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在秦灼的怀里,抑制不住地狂咳。 秦灼抱着她的手微微发抖,却冷笑了一声,嘲讽道:“七小姐真是与众不同,做个饭都能差点没命!” 他生气了…… 慕清有些怕,下意识抓住他的衣角,仰着小脸解释,“我在想给你做什么吃才走神了,我平时可厉害了,会武功呢……” 秦灼居高临下地睨着她,视线诡异的打量着,“站都站不稳了,是很厉害。” 慕清脸一红,没来得及反驳就打了个喷嚏。 秦灼眸色微沉,带着她飞檐走壁,转眼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无慎居。 他把慕清扔到榻上,被子一盖,对门外的护卫下令:“传太医。” “不用,我自己就是医师……” “敢忤逆本座,不想活了?” “……” 触到那凉嗖嗖的眼神,慕清立马闭嘴,小脸埋进锦被里,生怕再惹他。 哪成想被子上全都是独属于秦灼的气味,一直钻进她的骨子,刺激着她的感官。 她上辈子最想逃离的就是秦灼。 但这一刻,她却无比安心。 连重生之后的恐慌都消失了,一切都渐渐变得真实。 秦灼余光瞧见这一幕,抿了抿唇,“小变态,闻什么呢?” 慕清回想起死前的一幕幕,望着秦灼,突然哭了。 “很好闻……真的很好闻……呜呜呜!” 比漫天的鲜血气息,好闻太多太多。 慕清的眼中,心疼、难过、悔恨、痛苦、喜悦、庆幸,种种情绪糅合在一起,看的秦灼心头掀起滔天巨浪。 他喉咙滚动,眉心拧起,“娇气,本座说两句就委屈上了。” 嘴上这般说,他却单膝跪到榻前,帮她擦起了湿发。 这突然的靠近,让慕清有些紧张,想推开他,手指不小心勾缠住了他的头发。 秦灼吃疼,身子一晃就倒了下来…… 匆忙间,宽厚的手掌握住了她整个肩头。 慕清呼吸一滞,立刻推搡他,偏偏长发缠绕住她手上的玉镯,怎么都解不开,连带着半边肩膀都露出来了。 秦灼低头看见,眸色不明。 慕清脸红心跳的躲着他的视线,“女子的身子只能给夫君看……” “本座如今看到了,你还想本座当你的夫君不成?” “千岁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不配。”慕清看见掉落的几根长发,小声问,“我不是故意的,你能原谅我吗?” 秦灼面无表情的反问,“本座凭什么原谅你?” 慕清咬牙,滚烫的眼泪还是落在他的手背上。 “对不起,我错了,只求你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 眼见她越哭越厉害,越哭越痛苦,秦灼僵硬在原地,面色紧绷。 多大点儿事就这么哭,以后还得了? “行了,不许哭。” 秦灼一凶,慕清压抑的情绪开始爆发。 上辈子的仇恨自责与愧疚,如潮海一样将她淹没。 “秦灼……” 这声呼唤,可谓崩溃至极,活像是他死了一样! 秦灼眉头越拧越紧,呼吸越来越重,恨不得掐死慕清,好让她闭嘴! 他冷着脸,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十分粗鲁的帮她擦掉泪,结果越擦越多。 泪珠烫的秦灼的手不停地颤栗,心火一升再升。 他暴躁地呵斥道:“再哭本座弄死你!” 慕清猛地停下,通红的双眸一直看他,“你不会。” 他刚如释重负的呼出一口气,哪知慕清哭得更凶了,眼泪掉不完一样。 他气极反笑,“真当本座不敢拿你怎么样?” 秦灼性情诡异莫测,从来没人敢忤逆他。 如今他盛怒,隔着一道门,侍卫仆从都吓得浑身发抖地跪在地上。 慕清哭到话都不成声了,但因为他的怒火,下意识抖了下,“千岁爷……” 见她露出害怕来,秦灼掐住她的脖子,逼她看着自己。 “就这么点儿胆子,还想找本座报你失身之仇?” 秦灼过于精致的脸突然靠近,慕清心尖骤然一停,“我知道你是为了救我,不是害我。” 秦灼指腹暧昧地摩挲着她的脸颊,似笑非笑道:“哦?女子最看重贞洁,就因为本座救你一命,你就要不惜一切代价来讨好本座?” “我不是讨好你,是想报恩,以后都对你好。” 她欠秦灼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慕清说得铿锵有力,无比坚定。 秦灼幽深的瞳孔暗色更重,“你给本应当玩物都不够资格,还想怎么讨好。” 慕清双手一紧,“当牛做马,为奴为婢,竭尽一生,不死不休!” 慕清如同宣誓一样,让秦灼瞳孔微缩。 半晌,他嗤笑道:“给本座卖命的人多了,你算老几。” 慕清心下苦涩,谁知秦灼顿了片刻又道:“闲来无事时,本座倒是能和你玩玩。” 听见秦灼应允,慕清激动的仰头,哭过的桃花眼灼灼艳艳全是期待。 “那我是不是能留下来服侍你了?” “凭你能力。”秦灼不想再看她,“以后再哭,本座就挖了你的眼喂狗!” 慕清立马擦干净了眼泪,“是,千岁爷,我一定会努力的!” 自从慕清失身后,三番四次要杀他,一次比一次狠。 秦灼没想过,她这么能屈能伸,时隔几天,大婚丧子被替嫁,她也敢送上门。 太医很快过来检查,她竟然只是微微擦伤,只需调养几日就好。 秦灼深深看了她一眼,命人准备,让她沐浴。 不多久,秦灼把她拎了起来,带到了后殿的浴池中。 “洗干净,出来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