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手下使了个眼色,秦深将安悦溪抱起,便直接朝山庄里面走去。 他早就让人查清楚了,在这山庄的一座假山后,有一条路直接通向上次跟艾瑞克打过架的地方,真是十分的方便。 “把人放下,我放你一条活路。”黑色大衣的男人见状,不急也不慌,闲庭漫步一般朝秦深离开的方向追来。 期间,阻拦他的秦深的手下,都被黑衣人缠斗。 而另外一些没有参与打斗的黑衣人,则是有序的跟在黑色大衣的男人身后。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都想弄死我!”秦深抬头看了看天空,加快脚下速度,他必须把安悦溪带回去。 这是他对靳倾墨的承诺,也是对艾瑞克的惩罚。 可没想动啊,就要成功的关键时刻,居然出现了一个陈咬金。 还是不不知道来历的! 该不会安悦溪父母的事情,这个男人也掺了一脚吧? 要不然以他手下的本事,不至于轻易让人被带走! “可惜,小时候我爸就给我算过命,我可是难得一见我,无病无灾的长寿命!说不定,你死了,我还活得好好的,吃嘛都倍儿香!” 听到秦深的挑衅跟诅咒,男人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慢条斯理的拿出一把枪,动作极缓的上了镗。 被枪指着是什么滋味? 秦深在此之前都没有体会,今天倍感侮辱。 “好,好,我这就把她放下。你可要说话算数,放我们离开!” 将安悦溪放下,秦深双手意思意思的举起,耸了耸肩膀,慢慢的接近黑色大衣男人。 就在快要擦身而过的时候,他忽然发难,却被黑色大衣男人一眼看穿。 他就像是早有准备一样,身子猛地一折,姿势极度优雅,避开了秦深的攻击。 然后,黑黝黝的枪洞再次指向秦深,声音比刚才低沉,充满了警告,“别再耍花招,否则我一定会开枪。” 见最后一招也被黑色大衣男人看穿,秦深能屈能伸的笑笑,对手下做了个撤退的姿势,很快便离开了。 他要回去彻查一番,为什么这连个人竟然能在绵城——他的地盘上这么来去自如? 靳倾墨说得对,他太轻敌了! 黑色大衣男人见秦深离开,看着他不服气的背影,眼眸里闪过一丝笑意。 他慢慢走近安悦溪,朝黑衣人挥了挥手。 黑衣人立即恭敬的点了点头,然后有序的离开,院子里便只剩下黑色大衣男人,以及昏迷的安悦溪三人。 伸手将安悦溪蹙紧的眉毛舒展开,黑色大衣男人露出一个微笑。 除了比以前成熟了一点,她并没有太大的变化,比他第一次在医院看到她,状态要好的多。 看来,让艾瑞克出现在她身边,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盯着看了很久,很久,黑色大衣男人揉揉发麻的双腿,像是不经意看了某处房间一眼,然后故意将雪踩的咯吱咯吱响,打开了山庄的大门,带着黑衣人无声无息的离开。 除了那悠闲的脚印,没有留下任何一丝其余的东西。 艾瑞克第一个醒过来,他是被活生生的痛醒的。 他一睁眼就看到了安静睡着的安悦溪,或许是太冷,她紧紧的依在他的怀里,这样依赖的姿势,让他的心很暖很暖。 盼了这么多年,他终于朝她迈出了一大步。 忍着痛将安悦溪抱紧自己的房间,看着她躺在他每天都睡的床上,一股满足难以言喻的充满心田。 或许某一天,在晨光中,她会抬头,睡眼惺忪的朝他慵懒一笑,娇娇的嗔怪他,“怎么醒的这样早?” 手机震动的声音惊醒了他的沉思,艾瑞克拿起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 上面只有一条短信,他点开,看到上面的字,便立即回复过去。 可显示的却是发送不成功。 这个号码,就发了这样一条短信,就永远消失了。 双眼复杂的盯着手机屏幕,艾瑞克一字一句的读出来,“爱她,就要好好保护她!今天的事情,只能说明你的力量还不足够强大!” 是的,这个人说得对,如果他的实力够强大,今天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 “回来了!”靳倾墨端着一杯红酒,并没有喝,而是拿着轻轻晃荡,看着摇曳的水纹,头也不回的朝开门回来的秦深说,“人带回来没有?” “你觉得呢?”秦深没好气的将脚上的鞋子给脱掉,拖鞋也没穿,直接几步坐进沙发,身子靠在椅背上,拿起酒瓶就开喝,“看我的样子,你觉得把人带回来了吗?” “出了什么事?”靳倾墨听秦深计划的时候,就有不好的感觉,不料预感成真,“艾瑞克早有防备?” “不是!”说到这个就来气,秦深狠狠灌了一口酒,“也不知道是谁,一直关注着安悦溪。本来马上就能把她给带出山庄,回来给你爷爷看了。谁曾想冒出一个程咬金,安悦溪我带不回来了。” 再灌了一口,他斜眼看向靳倾墨,发现他依然一副冷淡表情,只觉得没趣。 这个兄弟,从小到大都没看到过他情绪大起大伏过! 就连三年前,宁小柔被送出国,他也只是皱了皱眉。 “我说,倾墨,你现在到底喜欢谁呀?你这一会一变的,都把我给弄糊涂了!” 宁小柔现在上串下跳的,动作极大,整个圈子都在观望着靳倾墨的态度。 抱着一颗八卦之心,他便开口问,“现在可是有风声传出,你跟宁小柔的婚礼就在最近举行,你确定任这个流言传下去?” “你说的程咬金是谁?”靳倾墨关注的重点还在上一段话,丝毫不在意秦深询问的婚礼。 他实在想不到安悦溪那边还有什么人会这么关心她? “是艾瑞克早就安排的人?他知道你给他们的水源下毒了?” 秦深摇头,把刚刚的场景再次回想了一遍,很肯定地说到,“不像是艾瑞克的人,但很肯定他是站在艾瑞克那边的。” “倾墨,你觉不觉得这段时间绵城特别奇怪,就跟筛子似的,进来的人都能避过我的眼睛!” “估计是出内鬼了?不但你家,我家也是。大年三十那晚上,宁小柔还进不去我家,今天一大早,她竟然敲响了我的房门。你说,好不好笑!” 靳倾墨一把捏碎手里的红酒杯,看着红色酒液早掌心流淌,他忽然就想到了那晚摔下楼梯的安悦溪。 她整个人都躺在了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