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你这是打算金盆洗手了?说实话你刚跟我说的时候我都不敢相信,这也太不像你了吧。” Snake嘴上说着熟稔到称兄道弟的话,可是却谨慎的和卿冥一行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这是他们这行人多年以来形成的习惯,小心驶得万年船是他们走这条路标榜的准则。 卿冥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既不过度热情,也不会让对方觉得自己被轻视,但在卿冥眼里简直可以毫不夸张的作为“皮笑肉不笑”的典型范例裱上相框放到教科书上教育后代,并且借此从此一炮而红,名垂青史永垂不朽。 “没什么,我也差不多该退了,以后就是年轻人的天下了。” Snake爽朗的笑了,“老弟你说的哪里话,你风头正劲着呢,你这样的都退休,那哥哥我岂不是要准备棺材本了。” 卿溟心里附和着点头,“对对,您这样的才算是他哥嘛,看我,除了脸跟他一样外,哪里跟他都不像啊,你们才应该是真正站在统一革命战线相(狼)亲(被)相(围)爱(奸)的亲兄弟啊!!!唉?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去了……” 不论卿溟丰富的心理活动,卿冥和Snake之间却是暗潮汹涌,卿冥很给面子的笑了笑,“你这身子骨还早着呢,我是想赶紧去享享清福,懒得动弹了。” 他抬手,让手下的人把两个箱子抬到两帮人中间,Snake朝身后递了个眼色,一个穿着白色长裙身材婀娜的女人娉婷的走了出来。卿溟从厚重的帽檐里扒出一只眼睛偷偷瞄了一眼,顿时眼角都抽搐了起来。 那句老话怎么说得来着,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险。 他们警局里那朵温婉美丽的警界一枝花,原来本质是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食人花…… 八百(八百比丘尼)抚着耳边散下的碎发,巧笑嫣然,“卿先生,好久不见。” 卿冥淡淡瞥了她一眼似乎并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只是意思性的点点头打了招呼。 “您真的跟卿局长得很像耶,要不是认识卿局,我都很容易把你们两个当成一个人。” 卿溟的嘴角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抽了抽,完全无力吐槽。你没发现他长得比我凶吗?!!那张脸拉搭得跟别人杀了他全家灭了他九族……咳咳,忘了我也是他家人了,划掉重来。 你没发现他长得比我凶吗?!!那张脸拉搭得跟别人欠他几百万似的,动不动就喊打喊杀,劳资可是很平易近人的好伐?局里蝉联三年的那个最迷人局长奖就是劳资的荣誉勋章!就连每年的颁奖词都没变过,“卿局长对人又好又温柔,如果我是女人,那我一定会爱上他的。” ——BY友情颁奖嘉宾(脑残粉)雅枫。 事实证明任何跟卿溟有关的事,甚至只是一句话也能引起变态弟控卿冥的兴趣,他终于肯把目光从怀里那颗圆滚滚的脑袋上移下来了,挑起嘴角朝八百笑,“话说还要谢谢你帮我把荒弄进警局呢。” 八百十分善解人意,“小事而已,卿先生不用这么客气,”她这样说着,眼睛却不自觉飘向卿冥怀里包的严严实实的人身上,“不知……卿先生抱得美人归了没?如果成功了的话,别忘了告诉我们啊,一起庆祝一下。” 卿冥低低的笑了声,“当然,到时候一定通知你们。” 卿溟心里“呵呵”两声,他敢肯定,卿冥说这话的同时心里一定在翻白眼,或许还在嗤笑八百,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见我哥哥…… 呃……卿溟确实猜对了,不过他还是低估了卿冥的黑化程度,卿冥表面笑得彬彬有礼云淡风轻,实则心里早已在想怎样把这个不知自己几斤几两重的女人翻来覆去的拍死一百遍了。 几乎只剩下几个文职的警局,突然闯进了一个提着电脑衣衫凌乱的男人,抓着一个在饮水机旁倒水的人便劈头盖脸的质问,“源博雅呢?” 颜书(书翁)没想到眼前这个比自己看起来还弱鸡的男人力气还挺大,抓着他手臂的手指都快掐进他的肉里了,他抬手把自己的手臂解救出来,白皙的手臂上果然留下了几道鲜红的指印,动一下还有清晰的痛感,颜书有些气闷,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看到他乱得都能直接被鸡弄去当窝的头发和一半露在外面,一半掐在西装裤里的衬衫,扣得乱七八糟的扣子,再加上脸上那对几乎垂到嘴巴的眼袋…… (╬ ̄皿 ̄)!! 一向公认是他们局里时尚标杆的书翁简直抑制不住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想直接把面前这男人打回娘胎恢复出厂设置回炉重造,但考虑到眼前的男人并不是自己局子里的人,颜书深吸一口气,风度翩翩的开口,“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不知道是被他脸上的笑晃了一下还是因为跑过来没缓过气的关系,男人苍白的像吸血鬼的脸诡异的红了一下,结结巴巴的开口,“我……我找他有事……” “他带人出任务去了,有什么事等他回来再说吧,要不要喝水?” 颜书朝他晃晃手里的水杯,而他拿水杯的手腕正被男人死命攥在手里,男人愣了一下触电般收回手,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苍白的脸色让颜书觉得他下一秒就要晕在自己身上碰瓷…… 缩回去的手背在身后看不到的地方神经质般用力在衣服上擦了擦,男人的脸色总算好了些,他不自在的向后退了退拉开两人之间过近的距离,苍白如纸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马上打电话给他,我有急事。” 颜书对他僵硬的带着命令意味的话表示很不满,他皱起好看的眉头,有些不悦的开口问,“你是谁啊,他现在很忙。” “你就说是樊奕找他,关于卿溟的事。” 而另一边本来跟着荒身上的发讯器追踪而去的源博雅等人突然发现信号莫名奇妙的消失了,开车的警员减下速度,迟疑的看着副驾驶的源博雅,信源突然消失,有极大的可能是荒携带者已经被发现甚至遭遇不测。 源博雅脸色有些阴沉,按照荒的能力,应该不会出现这种状况才对……来不及多想,源博雅低声命令,“继续走,去信源消失的那个地方。”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振动起来,源博雅一愣,突然想起来平时出任务都会关机的自己这次好像忘了关,忍不住骂了自己一句,还好不是在追捕现场,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他拿出手机刚想挂断,突然瞥到是局里的座机,他们当时阵势那么浩大,局里的人都知道他们是来执行重要任务的,如果没急事应该不会贸然打电话给他,思及此,源博雅接通了电话,“喂?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有个叫樊奕的男人说有事找你,跟卿局有关的。” “什么?!!” 源博雅猛地坐了起来,把驾驶座的警员吓得手一抖,差点一头扎进沟里。 颜书把电话递给旁边的自称樊奕的男人,樊奕接过电话便毫不停顿极其流利的把早已在肚子里嚼烂了的草稿吐了出来,“长官我错了,你先别忙着定罪让我先说完,我现在在警局你必须回来接我,卿局在半个多月前去部队找我让我给他做一个可以镶在牙齿里的发讯器,然后拿枪架在我脖子上威胁我不准跟任何人提起,他说如果他失踪了,两周之后让我来警局告诉你这件事然后追踪他发出的讯号,可是我这阵子在通宵研究一个重要的东西,说了你也听不懂你就别问了,反正是前天项目刚成功我也成功饿晕过去了,一个小时前刚醒然后就忙着跑过来,看在我这么努力的份上你赶紧回来接我,只有我的电脑能连上卿局那个发讯器的信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卿局会在适当的时候打开开关的,现在你马上回来,带上我。” 他几乎没什么停顿的说完这么一席话,颜书在他身后惊得目瞪口呆,乖乖,这语言造诣已经出神入化非我等凡人可以企及了……乍一听言辞恳切态度真诚,仔细一琢磨他竟然还能在神不知鬼不觉间鄙视了一下源博雅的智商…… 看着男人纤瘦的不够源博雅一拳头打的骨架,阅人无数的颜书极其诚恳的在心里默默给他点了个赞。 源博雅冷着脸听完,最后身上的黑气简直遍布整个驾驶室甚至有往车厢里蔓延的趋势,离他最近的驾驶员生生抑制住自己身体诚实酝酿冷颤的本能,坐姿端正,双手紧握方向盘,两眼平视前方,态度认真得可以跟自己第一次考驾照相媲美了。 “掉头,全速前进,回警局接人。” 他一句废话没多说的挂断电话然后拿起通讯器跟后面看他们掉头而懵掉的车辆说,“皇川,你带着其余人继续去刚刚信号消失的地方,那里交给你了,我回去接一个人。” 皇川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如此情况下源博雅竟然还会掉头回去,忍不住问道,“谁啊,劳您大驾。” 源博雅没在意他调侃的语气,阴沉着脸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祖宗。” 荒和彼岸花面对面坐在沙发上打牌,一边打彼岸花一边故意分散他的注意力,“三个七,喂你不是要救卿溟的嘛,现在这样真的好吗?” “三八,我努力过了,你看那个时候要不是我跑得快早就被打成马蜂窝了╮(??ω??)╭。” 荒扔出三个八,惬意的伸长腿打了个呵欠,却没注意自己刚刚的简述有歧义,如果这是漫画的话,你可以看到彼岸花头上瞬间出现的大大的井字,如下:(▼ヘ▼#)! 可是这只是小说,所以彼岸花只是用自己幽怨的如午夜凶铃般的眼神亲切地慰问了一下荒,奈何在荒眼里除了他家沐莲别的人对他的“眉目传情”说好听点是对牛弹琴,说得直白通俗一点就是传给了瞎子。 被无视的彼岸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