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星被注射完解药昏睡期间,裴璟衍的手下就已经调查出,这一切都是裴老夫人在背后指使的。 眼下老夫人已经被裴璟衍的人控制在祠堂里。 同样在祠堂的,还有裴家旁支的几位长辈。 他们并不知道老夫人做了什么,都站在她那边,试图和裴璟衍讲道理。 只是这一等就是几个小时。 期间裴老夫人坐在椅子上,对着已逝丈夫的牌位哭诉,惹得旁人同情倍生。 “……老头子,你去得这么早,留下我孤苦无依的,早知如此,我倒不如早早地随你去了啊!” 她哭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受了多大的屈辱。 在她闹得不可开交时,裴璟衍过来了。 他换了一套衣服,黑色的衬衣,领口微敞,喉结更为突出,稍稍往下就可见那几枚旖旎的红痕,给他一身禁欲沾染了几分活色生香。 那长腿迈进祠堂的那一刻,除了裴老夫人,其他人都本能地噤声了。 裴老夫人一出口便是质问。 “璟衍,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你说清楚,为什么拘着奶奶!今天还是你爷爷的忌日,你是又要把老宅搅得鸡犬不宁吗!” 她理直气壮,还带着强烈的委屈。 其他人也都朝着裴璟衍看去,等着他给个合理的解释。 裴璟衍肆意冷漠地扫了一眼,视线没有在任何人和物上停留。 他径自走到主位上,理了理自己的袖口,举手投足间尽显裴家家主的尊贵霸气。 待他再度抬眼,眸中那盛怒之意,只叫众人胆寒,越发不敢再多言。 他望向裴老夫人,没有多说一句废话。 “把人带进来!” 随即,老宅的管家和一个男佣人被押了进来。 两人身上都有伤,尤其是老管家,一只眼睛完全肿了,门牙也掉了一颗。 老夫人见此,心绪忐忑不安。 “你怎么可以……” 她刚想倒打一耙控诉裴璟衍打人,后者身边的徐旺先开口了。 “根据这两人的供述,他们提前在厢房动了手脚,致使夫人陷入昏迷,随后打晕门外负责保护夫人的保镖,遂将夫人扛到先生的旧居里,并通过夫人的手机给先生发消息,诱先生前往……” 裴老夫人大叫着截断这描述。 “不可能!简直是胡扯!” 徐旺没有被她影响,提高了音量,继续把真相披露在众人面前。 “并且,他们在床上倒了使人……使人行为异常的药粉。这是两个房间的床单。光是这些东西,就足以让警方立案调查。” 徐旺说完,就有两个佣人端着叠放床单的托盘进来了。 上面都盖着一层布。 裴老夫人看了几眼,心思不定。 她没想到这帮人查起来这么快。 可是厢房里的东西,应该早就销毁了才是。 只要抵死不认,他们又如何能确定是谁下的药、谁动的手脚呢。 老夫人把事情想得简单了,心中暗自愤愤。 只因她并不知晓,就在刚刚,管家和那个佣人遭受了多么可怕的折磨。 裴璟衍又看向那两人,眼神冷沉似寒冰。 “说,是谁指使的你们。” 管家埋头不吭声,旁边的佣人贪生怕死,嘴快地回答道。 “是老夫人!裴先生饶命,都是老夫人指使我的!我也不想的……” 裴老夫人老脸上的肉直抽抽。 “你这满嘴胡话的东西!哪个指使的你? “我看你是被打得脑子糊涂了!” 其他几个裴家的长辈面面相觑,越来越看不懂了。 唯一能肯定的是,根源肯定是祖孙不和。 眼瞅着裴老夫人还想抵赖,裴璟衍冷着脸直言,“我看脑子糊涂的是您!” 裴老夫人身形一顿,没想到孙子会当众这般羞辱自己似的,瞪大了眼睛。 “你!你说我老糊涂?裴璟衍,我可是你亲奶奶,你相信外人的话,也不信奶奶?你说,我为什么要做这种无聊的事!” 人群中,一个和老夫人交好的老嫂子鼓足勇气劝说。 “这件事,应该,应该是误会吧……” 她这话说了一半,就被她身边的丈夫用胳膊肘顶了一下,警告她不要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