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您牙口不好,吃两口尝尝新鲜。” 她左右逢源,一会儿伺候老太太吃这个用那个,一会儿告诉陆依芸吃这个不好,吃那个不好,等快吃完了,还一边优雅的擦嘴一边询问冯启尧:“我看你没吃多少,怎么回家吃饭没胃口吗?” 冯启尧冰冷的视线看向她,她扬了扬眉,那神色仿佛在说,哦,是跟我吃饭没胃口吧,不过很抱歉,我胃口好得很,吃了两个薄饼呢。 她是真心实意还是装出来的真心实意,冯启尧一眼就能分辨,此刻的林漾摆明了就是在找不痛快。 但又做的滴水不漏,至少在老太太那里完全不觉得有任何问题。 陆依芸和冯启尧对视一眼,很想训两句但顾念老太太情绪,忍住没说。 饭后陆依芸陪老太太去院里散步,冯启尧和林漾从冯家离开,一上了车,这气氛立马就不对了。 林漾觉得憋闷,将车窗降下来一些,凛冽的风吹来,她觉得舒服一些,可下一秒,冯启尧就控制着那边将车窗关上了。 林漾又试了一次,他又不动声色的关上。 林漾觉得幼稚,嗤笑了一声:“冯启尧你三岁孩子吗?” “你也觉得幼稚?”冯启尧余光扫过来一眼:“我以为你不知道你刚才有多幼稚,不知道尊重两个字怎么写。” 林漾听出他的弦外之音,下巴却依旧高傲的抬着,双手环抱胸前,提了提唇角讽刺:“我凭什么要尊重一个扇了我一巴掌的女人,更何况那女人还是你妈。” “尊重?你要尊重之前,应该扪心自问一下要不要先尊重一下我。” 林漾真没想给冯启尧添堵,这一大早上的,谁不想过一个元气满满的一天,可惜她看到自己这张肿了一半的脸就很不舒服,看到陆依芸嚣张的样子更不舒服。 被冯启尧处处打压,她更更更不舒服。 她说的直截了当,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和怯弱,这就是林漾,这就是她那臭脾气。 冯启尧面色狠狠一沉,车子拐弯猛然停在路旁,因为突然刹车,林漾晃动了下身体,刚坐稳,他高大的身躯靠了过来,散发危险的气息:“看来昨天我们没有把话讲清楚,你希望我再说一遍。” 冯启尧,冯氏集团当家总裁,威胁起人来,波澜不惊,不怒自威,让林漾烦透了,恨透了。 她喉咙吞咽了下,随即扬起眉脚:“你说的很清楚了,但怎么做是我自己的事情,你要是不想摊上一个杀人犯的罪名,就去拔了我爸的呼吸机吧,反正我也找了人在医院看着,就等你去了给你判刑呢。” 她不需要这样鱼死网破,可看着冯启尧这般高高在上,她的心就在滴血,就在源源不断的制造着疼痛。 凭什么一切都给了他,他还要这样折磨她,让她做他冯启尧的妻子,然后呢,享尽无数的屈辱与痛苦? 冯启尧一听,黑眸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扣住林漾的后脑勺,让她无法不看着他的眼睛。 “林漾,你以为谁都跟你妈一样,去杀人?” 短短一句话,将林漾心中勾起的所有愤怒瞬间化为了须有,她有软肋,她的软肋太多,多到要命! 很多很多的话如鲠在喉,那根刺就扎在她嗓子眼里,她做不出任何解释,因为冯启尧说的,全都是真的! 冯启尧看到她越发湿润的双眸,冷冷一笑,长臂一伸,啪嗒一声,车门开了,他坐会自己的位置,单手搭在方向盘上:“滚下去。” 第11章 来找我算账 从他车上下来,林漾理了理稍显褶皱的衣服,看都没看那车一眼,反方向走了回去。 反正这儿离冯家不远,她回去借一辆车,不然可以叫辆出租车,还真的以为她愿意坐冯启尧那破车? 可哪怕这样想着,林漾的脸色却苍白的可怕,双手握成拳头,依旧再在意着冯启尧的话。 他知道如何能够给她致命一击。 也知道她那颗看似尖硬无比的心脏,会因为什么,而千疮百孔。 这感觉差到了极点。 越走,林漾的心态就越发爆炸。 直到刺耳的跑车引擎声让她回了神,当超跑在她身旁停下,车门打开,一个帅气逼人的男人朝她摆了摆手。 林漾收起了所有的苍白,原本握成拳头的手也舒适的垂到身侧,十分明朗的看着男人牵动了下唇角。 “这么早。” “我要是知道你还没有去上班,就亲自去接你了,怎么着,送你一程?” 林漾对男人的吊儿郎当已经习以为常,没有犹豫,她拉开超跑的门坐了进去,冯瀚之扯着嘴角笑了下,坐回位置。 他不是没有看到,这女人不久前才刚被冯启尧赶下来。 但她不说,他也绝对不会过问,那样多给女人难堪呀。 林漾一贯不喜欢跟这个冯家的四少爷有过多的交流,因为四少爷冯瀚之,很聒噪。 讲起话来滔滔不绝,说白了,很讨她厌。 但她在别人面前都绝对是个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人,这车这么不好打,有上赶着送上门的免费出租,她肯定要坐的。 只是她还是不够了解这个白来的出租车机主冯瀚之,早上公司开例会的时候,特意走到冯启尧的面前,将他亲自送林漾上班的全过程一字不落的交代给了冯启尧。 林漾早上差一点点就迟到了,刚到自己的位置就被叫去开会,她拿上文件跟上同事步伐,一个小时后,她从会议室出来,回工位理了理文件后,拿好,跟着部门主管去了冯氏。 在国内最大最权威的风投公司上班,每天都在各个谈判桌上穿梭,早就有了迟早要穿梭到冯氏的准备。 这不,冯氏集团要并购国内一家中型企业,对方老牌劲旅,不是很想被收购,因此冯氏找到了他们。 而她参与了这次的项目。 今天去冯氏就是去签合同的。 两家公司中间只隔着一个空中的走廊,近的要命,他们三人到时,冯氏高层例会还有一会儿结束。 秘书请他们到会客室稍坐片刻。 林漾路过这家公司楼下无数次,来倒是第一次来,待了会儿,她出去上洗手间,穿过一个秘书室,不远处便是洗手间。 她往那走,刚一拐弯,就看到几个工人正抬着一个钢琴往这边来,林漾下意识的闪躲开。 但其中一个工人顾着钢琴并没注意到她,撞到她的肩膀,因为惯性,工人往后侧了一下,钢琴的边边撞到了墙上,给洁白的墙面划出一道痕迹。 林漾并未在意,径直离开,但没几秒,身后工人便大叫:“哎,你别走。” 林漾回过头,轻慢的看向他们:“有事?” “你把钢琴弄坏了,你得赔。” 林漾扫了眼那钢琴一眼,提了提唇角,耐着性子:“我好像没撞到钢琴,而且是你们的人撞到了我,我没有叫你们道歉,你们还怪我弄坏了钢琴,是这个道理吗?” 工人脸色微变,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