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肝肉(穿书)

注意心肝肉(穿书)目前的最新章节为分节阅读80,心肝肉(穿书)主要描写了橙红似火的石榴花开满枝头,云雀藏在茂密枝叶中,时不时探头张开鸟喙吱吱鸣叫。晨间的雾霭触到东方升起的金光逐渐消散,养在夹竹桃下的几尾胖锦鲤,懒懒散散地在青缸游动。“姑娘还没醒?”青...

作家 棠眠 分類 古代言情 | 43萬字 | 80章
分章完结62
    你去叫个小丫头把砚哥儿的汤去了,连带这一盅从哪来的送回哪里去。kunlunoils.com”

    闻言,送汤的丫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姑娘,这是我们夫人亲自守在灶膛熬煮的,是她的一片心意。”

    阮沁阳肃着脸,点头道:“海棠你亲自去,说侯府迎主母进府,不方面待客,请这位夫人不要在侯府多留。”

    这话说得半点情面都不讲。

    那丫头手臂颤抖,差点没拿稳托盘把参汤给撒了。

    这个明夫人与她那五祖母的关系要近一些,不是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表亲,是阮五老太太的亲侄女,算是阮家的正经表亲。

    也是她爹从小熟识的表妹。

    丧了夫但有一子,之前一直住在夫家,不知何时被阮五老太太接到了身边,看这样子是想往她爹跟前塞。

    既然之前那几个妾都打发走了,阮沁阳自然又不会让内宅多一个什么明夫人。

    “我们夫人不是客人,是知晓侯府要迎主母,被五老夫人请过来帮忙。”

    送汤的丫鬟见海棠要走,急急忙忙的搬阮五老太太。

    阮沁阳扫她一眼:“五祖母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侯府的妈妈们还算是中用,不需要格外的帮手。”

    一两句话就把明夫人归类成奴仆妈妈,送汤的丫头听过阮沁阳霸道不讲理,没想到她人能乖张成这个样子,而且这样竟然还有两个皇子要争抢她,这算是什么道理。

    海棠奉命赶人,阮沁阳唤来了管事妈妈,她不在的这些日子,阮家的旁支根本就是把侯府当窝了,老的带着小的,虽然不敢来她的煦锦院拿东西,但竟然还在侯府办过宴。

    “侯爷事忙,长时间不在府中,府里只有姀姑娘。期初她还能拒绝的了那些堂姑娘表姑娘,面不知怎么就跟那些表姑娘熟悉了,邀请她们到府里作客,然后就成了现在这样子。”

    “叫什么姀姑娘,二姑娘就是二姑娘,哪能那么乱叫。”阮沁阳微皱眉道。

    管事妈妈连声应是:“是该叫二姑娘,只是以前都管大姑娘叫二姑娘,这猛然改了不适应,所以才叫姀姑娘。”

    “该怎么叫就怎么叫,若是外人听了你们那么叫该是什么想法。”

    管事妈妈扫着阮沁阳的神情,见她是真的不在意,才道:“老奴记着了。”

    “那个明夫人平日里跟我爹接触吗?”

    “这……老奴不知该怎么说,看着当然是那位明夫人一厢情愿,但老奴见侯爷也为疾言厉色的赶人。”

    这话难以说清,就像是之前阮侯爷处理姨娘,干干脆脆的就把人赶走了,但是明夫人被五老太太带到侯府几次,侯爷也没发脾气。

    “五祖母是长辈总要给她面子。”

    “大姑娘说得对。”

    送走了管事妈妈,阮沁阳看海棠急匆匆的回来:“这是怎么了?身后有老虎撵你?”

    “奴婢这是气的。”海棠鼓了鼓腮帮。

    “没撵走?”

    “走了,还是哭着走的。奴婢看着她哭着往外跑,捂着眼睛怕她不看路跑错地方,幸好奴婢跟上去了,她果真跑错了地方,往侯爷的书房跑。”

    阮沁阳挑眉,这是要去跟她爹诉苦?

    “让奴婢气的是,这才多久一阵子,家里的老仆竟然不听奴婢的话了,我叫她们拦着她,不要让她乱跑,她们竟然没动,后来还是外院的小厮听见了我的声把人给赶走了。”

    “已经到了这地步?”

    阮沁阳听着管事妈妈说阮家旁支在侯府扎窝,她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没想到她们竟然本事那么大,几个月的时间竟然让一些下人倒戈了。

    “让管人事的妈妈准备册子,我先去我爹那儿一趟,再来见她。”

    “奴婢晓得了。”

    阮沁阳换掉了身上的家常服,正正经经打扮周全才过去。

    “姑娘可别跟侯爷吵起来。”在阮沁阳身边伺候的丫头一见姑娘打扮的精致,就知道姑娘生气了。

    姑娘以前说过,越是生气心情不好,就越要把自己打扮的妥帖好看,这样才有底气,吵起架来才不像疯婆子。

    阮沁阳吹了吹额前的碎发:“我一个孝顺女儿怎么会跟亲爹吵起来。”

    -

    沏了茶,阮沁阳带着茶水踏进了她爹的书房。

    “有什么事要特意过来?”

    阮侯爷扫了眼三彩的茶具,“还用那么好看的茶具请爹爹喝茶。”

    “怕要跟爹爹说许久的话,所以我才特意备了茶水润喉。”阮沁阳在桌前落座,“打扰爹爹了。”

    “到底是怎么了?”

    见女儿目不斜视的说话,一张俏脸绷着,阮侯爷莫名其妙。

    “女儿在想事情,想武氏到底撑不撑得起这个家,在想若是爹爹对明夫人有意,有何必耽误武氏。”

    阮侯爷皱眉:“沁儿!”

    “当日我们回来明夫人去接了吧,我还见她走在爹的身边,这到底算是个什么意思。”

    父母长辈事,儿女不能妄论。但阮沁阳觉着家人的事都不能明明白白的说,藏头露尾的相处起来太难受。

    “我来不是指责爹爹什么,就是想问清楚一些事情。”阮沁阳直接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把汤退回去,与把人赶走,是女儿想着以前爹爹跟我说的话,做出的判断,不知道做对了没有。”

    阮侯爷本来憋着气站着,看着女儿认真的眼神,慢慢在她旁边坐下,轻叹了口气:“沁儿,无论如何在爹心中侯府的夫人都只有你娘,以后不管娶了谁都无法改变这事。”

    挚爱去了,他的心也跟着去了。

    “我知道。”阮沁阳点头,这说法对武氏不公平也好,还是如何,人总是自私利己的,若是她爹说娶了谁就要把她娘忘了,她只会气的睡不着觉。

    “我娶武氏是为了家中有主母坐镇,她是最合适的人。”

    阮沁阳接话:“为了给武氏体面,爹爹你赶走了两位妾侍。”

    那两位一位是她祖母病重时为了冲喜而纳,一位是砚哥儿生下后,她母亲亲自给他寻得丫头。

    论情分这两人都还重些,她爹却能灌堕胎药让她们另嫁,明夫人一个丧夫有子的女人,到底是生了什么魅力,让她爹原则动摇。

    “我是……”

    阮侯爷欲言又止,触到女儿不解的眼神,忍了忍没把心中藏着的话说出口。

    “沁儿你提醒爹爹是对的,这事爹爹做得不对,要不是爹爹态度动摇不明确,明夫人也不会自由进出侯府,那些老奴也不会见风使舵。”

    明明察觉她爹是有心事要与她谈,说出口却变成了自我反省。

    阮沁阳皱了皱眉:“爹,女儿也到了快嫁人的年纪,有些话你与我说又有什么不行,女儿知道你不是容易动摇的人,可是那位明夫人对你说了什么?”

    阮侯爷叹了口气,明夫人的确对他说了些事情。

    说她心中一直有他,当年若是可以她嫁给他为妾也愿意,可惜他眼中只有沁阳她娘,连妾都不给她机会做,而那么二十年过去,她依然只想伴在他身边。

    他倒不是被她的话打动了,而是忍不住拿来跟武氏对比。

    当初定下武氏,武家愿意说是武氏同意,但他想着两人的年岁差距,怕武氏是被父母强迫,特意见了武氏一面,她也说了她愿。

    他想着两家结亲,虽是侯府势大,论起来算是武氏高嫁,但他心中有发妻,总是武氏吃亏了,所以他理清了后宅。

    也想了如何照顾这少妻。

    一切都安安稳稳,只是他无意间知道了武氏心中有一人。按理说武氏家世不差,不会耽搁那么多年,只是她故意不嫁。

    因为她想嫁那人已经去了,她默默为人守孝,偷偷镌刻了那人的牌位,逢年过节上祭。

    嫁给他更像是她想凑合找人过一生,她知道他找夫人只是为了处理侯府的麻烦事,不必动太过感情,而且能让她的家族获利,所以她选择嫁他。

    他心中有人,她心中有人,这结合起来刚刚好。

    可他毕竟是男人,总是忍不住意难平。

    而这时候明夫人又冒出来了。

    唉,说来说去就是自尊心作祟。

    “无事,爹爹想通了。你娘在地底下晓得我的想法,大概能笑的前俯后仰。沁儿放心,爹爹会把事情处理妥当。”

    阮侯爷摸摸女儿的明月步摇,一派轻松,“今天打扮那么漂亮,是打算来跟爹爹吵架来着?”

    不止阮沁阳的丫头对她的心思清楚,他这个当爹的更明白她的想法。

    阮沁阳摇头,耳珰叮咚作响:“爹爹可别诬陷女儿,吵架那么累人的事女儿才不会做。”

    看着她爹也不会跟她说到底怎么一回事,阮沁阳喝了杯茶,悠悠的回院子。

    她爹越不想说,她当然越想知道,问不出来那就要靠阮晋崤帮忙了。

    想着早上还在咒骂他,阮沁阳其实不大想理他,不过……既然他都在她身上烙标记了,她有事还不麻烦他,那她不是更吃亏。

    第83章

    连着几天风和日丽, 阳光金灿灿的照着枝叶, 翠鸟叽叽喳喳。

    阮沁阳开了窗, 见一只胖鸟围着青缸转悠, 不知道是在欣赏自己肥美的身姿,还是瞧里面肥美的鱼。

    “你这是往哪去?”

    阮沁阳看到楚媏拎了把伞往外走, 眨了眨眼道。

    楚媏回头,心虚的表情一闪而过:“你今日醒的真早。”

    “刚回来睡不惯床才会起的晚了,调整过来自然就能早睡早起。”阮沁阳边说边往她的方向走, 只是刚站在太阳下,就觉得脸被晒黑了,就拿了她手上的伞打在了两人的头顶。

    伞上青柳,阮沁阳仰头, 笃定地道:“这不是我家的伞。”

    “少套我话,你哪里记得你家所有的伞, 再者不是你家的就不能是我自带的?”

    被点破了,阮沁阳也不理亏,笑的轻笑:“媏姐姐聪明。”

    说完, 阮沁阳也不转视线,透亮的眸子盯着楚媏。

    楚媏被她看的不耐烦,默默道:“宴会我与金公子聊了几句,说起来观星, 他说今天晌午到下午会下雨, 我觉得神奇, 所以想拿着伞出去逛逛。”

    阮沁阳微怔:“你们两个发展还挺快。”

    “哪有……是因为他见你没陪着我, 又是他邀请了我,怕我不自在就与我多说了几句。”

    阮沁阳不怎么相信这话,都是世家子弟,楚媏又身份特殊,别的人巴结她都来不及,又怎么会给她不自在的机会。

    “你有问他借几本观星的书看吗?”阮沁阳突然道。

    楚媏怔愣:“我只是觉得神奇而已,再说那书哪里是看就看得懂的,我连观星辨南北都不会。”

    “就是不懂才要看,不接书怎么一来一回,怎么熟悉怎么知道话投不投机。”

    楚媏听着:“你不是就跟大皇子一起长大,从哪里知道的这些男女相处?”

    “自是为你准备的。”阮沁阳拿伞拿的手酸,顺势递到了楚媏的手上,“你等我换身衣裳,我们出去逛一逛,要是下雨了就去跟金公子说好神奇,请客吃饭跟他多说说神奇的事情,要是没下雨就去说他是骗子,让他请客赔礼。”

    楚媏握着伞呆在原地,按着阮沁阳那么一说,她们怎么都要跟金珏栩吃一餐。

    待阮沁阳换好了衣裳,楚媏见到她忍不住道:“就那么跟从小一起长大的大哥凑成对,你有没有惋惜过你准备的这些弯弯道道没用武之地。”

    若是看到阮沁阳跟陌生男子你来我回的过招一定很有意思,可惜她就那么被绑定到了对她千依百顺的阮晋崤身上。

    阮沁阳扯了扯唇:“我现在不想与你说话。”

    楚媏赔罪给她按肩。

    -

    两人出去没多久,果真下起了细雨,躲在酒楼里,阮沁阳支着脑袋看着楼下的人群,推了推靠在她身旁的楚媏:“去金家夸奖金公子。”

    楚媏正惊讶地看着外头的雨丝,脑海里浮现起金珏栩对她说得那些听不懂的话。

    “他还真厉害。”

    “那你还不去。”

    楚媏站起来,发现阮沁阳还是顶着脑袋赏雨,疑惑道:“你不去?”

    “你们的事,我去添乱什么。”阮沁阳懒洋洋地道。

    楚媏犹豫地又坐下了:“若是金公子是你的表哥就好了。”

    阮沁阳惊讶地看向她:“什么意思?”

    “金公子这般喜欢他的人应该不少,他又比临鹤更好相处,若是他是你表哥,身份劣势我……”

    楚媏没说完,就被阮沁阳打断,阮沁阳一收刚刚的慵懒表情,抓着楚媏的手道:“你说得是什么话,就是金珏栩现在的身份配你都不够,更何况如果他是我表哥。”

    楚媏甩了下脑袋,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态。金珏栩与临鹤其实有许多相同的地方,都是从小熟读诗书,擅长寻常人不会钻研的学问,与她千差万别。

    “临鹤还真……”阮沁阳知道楚媏在男女相处间的自卑感,一定是因为临鹤的关系,憋了憋也找不出个形容词。

    “还真什么?”

    “喜欢你。”虽然也没什么证据,但她真不想见楚媏因为临鹤的关系,对有好感的人都畏畏缩缩。

    楚媏怔了下,莫名其妙:“你说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他是什么心思,但能确定他是喜欢你的,如今他该在家纠结着要不要来镇江寻你,说不定婚宴他也会来。”阮沁阳想了离开京城时,临鹤的感觉,他很有可能会来,“你别急着辩驳我,我没什么证据,你觉得是无稽之谈就当做没听过,当我发了癔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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