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颓废困兽 而就在他犹豫的当儿,沈如枫已经拉平唇角,起身搓了搓手。拿出手机拨通号码,对方在第一时间接起,沈如枫说:“把人带过来!”这句话让李占海心突突的更加厉害。他想回头问要把什么人带过来,可沈如枫的脚重重踩在后心上。脖子疼的他呼哧呼哧直喘。根本力不从心。“起来,别挡门!”沈如枫踢垃圾似的踢了他一脚,之后不再管他。十分放心的回屋坐着。李占海知道,就算他这时候跑出去,也绝对不可能跑出这栋大楼,外面的人早就做好准备要堵死他了。可他也不敢跟着回屋。慢慢的从地上蹭起来,烂泥似的靠墙坐在了门框边。十分钟后。房门从外面被打开,刘助理带着三个身体健壮的男人进来。看着地上的人冲手下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个便俯身去把他拉起来。李占海原本迷迷糊糊快昏过去,听见声音猛打了个激灵。抬起头看见其中一人手里拎着的箱子,似乎联想到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吓得陡然变了音。“你们要干什么?”那人一言不发。直接把他拖拽进去。“沈如枫!”也许是人之将死,李占海吓破了的胆子又奇迹般的愈合起来,挣扎着站在男人面前,目露狞色,“当初要不是你上赶着把那女人送到我床上,老子能看上她?你现在知道找老子晦气了,老子当初玩她的时候你不是挺高兴的吗?”沈如枫面无表情地让他说完,之后起身,什么都没说的往外走。“沈如枫,你不是生气吗?你不是要老子的命吗?来拿啊,老子给你!来啊……”男人停下,身后立马缩头乌龟似的没了声音,他没有回头,只淡淡留下一句,“伺候好他。”沈如枫静静站在门外,听着里面不断传来的鞭笞以及哀嚎声,眼里蒙了一层霜,脸色灰败,拳头狠狠砸到墙上,骨骼“喀拉”错位,有血迹渗出,他压抑的低吼一声,身体靠在墙边,像一只颓废的困兽。——房间漆黑,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林夏倏地睁眼坐起,看着男人在黑暗中走来,她跪行到床边,扑进男人张开的怀抱中。深深吸气,那么熟悉的味道。“沈如枫。”她轻轻叫他的名字,双臂扒着他脖子一路攀上,一寸一寸寻找他的唇,直至触碰上那一片温软,才轻声一叹。从来不记仇,委屈过后就忘,真是个称职的宠物。吻从蜻蜓点水,渐渐到火热缠/绵,林夏虽然站的比沈如枫高,可主导权却抓在了对方手上,身体开始燥热,她难耐的哼了一声,沈如枫却骤然停住。林夏水蒙蒙的眼睛看着他,有些不明所以,通常他只要晚上回来,他们能做的就只有这种事,而她也从开始的内心挣扎到现在离不开他,她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他突然停了。薄薄的月光中,他双目沉沉的将她望着。“躺下。”他气息平稳,不算温柔的声音低低吩咐。林夏怔愣一瞬,顺着他的力道躺了回去,看着男人也躺在身边,她又把自己塞进对方怀中,随即便被坚实的手臂紧紧裹住。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他没有问,身后的人呼吸匀称,但能感觉到他也没有睡着,咬了咬唇,她试探着开口,“沈如……”沈如枫深吸口气,猛地翻身压住她,“枫”被埋进了什么前/戏都没有的直奔主题中。 11 夏夏,别哭 沈如枫沉身而入时,林夏忍不住皱眉痛呼出声,刚才的湿润显然已经褪去。她尚且干涩,而沈如枫也没好到哪去,他双唇紧抿。眉头都蹙成了个“丘”字。但他却并未退缩,更没有让她慢慢适应的心思。清晰的疼痛透过那一处带动到全身。使得沈如枫闭上眼睛慢慢回味,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寂寞的心死灰复燃,而看着她在他身下痛苦挣扎。死灰复燃了的心才慢慢有节奏的恢复了跳动。像个重病将死要“报社”的人。他很痛苦,可只有看着她比他更痛苦,他心中的罪孽方能稍稍减去少许。身下的动作猛烈而迅疾,林夏甚至来不及给出任何反应。就被艰涩的疼痛所代替,她想后退。想把这个不知轻重的男人向外推,可事实上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闭眼紧绷着身体忍受。“沈如枫……”然而话甫出口,就被撞得细碎。感觉到他忽然俯身过来,双手扣住她的。林夏倏地睁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心瞬间被委屈占满。“我爱你。”沈如枫沉沉地说。可我怎么能爱上你?眼泪滑出。她紧紧咬住牙,“可我感觉不到,我感觉不到你的爱!我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你为什么连问都不问一句?你问啊,你快点问我啊!”她在心里大吼,她只能在心里对他吼。沈如枫眼神有些迷离,伸出手点了点她的泪水,而后放在嘴边,用舌尖舔了舔,咸的,他想。“夏夏,别哭。”他轻声哄她,吻去她眼角的泪。林夏的哭声便更加大声,好像除了哭,她已经没有第二种办法得到沈如枫的疼惜,吝啬如他,她只有这个样子时,他才会施舍那么一点。他顺着去吻她的额头她的鼻尖,最后攫住那两瓣柔软咸涩的唇,撬开牙齿,唇舌在其中肆意扫荡,身下的节奏随之慢下来,两人都好像渐渐找回了以往的感觉。林夏忍不住抬腿夹住男人坚实的腰身迎合,麻痒难耐的异样感觉让她轻哼出声,而沈如枫听着那如催化剂的声音,在找回感觉的下一秒,猛地再次发力。林夏双手环住沈如枫的头,让他埋在自己颈间,身体空旷的某一处仿佛在这一刻被填满,随着一次重过一次剧烈的撞击,她满足的发出声声叹息。不知他将她送上多少次云端后,才终于将自己尽数交代给了她。余韵过后,他仍保持原来的动作俯身抱着她,林夏轻轻拍打沈如枫的背,像是在梳理一只疲惫狮子身上的毛。“沈如枫,”林夏紧张的心砰砰直跳,嗓音是激/情过后的沙哑,“你走的那天下午,我收到过一封邮件。”“唔,”沈如枫支起身子,激烈之后的他看起来无害且亲切,“什么邮件?”这给了林夏信心,她抚着他的脸回答说:“我也不知道是谁发的,我打开看,里面自称我的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