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人砍了手指的时候,她就在窗外,这个贱人,她是故意的,她一定是故意的!” 她本想借市长千金的手给这女人好看,谁知道那什么唐小姐屁点用都没有,还好刚才她叫上胖哥趁乱溜了出来,还偷偷跟上了这女人。xzhaishu.com 这叫什么,这就叫翻盘,叫逆袭! 她说着还不解气,一脚踩在左安安手掌上:“贱人,你也有这个时候,胖哥,把她捆起来,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给我也砍下来。” 左安安终于慢慢睁开了眼,眼中一片漠然,好像被打、被骂做“贱人”的人根本不是她。 张亚娟吓了一跳,她以为左安安晕过去了。明明头顶不停地留下血,虽然马上被雨水给冲走,可是如果没有晕过去,怎么她半点反应都没有? 她见左安安睁开眼睛都没有任何行动,心中一喜,别是被一棍子打傻了吧? “胖哥,快,快再给她一棍子,别等她清醒过来,这小妮子手上功夫毒得很呢。” 见胖子一时没动,她跑去抢来木棍,朝左安安一头敲下。 左安安却手一翻,接住了木棍,不知怎么就把木棍抢了过去,对着张亚娟那小指断处扫了过去。 张亚娟顿时发出杀猪刀的嚎叫,一下子倒在地上,痛得打起滚来。 左安安站起来,眼中这才慢慢恢复人的情绪,却是冰冷到了极点,黑沉到了极点,涌动着暴戾的漩涡,而她体内的真气也随之汹涌地涌动了起来。 并且不知不觉中,悄然吸收着周围稀薄到几乎可以忽略的天地灵气。 脑海中暗淡已久的八幅图像也开始微弱地一闪一闪起来。 她看看吓得两腿哆嗦的胖子,冰冷地开口:“我还没找你们算账,你们倒先送死来了。” 第045章 疯狂 也好,省得她跑一趟了。 面对这两个人,尤其是张亚娟,她眼中杀意尽显。 跳梁小丑,看了就倒胃口。 胖子这才感到恐惧。 先前围堵左安安,左安安还没怎么出手,胖子就被那伙罪犯弄晕了,后来左安安撂倒那个强哥,胖子也是昏迷着,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左安安有多少本事。 张亚娟倒是目睹了左安安对付强哥的整个过程,但她恨左安安入骨,根本不愿意承认左安安的强悍。 断指之痛已经让她疯癫了。 结果这打劫报复二人组瞬间就被震住了。 到底是在社会上混的,胖子感觉到左安安真真切切的杀意,他扑通跪下来:“别,别,别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都是她,都是她怂恿我!” “哎呦,这是怎么了?雨中求爱呢这是?” 小弄里走出三个一脸痞相的男人,雨这么大他们就跟洗澡一样,一点也不在意,手上还拎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孩子,方才左安安听到的小弄里揍人的声音就是他们。 胖子像找到救兵一样,跳了起来向三人跑去:“救命啊,这女人要杀人!” “杀人?哎哟,这稀罕,我还没见过这样娇滴滴的一个小姑娘杀人的,快杀给哥几个瞧瞧。” 雨下得这么大,左安安的运动衣已经被淋透,贴在身上显出玲珑的曲段,半湿的乌黑发丝贴在脸颊边,更衬得面孔如梨花一般白净,三分柔美七分俏冷,简直让人不能瞬目。 这三人自然也移不开目光,反而眼露淫光,搓着手就向左安安走去。 胖子见这三人上去,连忙退到后面,转身就跑,一边还喊:“娟娟我去叫人来收拾她,你千万撑着!” 左安安扬手把木棍跟标枪一样掷了过去,一头正好击打在胖子后脑勺,这一掷是糅杂了真气掷出去的,胖子一声不吭扑倒在地,立时气绝。 左安安抹了一把雨水,看也没看那三个痞子,走到张亚娟面前:“拿出来。” 张亚娟恨恨地看着她,忽然咯咯地笑起来,像笑又像哭:“我从来没有招惹过你,你为什么处处跟我过不去,一开始我是想和你好好做朋友的,你却一点都不领情,你害得我被万学长赶出来,害得我一无所有,现在还害得我断了手指,你高兴了,你满意了?” 左安安冷漠地看着她。 就像最初那样,如同看着一个巨大的白痴。 她不来招惹自己,又怎么会闹到这一步? 什么一无所有,有个胖子和赵腾为她鞍前马后,她看她幸福着呢。在这种人眼里,大概她有一丁点不好,都是别人害得,简直匪夷所思。 张亚娟忽然一把把玉珠子塞进嘴巴里:“你别想拿回这东西,有本事你杀了我啊,你杀了我啊!” 说着咕咚一声把珠子吞下去,得意地看着左安安。 左安安冷眼看着,忽然暴起,抓过她后颈,一刀子捅了进去。 张亚娟瞪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大概她真的不相信左安安会杀人。 杀人是犯法的……她怎么敢…… 左安安面无表情,刀子一挑,鲜血溅了她一脸,珠子被她直接从张亚娟的喉咙里挑了出来,她另一只手一把接住,伸到雨水摊开下冲刷。 张亚娟慢慢倒了下去,喉口一个大大的血洞,至死还在瞪着左安安。 第一次…… 重生后第一次杀生。 左安安深吸一口气,低低地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 还是这样爽快,什么顾忌,什么犹豫,什么不愿沾染罪孽?全都是虚的,所有叽叽喳喳惹她不高兴的人,都该死! 她眼底闪烁着淡淡的金色,雨水从头顶冲刷下来,半长的头发几乎把脸颊都遮盖起来,只露出两只淡金色的眼睛,还有与苍白的脸色一比显得越发猩红的嘴唇。 她一转眸,那三个被吓傻了的痞子猛地回过神来,鬼哭狼嚎地逃跑。 她从空间里摸出三把小刀,运起真气既狠又准地掷过去,刀刀夺命。 小弄里终于安静下来。 雨水哗啦啦地响。 最初几场雨都是很脏的,空气中累积了多少年的有毒有害物质、气体、尘埃,都融在雨水里落下来,所以这雨无比浑浊,不但不能吃,一旦淋得久了还会得病,会起可怕的疹子,甚至皮肤溃烂、死亡。 可是左安安不在乎。 她漠然四顾,终于看到不远处倒着一个孩子,微微起伏的胸膛证明她还活着。 她慢慢走过去,匕首上的血迹被冲刷而下,淋淋漓漓地滴在脚边的水坑里,等她走到小男孩身边,匕首已经变得干干净净,锐亮如雪。 她低头看这个孩子,额头已经凹陷下去一大块,几乎都盛起了雨水来,大概是被那三个痞子按着脑袋一次又一次撞在墙上,嘴角耳朵被撕烂了,一张脸青肿交加,看不清模样,左手还以扭曲的姿势挂着,显然是断了。 嘴角不停地溢出淤血,只怕是内出血了。 左安安看了半晌:“真惨。” 她盘膝坐在小男孩身边。 “你知道吗?有一个人死了,我很难过。” “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难过,我甚至不认识他。” 可心里就是很愤怒,很暴躁,很失望,很……控制不住自己。 “这世上没有一个人对我好,他们都想伤害我,只有那个人……他放我一条生路。” 不带情绪的声音被轰鸣的雨水声掩盖。 左安安望着远处出神。 “他让我看到希望……当他说不杀我的时候,那一刻,我觉得……很安全……” 她听说过一种很病态的心理,叫做什么综合征,反正学名她已经忘了,简单来说就是人质心理。 就是当人质被劫匪挟持时,人质的性命全握在匪徒手里,他恐惧,害怕,而那匪徒又还没有真正伤害人质,甚至做出一些让人质觉得是对他施加恩惠的举动,渐渐地人质就会对这个匪徒产生依赖心理,甚至帮着匪徒逃脱,为他说情等。 左安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这种,她也不想去分辨,她只知道当日仓库里,她根本不是秃鹫的对手,她不过是垂死挣扎,生死全在对方一念之间。 可是他放过了自己。 前世今生,他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愿意给她一线生机的人。 可是这样一个人死了。 如果他活着也就罢了,可他偏偏死了。 “我还没有好好谢谢他呢……” 左安安凉薄地看着自己手里的匕首,惫懒地转动几下,忽然笑了笑,转头看地上的小男孩。 他已经是只吊着最后一口气。 他伤得这样重,喘气这样艰难,左安安看着都替他累。 她淡淡微笑起来,苍白秀美的面容透出狰狞的血腥味,仿佛再用上几分力整张脸都会支离破碎去:“活得这么累还活着干什么?这世上没什么好留恋的,走吧,走吧,正好我送你一程。” 她高高举起匕首,雪亮的刀光在雨水中掠过,然后猛然刺下。 然而就在这时,倒在地上仿佛下一刻就会死去的男孩却刷地睁开了眼睛。 …… 第046章 一线生机 左安安动作猛然停滞,刀尖离那细弱的气管不过毫厘。 她看到了怎样一双冰冷、锐利的眼睛?完全不像一个孩子的眼神,被他盯着,左安安觉得自己仿佛就是一个变态杀人犯,还在行凶当场被抓个正着。 “你……” 只一瞬男孩的眼神却变了,只余下满满的迷茫和倔强,仿佛刚才只是左安安的幻觉。 “救我……” 男孩艰难地抬起手,左安安以为他会抓自己的衣服,可那颤颤巍巍的手指在半途一震,那一刻,左安安看到手指周围的雨滴猛地一滞,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托住,凝固在了半空。 她瞳孔狠狠一缩。 这是…… 男孩的手砸在水坑里,刚才那个动作抽走了他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他眼里的光芒骤然黯淡下来,嘴角涌出更多的血,却依旧固执地看着左安安。 “救……我……” 干涩稚嫩的声音在说:“救我……妈妈……我有……用的,救我……” 左安安抿紧了唇。 心脏这才咚咚咚地继续跳动。 她看着自己的手,还有手里的刀。 好像从一个无比凌乱而悠远的梦境里苏醒过来,眼神逐渐清明起来。 她到底在干什么,杀人杀上瘾了吗? 她用力甩了甩头,接着发现她面前摆着一个大大的难题。 救人还是不救? 她一瞬间脑海里想到了许许多多,最后小男孩那饱含着强烈求生欲望的眼神在眼前闪过。她咬咬牙:“算了,救不活大不了就是损失一个仙桃……他给我一线生机,我也给你一线生机。” 她眼中变得坚定起来,意识探入桃树空间,手中下一刻出现了一个硕大的仙桃,凑在男孩干裂的唇边,那仙桃竟然就自动化为了浆液,涌入男孩口中,滑过胸腹,涌入其四肢百骸。 很快她手里只剩下一个还余淡淡芳香的桃核,而男孩呼吸凝实厚重起来。 左安安松了口气,一点也不耽误,小心地抱起男孩,四处望了望,不远处有一座底层沉入地底的楼房,她抱着人一路跑过去,力灌双腿,下蹲又猛然跃起,便跳到了三四米的高度,手一伸一钩,握住阳台栏杆便翻身轻巧落地。 她打开落地门迅速检查了一遍,这是个二室一厅的格局,没有人影,而且肯定来过不止一拨人,屋子里一片混乱,几乎所有东西都被搬空了。 好在还有床。 左安安把男孩放在床上,从空间里拿出电热水壶、发电机和一桶饮用水,这发电机她虽然还没舍得用,但细细研究过,电路电板都是准备好的,插上电,水壶加上水就开烧。 然后她用剪刀剪掉男孩的身上破烂的布料,露出瘦瘦一把的骨头,遍体鳞伤不说,还脏兮兮的,很多伤口里都是泥水青苔,有的地方都溃烂了,叫人不忍直视。 左安安咬牙,只恨便宜了那三个痞子,不该让他们死得那么痛快的,简直是禽兽,这样瘦小的一个孩子居然也下这么重的手。 她动作越发小心,又拿出干净的脸盆毛巾,热水掺上冷水,将男孩擦拭了一遍,不敢用力,只把泥垢和雨水擦去,然后拿出医药箱,挑着严重的伤口先处理,该削的腐肉烂肉,毫不留情地去掉,酒精碘酒用得毫不手软。 接着捣了一大碗的桃叶,敷在伤口上,用纱布一圈圈缠住,额头的伤尤其敷得厚。左臂的骨折,只能她自己摸到骨头,感觉对直了,涂上一层桃叶糊,缠上纱布,再用木条固定住。 好在在吃下一个仙桃后,男孩满身的青灰死气已经驱散大部分,脸色也变得明润起来,那些本来无比恐怖的伤口也在收敛愈合,并且左安安动刀子的时候,几乎没流出什么血来,否则这样严重的伤势根本不是她这种低级水平能料理的。 做完这些,她怔怔地坐在床边,满室昏沉的光线中看着这个被她缠得像木乃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