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跟任何人抢,我只想努力学习而已。xwdsc.com”说这话的时候,杨丝蕊还是小小惭愧了一下,如果不是她的异能。她怎么可能超过卫悦怡,到底还是她占了人家的便宜了。 “我知道了,你是恨我向学校举报你,所以容不下我,是不是?”卫悦怡忽然露出诡异的笑容,猛地扑了过来,手上居然拿着一把刀! 杨丝蕊吃了一惊,本能以为她是要杀了自己,眼里闪过一抹寒光,就要一脚把她给踹飞。 可当她看清楚卫悦怡手上的刀,是刀柄向着她,刀尖却向着卫悦怡自己时,她顿时明白了,反而不闪不躲。等她靠近,一个轻巧地抢夺,把刀抢了过来,“卫悦怡,你这是什么意思?” 卫悦怡整个呆了。反应不过来。 “哟,还戴了手套。是怕在刀上留下你自己的指纹?”杨丝蕊冷笑,一下一下扔着刀子,“让我来猜猜,你的计划是,故意拿着刀柄撞向我,你就会受伤,从表面看起来,就是我伤了你,对吗?” 卫悦怡的脸色变的惨白。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来,一脸惊恐。 “然后你就可以向学校指证,说我因为恨你举报我作弊,所以心生报复,拿刀伤你,这样我就可能被开除,就没人跟你争第一的位子了,是这样吗?” 卫悦怡双腿一软,坐倒在地,目光都直了。 没错,她就是这样想的,这法子简直糟糕透了,可依她在这方面的智商,也只能想出这样的法子了。(. 谁让杨丝蕊严重威胁到她班级第一的位置了呢,如果不这样做,她就要失去一万元钱,这让她怎么接受? “怎么,被我说中,没话了?”杨丝蕊还是很生气的,感觉自己像猴子一样被耍,能不膈应吗? 要是学校的老师也就算了,可卫悦怡一个成天只知道学习的“学霸”,一看就不会玩阴谋诡计,居然还想用这么拙劣的计谋算计她,脑袋让驴踢了吧? 卫悦怡狠狠瞪着她,如果目光能杀人,估计杨丝蕊得碎尸万段好几回了。豆庄场血。 “怎么,不服气吗?”杨丝蕊眯着眼睛弯下腰去,“要不然,咱们再来一回,看你能不能成事?” 卫悦怡哆嗦了几下,忽然双手捂脸,放声大哭起来。 杨丝蕊一下傻眼了,在她印象里,卫悦怡无论受了多大的委屈,都不会哭成这样,难道没能陷害成她,对她的打击就这么大?“喂,你----” 卫悦怡哭的更狠了,声嘶力竭,上气不接下气,说句不好听的,就算亲爹妈死了,她都未必哭的这样伤心。 其实不止是伤心,她这明显就是绝望,给人一种世界末日来临的感觉。 本来杨丝蕊还有好多狠话要说呢,结果看到她这样,顿时讪讪然了,也不好再刺激她,心也软了下来,“卫悦怡,我知道你一定有苦衷,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在乎钱,我或许可以帮你。”她收好刀子,试图跟卫悦怡好好谈一谈。 卫悦怡却像是被蛰了一下,忽然就不哭了,猛地跳起来,凶狠地瞪着她,“你说什么!你说什么!没有,什么都没有!滚开,我不用你帮我,滚开!” 杨丝蕊黑线:我到底是戳中你哪个痛点了,你反应这么大?你这绝对是心理有问题,你家里人知道吗? “你确定不要我帮忙吗?其实是你一直对我有恶意,我对你没什么意见,我是真心要帮你。” 卫悦怡迟疑了一下,但很快就竖起全身的刺来,“用不着你假好心!对,我就是要陷害你,你气不过是吧,去报告老师好了,你去呀,去呀!” 我去…… 杨丝蕊回头就走,“好不容易这几天没被叫到校长室,我干嘛自找不舒坦?你还是先回去洗洗脸吧,哭的跟花猫似的。” 看来这妞的心理负担很大,直接问是问不出结果来了,想弄清楚真想,还得另外想想办法。 卫悦怡呆了:她不去告发我吗? ---- 小考成绩出来后,又到了可以“放风”的时候了,同学们收拾着东西,准备回家。 沈莺莺用胳膊肘顶了顶杨丝蕊,奇怪地问,“亲爱的,卫悦怡这两天怎么没找你麻烦?是不是因为举报的事没成,她丢了脸,没心思了?” 杨丝蕊笑了笑,不置可否。 说起来还真是,自从那天卫悦怡想陷害她没成,而她并没有把这件事报告给学校之后,卫悦怡对她的态度就明显变了,不再像从前那样敌对,每次看到她都是绕道走,当然也并不是变的亲近了,而是更加冷漠,不止对她,对其他同学也一样,整个就像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杨丝蕊看得出来,她对班级第一没了指望,不再盯着这一万块钱不放,而是把精力都放在年级前十的两万块钱上去了。 “我看啊,卫悦怡八成就有毛病,说不定以前受过什么刺激之类的,才会变的这么不可理喻,她这样的人在学校里还好点,要是到了社会上,到了职场,吃不完的亏。”沈莺莺还在那忿忿不平呢,当然除了对卫悦怡的不满,她其实还是很有同情心的。 杨丝蕊拍她一下,“行了,你就别费这心神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天底下的不平事多了去了,你管得过来吗?” “我也不是想管,就觉得卫悦怡挺莫名其妙的。” 两人一边说,一边回了宿舍。 收拾好东西,两人一起来到校门口,沈莺莺家里的司机已经来接她了,两人互相道别,她上车先离开了。 杨丝蕊慢悠悠往山下了一段,左右看看没人,一个隐身,消失不见。 卫悦怡收拾好书馆,下山后坐公交车回家。 她家在非常偏远的农村,是这个城市的最北边,翻过他们村子旁边的那座大山,就是另一座城市。 从学校到她家,要倒次车,颠簸三个小时,这路也是越走越荒凉,从原来的柏油路,到黄土覆盖的土路,回一趟家,她仿佛也接受了一次从繁华到朴素的洗礼,再回到英才高中,就越显得“特立独行”了。 到长途汽车站,卫悦怡去买了票,接着去了一趟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手上就多了个黑色的钱包,她直接到了车站派出所,“警察同志,我在女厕所捡到一个钱包,请帮忙找一下失主。” 一位男警察接过钱包,先表扬了一下她的行为,接着进行了登记,并要她留下姓名,以便找到失主后,对她表示感谢,被她拒绝了。 上了长途汽车后,她听到车站的喇叭里传出寻找失主的广播,没多大会儿就没声了,估计是失主听到广播,去领钱包了吧,当然这跟她都没关系了。 倒了几次车之后,卫悦怡在村口下了车,一眼看过去,这里仍旧跟她有记忆的时候差不多,成片的麦田里点缀着一些土坯房屋,到处是黄土路,一旦下雨,就变的泥泞不堪,寸步难行。 不过今年倒是没了这烦恼,从开春到现在,一滴雨都没下,干旱的要命,麦子的收成也不好,这让村子里祖祖辈辈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村民们愁的整夜都睡不着觉。 卫悦怡对这一切已经麻木,背着书包,机械地迈着步,回了自己家。 如果说在这村里排一排谁最穷的话,她家绝对要排第一的,几间低矮破旧的房屋,院子里堆满杂物,随处可见男人的脏衣服,脏鞋子,已经看不清原来的颜色和质地,难闻的馊水味常年充斥着这个贫穷破败的家,一年到头,也没有几个人愿意到她家来。 卫悦怡皱了皱眉,推开其中一间屋门进去,“妈?” 屋子里接着传出女人惊喜的声音,“悦怡回来了?” 屋里炕上坐着个女人,花白的头发,黑瘦黑瘦的,模样倒是很受看,估计年轻的时候是个美人,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本来目光发直,听到卫悦怡回来,脸上一下就神采飞扬了起来。 她就是卫悦怡的妈妈唐翠玲,本来也是个勤劳持家的女人,可几年前生了一场大病之后,就双目失明了,这个家里里外外的,也再也没了个家的样子。 “嗯,你坐着吧。”卫悦怡扶住刚要起来的妈妈,“他呢?”说到“他”,她脸上露出强烈的厌恶,仿佛就算不说他的名字,也感到恶心一样。 唐翠玲瑟缩了一下,往外一指,“那屋睡觉呢,刚出去喝了酒,你别管他就行了。” “谁要管他,他死了我也不管!”卫悦怡咬着牙,一副恨不能亲手杀了那人的样。 “别说这话,让他听见了不好!”唐翠玲赶紧捂她嘴,手却是摸索着,好一会儿没摸到她脸上去。 一个家里只要有女人,是不会脏乱到这份上,可她眼睛不方便,自己都照顾不了自己,又哪有能力照顾这个家。 第134章 弱了就被欺负 “没事,他喝醉了得睡一天,听不到,”卫悦怡声音苦涩,“我姐呢?” “你姐到地里去了。今年这么旱,地得浇水呀,可人人都抢着浇,得排号,你也晓得,咱们家……你姐这些天见天儿地天不亮就去排队,还没排上呢。愁人。”唐翠玲长吁短叹,麦子收成要是不好,今年一家就得喝西北风了。 虽说女儿争气,考上所不用花钱的高中,而且将来会有大出息,可也得等到她大学毕业才行了,接下来女儿上了大学,这四年的学费,又是一个天文数字,每想到这里,她就愁的想一根绳子吊死算了。 卫悦怡沉默。无声冷笑,有什么办法,村里人就是不待见他们家。估计要等到所有人家都浇完地,才能轮到她家了。“小妞儿呢?” 小妞儿是姐家的孩子,不满一岁时,她爸就出车祸死了,姐姐婆家也没什么人,就带着她回了娘家,一住就是三年。 唐翠玲又是长长地叹了口气,“一准儿又在外面看人家去上学呢,你回来没碰到她?” 小妞儿早到了上幼儿园的年龄,可因为家里实在太穷了,交不起她的学费,只能一拖再拖,这孩子眼馋人家可以上学,就天天儿在外边坐着看人家上学,放学。可怜的要命。 “没看到。大概又到幼儿园门口去了,我去接她回来,你先坐会儿。”卫悦怡摘下书包,从里面拿出一包小零食,出门去了。 学校的幼儿园其实就在村支书家的旧院子里,一共三十来个孩子,两个老师,当然也不是什么幼师专业,只是村上干部的家属,也教不了孩子多少知识,也就是把他们圈起来好照顾,赚家长的钱罢了。 “妞儿,”卫悦怡老远就看到自家妞妞坐在院门口,拖着腮可怜巴巴地往里看,心疼的要命,“别看了,不热啊?” 头顶的大太阳,都快把人晒化了。 “小姨!”小妞儿顿时欢呼一声,飞快地跑过来,两条小辫都扬了起来,“你回来了!” 小丫头长的真水灵,白净脸儿,大眼睛,一口糯米小牙,笑起来萌死人。 “刚回,走,回家,小姨教你认字。”卫悦怡抱起她,在她脸蛋上狠狠亲一口,把零食给她,“上次你说想吃的,小姨给你带来了。” “谢谢小姨!”小妞儿也在她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刚才的郁闷一扫而光,扯开袋子,先喂给小姨一块,自己吃一块,酸酸甜甜的,好吃。 “慢点吃。”卫悦怡心里一阵酸楚,这么可爱的孩子,难道以后要跟姐姐一样,一辈子离不开这鬼地方吗? “小姨,我们去找妈妈。”小妞儿是个疼妈妈的,有了好吃的,当然少不了妈妈那份。 “好。” 两人刚拐道往地里走,小妞儿的妈妈卫悦心却闷闷不乐地过来了,她也是个面皮白净的人,很漂亮,小妞儿的长相随了她。 “姐。”来鸟边圾。 “妈妈!”小妞儿开心地叫,“给你吃好吃的!” “自己吃,悦怡,你回来了?又给妞儿买东西,别花那钱了。”卫悦心一脸疲惫,说话嗓子都哑了。 卫悦怡皱了皱眉,“没几个钱,你病了?” “有点中暑,没要紧,这排不上号浇地,麦子要旱死了。”卫悦心说着说着,眼里就泛起了泪花儿。 卫悦怡脸色一沉,“我去找他!”欺负人也没这样的,非看着他们家饿死吗? “别去!”卫悦心赶紧拉住她,“就你这脾气,把人得罪了吧,还办不成事,我已经求过老王大哥了,他说帮忙说句话,明天应该有成。” 卫悦怡软下来,表情很悲哀。 “算了,先回去再说,他快醒了,得给他做饭。” “姐,他有没有……”卫悦怡忽然露出凶狠的表情来。 卫悦心苍白的脸红了脸,赶紧摇头,“没,最近都没,可是就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