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涵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说生气吧有点,说委屈吧有点,但是却又只有那么一点,看着我一巴掌抽的自己脸上一个大印子,明明打的是我自己,偏偏她心里觉得有点疼,扑过来根本不是想到的,只是有些心疼我,可是又怕我趁机使坏,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涵子,我——”想解释,张开嘴才发现无从解释,根本就是精虫上脑,只怕不是张涵推开我,我说不定都会压上去,直接那啥了,心中一阵愧疚,不敢抬头去看张涵。 张涵脸红红的,看我老实下来才松了口气,轻轻地捶了我一下,有些忸捏的轻声道:“你就是个坏蛋,你要是再敢欺负我,我就打死你,你听见没有——” 愣了一下,这根本不像是生我气的样子,偷偷的抬头朝张涵望去,就看见张涵一脸的娇红,眼媚流转,却哪有生气的样子,虽然嘟着嘴,做出一副气咻咻的样子,但是一眼就能看得出来,那更多的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害羞。 她没生气,我的心里就不由得活跃起来,不过也不敢再像刚才那么放肆,低声喊了一声涵子,心里一横,一把将张涵揽到了怀里,不顾一切的吻了上去——张涵给吓了一跳,被偷袭了一把,想推开我又没那么大的力气,好在我只是抱着她,没有其他的动作,张涵虽然同样紧张,却终究很快沉迷在那一吻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子软倒在了我的怀里,双手也环上了我的腰。 一直到我觉得有些喘不上气来了,我才抬起头和张涵分开,看着一脸媚意的张涵,心中依稀有了一丝觉悟,张涵对我绝对有心思,说白了是喜欢我,对于这样的亲吻,或者是搂搂抱抱都能接受,但是毕竟是个黄花大闺女,加上我们这边还是挺封建,所以想要突破最后一道防线,看来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的,这就是一道线。 心里有了自觉,我也不敢去想那些,还是老实的憋着吧,至于其他的,总能过过嘴瘾过过手瘾,一只手偷偷的抚摸着张翰光滑的后背,轻轻地朝下滑一点,张翰身子一抖,明明察觉了,却并没有阻止我,只是窝在我怀里喘着粗气。 不知不觉的天色大亮,天边泛起一片丹霞,被张涵压得我的腿都有点麻了,肚子也饿的咕咕的叫唤起来,我犹豫了一下,在张涵脸上轻轻地亲了一下:“涵子,咱们还是回去吧,要是咱俩这样被人看到,那可就没脸见人了。” 其实我更多的是饿的和累的,我一个大小伙子又不怕被看见,但是我却不愿意张涵这样子被看见,那会让我觉得吃老大的亏了。 “恩,回去吧,水里快全都找过来了,看来水鬼的尸骨真的不在水里了,可是我也没听说被打捞出来呀,昨天我还特意问过的,真是奇了怪了——”张涵还有些不好意思,特别是我们现在这样靠在一起,而且一会还要走好一段路,这才将话题扯到这上面,免得那么尴尬。 回头望望宽阔的水面,不由得叹了口气,也许真像爷爷说的,尸骨早就不在了,只是越是这样我反而越是不踏实,既然不是水鬼的家人把水鬼打捞走的,那么又会是什么人会对尸骨感兴趣,难道也有像我们被水鬼缠上的,可是为什么却一点没有听说,若是附近村子里出了这种事,几乎是根本无法隐瞒的,一旦有风声,认识的不认识的都会相互警告一下,但是到现在就我们传出了遇到水鬼的消息,这么久了也只有我们遇到水鬼,明显的水鬼也不是什么人都当替身。 揽着张涵朝我们放衣服的方向走去,几乎要绕半个水库,不下一里多地,眼这水库都是乱糟糟的野草和一排排杨树林,并没有什么路,我和张涵也只是才出来一条路。 才走出不远,不经意间我的眼光扫过一蓬野草丛,其实我并没有什么想法,只是眼角的余光却忽然被一点红色给吸引住了,眼神扫过去才反应过来,猛地返回去,仔细一打量,那竟然是一个浅红色的文胸,不过风吹日晒的,看上去几乎没有颜色了。 “那是什么?”迟疑了一下,我还是拉着张涵走了过去。 循着我的目光,张涵望过去,女孩子当然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什么东西,因为她们都有,只是见我这么有兴趣,心里便有些不舒服,扯了扯我的胳膊:“看什么,指不定是哪个娘们来下水不小心掉的,砍了你也不怕长针眼——” “长什么针眼——”我没注意张涵说这话的时候酸溜溜的,只是大步走了过去,当然我没别的心思,只是有点奇怪。 水库这边从这里过去是大片大片的杨树林,其中杂草丛生,如果是夏季的话,常常会有蛇虫鼠蚁出没,况且两个干净的地儿都没有,一般人根本不会从这里下水,特别是女人,要说是不小心掉的——蹲下身子,将那文胸捏在手里,文胸经过太多时间的考验,早已经有些破败不堪,但是我相信这玩意绝不是随便丢弃在这的,如果说是不小心,就算是掉了,难道不会捡起来了呀,如果说当时事情太急,顾不上穿衣服的话,那么就不该只掉了这一件东西,可惜时间太久了,很多东西已经泯灭了,虽然仔细的打量着周围,但是却没发现什么。 “走了,你看这个干嘛。”听见张涵轻哼了一声,显然对我有些不满,不管是谁的,但是总归是女人的,我干嘛这么感兴趣,难道我有什么古怪的嗜好? “不对——”心念转过无数,猛地反应过来,一把拉住了张涵:“涵子,问你件事情,就是被淹死的那个女工——呃,也就是水鬼,当时并没有打捞上来,也就是说衣服还留在岸上对不对?” 愣了一下,张涵有些茫然,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对呀,下水玩嘛,当然不可能穿着衣服了,不过我们女人来玩,多半不会脱得光溜溜的,你怎么忽然想起这个来了?” 张涵说得对,女人们一般不会脱得光溜溜的,如果是有人从这里匆匆上岸的话,先不说遇到了什么,那一定会很匆忙,如果真是不小心遗落的,那也一定被刮住才行,文胸并不那么好脱落,这东西几乎是勒在身上的,想要刮掉也不那么容易。 站起来从这里往前望去,一排排整齐的杨树,杨树这东西长得笔直挺拔,但是有一点,杨树在底部是不会有树杈的,一直到两三米的高度才有树枝,而野草又不具备那样的高度,怎么可能吧文胸刮下来。 把这东西刮掉,那前提就只有一个条件,也就是说,必须在很低的位置,才有可能被掉落的枯枝或者一些藤蔓和野草挂住文胸,但是正常人的话,就算是有什么危险,也不可能那么低,那只有爬行才有可能,如果爬行的话,那一定是出了大事,一旦出了事只怕周围早就传遍了。 不对,也许还有一种可能,会不会是什么人偷偷的将水鬼的尸体给捞了出来,然后从这里拖上岸,经过这里的时候,不小心将文胸刮掉了,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找不到水鬼的尸骨了。 可是又会是什么人拖走了尸骨,就算是把尸骨捞出来了,那也一定有目的的,按照正常的逻辑,应该是交给水鬼那家人,好歹会给些报酬,但是如果尸体被捞回去了,那为什么没有听说,这种事情是不可能隐瞒得了的。 随手将文胸一丢,深吸了口气,朝张涵看了一眼:‘涵子,你先等一下,我下水去看看。’话音落下,也不管张涵同不同意,三步两步冲到岸边,一个猛子就扎了下去,入水就是打了个激灵。 我有防水手电,视线虽然不好,但是却还是能看到一些东西,比如说痕迹,也没费多大的工夫,我就真的发现了点东西,从文胸的方向下来,我找到了一条明显的拖拽的痕迹,两侧还有脚印,仔细分辨,那应该是两个人,然后在水中拖着什么东西一直到岸边,然后上了岸。 痕迹、文胸这些东西有什么关联?寻着痕迹摸过去,虽然过去了很久,痕迹已经淡的不易察觉,但是依稀却还是能看得出来,痕迹是通往水库的深处的,可惜从痕迹看不出是拖拽的什么东西,也可能是一条大鱼,可是大鱼还能穿胸罩呀,也或者是两侧的人掉的,可是没有那个女人火心安理得的把这东西掉了,掉了不会捡起来了呀。 终于憋不住气了,我从水底下浮起来,已经出来了七八米的距离,太阳虽然还没有出来,但是天却已经大亮了,一眼望过去,能看见远处对岸的情况,回头看看张涵所在的位置,再看看自己的位置,再朝远处望去,依稀和我们下水的位置大体是相对的,仔细的打量着,我心中忽然一阵,这里和水鬼淹死的地方几乎是一条直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