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来临的那一夏/向莎翁致敬

注意天使来临的那一夏暂无简介向莎翁致敬目前的最新章节为分节阅读37,天使来临的那一夏暂无简介向莎翁致敬主要描写了那年的那个夏天,坚强倔强又爱自由的林汐,青春美丽、绚烂夺目的杜沙沙,清冷晶澈、秀...

分章完结阅读36
    ,又过了半天,才轻描淡写地:“我去餐馆打工,挣生活费,有一次因为犯困,不小心割到的。kanshuqun.com”

    我心里微微一酸,还有些不解。我知道,他姨父姨母一直很疼他,怎么会……

    他仿佛察觉到我的疑惑:“我陆陆续续地,把爸爸用我的名义存的钱,妈妈留给我的钱,还有姨父他们给我的生活费,都汇回来替我爸爸填补当年的亏空了……”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记得小时候,我发高烧,我爸爸在另一个城市,他深更半夜冒着暴风雨往回赶,守了我整整三天三夜……,后来,我妈妈要带我走,他站在月台上,看着我走,哭得很伤心……,他把钱,包括自己的工资,都为我存了起来……”

    他又顿了片刻,才慢慢地:“其实,那天,我原本是想,带你跟爸爸见过面之后,再找个机会,劝我爸爸自首的……”

    他紧紧拥住我,低低地:“因为那个时候,我就像传说里那个寻找青鸟的少年,我找了很久,我找到了你,我有了你……”

    “汐汐,我有了你……”

    他没有再说下去。

    我轻轻地,把头靠在他的肩上。

    往事如风。

    一会儿之后,我睁开眼,下意识地,我抬起头去,凝视着天边那颗最亮最亮的星星。

    等到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看向子默,他也正在目光灼灼地看着我,然后,俯过头来,在我耳边低语:“汐汐,想不想要天边那颗最亮最亮的星星?”

    一时间,我竟然有些恍惚,我几乎是有些失神般地,点了点头。

    他的头,更近地俯过来,他的呼吸,带着那种温暖的男性馨香,近在咫尺地,吹拂过我的脸,他的眼睛,比天边最亮的那颗星星,还要更亮,更耀眼,他轻轻地,生怕惊动我似地吻住我,他的眼睛,始终在我眼前亮着,灿若星子。

    不知过了多久,他轻轻地,放开我,然后,他的唇,滑向我的耳边:“汐汐,看到了吗,最亮最亮的那颗星星,这么多年来,自始至终,都在我的眼睛里,”他拉过我的手,贴到他的胸前,“在我的心里。”

    他的头抵住我的,他的鼻尖,抵住我的鼻尖:“汐汐,你看到了吗?”

    我微微点头。

    那一夜,我们相互依偎着,在那个操场上,坐了整整一夜。

    时光荏苒,匆匆一去不复返。

    一晃两年多过去了。

    其间,跟我情同姐妹的大姐,跳槽去了上海,终于跟老公团聚。

    五指禅神功,眼见绝迹江湖。

    临走前,在站台上,她意味深长地她抱了抱我:“林汐,珍惜现在。”

    我看着她含笑的眼神,心里一暖。

    聪明的大姐,从来不主动问我任何事的大姐,想必早已猜透所有的前因后果。

    妙因跟楚翰伟的故事似乎仍在继续。

    沙沙更是做了一个幸福的未来妈咪。

    这一年的冬天,加拿大温哥华郊外,我跟子默来度假。

    除了詹姆斯在为情所困之余,时不时打国际长途来诉诉苦之外,我们生活得很平静。

    一日,子默工作之余,坐在壁炉前,拿着一沓报纸,有一搭没一搭地,陪我一起看电视。

    我百无聊赖地转到一个覆盖北美的中文台,突然间,心中一震。

    电视上放着一段录像,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在众人的热烈掌声中,正从主席台上接过一个奖杯。

    然后,微笑着,从容淡定地用流利的英文致感谢词。

    是两年来鲜少跟我联系,几乎断了音讯的唐少麟。

    不一会儿,镜头切换到演播室。

    是一家中文媒体在采访他。

    在电视屏幕上,坐在演播室里的那个成熟沉稳,仔细倾听主持人提出各种问题的男人,时不时地微笑着,或是简短地答上几句。

    最后,那个看上去秀美然而言辞干练的女主持人笑着抛出了一个问题:“唐教授,在我来采访您之前,我的很多朋友、同事、同学,”她眼底的笑意加深,“当然,几乎全是女性,委托我向您问一个问题……”

    坐在她对面的男人只是略略一怔,便微笑地,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那就是,像您这么事业有成的青年才俊,工作以外的个人生活一直十分低调。”主持人的语气略显忐忑,“今天,借这样一个难得的机会,您能谈谈吗?”

    她的眼中露出一丝丝期盼。

    他仍然微笑,但语气温和而不失距离:“很抱歉,无可奉告,”他交握双手,“因为,至少目前,我仍然单身一人。”

    女主持人继续锲而不舍地:“那么,我可不可以问一下……”

    他浅浅一笑:“可以,”他看了看手表,礼貌地,“但抱歉,只能再问一个问题,因为待会儿,我还要去出席一个典礼。”

    女主持人试探地:“那、您、曾经爱过什么人吗?”

    我心里又是微微一震。

    他侧过头,似是思索了片刻,片刻之后,他缓缓地:“是的,”他的脸庞开始柔和,“我曾经爱过一个女孩子。”

    我的眼前,渐渐开始模糊。

    主持人的声音中多了几分雀跃:“您能多谈谈吗?”

    “抱歉,我不能。”我又听到那个熟悉而磁性的声音,他的声音,安宁而平静,“我只能说,她会永远和我的青春,我的回忆同在。”

    女主持人又说了些什么,我听得不太清楚。

    我只听到,在节目的最后,在主持人说完结束辞后,他开了口:“对不起,我能不能,再多说一句话?”

    我抬起头去,下意识地,擦了擦眼睛。

    我看到他的脸朝摄像机方向转了过来,他卸下了方才的庄重,眼睛里是暖暖的,纯净的笑意。

    依然是当年那种坦然,温暖,而略带捉狭的笑容。

    然后,我看到他轻快地,几乎是调皮地眨了眨眼:“生日快乐!”

    我坐在地毯上,我微微一笑。

    少麟,你还记得,今天是我的生日。

    又过了半天,我抬起头。

    子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地出去了。

    我随手关上电视。

    我一直回想着那个温暖的笑容。

    过了很久,我又几乎是下意识地,打开电脑。

    我的电子邮箱里静静躺着一封信。

    是少麟写来的,非常简短:

    汐汐:

    我会尽力追寻我的幸福。

    请一定记得,比我幸福。

    ps:生日快乐。

    少麟于罗马

    我看着,我微笑。

    我明了他的全部涵义。

    有朋若斯,夫复何求。

    过了一会儿之后,我起身,拉开门。

    一阵寒风迎面袭来,木屋外的走廊前,子默的身影,沐浴在温哥华的斜阳中。

    他背靠着廊前的木柱,静静地抽着烟。

    我看着他的背影,我看着他若有所思的神情。

    我知道,从心底,他对少麟的歉疚,不会比我少,只是,他一如既往地,闷在心底。

    我走了过去:“子默。”

    唔,天真的很冷,只穿着薄薄一件毛衣的我下意识搓了搓手。

    他回眸,微微一笑,迅速将烟掐灭。

    我用力瞪他:“又抽烟?”

    医生早就给他下过戒烟令。

    他妥协地对着我笑:“一点点。”

    我转身要走。

    他探出手,反身搂住我,顺势密密包住我冰冷的手。

    我挣扎了一下,挣脱不开,索性埋头到他的胸前,赌气不看他。

    他好脾气地伸出手,揽住我。

    他的身上,依然是那种好闻的馨香,带着淡淡的烟草味。

    我心里一动,下意识地,在他的毛衣上蹭了蹭,唔,好舒服。

    我又蹭了蹭,真的好舒服。

    一直以来,我都很喜欢那种在毛衣上蹭来蹭去的感觉,那是一种属于童年,属于阳光,属于家的感觉。

    只是,很多很多年来,都没有这样的回忆了。

    他的身体明显一僵,他的下巴摩挲着我的头发,哑哑地:“汐汐……”

    他的声音有些奇怪。

    他的动作也有些奇怪。

    我伸出手去,有点担忧地摸了摸他的额头:“怎么啦,不舒服?”

    他轻轻地呻吟了一声。

    我凑近他:“到底怎么啦,唔……”

    我的唇被狠狠堵住了。

    他将我紧紧抵在木柱上,几乎是有些专横地撬开我的唇,他的唇,他的舌,趁势滑了进来。

    他的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来势汹汹。

    他的手,也开始在我身上重重游移。

    院墙外,传来清脆的口哨声,还有夹杂着的笑声和鼓掌声。

    一定是那些每天傍晚准时路过的滑滑板的街头少年。

    我很窘,拼命推他:“子默,子默……”

    光天化日之下,很丢脸哎!

    他又呻吟了一声,没好气地:“我亲自己的老婆,不行吗?”

    说罢,弯腰一把抱起我,回到屋内。

    木屋里面,正燃烧着熊熊的炉火。

    他放我躺在地毯上,他的身体,热热的,紧压着我的。

    他依然吻着我,吻得我有点晕头转向。

    但是,我还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子默――”

    他“嗯”了一声,手悄悄伸向我胸前的扣子。

    “明天陪我上街,去买回国的礼物,好不好?”

    又是“嗯”的一声,一粒扣子被解开了。

    我微微喘息,把握最后的一丝理智:“子默……”

    他继续敷衍地:“嗯?”又是两粒扣子宣告阵亡。

    我吸了一口气,格开他:“我爸爸说……”

    他总算认真点了,停下动作:“说什么?”

    他专注地看着我。

    自从两个月前我跟子默注册结婚以来,爸爸,还有他,表面上一直还是淡淡的,没有一般翁婿的亲热,但是,我知道……

    前阵子,爸爸突然打电话过来,东拉西扯了半天之后,才有些吞吞吐吐地说,有个法律难题,要咨询一下子默。

    他的口气很是温和,甚至,还有几分我从未感觉过的紧张和忐忑。

    我略略踌躇之后,还是把话筒递给子默,站在他身旁,听着电话两端略带拘谨的问答,心里暖暖的。

    其实,我知道,以老爸这么多年的资历和人际关系,未必真问得到他这个素来无甚来往的新科女婿。

    或许,这是好面子又拉不下脸的老爸,一步一步的妥协,还有让步。

    我看着子默:“爸妈说,我们只是注册一下,太简单了,等我们回国后,刚好你爸爸减刑期满出狱,两家商量一下,再……”

    先前,我陪子默去监狱看过他爸爸,一开始,他待我始终淡淡的,除了点点头,几乎不跟我说话,直到后来,有一次,他若有所思地打量了子默半天:“子默,你最近气色很好。”

    突然,他转头看我,语气没有什么变化地:“只是太瘦。”

    我怔了一下,看了看子默立刻伸过来揽住我的手,忙忙点头:“我会督促子默,让他多吃点,注意休息。”

    他轻轻哼了一声,未置可否地转过脸去。

    但是,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不易察觉的笑意。

    我也微笑。我明白,或许,这也是他目前所能作的最大让步了。

    子默压根没听我说完,只是稍稍瞥了我一眼,就简单地:“好。”

    说完,他的头又迅速地覆了下来。

    我微微喘息:“……我还……没……”

    他的头仍然低着:“好。”

    我气结,推他:“什么……”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他拨冗地,简短地:“什么都好。”他又补了一句,“只要你开心。”

    我再推他:“子默……”

    还没吃晚饭好不好?

    没有反应。

    于是,我咬唇:“子默,angel生日快到了,你是不是应该打个电话?”

    “……”

    “子默,沙沙说,要让我们当宝宝的干爸干妈……”

    “……”

    “子默,锅里还熬着汤……”

    “……”

    “子默――”

    他略带恼怒地抬起头。

    我不看他的眼神,嗫嚅着:“……会……干……掉的……

    他盯着我,抓了一下头发,挫败地:“汐汐,你可以再没神经一点!”

    我乖乖闭嘴。

    生气的人最大。

    我慢慢闭上了双眼,如同置身云端。

    我浑身发烫,不知道是被熊熊的炉火烤的,还是被那些无所不在的炙热的吻……

    子默的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

    突然间,走道里的电话铃声响起来了,在一片寂静中,响得很是急促。

    我不安地动了一下身体。

    铃声一直响个不停。

    子默重重埋下头去,一动也不动。

    又过了半晌,他抬起头来,抹了一把脸,咬牙切齿地:“……詹姆斯,我要宰了他!”

    我笑得打跌,看着他修长的身影,杀气腾腾地向电话机方向走去。

    他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拐角处。

    我的眼光,不由自主地,又落到了不远处那套子默随身携带的《莎翁全集》。

    我伸手过去,打开扉页,一行古雅的篆体字清晰印入眼帘:

    向莎翁致敬。

    那是我们注册那天,子默执着我的手,合力印上去的。

    我带着微笑,静静注视着。

    我闻到了书本特有的淡淡的清香,还有一种无以名状的温馨。

    片刻之后,我翻身趴了下来,枕在手臂上静静冥想。

    我有点纳闷。

    我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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