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和林惜说实话,是有些违背男女之间最初交往的原则的,他之所以这样是有他的目的。xiaoshuocms.net江山对林惜是很有把握的,在这种把握下,他就变得赤裸裸的。他要让林惜明白,他是不会来迁就林惜的。要让,要忍,也应该是林惜,而不是他。 林惜叹了口气,她想起自己最近写的那篇散文的片段,就拿来念给江山听:“……而男人,就相对来说要理智的多,甚至有些冷酷。男人进入了爱情,绝不会将自己的公与私去混淆。公是公,私是私,决不会将自己的个人感情带到工作之中。即使男人此时遭遇了分手或者离婚的境遇,也不会在工作中有丝毫的表露,依然可以将工作完成的很好。男人只会用一点点可怜的时间来处理自己的感情,当他们寂寞或者无聊的时候,才会想到爱情,才会想到那个自己口中爱的女人。男人的世界太大,要顾及的太多,要争取的太多,像名与利,女人只能占据一个小小的看不见的角落里,一个在男人寻找刺激和找寻安慰的角落里。” “你写的是有所事事的男人,无聊的男人不这样。而且,这也没有年龄界限。” “无聊的男人就会有很多的时间,缠着自己的女朋友或者老婆,整天电话短信的,或者时时的网络聊天,是不是?” “是!” “我刚才的那大段文字,起码符合男人里有成就的人,是不是?” “是!”这样的回答并不由衷,起码江山本人是个有成就的男人,他也会对姐姐杨伊铭做他说的所谓无所事事的事情。这是关乎爱与不爱,他又在间接的给林惜洗脑。 林惜又继续的念道:“‘在爱情里,女人永远是感性的,男人永远是理性的。当一个女人遭遇了爱情之后,无论她曾经多么的聪明和理智,她的智商会随着爱情的深入而降低。所以,才有那句俗话,恋爱中的女人智商只有三岁。在自己的闺蜜遭遇爱情的危机时,做为旁观者永远可以那么清醒的劝解和开导。可是,当自己陷入其中的时候,就忘记了那些前车之鉴,也忘记了之前自己劝慰闺蜜的忠言。就那样陷了进去,几乎是义无反顾的,犹如飞蛾扑火一般的坚定。在女人的世界里,一旦遭遇了爱情,就会一点一点的扩大爱情的范围,直至沾满自己整个的心灵和空间。女人的世界往往到了最后,只有一个男人。其实,在爱情里,女人往往是不理性的,容易将公与私混淆。如果爱情甜蜜还好,不会影响自己正常的生活。如果一旦爱情触礁或者走向阴暗面的时候,情绪就会变的低落,做任何的事情都提不起精神和力气,影响自己的生活,甚至影响到工作以及与他人的交往。爱情,容易让女人晕头,失去自我,失去骄傲,也失去自尊。但是,爱情,却也令女人变的更加的迷人和绽放眩目的光彩。这个时候,即使是一个长相丑陋的女人,也会变的漂亮起来。因为恋爱的女人,脸上似乎开了朵娇艳的玫瑰花!甜甜的,也是艳丽的。’那这段呢?是符合一部分,还是全部?” “一个有成就的男人,不会有绚丽的爱情。女人有了好心情,也会开心工作。” “一个有成就的男人,他的背后应该需要的是能体谅他,容忍他,或者是能顾全大局的女人?最后还要有出众的外表,和丰富的内涵?” “成功的男人背后会有个贤惠的妻子。”林惜相信这话,不仅仅是江山这样认为,所有的成功或不成功的男人都是这样的认为的。 “男人需要这样的女人来做妻子。但是,男人有没有想过,自己能给这样的好女人什么?不能只是想得到,而不付出呀!” “女人是男人的后方,可以让男人出去拼搏时无后顾之忧,受伤了可以回去养伤,好了再出去。”这个想法,依然代表了所有的男人,男人不管多么放荡不羁,他也希望有个家是可以回的。 “这都是男人想要得到的!那男人能为这样的好女人付出什么呢?” “一个舒适的环境和无虑的生活。” “那就是说,起码在你的心里认为,只要你能给舒适的环境和无虑的生活,就是最好的了,是不是这样?” “这是主要的,基本的条件。不然为了一口饭而发愁,怎么会浪漫?会温馨?”江山又是笑,林惜的很多问题,常常是很幼稚的,让他不得不觉得好笑到发出声音来。 “那这么说,一个有成就的男人,时需要一个甘愿做男人背后的女人。要美丽,要内涵,要性格,要贤惠,要隐忍,要善解人意!” 林惜这样问江山,其实是想知道,江山需要一个什么样的妻子?她希望自己能做到江山心中所想所要的,后来她也是这样努力的。可结果呢?哪怕她做到的更多更好也是无用的,江山也不会将她放在心中来爱、来在乎,江山的心里永远只有一个人-姐姐杨伊铭。不,应该说,江山的心中的那个人,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 “只有这样,男人才能更好的去经营自己的事!” “和你聊天,总是让我不断的进入新的层次。”林惜在电话这头传来深深的叹息声,“很晚了,明天你还要上班的,我们道晚安吧!” “好,那惜儿是不是不生大灰狼的气了?惜儿要知道,大灰狼是喜欢惜儿的。” “不气了,去休息吧!晚安!” “好,晚安!” 挂掉电话,林惜在心中反复的问着自己:“真的不生气了吗?”,真的像她回答江山的那样,她真的可以当做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吗?她不明白,如此骄傲的自己,怎么会对一只‘狼’一再的低头,放下自己的身段,低下自己的头颅? 这样的一个自己,让林惜觉得很陌生。林惜真的觉得害怕了,她不知道再继续下去,自己会变成一个什么样子?难道真的会像阿漓说的那样,最后的她会选择殉情吗?怎样的爱情,才会让人生死相许呢?她与江山之间的爱情,值得她这样吗?林惜迷茫了。 这一番午夜的倾谈,让林惜想起张爱玲送照片给胡兰成时,在照片后的那句题词: “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第八幕:爱上一只‘狼’ 生生世世(上) 人生,总是有很多人、很多事、很多物,是特别值得一生去记住的,即使是想忘记都是无法忘记的。 仿佛,犹如被烙印了一般,刻在了自己的心里、脑海里、记忆里,伴随着自己的一生,直至生命最后的那一刻。 林惜的生命走过了将近二十五个年头,印在她的记忆里的几乎都是灰色的,快乐的少的让她抓不住,不快乐的多的让她躲不掉。至于说,那些值得记住的日子,似乎又是少的可怜,连五个手指头也是不愿意数的。 自从江山出现了之后,林惜发现自己要记住的、愿意记住的,不管是快乐的还是不快乐的,都是多的让她记不过来。云南的丽江,河北的北戴河,西安的咸阳,哪怕是刘德华的这场演唱会,都让她记忆犹新。 2007年的11月,更是一个值得林惜记住的日子,这是她和江山爱情里的一次飞跃,却也是她真正沉沦的开始。后来,林惜也有问过自己,如果那个时候她能预见未来,是不是就能停下她奋不顾身的脚步? 当时,正值十月的末尾,秋天已经真正的粉墨登场,即使是晴空万里的碧空荡漾,也是让人觉得渐渐有了挥之不去的寒意。风,没有冬天那样的强硬,吹在脸上也有着短暂的温柔,却也能冷到了人的骨头里。 林惜走在落叶满地的林荫道上,感受着叶落后的千疮百孔,就仿佛是她此时的心境,也一样是空空洞洞的。记得她一个人的孤单时,走在秋天里的马路上,她会觉得是一种享受。享受秋天那特有的忧郁,享受秋天那特有的忧愁,享受秋天那特有的哀伤。 时过境迁,爱情里的林惜已是今非昔比,再走在秋天里的马路上,她会把自己的孤单无限的放大,然后自顾的自怜自艾。她似乎已经渐渐的感觉到,眼下的这般爱情,不是她最初所想象的,也并不是她所想要的,可她却又学不会放手。江山就仿佛是一块巨大的吸铁石,如影随形的吸引着她,让她欲罢不能。 这一天的中午,江山找林惜找的很急,一上来连惯有的笑脸都是没有的,而是直奔主题。“我要去新港发货,预计时间要四天,惜儿可以陪大灰狼一起吗?” “新港?你要我陪你去?可是,我和你一起去,你工作怎么办?你同事要看到怎么办?”谁说林惜不知道游戏的规则,她不是不知道的,只是她不愿意面对而已。可是,很多时候必须有的顾忌,又不得不提醒她去面对现实。 “只告诉我,惜儿愿意不愿意?” “愿意!”一句“愿意”,代表了林惜此时,所有的千言万语。 林惜的心里是真的愿意的,可以和江山再一次的朝夕相处,那是她求都求不来的。林惜有一个很天真的想法,她觉得只要给她时间,可以让她和江山多相处,总有一天江山可以发现她的好。所以,林惜也是抱着这样的一个傻傻的念头一直坚持着,直到最后她做尽了所有却也依然是徒劳的。 “惜儿愿意就好,其他的我自有安排。”后来,林惜也抓到了一个规律,只要是江山一个人出差,她都是可以跟着去的。当然,之后的江山再也不需要试探的问林惜的意见,因为林惜自己就会不由自主的跟了去。 “具体是什么时候?” “31日,明天,我上午押货到新港的码头。惜儿后天来,我会提前订好酒店。” “我怎么去?你来接我?还是我自己去?” “看我这的安排,我尽量去接惜儿。”后来,林惜又掌握了一个规律,只要江山说尽量的时候,多半就是没有希望的,所谓的‘尽量’不过是一时的敷衍。所以,这一次,到了最后,依然还是林惜自己一个人去的。 “明天吗?我才从咸阳回来,怎么和我妈妈说呢?去咸阳,可以说旅游,可以说写生。新港,就在塘沽,我要怎么说?” “这个惜儿自己想办法。” 每一次,江山要林惜说谎的时候,他都是这个答案。他从来就不会想一想,林惜是为了谁而说谎?面对自己的母亲,林惜每一次的说谎,所带来的那种心里上的歉疚,不是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解释的。所以,每一次,江山这样回答林惜的时候,林惜的心里都会觉得很受伤,可她却从来没有和江山说过,反把这种受伤也变成了一种习惯。 面对江山的回答,林惜心里觉得很不舒服,难道自己的说谎和他无关吗?怎么可以这样的置身事外呢?可是,最后,她却很没出息的这样回答,“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 “那好,我现在去准备明天去新港的事情,再联络!” “好,我等你的消息!” 与江山说了再见,林惜的心里就一直盘算着,她该如何撒这个谎?再说是去旅游是不现实的,如果说是去别的城市,还勉强的可以搪塞。可是,新港在天津的塘沽,有什么好旅游、好去的呢?即使说是想去散散心,当天去也是可以当天回的。林惜知道,她不能再用去旅游做借口,连她自己都骗不过去,她又怎么能让母亲相信呢? 林惜对着电脑的荧幕,思来想去的,她能想到的唯一能帮她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阿漓。可是,林惜也有林惜的犹豫,她不知道该如何和阿漓开这个口,毕竟是要帮她说谎的,而且还是为了江山。 因为,林惜知道她必须实话和阿漓说,才有可能得到阿漓的帮助。只是,她要是真的说了实话,她又担心会被阿漓阻挠,而眼前唯一能帮助她的又只有阿漓。当然,林惜也知道,她的母亲最信任的也是阿漓。 拿起手机,林惜按下那最熟悉的11个数字,却怎么都按不下那绿色的拨通键。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的去说,电话里是一定讲不通的,她必须见阿漓一面,当面说清楚请阿漓帮她。 “阿漓,忙吗?” “忙的我快要晕倒了。月底了,会计部是最忙的时候。” “那我不打扰你了,我再打电话给你。”听到阿漓在电话那头叫苦连天,林惜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又一下子被打回了原型。 “再忙,也没有你林大小姐对我重要。说吧,什么事情?”阿漓常常这样的与林惜玩笑。在阿漓的眼中,林惜有的时候就是一个瓷娃娃,根本看不出吃过什么苦,也看不出受过什么累。因为,林惜的那双手就是最好的鉴证,修长而纤细,柔软而白皙。那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哪看得出一点吃苦受累的样子? “那,明天你有时间吗?我们吃饭,我请客。”其实,林惜和阿漓常常都不是aa制的,总是你吃我的、我吃你的。现在,林惜这样特意的说,她就觉得心里怪怪的,好像是一种利用的心理在作祟。 “有空,我什么时候对你没空了?我下班吧!在哪?” “新安的门口。还是六点?你能到吗?” “没问题,明晚六点,新安门口。” 和阿漓通完电话,林惜的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这才算是暂时的放下了。可是,林惜只要一想到,要阿漓跟着她说谎话,她就又会心神不安的充满了犯罪感。自从与江山交往以后,林惜常常会分裂成两个自己,清醒的,糊涂的;理智的,感性的;受伤害的,伤害别人的,……。总之,她常常和自己作战。 2007年10月31日,凌晨的五点钟,江山就和同事整装待发的去了新港,临走时和林惜简短的通过电话。但是,林惜的心思并不在这,毕竟她马上就能和江山见面了,她的问题是如何的说服阿漓帮她,好让她顺顺当当的骗过母亲,安心的去新港见江山。一想到又要和母亲说谎,林惜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