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川猛地一个急刹车,车轮和地面摩擦起一声尖锐的噪音,刚刚他竟然没听完沐莲的话就走了……老子辛辛苦苦打造的形象啊!!!?(?'?'?)?????? 皇川挫败的锤了一下方向盘,心里对般若的担心最终还是打败了他在沐莲心中的形象,一踩油门冲了出去。 沐莲开着车不知为何想到了那些被人贩子抓到贩卖器官的新闻,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流,漫无目的地在路上四处寻找,深夜的路上只有零星的几个夜猫子,一个喝醉了的男人扶着花坛边的树吐得昏天黑地,身影有点眼熟,但沐莲全部精力都放在不知所踪的般若身上,只是瞥了一眼便没有再看,就在他自暴自弃的地打算去当时捡到般若的地方去找他时手机玩命的响了起来,沐莲急忙接起电话,对面皇川带着庆幸的声音传来,“我找到他了,他不小心崴到了脚,我带他去医院看看,你们先回去吧……“沐莲松了一口气,看着车外细细的雨丝,笑道,“你忘了我就是外科医生吗?你手臂还是我给你接上去的呢,带他回来吧,我家地下室有完整的器材。” 对面安静了一会儿,应该是皇川在跟般若转达他的话,沐莲把车掉头准备回家,结果皇川犹犹豫豫地开口,“那个……他说他去医院就行了,不用麻烦你了,你明天不是还要上班吗?都这么晚了我还是送他去医院吧,就是崴了一下没什么大事,今晚带他去我那里吧,你们不用担心。” 沐莲皱了皱眉,感觉哪里有点不太对劲,“你让他接电话我问问他。” 过了一会儿,般若有些哑的声音传了过来,“沐哥哥……” “脚怎么样?下雨有没有被淋到?” 般若听着对面温柔的声音,刚哭过的眼睛又是一阵酸涩,他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地开口,“我没事,就崴了一下没什么的,下雨了你快回家吧,我去……皇川叔叔家休息一晚上就行啦,明天上班别迟到了……” 沐莲听他的声音有些哑,叹了口气,“回去喝点姜汤水,别发烧了,乖乖的啊……” “嗯,我知道,谢谢沐哥哥……拜拜……” 皇川瞪着显示已挂断的电话,无语凝噎,良久,皇川恶狠狠地看向副驾驶的小孩儿,语气不善地开口,“谁让你挂得这么爽快的!我还要和他多说几句呢!” 般若靠在副驾驶上,整个人显得有些颓废,紧了紧身上几乎湿透的衣服,闷闷的回答,“说多少句也没用,人家都在一起了……” “???你说什么?”皇川忙着脱外套没听清他说的什么,“我说!沐哥哥和那个荒在一起了!你别哔/哔了行不?!!我心烦!” 般若扭过头不想理他,一件带着体温的外套兜头而下,罩在了般若滴着水珠的头发上,般若伸手扒拉下来,看到皇川点了根烟靠在车窗边不知道在想什么,般若把有他两个大的衣服盖在身上,嫌恶地皱了皱眉,“开窗,熏死了。” 皇川把自己那边的车窗降了下来,雨丝顺着窗落在他挽到一半的袖口上,带着初秋的凉意,仿佛能透过皮肤渗到心脏。 烟雾缭绕下,般若偷偷看了眼身旁正在伤春悲秋老男人,如刀削斧凿般的面容带着一股锋利的气息,在他不说话的时候确实有不怒而威的资本,属于一个眼神就能让人心惊的那种类型,般若心里的难受劲儿已经过了,此刻看着眼前这个他昔日的情敌吃瘪,心里竟然还隐隐的有些幸灾乐祸,皇川一根烟抽完,轻轻瞥了一眼盯着他的般若,少年亮晶晶的杏眼里满满是毫不掩饰的讥笑,无奈的抬手,毫不客气地揉了把少年乱成鸡窝的头发,顺便揪了揪下面水嫩的脸蛋,“走啦,带你去医院!” 粗糙的大手还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却是温暖异常,般若翻了个白眼,安慰自己失恋的老男人很不可理喻,他就大仁大义地不跟他计较了…… 到医院上好药之后皇川把般若带回了自己家,般若本来以为按皇川这个暴发户的架势家里应该装饰的很奢侈,结果没想到堂堂黑社会老大的公寓竟然只是简单的一室一厅的单身汉标配,般若有些惊讶地从皇川背上跳了下来,换上皇川给的拖鞋一蹦一蹦地参观了这个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公寓,然后指着卧室回头跟进了厨房的皇川说话,“你房间只有一张床,那今天晚上你睡哪里?” 皇川拿冰块的手僵了一下,恶狠狠地摔上冰箱门,回头跟般若大眼瞪小眼,“臭小子你怎么不问你睡哪里?” 般若无辜地看着他,湿漉漉的大眼睛懵懂地眨了眨,“我刚刚说的难道不是你睡哪里吗?” 皇川噎了一下,懒得跟他再继续纠结到底是你还是你,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给你冰敷一下。” 般若看他吃瘪,偷笑着吐了吐舌头,一蹦一蹦地跳到了沙发旁,刚站稳就被皇川毫不客气地拽了一下,直接趴在了沙发上,尖尖的下巴硌到皇川大腿的肌肉上,牙齿咬到舌头顿时疼得差点叫出来,张着嘴嘶嘶地大口吸气。 皇川还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只是感觉到原本半湿的裤子被一阵阵温热的风吹拂着,吹得他的大腿痒痒的,身体蓦地有些燥热,低头看到刚刚被他没轻没重扯了一把的般若一只手按在他大腿上,一只手快速地对着自己的脸扇风,皇川莫名其妙,“你热啊?” 刚问完就被般若带着嗔怒的杏眼狠狠瞪了,那双大大的眼睛里满是要落不落的泪水,雌雄莫辨的小脸儿红彤彤的(呃……其实是疼的),半张着嘴,伸出的一小节舌头红润诱人,那一眼瞪过来,含着三分埋怨,七分娇嗔(相信我,你看错了……),竟是有着十分说不出的风情。 皇川感觉自己有点不太好,禁欲了接近两个月的身体一经拨撩就容易不受控制,他咳了一声拉着般若坐好,长腿交叠在一起,挡住了身下羞耻的反应,哑着嗓子问他,“你怎么了?” 般若心里满满的mmp,想开口骂又说不出话来,嘴巴一闭舌尖就疼地撕心裂肺,唾液腺正精力旺盛地分泌着来不及下咽的唾液,甚至有冲破嘴唇往外流的趋势,他感觉自己长这么大从来没这么难堪过,心里的委屈几乎逆流成河。 转头看到皇川用毛巾包着的冰块,也来不及管干不干净了,探着身子抓了一小块冰块就塞进了嘴里,很快的,阵痛不停的舌尖就被冻麻了,般若可算是松了口气,没好气地看向一脸“你早说你热嘛我又不会笑话你”的皇川,大着舌头说道,“我不热!!你见过谁淋了一晚上雨还热的?!刚刚被你一拽牙齿磕到舌头了,你眼瞎啊!” 皇川默默把溜到嘴边那句“要不要我出去给你买冰激凌”生生咽了回去,从来没灵过的直觉认真地告诉他如果说出这句话他今晚就不用在自己家睡了。 “抱歉啊……还疼不?”皇川难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又没照顾过孩子,哪知道这种生物那么脆弱啊…… 般若朝上翻了个惊天大白眼,翻完之后发现头有点晕,让他更想再翻个白眼了,他有些萎靡地低下头,把嘴里的冰块咽了下去,清爽滑过喉咙,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了,舌尖已经好了大部分,他动了动受伤的右脚,想潇洒的把脚甩皇川腿上,结果没想到甩到半路疼得没了力气差点提前降落,一只干燥的大手抓住他裸露在外的小腿拉到自己腿上,皇川捋了一把他乱七八糟的头发,老气横秋地出口教育,“受伤了就别乱动,不想要腿了是不是?” 般若习惯性的想翻白眼结果想到刚刚发晕的滋味实在不怎么享受便只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出来,皇川拿起茶几上的冰块用毛巾重新包好小心地敷到那只肿起来的脚踝上,细细的脚踝肿起了高高的一块,还泛着青紫,一看就很疼,冰块刚碰上的时候皇川感觉到手里的小脚丫瑟缩了一下,身旁的小孩儿轻声吸了口气又猛地忍住,皇川叹了口气,彻底拿他没办法了,伸出胳膊把小孩儿揽进了怀里,弯下身从茶几下的抽屉里拿出一盒未开封的棒棒糖,挑了一个草莓味的递给他,“吃点甜的能减缓一下疼痛。” 般若饶有兴致地看着手里的棒棒糖扭了扭身子在皇川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似乎一下子恢复了精神,“星空棒棒糖耶……没想到臭老头你也挺浪漫的嘛……谁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