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年纪的扶桑遇到了玉羊,初次见面对方就来了下马威。 只是玉羊没想到扶桑挥挥衣袖便解了她的毒。 "你也是花女?" 每个花女都不曾见面,她们都是警惕的看着对方。 年轻时的扶桑虽然柔弱骨子里却是倔强的不行:"你也是,为什么要攻击我?" 玉羊相貌娇媚,眉眼之间尽是北方异域的风情万种。 身穿着一身红色的长裙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向扶桑。 "好可爱呀~" 相较而言,扶桑更像是江南女子那般的柔弱,穿着呢一身洁白更显肌肤胜雪。 月光映照在她明亮的眼眸中好似一只委屈巴巴的小白兔。 扶桑对她的冒犯很是反感,后退一步警告她:"你别靠近了,你身上死亡的气息实在不好闻。" 玉羊揶揄的笑着说:"你不让我靠近~"说着又靠近了一步:"我偏不~" 逼的扶桑无法只能甩出花粉逃遁而去。 玉羊看着她逃离时狼狈的身影,抬手残留的花粉落在她的指尖升起细小的黑雾。 "真有意思~" 自那天之后玉羊总会在不经意间出现在扶桑的面前。 扶桑对这个跟屁虫实在讨厌,赶又赶不走,打又打不过。 最主要是,玉羊时不时就会在她的饭菜中下毒。 虽不是致命的毒药,都是一些闹肚子的整蛊也让她很烦。 "你怎么才能放过我!" 忍无可忍的扶桑主动找上了玉羊,让她没想到的是破门而入时看到的不是玉羊嬉笑的脸。 而是她面色铁青的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扶桑完全是本能的将人救起。 接下来的几天里,扶桑钻破脑尖的救治她。 终于在一个深夜,玉羊睁开了沉重的眼帘。 映入眼帘的是扶桑趴在她床头睡的恬静的睡颜。 在这一瞬,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愫悄悄滋生发芽。 隔天,扶桑才在她口中得知了真相。 玉羊为谷主试毒才会因为分量拿捏不准而中毒差一点死掉。 扶桑闻言半是嗔怪的说:"你自己制毒怎么就拿捏不好分量,若不是我来了你怎么办?" 玉羊虚弱的看着她笑了,缓缓开口:"你不是来了吗?" 扶桑看着她不明所以,之后的日子玉羊好像变了。 她总是会在距离自己不远的地方看着自己,每次日出而来,直到屋内的灯暗了才悄悄离去。 时间长了扶桑竟也习惯了每天都有她在的日子。 这日她也是雷打不动的来了。 扶桑罕见的先开了口:"你来就来,多的那么运干嘛?" 玉羊羞涩的摸了摸鼻子靠近了一些,路过之处花草顿时枯萎。 吓得她又退了回去。 扶桑见状笑了笑走过去将那几盆花收了起来:"以后你来这里就不放花了,其实它们已经过了花季早就该枯萎了。" 玉羊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傻笑着还是退了出去。 扶桑笑笑没有说话。 春去秋来,过了大半年。 在巫医谷的第一场冬雪来临的那天玉羊迟到了。 扶桑在院子中来回踱步,时不时就往门外的方向看去。 "今天不来了吗?" 白雪皑皑的地面一望无际,期待已久的人直到太阳落山也没有出现。 深夜。 门被悄悄推开,扶桑猛地睁开眼睛握紧了枕头下的药瓶。 "你不会是想要拿我送给你的毒药杀了我吧~" 熟悉的轻浮语气响起,扶桑欣喜万分拉开了帷幔:"你来了。" 玉羊笑着坐在她的床头,掏出了一朵神花。 妖异的红在深夜中格外耀眼夺目。 身为扶桑这辈子都不可能接触神花的,这是巫医谷而规矩。 她只能接触最纯净的草药。 "这是……" 扶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玉羊将花递给她:"兰时起初不愿意给,我揍了她一顿才给我的。" 她说的轻松,扶桑却看到了脸上的伤口。 小心将花捧了起来放在干净的地方,踩上拖鞋快步拿来了医药箱。 "不用……" "坐好了。" 扶桑软糯糯而语气十分可爱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可玉羊就是乖乖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看到她有些愠怒的眼神,玉羊疑惑的问:"你看到花为什么不开心?" 扶桑板着一张脸:"我应该开心吗?" 玉羊抿着嘴不知怎么回答,她以为扶桑会很开心的。 上完药,扶桑看着她脸颊的伤口轻叹:"我是开心的,可不是因为那朵花,是因为你来了。" 玉羊的脸颊飞过一抹淡粉,耳尖渐渐红了起来。 她磕磕巴巴的解释说:"我不是故意来晚的,主要是……嗯……主要是兰时总是不听话,我都告诉她了,我很急。" "噗~"扶桑掩唇笑了起来,轻拍她的肩膀:"你抢人家的东西还要人家听你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