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蚊子,今天该我睡chuáng了!” 温毅没什么表情,到客厅里展开铺盖,打开甄晓蔷的电脑玩了一会儿,待头发gān彻底gān了才躺下睡觉。 星期二上午甄晓蔷陪着温毅去医院又打了半天针。 中午回到家吃过午饭,甄晓蔷开始和温毅商量温毅搬走的事情。 天气实在太热了,房里开着空调,温毅窝进沙发里,拿着一本杂志在看,甄晓蔷就搬了个凳子放在他对面,进里屋把温毅的包拿了出来,递给温毅: 温毅,这是你的包!看看里面少什么东西没有!” 温毅手里拿着杂志一直在看,没有伸手接包。 甄晓蔷把包塞给他,他只是拿着杂志转到了另一边。 甄晓蔷还要塞给他,温毅这才把书放下说: 不用还我。” 甄晓蔷当然不肯收这些钱。 温毅就说:晓蔷,不如我们做个jiāo易。” 甄晓蔷有点好奇,就看着他,想看看蚊子嘴里能吐出什么东西。 温毅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然后看着甄晓蔷开始解释: 我根本不会照顾自己,病了,差点死掉。我把这钱给你,你让我在这里住一个月,包吃包住,等我找好房子就搬出去!” 甄晓蔷一听,马上起身去拉温毅,边拉边说: 你既然有钱,哪儿凉快滚哪儿去,我这里不欢迎你!” 温毅一看,就知道自己用错了办法,马上哎呀”了一声。 甄晓蔷一听,忙问他怎么了,温毅装作手上扎针的地方被甄晓蔷抓疼了,又唉哟”了几声,做出压抑着疼痛的表情。 甄晓蔷就又上当了,伸出手帮他轻轻揉着。 温毅戏做足了,才用低低的声音说: 我这几天就找房子!” 他说这话,头垂了下去,脸上带着惆怅的视死如归的表情。 甄晓蔷的心一下就软了,只好说: 那你再住几天吧,等房子找到了再搬走!” 温毅沉重地点了点头。 甄晓蔷忙又补充: 不过,我睡卧室的chuáng,你在客厅打地铺!” 温毅郑重地点了点头。 星期三一大早,温毅还在客厅里睡,甄晓蔷就去上班了。 到了单位,她先找到何方,一问,才知道初一年级那几节生理卫生课都是何方帮自己上的,大为感激,在何方肩膀上拍了好几下,说: 好兄弟,让妹妹我怎么感谢你啊!” 何方不在意地说:咱俩什么关系?咱们是哥们!哥们就是用来帮忙的!” 他接着又道:不过,裕泰的jī血jī胗汤配着红豆饼吃起来似乎不错!” 甄晓蔷闻弦歌而知雅意,马上谄笑着道: 领导大人,这顿饭小人来请!” 中午两人就去裕泰,一人要了一碗jī血jī胗汤和一个红灯饼,开开心心吃完又一起回学校去了。 甄晓蔷下午下了班之后,顺带到菜场买了些菜和水果,这才提着回家。 她到了楼dòng口准备上楼的时候,看到自家楼下那户正在搬家。 楼道本来就不宽,搬家工人抬着家具上上下下,根本没法再过人了。 她就在楼下直到家具搬完了才上楼。 她回家之后,看到温毅正坐在沙发里打电话,一口的J城土话,她在厨房里边择菜边听,可惜听了半天,一句都没听懂,只觉得温毅好似火星来客,说着火星语。 最后,她好像听到什么草灰儿”煤灰儿”,待温毅挂了电话,就好奇地问温毅: 闷蚊子,你说那么多我只听懂一句‘草灰儿’‘煤灰儿’,究竟什么是草灰儿’‘煤灰儿’?” 温毅斜睨了她一眼,起身去了阳台。 她知道温毅去阳台抽烟去了,不由切”了一声。 温毅有点小烟瘾,可是他知道甄晓蔷有鼻窦炎,根本闻不了一点烟味,于是烟瘾上来就自己到门外或者阳台上关着门抽一根。 夜已经深了,甄晓蔷窝在沙发里看电视里放的一个肥皂剧,她本不爱看电视,看得有些意兴阑珊;温毅搬张小凳子靠着沙发坐着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甄晓蔷突然又想起来了,就问温毅: 闷蚊子,‘草灰儿’‘煤灰儿’到底指的是什么?” 温毅不在意地说: 我们J城人娶了H省媳妇,就叫‘草灰儿’媳妇;娶了J城当地的媳妇,就叫‘煤灰儿’媳妇。” 甄晓蔷好学不倦,继续追问: 为什么H省媳妇要叫‘草灰儿’媳妇?” 温毅抬头看了她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