现这口棺材其实是空的,李叔下面并没有尸体。


    这就奇怪了,连尸体都没有,这棺材封那么严实做什么?


    尽管我作为一个成年男性还算矫健,可也着实搬不动李叔这种魁梧的汉子,把人扶起来,我只好动手拍了拍李叔的脸,指望他能自己醒过来。


    在我扇了李叔两个大嘴巴之后,昏迷的李叔终于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一副悠悠转醒的样子,撩开眼皮,瞥了我一下,又闭上眼动了动身子,这才抬胳膊把我扶着他的手扒拉开。


    “李叔,好端端的你怎么躺棺材里去了?”在我拆除封棺木钉之前,这棺材肯定是封死的,那李叔是怎么进去的?


    闻听我问,李叔也不搭理我,只懒散的撩开眼皮看了看四周,然后姿态妖娆的扶着棺材站起了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眼神之中尽是睥睨。


    见李叔这副模样,我觉得头皮阵阵发麻,紧张的从爬凳上退了下来,与凤头棺拉开一段距离,强装镇定的扯了扯嘴角,说,“李叔,你别闹,这大晚上的,你……”


    我话还没说完,李叔突然一弯身子从棺木里跳了下来,整个人都轻飘飘的,那具魁梧的身躯落在地上,竟没发出一丝声音。


    嘴边的话,被我强行咽了下去,看着李叔一步三扭的走过来,我整个人都傻住了。


    铺子外的雨还在倾盆而下,我的时间却仿佛静止了,至少这一刻我希望它是静止的,可下一秒李叔还是一把扯掉了我的腰带。


    是真的扯掉了,我腰上那根劣质皮带被李叔一把扯成了两断。


    我现在突然无比后悔从那间温热的浴室里逃出来,和眼前这个不男不女,一脸矫揉造作的糙汉相比,我更愿意死在耿灵玉那朵粉嫩嫩的牡丹花下!


    想着李叔可能是被脏东西上身了,我又不能对他下死手,在用一边的木料砸了他两次都没把他砸晕之后,我已经了解到这个脏东西远比那张老式梳妆台上的玩意儿要强悍许多,并不是打晕李叔就能解决问题的,而李叔应该一直就没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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