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如何应答。dingdiankanshu.com 喵呜! 喜宝嗷一嗓子蹿了进来,身后跟着一袭紫影,南宫锦的声音随后响起,“三皇兄,你慢点。” 南宫阙这才松开慕晚璃的手,两人默契地各自退后半步。 “猫呢?”南宫醉月张口就问,待看到慕晚璃时却惊讶地嘴都合不拢,“迷花……好美……” 南宫锦也不由得看向她,不得不说她的美有种令人心醉的朦胧感,惊为天人却充斥着距离感。 “三皇弟怎么来了?”南宫阙开口。 “二皇兄来得,我就来不得嘛?”南宫醉月撇撇嘴,牵起慕晚璃的手,“迷花,母后说今日宫内有宴席,你与我同去,把猫也带上。” 慕晚璃差点没忍住笑,喜宝早就钻到桌子下面打死也不出来了,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南宫锦忙不迭劝道,“三皇兄,她还有事。” 南宫醉月果断不答应,慕晚璃好生安慰,“王爷,你不是一直说想看我表演吗?你听话,乖乖地跟锦公主去正殿等候,晚些时候我自然会出现。” 南宫醉月将信将疑,南宫阙轻咳一声,“三皇弟,今日父皇宴请的是胡突皇子,不可马虎,你也要好生准备。” 南宫醉月嘟着嘴站在原地不肯走,慕晚璃美眸一转朝着喜宝而去,喜宝尾巴毛都炸起来了。 “喜宝,你替我陪着他。”慕晚璃一把薅出它,见它要跑,捏了捏它的耳朵,“王爷喜欢你,是你的福气,若是你不听话,就不必跟我回璃心居了。” 喜宝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脑袋,一副受气包的样子,任由她将自己交给了南宫醉月。 “迷花,果然猫还是听你的,晚上我等你啊。”南宫醉月这才满意,抱着喜宝扬长而去,南宫锦冲南宫阙点头这才追了出去。 “怎么不契约了它?” 慕晚璃突然迫近南宫阙,坏坏地笑了,“王爷,你的惊阙楼有那么多精品魔兽蛋,我怎么也得好生挑选吧?” 南宫阙摇头笑了,她还真是捧着宝贝当垃圾,“本王先去正殿招呼了,晚上表演完再送你回去。” 目送南宫阙离开,慕晚璃松了口气,总算要尘埃落定了,早两日魅影送来消息说查到了罡天戟的下落,这次无论如何要把此事解决了。 是夜,皇宫正殿内外鼓乐齐鸣,杯盏交错。 齐月、胡突两国对峙多年,自打慕龙驻守边疆时便冲突不断,也不知怎的胡突就改了立场,此次由大皇子赫连郁壁率众前来与齐月国交好,所以朝廷上下都相当重视,南宫流风旨在借机传递齐月的欣欣向荣安定和睦,但他深知所谓求和不过是缓兵之计,若是能吞并齐月试问胡突怎么会甘居人下? 慕晚璃嘴角轻弯,一场盛世表演之下,隐藏了多少钩心斗角? “胡突乃游牧之族,善骑射,民风颇为彪悍,若是锦公主嫁了过去,估计要吃不少苦头了。”琴爷抱琴站在她身侧笑道。 恩?慕晚璃一愣,南宫锦年纪尚小,况且是帝后的独女,他们当真舍得?不过话说回来,自古两国求和的方式无非就是联姻,“胡突就没有公主可以嫁来齐月国吗?” 琴爷摇头,“胡突大王仅有两位皇子,更何况西唐国与齐月国早就定下姻亲。” 慕晚璃对西唐国略有了解,听闻国力并不是很强盛,一直依附于齐月国的庇护,“与哪位王爷?” “你希望是哪位?”琴爷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或者说,你不希望是哪位?” 慕晚璃蹙眉,“是谁都与我无关,不过随便问问。” 琴爷笑笑并未多言,慕晚璃的目光却落在殿外高处落座的几人身上,想来生在皇族天生便逃不掉这些苦恼。 “琴爷,那个就是胡突大皇子?”一旁的水仙儿眼放金光。 琴爷睨了她一眼,“怎么,这么快便想飞上枝头?” 这话好巧不巧给路过的凌言听了去,水仙儿又急又恼,“才不是,我只是看看胡突人长什么样罢了,果然个个都须髯过胸,丑死了!” 须髯过胸?这形容倒是没错,慕晚璃望向皇上左手下方端坐的男人,许是游牧民族的缘故,须髯乌黑蓬松,跟张飞倒有几分相似,若是南宫锦嫁给了这种人……唉! “到你们了。”凌言压低声音上前,“仙儿,不可再乱说,当心祸从口出!” 水仙儿见凌言都开了口,自然只能默不作声,凌言这才转向慕晚璃,“今日表演相当重要,切莫鲁莽行事,务必以社稷为重,可记下了?” 慕晚璃耸了耸肩,随着水仙儿和琴爷沿着侧面台阶上了高台。 “大皇子,今日朕特意安排了齐月国花魁之首的表演,希望你们喜欢。”南宫流风捻须笑道。 赫连郁壁微微侧目,眼底旋即现出不屑,以胡突语说了几句什么,南宫流风眼神动了下,“莫非大皇子不喜?” “禀齐月皇,大皇子说……”随从犹豫了下,“说此种粗俗的表演,在胡突都不入流。” 南宫流风龙目微露不悦,公孙霜按住了他的手,看似温柔的脸上却带着一抹厉色,“敢问大皇子,何为粗俗?” “穿着曝露,搔首弄姿。”随从硬着头皮翻译着赫连郁壁的话。 南宫阙缓缓起身及至他近前,赫连郁壁只是执杯品酒,压根儿不看他,凌言抬手示意众人稍候。 慕晚璃耳力惊人,自然早就将几人的对话听了去,眼底带着鄙夷的嘲弄,区区一个蛮夷还真当自己是人物了。 132.第132章胡突大皇子 南宫阙微微抱拳,“大皇子,本王奉父皇之命准备此次酒宴,若有怠慢之处还望体谅。 (w w w . . c o m)” 赫连郁壁依然不语,气氛略显尴尬,一旁的南宫墨不动声色地看着,显然这赫连郁壁是有心找茬。 左相谢夙庸适时起身,“大皇子,此表演乃是老夫筹备……” 赫连郁壁挑眉,玩味的目光射向不远处高台上的水仙儿三人,转身就要离席。 “你站住!”南宫醉月猛地开口,将喜宝交给南宫锦,不顾众人的诧异冲上前,一把揪住赫连郁壁的衣领,“你凭什么说迷花粗俗?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赫连郁壁身后几个随从刷得扯出佩剑,御前侍卫也纷纷拔刀相向,这下,就连南宫流风都不由得蹙眉,好端端的宴席怎就搞成了这样? 剑拔弩张,一时间众人都不知道该如何收场,赫连郁壁冷冷地扫了眼南宫醉月的手,武魂已经汇聚于掌间。 夙夜中忽传来一声轻笑,流利的胡突语毫不掩饰鄙夷:“猴子就是猴子,就算是穿上衣服,有模有样地学人端起杯子,也依然,是猴子。” 赫连郁壁冷眸森然,望向高台上的慕晚璃。 媚眼生威,莲步轻移,慕晚璃款款及至近前,即便姿容艳丽也依然无法掩去眼底的冰冷,“公然拂了主方好意,是为粗俗,赫然无视他人努力,是为无礼。” 她拍了拍南宫醉月的肩,示意他松手,“不过是毛发未褪的猴子,又何必假装精通礼乐?” 南宫阙虽然听不懂她的胡突语,但从赫连郁壁愈发阴郁的脸色中便知道定然不是好话,闪身挡在两人之间,“晚璃,先回去。” 南宫墨将两人默契的动作看如眼底,袍袖下的拳攥紧了几分,依然未动。 赫连郁壁缓缓以胡突语开口,“你叫什么?” “你不配知道,”慕晚璃笑得嘲弄,“忘了告诉你,我擅长算命,依我看……你回胡突这一路恐怕不会很太平。” 赫连郁壁听得出她的威胁,两人眼神交错之际,他精亮的眸子闪过一抹光,竟然在众人的诧异中重新落座,倒了杯酒自顾自品着,不再说话。 所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慕晚璃就究竟说了什么,南宫流风冲凌言点了点头,曲乐重起,似乎方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就连谢夙庸都不由得心内感慨,区区一个花楼女子居然能说服胡突大皇子,果然他没看错人。 “你跟他说了什么?”南宫阙悄声问。 “夸他,长得好看。”慕晚璃扫了眼赫连郁壁,径自转身回到高台,南宫醉月嘟囔着,“迷花的眼光真差。” 南宫阙轩眉轻蹙,却未留意赫连郁壁须髯掩饰的面上一闪而过的异色。 琴爷立于高台将一切看入眼,见她回来只是赞许地点点头,修长的手指按上古琴,音律流淌而出,替代了鼓乐,一时间正殿外悄然,文武百官有谁不知花魁之首的能耐,能有幸再睹自然乐得观赏。 水仙儿迫不及待及至正中,玉手翻转,纤腰妖娆,演绎着飞天般的舞姿。 歌喉轻启,众人翘首以盼,却发现吟唱之人将自己掩藏在朦胧的水雾之后,纷纷扼腕。 琴爷扫了眼她,排演时并非如此,看来她心情不好,若是不想给人看到就是不想看到某些人吧。 赫连郁壁利箭般的目光直射高台,敢如此挑衅自己,她还是头一个,齐月国果然并非所有女子都深居于室,张扬跋扈的也不少。 忽然,他察觉到一丝冷意,抬头正对上南宫墨审慎的乌眸,那双眸子中分明写满警告,赫连郁壁嘴角扯出冷笑,反而盯着慕晚璃看得更加大胆。 “二皇兄,我讨厌那个家伙。”南宫醉月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他盯着迷花看,都要嵌入眼睛里了。” 南宫阙又怎会没注意到,方才慕晚璃之所以出手他知道是为了南宫醉月,但眼下引起了胡突大皇子的注意,始终不是件好事,想到这儿他召来凌言,悄声吩咐了几句,凌言领命而去。 一曲终了,众人还沉浸在舞乐中,慕晚璃趁着他们未回过神,率先从侧面跃下高台,琴爷紧随其后,倒是水仙儿依然恋恋不舍地盯着高位上的几人,在宫婢的催促下才离开。 “慕晚璃,宁王爷吩咐,表演完后你直接回乐坊等候,宴席结束他会去找你。”凌言神色严肃,虽然方才她的确解了围,但胡突大皇子绝非善类,她很可能会惹上麻烦。 慕晚璃应了声转身就要回去,忽然赫连郁壁的声音响起,“本皇子想赐你一杯酒。” 其他人并未听懂,随从连忙翻译,“齐月皇,大皇子想请方才那位姑娘饮酒。” 南宫流风和公孙霜对望了一眼,并未急着答话,众人都静静看着。 南宫阙淡淡地开口,“抱歉,烦请转告你们大皇子,她不喝酒。” 赫连郁壁听了随从的话,睨了他一眼,依然盯着侧台边的慕晚璃,“你若不喝,本皇子就只能请那位傻子王爷一同……” 他话未说完,素白的身影凌空跃起迅速避至近前,跟随而来的还有一柄森冷的匕首,正正好抵在他的胸口,在旁人看来只道是慕晚璃的手覆上他的胸,可南宫墨、南宫阙看得真切,两人不约而同起身,却并未轻举妄动。 “阳关大道你不走,偏偏喜欢上奈何桥?”慕晚璃巧笑倩兮,但言语间杀意凛然,自打知道关于那个小女孩的事后,她就打定主意要保护好囊南宫醉月,管他是天王老子还是胡突皇子! “本皇子喜欢桥,你们齐月国有句话叫船到桥头自然直。”赫连郁壁低头看了眼匕首,以手指轻轻拂开,“本皇子若是死在这儿,你们齐月国可脱不了关系。” “对哦,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慕晚璃隐去匕首,玉指在他鼻下轻点,“若是中了蛊毒,死在回胡突的路上,就跟我们没关了呢。” “姑娘方才下得是何种蛊毒,竟然可以如此厉害?”显然赫连郁壁注意到她的动作,也察觉到鼻间异样的味道,但他并不信慕晚璃能够拿自己怎样。 “别怕,这蛊毒不苦,”她朱唇轻启,凑近他耳畔,“只是稍微比砒霜什么的略毒罢了……” “既然如此,姑娘更该陪本皇子喝一杯,黄泉路上有这杯酒也可回味无穷。”赫连郁壁不由分说将她拉至自己的位置前,随从颇有眼色抢了左相谢夙庸的椅子。 虽然旁人未听懂两人的对话,但剑拔弩张的气氛何须明言? 南宫墨见他强行竟慕晚璃按在椅上,眸色一凛跨步上前,“放手。” 公孙霜见状咦了一声,南宫流风示意她稍安勿躁,捻须静看,赫连郁壁嗤笑着说了句什么,随从却犹豫着没敢译出。 南宫墨冷冷开口,“说!” “大皇子说,王爷果然如传闻所言,只对花楼女子感兴趣……”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夜空,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看着傲然而立的慕晚璃和眼神阴晴不定的赫连郁壁。 慕晚璃一把揪住他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