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偷也。dangyuedu.com” 虽然沈兰说的是文言文,可是意思浅显易懂,是个人都明白是啥意思,所以这一句话顶得宋王氏涨红了脸,一副高血压犯病了的模样,死死盯着沈兰,如果眼神有刃,只怕沈兰早被戳穿几个洞了。 “哈哈,说得好,我家兰娘还学会了拽文咬字了,看你个老虔婆还嚣张,听到没有,不告而取之,视为偷也。”沈赵氏拍着大腿大笑了起来,没想到啊,她家这个闷葫芦似的臭丫头也能说出这么有水平的话来啊,实在太解气了。 “你……你等着,我这就去找族长去,看不把你这贱妇休了。”气急败坏的宋王氏恶狠狠地丢下一句话就跑进屋里了。 沈兰朝天丢了个白眼,心里默默道:是不是坏人每次坏事没做成都会来生这么一句啊?要是再来一句:我会回来的,那就更完美了。 “你个死丫头,从那么高的岸上爬下来,也不怕伤了肚子里孩子,还有刚才做什么扯我,害我被你婆婆扯了一把头发,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果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就会帮着你婆婆欺负你老娘,是不?”就在沈兰默默对着老天爷吐槽的时候,背上就挨了两下,沈赵氏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模样。 得,她这是把老佛爷给得罪了。 “哪能呢,我不是担心你被我婆婆欺负了么?这才慌慌张张地从那么高的岸上爬下来,都不顾挺着这么大的肚子过来拉架了,所以我的心还是向着娘你的。”立刻化身为马屁精的某人,一脸的阿谀奉承,还十分狗腿地伸出手,一副宫中太监侍候老佛爷摆驾回宫的模样。 看得沈赵氏一脸的好气又好笑,伸手打了下沈兰抬着的手,恨恨道:“又作什么怪,也不晓得哪里学的这么多鬼名堂,还不快回去。” 沈兰讪讪地摸了摸鼻子,然后灰妥妥地跟着沈赵氏回家去了,有娘的孩子果然像块宝啊,被娘亲保护着的孩子真是幸福啊。 结果还米走了门口,就看到沈海陵火烧屁股的冲了过来喊着:“大姐,你把锅烧干了,菜都成糊糊了。” “啊呀,我的菜啊。”沈兰一拍脑袋,急急忙忙朝屋里跑了过去。 “死丫头,你给我慢点,你怀着孩子呢。”沈赵氏瞪了沈海陵一眼,不就是一锅菜么,值得啥大惊小怪,也不怕吓着他大姐。 被沈赵氏瞪了一眼,沈海陵有些无措地嘿嘿笑了两人,然后一溜烟跑进了屋里,他家老娘的眼神好威武,他怕怕的啊,找大姐寻求安慰啊。 进了屋,沈兰苦着脸舀了水进锅里,将菜和水一起舀出来倒进后门的阴沟里,因为家里没有养畜生,也用不着留馊水喂鸡和猪,只能倒进阴沟里,引到堆肥的土坑里,而这土坑则是沈赵氏和沈海陵挖出来的,主要是给沈兰用来堆肥用的。 仔细将锅洗干净,又看到一脸鬼祟的沈海陵走了进来,于是张嘴就吩咐道:“给我烧火去,我重新再弄个菜。” 随后就转身去倒洗锅水去了,沈海陵摸了摸鼻子,只得乖乖去灶膛后面给自家大姐烧火了,咋他家的女人一个个都这么霸气呢?以后他讨老婆,一定要温柔小意的,绝对不要这种一秒变泼妇的主儿,貌似这么说自家老娘有点天打雷劈,于是沈海陵在心中忏悔了一番,并且保证自家的老娘和姐姐都是温柔善良可人的女人,一点也不可怕。 沈兰可不知道自家弟弟在心里如何编排自己,只是将锅里重新注入了水,等水烧开后,将另外一份野菜倒进了锅里,片刻后捞起来放进冷水里,然后将菜挤掉汁液,才拿到案板上切碎了,再洒了些盐进去拌一拌,一道菜就算是做好了,随后沈兰又做了两个菜和炒了一碗鸟蛋,这才拿了沈孝全拿来的高粱米来熬粥,这样晚上的饭食也不算差。 其实沈兰已经存了不少的高粱,而种子自然都是沈赵氏那里得来的种子,她种到了空间里,而且还是夹杂着野草种的,这才敢动用了沈孝全的存粮,再者她预感吃晚饭的时候肯定不太平,所以也不打算把面包果拿出来吃,而是完全吃这个时代的东西,当然面包果还是能当宵夜吃的,否则光喝点粥吃点野菜哪里顶得住。 沈兰姐弟做饭的时候,沈赵氏去将场地上的柴禾都给收了进了,然后又扫了场地,直到沈海陵来喊她吃晚饭,才拿着扫帚进了屋。 沈孝全之前已经按照沈兰的要求将竹子做了小碗,现在沈兰就是用竹碗盛的高粱粥,四只白瓷大碗都被装了菜,三碗野菜一碗炒蛋。 三人坐下刚刚吃没多久,外面就传来敲门声,沈兰不得不放下碗,来到堂屋打开门,只见门外站着宋嘉和。 “嘉和叔。”沈兰叫道,自从分家的事情发生后,沈兰也知道了这个族长家的长子的名字,同时心里还有些感激他曾经的援手。 “侄媳妇,你公婆去我爹那里告你不孝,我爹找你过去问话呢,你赶紧跟我走吧。”宋嘉和淡淡地开口,看沈兰的脸色有些不善了起来。 沈兰总觉得这位大叔好像没有之前的和蔼了,隐隐有些严厉,看来她那对极品公婆没少在族长家告她的黑状啊,竟然引得原本对自己印象不错的族长家的大叔都对自己不满了。 沈兰整了整自己的头发,才温婉地对着宋嘉和开口:“嘉和叔,请稍后一会儿,容侄媳跟娘亲说一声。” 宋嘉和点了点头,沈兰立马转身回去灶间,就迎上沈赵氏和沈海陵关心的目光。 “谁啊?”沈赵氏小声问道。 “嘉和叔,我婆婆好像去族长那里告我了,族长现在找我去问话,我去去就回。”沈兰解释道。 顿时沈赵氏有些不安,这宋家又出了什么幺蛾子,于是赶忙将碗里的粥喝了两口,对着沈兰道:“我陪你一去,等会儿天黑了,你一个人回来我放心。” 说完又对沈海陵道:“喝完粥把篮子里的白面果子拿出来吃了,留些菜放锅里温着,你姐还没怎么吃,看好门户,我们回来了再给我们开门。” “晓得,你们也当心点。”沈海陵乖巧地点了点头,起身送沈兰和沈赵氏。 ☆、第三十六章节 再起争端 沈兰和沈赵氏出了灶间,就看到堂屋外宋嘉和等待的身影,于是双双迎了上去,见沈赵氏陪这沈兰出来,宋嘉和微微一愣,接着开口询问:“沈家嫂子也去吗?” 沈赵氏礼节性地笑了笑,望了望沈兰才道:“如今天色已经晚了,我也不放心等下兰娘回来,所以就陪她走一趟。”说完后,又略微迟疑了下问:“还是说,我这外人不方便参与进你们的族务中?” 宋嘉和微微思索了下,视线又在沈兰母女身上扫了扫,最终什么也没说,就带头朝前走去,而沈兰母女也跟了过去。 到了族长家,就见族长家里坐了一圈的人,除了族长和宋如海夫妻还有其他人,看着都是一些长辈,沈兰走上前去给族长见了礼,至于其他人沈兰也礼貌性地福了福,只是她不大认识,所以没有喊人。 “哼,侄孙媳妇连喊人都不会吗?”等沈兰站直身体后,一个年纪看上去很大的老人就冷哼了一声。 沈兰朝众人虚弱地笑了笑才开口道:“各位长辈,实在不是小女不尊敬各位,而是小女失去了以前的记忆,所以不认识各位长辈,这里小女给各位长辈赔礼了。” 听了沈兰的解释,有些人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看着她,但是那挑理的并不愿意放过她,反而讽刺道:“说得也不知道真假,要是真的不记事了,咋没听大夫说过。” 沈兰窒了窒,才勉强露出笑容,接着解释道:“小女家贫,没有钱财能请得起大夫,不过亏得娘家有个擅医的大伯,曾经对小女的病症作出过诊断,称小女患有失忆症。” “如此伶牙俐齿哪里像失忆。”最后那人一甩袖子,大声呵斥了起来。 你妹,姐们儿是失忆,不是傻子,怎么就不能给自己辩解了,沈兰差点没直接爆粗口,心里虽然不平,却还是虚弱地对对方笑了笑,却不再言语了。 “沈氏,你婆婆控告你殴打她,可属实?”族长见众人都不说话了,这才问道。 沈兰一愣,然后一脸茫然地看着族长,小心翼翼地问:“我婆婆真的说我殴打她了?” 族长点了点头,没想到这个柔柔弱弱的女子发起威来也怪下人,把她婆婆那脸挠得像啥样子。 顿时沈兰泫然泪下,一脸委屈和受冤枉的模样,默默看着众位族老。 “听那老唱扶胡诌,我女儿哪里碰过她一个手指头,她倒是甩了我女儿一个耳光,老彪子诬赖人。”沈赵氏站不住了,看着女儿一副哭包模样就来气,这死丫头咋不争辩呢? “娘亲,婆婆说我殴打的那就是我殴打的吧,反正不能坏了婆婆的名声,她这么大一把年纪了,没了名声以后可如何给弟弟妹妹们说亲事,又如何给以后的弟媳作表率。”沈兰期期艾艾地开口,一副完全受气包的模样,还极力维护公婆体面。 “此话怎讲?”族长问道。 沈兰却不肯开口了,只是一脸委屈地落着泪,那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虽然沈兰被宋王氏折磨得颜色尽失,但是经过这些日子的调养,尽管还是骨瘦如柴,气色却好了不少,一身的旧衣,却难以掩盖她弱风扶柳的模样,再加上此刻哭得甚是凄美,倒不显得她难看,反而生出一些娇弱柔美来。 “骚狐狸精,哭给谁看,你敢说你没有诬赖我是贼?”宋王氏一见沈兰此番作态,就心里不爽得火气直冒,恨不得走上前去一巴掌甩在这贱妇的脸上,竟然乘她儿子不在家的时候到处勾人,这贱妇一定要休了。 “宋王氏,你别诬赖人,你怎么不跟这些族老们说说,你都干了些什么事儿,你这满身的伤是谁给你挠出来的?”沈赵氏冷冷盯着宋王氏,那模样恨不得冲上来就把她按在地上再揍一顿,刚刚吃过亏的宋王氏不禁有些退缩,不过想到周围都是宋家人,也就不怕了,反而硬着头皮道:“还能是谁,不就是这个不贤的贱妇么?不就拿了她几根柴烧,竟然敢辱骂我为盗贼,还把我打成这样。” “啊呸,你的满嘴喷粪的老彪子,你拿了我和我儿子给兰娘割的柴禾,说都不说一声,我找上门去理论,你都说了些什么?要不是你满嘴喷粪,我能跟你打架,现在还诬赖到兰娘身上,你就是欺负兰娘柔弱孝顺,不敢忤逆你,也不敢说你不是,是不是?”沈赵氏一大口口水呸在宋王氏脸上,她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贱妇。 “这么说孙侄媳妇没有动手打婆婆?”族长抓住重点问道。 沈兰只顾着小声抽泣就是不说话,反而心里默默给自家老娘点了三十二个赞,不愧是她娘亲啊,那口水吐得忒有特点了。 “兰娘怎么敢跟这个老泼妇动手,她这都快六个月了,就算不顾着自己,还能不顾着孩子?这老泼妇身上的伤都是我挠的,兰娘不顾危险来拉,她还给了兰娘一耳光,当时这老泼妇隔壁的小子就趴墙头看着呢,不信完全可以找人来对峙,看我家兰娘可曾对她有一分的不敬。”沈赵氏争辩道。 “如海,你这亲家的话可听清楚了?”族长冷然问道。 被点到名的宋如海勉强扯了个笑走了过来,嘴角扯了扯才道:“毕竟为了点柴禾把王氏打成这样也太不像样子了,怎么说王氏也是她婆婆啊。” “为了点柴禾,你说得倒轻巧,你家那么一大家子,哪里会缺了柴禾烧,我女儿挺着个大肚子能上山砍柴吗?这些还都是我跟我家海陵给她割回来的,就怕她没柴烧,到时候不顾安危自己去割柴,伤着了孩子,你们这做公婆的,分家的时候什么都没给,如今还乘着我们出门,偷抱柴禾回去,到底安的什么心,兰娘心善不予计较,可我却不许人这么欺负我女儿。”沈赵氏连气也没喘一口,声声掷地有声地质问。 “那也不该说她婆婆是贼啊。”宋如海勉强开口。 “兰娘不过是说了句:不告而取之,视为贼也,哪里说你婆娘是贼了?”沈赵氏咄咄逼人大声质问。 眼见两方人马争得不可开交,而在座的众人也算明白怎么回事了,看向宋如海夫妻的眼神也不大和善了,这王氏完全就是一搅事精啊,这家都分了,还这么去欺负儿媳妇,实在是亏心啊。 “宋如海,你要是实在管不了你媳妇,就交给族里给你管教几天,原本你们就亏欠了文祥媳妇,何苦这么逼迫她呢?她肚子里到底是不是你们家的孙子,要不是亲眼看着文祥是从你婆娘肚子里生出来的,我都要怀疑文祥是不是你们倆的亲生子,你们就这么不望他好?连他未曾出世孩子都容不下?”宋族长实在被宋如海给搞烦了,三天两天搞事儿出来,这次还把族里的族老给请了过来,大张旗鼓地要休媳妇,这脑袋不会是被骡子给踢了吧。 族长这话是相当严厉的,十分直白地告诉众人宋王氏不贤良,而宋如海更是个糊涂蛋子,什么都听媳妇的,在座的老人可是都清楚宋王氏当初怎么对他娘的,如今又这么蹉跎他儿媳妇,实在算不上贤妇。 “原本就不该分家,这分了家就是事多,亲在不分家的古训都忘到牛肚子里了?”一直看沈兰不顺眼的那位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