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牙,狠心的按在他的伤口上,伤口的痛令本来还赌气想要拖着伤离开的楚靖懿痛吟了一声,又跌坐了回去。kanshuqun.com 这个狠心的女人。 楚靖懿痛得额头冷汗一颗颗的冒了出来,咬紧了牙关,才能忍住一***的疼痛。 终于不那么固执了。 朱茵洛松了一口气,顺手掀开他的衣裳,无视他赤.裸的胸膛,她的眼睛直盯着他腰腹间的伤口。 鲜血不停的往外流,她蹙眉低咒:“该死的!” 难道他就真的当自己的身体是铁打的吗?本来今天早上已经开始结疤了的,现在看起来,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结疤了。 而他的伤口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她的心一阵阵的抽搐,漆黑的眸子似被他的鲜血染红了。 她手忙脚乱的拿出了医药箱,由于太过紧张,她的手抖得特别厉害,镊子刚拿出来,就掉到了地上。 低咒了一声,她又慌忙的捡起来,才刚捡起来,木瓶装的酒精棉也掉到了地上。 前仆后继的掉落,让朱茵洛更加紧,捡起了东西,酒精棉上面的木塞子却怎么也打不开。 她急得眼眶红红的,懊恼的放在桌子上磕了两下,再打开,仍然还是打不开。 眼看急得她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在现代,她盗宝离开时,身后有人追来,逃生的门突然打不开,她也没有像现在这样紧张、着急过。 本来还欲起身的楚靖懿,在看到朱茵洛慌张无措的的表情时,便默默的躺了回去,幽暗的紫眸,静静的打量她,看着她因为太过紧张,东西一个个掉在地上,而她又非常无助的手忙脚乱,他眸底的颜色更深了。 瓶子打不开的朱茵洛又气又急,最后她火大的扬手要把东西丢掉,一只大手蓦然握住了她的手腕。 她赤红着眼睛,目光撞进楚靖懿深幽的眸底,里面有着她熟悉的温柔,莫名的让她狂躁不发的心平稳了下来。 接过瓶子,轻易的为她把瓶塞打开再递回给她。 她愤愤的瞪了他一眼,一把夺过木瓶,用镊子夹出城面的药棉为他重新清理伤口再上药。 刚打开瓶子,那股酒香蔓延到密室内的每一处。 酒精凉凉的,醇香的酒气扑鼻,刚沾到伤口才刚一秒钟,楚靖懿就感觉他的伤口处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天生的傲气,让他强硬的咬紧牙关,半个呻.吟也未吐出口。 逞强!! 朱茵洛斜睨了他一眼,手中的镊子“不小心”碰到了伤口,楚靖懿的皮肉微颤,耳边亦传来了他倒吸凉气的声音。 朱茵洛相当有成就感的抬头瞪了他一眼,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 眼睛里的光亮似乎在说:看你还逞强。 后者佯装没看到般,抬头望着房顶。 紧接着,朱茵洛没有再管他有什么反应,认真的为他上药,再用干净的纱布仔细的把伤口包扎好,待她把打了珍上平整的绳结后,才深深的吁出了一口浊气。 待这一切做完,她懒得看他一眼,开始动手收拾医药箱里的东西。 她很生气! 本来只是一个小小的伤,他却偏偏不爱惜自己,随便乱动,加重了伤口的愈合。 “洛儿!”他低沉的低唤了一声。 谁理你! 她继续低头收拾东西,但是收拾东西的速度特别慢,脸上毫无表情,用来表达她无声的怒。 看她不回答,他微蹙起眉头,低沉着嗓音又唤了一声:“洛儿!” 你唤我我就回答,那我多没面子? 刚刚他还命令她来着,当她是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陌生人吗? 酒精木瓶放回去,细嫩的指尖轻指着里头的药瓶,慧黠的眼珠子骨碌骨碌转,带着诱人光泽的红唇微启微阖,粉嫩的指轻按在上面,洁白的贝齿轻咬着指甲喃喃自语着:“应该就只是这些药了,下次需要再多备一些!” 看来,她是真的在生气了。 看到她板着脸,眉眼皆带着生气的弧度,楚靖懿轻叹了口气,温热的掌轻轻的握住她纤白的皓腕,喉头一动,深情的低唤:“洛儿~~” 本来正生气的朱茵洛,听到他的唤声,所有的动作蓦然停了下来,回头微笑的看着他——的手,脸上仍然没有一丝表情,嘴角扯出没有一丝笑意的弧度,手指固执且强硬的把他的手指从她的手腕上一根一根的掰掉。 做完这一切,她仍然无动于衷的回身继续整理医药箱。检查完毕,阖上医药箱的盖子,扣上了小锁,把它放在了床头柜里。 处理完伤口后,她就没有再正眼瞧过他,这对楚靖懿来说,是从未有过的。 他知道她是在生他的气,赌气不跟他说话。 动了动喉头,在看到她转身欲离开时,张了张嘴。 刚想要开口,突然想到,倘若他继续留在这里,一定会给他带来麻烦,他来到这里的消息,会很快传到楚飞腾的耳中,到时,朱茵洛一定会受到牵连。 低头苦涩一笑,要脱口的话又咽了回去,任由她离开密室,他只是默默的望着她的背影,直到门关上再也看不到她。 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朱茵洛知道,他是关心她的,虽然没有回头,但是她知道他在看她。 转身离开时,身后灼热的温度,是他滚烫的视线。 待门关上,也阻隔了他的视线。 关上门,她突然虚软的靠在门上,深深的呼吸着,手掌戏贴在胸前,感受里面狂乱的心跳。 她感动的望天,身子倚着门缓缓的蹲在地上,双手捂着眼睛,滚烫的液体从她的指缝中淌了出来。 担心了一个晚上,到现在她是真正的放松,心中充满了感激。 她轻泣着,坐在地上久久不能起身。 在这一刻,她是开心的。 感谢老天,他醒了,他终于没事了。 她一晚上的担心,总算在这一刻可以告一段落了。 在这一刻,她也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她是爱他的,更不能看到他受到一点点伤。 以前,总是她在危险关头的时候守护着她。 现在,该换作她守护他了。 只要她活着,任何人休想伤害了一分一毫。 她十分清楚,今天以后,还会有更大的风暴,但是……她毫无畏惧。 一次次的挫折,只会让她变得更坚强。 都说爱情会让人失去理智,变得疯狂,但是……人生在世,短短数十年,疯狂几次又如何? 别扭的楚靖懿7 更新时间:2012-8-12 1:00:54 本章字数:3673 楚靖懿的伤,并没有一下子好起来,反而是那天早上的折腾之后,开始恶化,伤口发炎,而且还高烧不退,人似乎也烧得迷迷糊糊。 朱茵洛和小甲、小乙三个人轮流在他的身边照顾他,为他擦拭额头上出的冷汗。 几个人都非常担心楚靖懿的伤会更加的恶化下去。 好在,第二天中午之前,楚靖懿的烧已完全褪了下去,身上的伤口也开始慢慢的结疤,已趋于愈合。 小甲和小乙两个人忙了一整个晚上,已经疲惫不堪,朱茵洛在楚靖懿的高烧渐退时便赶了他们两个去休息,由她自个来照顾楚靖懿犴。 看着榻上那张俊容满面苍白,毫无生气的样子,朱茵洛的心就痛得差点不能呼吸,她要摸着他的手,感受到他还有温度的掌心,摸到他依然跳动的脉搏,才能确定他还好好的。 昏迷了一天一夜的楚靖懿发,才刚刚醒来,就开始闹别扭了。 朱茵洛正在为她擦拭额头,楚靖懿突然醒来蛰。 朱茵洛正为他的清醒而感到高兴,楚靖懿却冷着一张脸,把额头上的湿巾丢掉。 朱茵洛瞪大了眼睛,不知道他什么会突然性情转变。 她非常有耐心的把地上的湿巾捡起来,重新换了一个,才刚刚贴上他的额头,他又把湿巾贴回了他的额头上。 紫眸危险的瞪她,冷冷的斥道:“不要碰我!” 不要碰他? 朱茵洛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他躺在榻上,算上前天晚上,已经整整躺了两天两夜,她不眠不休的在旁边照顾他,换来的却是他突然的冷眼。 四个字:不要碰我。 让她从头顶被人泼了一盆凉水,浇得她透心凉。 她皱眉,没有生气,小手轻轻的摸着他的额头,感觉他的额头已经不再烫了:“你已经没事了。” “本王已经说过了,不许碰我,难道你听不懂吗?”冰冷的视线里,没有一丝温度,森寒的嗓音更透着危险。 满身疲惫的朱茵洛,也忍不住了,生气的冲他吼了回去:“楚靖懿,你不要太过分了!” 她终于生气了是吗? “这是本王的身体,本王不喜欢别人碰,难道过分了吗?” “去你的不喜欢别人碰,你不让我碰,我偏碰,除非你现在杀了我!”她撒泼般的瞪他,下巴扬得老高,楚靖懿的态度让她火大。 “你这般刁蛮、任性又会无理取闹,以前的楚靖懿怎么会喜欢上你?” 以前的楚靖懿? 难道现在的他就不是楚靖懿了吗? 朱茵洛脸上的怒火逐渐消褪,美丽的杏眼微微眯起,死死的盯住楚靖懿,似乎要将他的身体看穿。 后者摸了摸自己的脸,看起来非常不安的回视她:“本王的脸上有什么吗?你用这般恶心的表情看着本王?” 嘴角抽搐了一下,朱茵洛的头缓缓的缩了回来,一双眉毛却蹙得很紧,心里一阵失落。 她刚刚在望住他的时候,以往那总在他眸底出现的温柔不见了,他的目光,看着她的时候,好像在看陌生人似的,一丝柔情也不见,更多的是冷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沉下脸,她缓缓的伸出手去,刚要握住他的手,就被他警觉的闪开:“你做什么?再碰本王,别怪本王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 他敢对她不客气? 朱茵洛的脸越来越黑。 若是以往,她这样摸他,他肯定会马上反手将她的手紧紧握住,而她刚刚从他眼中看到的……是厌恶吗? 他厌恶她的碰触,像是她的手上沾着剧毒、瘟疫似的。 两人互相瞪着对方,诡异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流窜。 当小甲和小乙两个人从门外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诡异的一幕,本来两人正惊喜于楚靖懿终于醒了,但是,这一幕却吓得两人站在门外,进退不得。 他们心里正想着,要不要先溜走,让朱茵洛和楚靖懿两个瞪完了他们再回来。 最终,还是小乙在小甲的身后推了一把,把小甲从门外推了进来,小甲狠狠的瞪了小乙一眼,尴尬的走进密室内,浑身像长了刺一样的难受,轻咳了一声打破沉寂:“那个,王爷,郡主,午膳时间到了,你们是不是……” 四道森寒的视线射来,把小甲吓得浑身一哆嗦,把后面的话生生的给吞了回去,他的身上更像是被他们的视线给盯出了几个窟窿。 “你们两个,去把午膳端进来,你们家的王爷现在身上有伤,大鱼大肉就免了,就给他喝白粥!”朱茵洛冷冷的命令了一声。 “呃,是!”小甲飞快的答应着,跑出去之前,拍了拍慢半拍没来得及逃跑的小乙的肩膀:“你留在这里守着王爷,我去端午膳!” 卑鄙! 你也同样卑鄙!小甲不客气的瞪了回去,一溜烟似的逃出了房间,独留下尴尬的小乙,站在原地,不停的搓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躺在榻上的楚靖懿听到自己只能吃白粥,一张俊脸马上由黑转青:“白粥?本王不吃!” “你现在身上有伤,不能吃别的东西!”朱茵洛好脾气的劝了一声。 “那本王就不吃!” 不吃? 朱茵洛额头青筋一条条的跳了出来。 小乙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悄悄的靠近了朱茵洛,尽量躲过楚靖懿的视线,压低了声音低声问:“郡主,王爷怎么了?” “怎么了?”朱茵洛鄙夷的朝榻上的人扫了一眼,憎恨的字眼一个一个的从红唇中蹦出来:“脑子烧坏了!” 脑子烧坏了? 小乙嘴角垮了一下,尴尬的笑着。 “郡主,您开玩笑的吧!” “你看我像开玩笑的吗?”朱茵洛不耐烦的睨他。 “不像!”小乙失笑。 “小乙,你不要再跟这个女人多说什么,本王要回南陵!在这里本王一刻也待不下去!”榻上的楚靖懿,板着脸生气的说了一句。 又来了!! 小乙干笑了两声,陪笑的看着朱茵洛,再讨好的看向楚靖懿劝解:“王爷,您现在有伤,就算要回去,也要等到你的伤好。” “这里有人不想看到本王,本王还不如回去,马上去准备,本王就算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