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正房里好歹还有暖阁和七宝橱,几层帘幕垂下来,外头的人哪里知道你在何处?” “殿下这样说——”玲珑觉得还是不对,但话并没能说完,便又被萧缙打断。 “再者,给你这个位份虽然是形势所迫,但也有一宗好处,那就是将太后现下塞进来的人,还有之后再塞进来的人挡一挡。”萧缙一边说,一边扯了扯自己的衣领,谁知却连带着挂到了内里裹伤的棉布,登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您小心些。”玲珑赶紧上前,去给他将腰带拆下来,又将外袍的带子都解开,帮他脱下外袍,绕到身后一看,果然那两处开裂的伤口洇出的血渍都快连上了,一下就将别的心思暂时丢开了,埋怨道,“您伤口都这样了,先别说旁的了。还是给您换yào罢。” 萧缙其实觉得还好,疼当然是疼的,只是在军中历练多了,也没有那样不能忍。但他确实喜欢看着玲珑这样绕着他忙来忙去的样子,索xìng皱了眉,越发作态:“你不说还没觉得,现在当真比刚才能难受些。” “是不是又有些发热?”玲珑连忙去扶他先在临窗的坐榻上侧着坐下,又去摸他额头,触手觉得还算正常。 萧缙仰脸看着她:“可能是,我是觉得有些头疼,且这里也有些发热。”说着便去将玲珑按在自己额上的右手,拉到脸颊上。 这时玲珑终于反应过来了,连忙往回抽手,也低了头:“殿下,您这样不合适,哪里有借着伤病戏耍人的。” 萧缙笑道:“本王不打诳语,确实头疼的很,太后今日给了尹氏,只是一个开始,绝对不会停在这里。谁知道过几日会不会再有旁人,本王如何不头疼呢。” 玲珑撇了撇嘴,拿了书房里萧缙惯用的伤yào,又转到他身后:“人说穷则变,变则通,殿下换个想法,这也是好艳福呢。”一边说,一边拿解下来的棉布去将他裂开的伤口又按了按。 “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