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怀中的陶紫,然后肃穆的与冲与道君道:“若是能老实交代她如何得到这蛊,又是如何与邪修结识的,就留条性命,若是不能,直接交于刑法堂按规矩办吧。” 冲与道君心道,这天瑜峰的丫头尽管看似不像说谎,但毕竟没有证据,他正思讨该如何分说此事,那厢从蓉已经转过头来,急切的道:“是肖碧影,肖家的大小姐,她给我的,我不认识什么邪修,我只是想惩罚她一下罢了。” 她有些语无伦次的道:“你们可以抓肖碧影来问个清楚,还有我是从家的人,从家啊,你们不能杀我,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她错了,或许她一开始就错了,这里并不只是书里的故事,而是一个真实的世界;而她也不是故事中的主宰,她也会死…… 冲与道君没想到从蓉竟然这般经不住事,还没有对她如何,她竟然全到招了。罢了,这种弟子即使保下来也成不了大事。 这时候,从家和肖家的人也赶到了。 肖家是西辽五大世家仅次于高家的存在,在合虚宗的肖家子弟也不少,为首之人正是元婴真君肖韫无,他与在场三位化神道君和其他元婴真君见礼后,就郎声道:“肖家弟子每六年拜入我合虚宗的没有上千也有八百,但是至今还从未有过叫肖碧影的,这位从家的小女娃可不要信口开河。” 他这一开口,掌门和其他众人就先满意了三分,因为他是以合虚宗修士自居,而不是肖家元老。 从蓉一听却更加慌张的道:“不会的不会的,她明明说她叫肖碧影的,你们再查一查,查一查……” 从家这边站出了一名三十多岁的金丹修士,正是从蓉的父亲,他谦卑的与众人见礼后,却道:“是从钺教女无方了,只是小女虽然顽劣,却绝对做不出勾结邪修的事,还请诸位长老、掌门明鉴啊!” 他心道,蓉儿残害同门的责罚怕是躲不掉了,但毕竟在比试台上或可从轻处罚,可若一旦扯上了勾结邪修,怕是会万劫不复啊。 从家虽然比不上西辽肖家,但千年来一直是依附合虚宗的,说是合虚宗第一家族也不为过。就算他们只是从家的庶支,但毕竟也是从家人。希望掌门能网开一面吧! 冲与道君看看崎光道君,崎光道君却对晟誉道君使了个眼色。 刘掌门夹在中间也颇为烦躁,这事牵连甚广,但到底该如何解决? 第八十八章 从珊 窗外han风肆虐、雪落如絮,室内却高床软枕、温暖如春。 陶紫颇有些惆怅的向往着窗外的世界,不知道今天进行到哪一场比试了。 那日,刘掌门碍于多方势力纠葛,最终只能将从蓉押解到了刑法堂,言明待刑法堂审问清楚后,就以门规处置。 晟誉道君和崎光道君咽不下这口气,就叫从家和海若道君各赔了三百万灵石和若干法器灵符等做为对陶紫的补偿。 陶紫现在想起来海若道君那心疼、愤懑、憋屈偏偏又不得发泄的复杂样子,还觉得有些想笑。 与之相比,从家却干脆的很,毕竟从蓉自己都承认那蛊是她下的。 肖家却放佛置身事外一样,听说至今也没有找到那个叫肖碧影的人。 而她被晟誉道君直接接到了天擎峰,并且享受到了和在天瑜峰一样的待遇她在晟誉道君的翠微宫竟然也有一处单独的院落。 这一切都令陶紫始料未及,但晟誉师伯若是能和晟扬师伯修复关系,她自是乐见其成,毕竟两峰同属青要山,都属于青芜太师祖一脉。 若是能修复关系,青要山的话语权必定要更上一层。 以前她不是不知道宗门并没有表面那么的风平冷静,数万子弟更不可能同心同德,但这次中蛊事件,却令她体会更为深刻。表面繁荣祥和的宗门背后,其实家族、派系关系错综复杂,各方势力角逐斗争就从未停止过…… 但她现在只是个炼气期的小修士,只需要努力提升修为就好。没有实力之前,说再多也是枉然。 她有些百无聊赖的抬了抬胳膊,又伸了伸腿。 真怀疑简宁师伯是不是搞错了,明明她已经觉得自那屈艮蛊祛除之后,她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师伯竟然还要她躺一个月,而且还说三个月之内不可动用灵力,否则静脉甚至脏器都要留下隐患…… 她不敢不听,可是对于恨不得时刻修炼的修士来说,确实有些难熬。 若不是从蓉原本的积分够高,她战胜从蓉之后得以直接进入前十名,恐怕她会跳起来去参加后面的比斗。 但现在却只能躺着看看窗外的飘雪了…… 这时,陶紫听到有人过来的脚步声。 竟是司逸和从珊联袂而来,陶紫有些意外。 自从她住到天擎峰以来,司逸差不多每天都会来一到两次,陶紫早都习惯了,但从珊师姐还是第一次来。 “司师兄,从师姐,你们怎么来啦,可是我现在只能躺着,就不方便给两位见礼啦!”陶紫对二人道。 司逸马上道:“无妨,你躺好就是。” 从珊却似乎有些为难,有些难以启齿的道:“陶师妹……我……我堂妹之前多有冒犯,还请你不要责怪。”说完她竟似后悔一般的恨不得咬断舌头,她堂妹犯下的错处和她有什么关系,她怎么就来替堂妹道歉了,不知道司师兄会不会觉得她和堂妹是一伙的…… 她有些紧张的觑了一眼司逸。 而司逸却毫无所觉,竟在认真的检查陶紫的被子有没有盖好。 陶紫:…… 第八十九章 表明 看到从珊小心翼翼的样子,陶紫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没想到一直给人感觉高高在上、清冷无尘的从师姐,竟然会喜欢司逸…… 果真各花入各眼。不过司逸和从珊都是天灵根修士,又都师从化神道君,相貌更是出众非常,若两人当真能走到一起也是十分般配的。 从珊停留的时间并不长,她给陶紫留下了一些补品和灵果,就匆匆离开了。 司逸却又转了回来。 陶紫对他道:“司师兄,在你心里,你当我是什么人?” 司逸顿时脸色通红,当然是最重要的人,他喜欢的人,这是这话到了嘴边,他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陶紫淡淡的道:“我们自幼相识,又共同患难,在我心里,你和越临一样,是我的兄长,我的弟弟,我最珍贵的家人。” 闻言,司逸原本通红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陶紫叹息一声,长痛不如短痛,既然之前的几番暗示没有效果,那就说清楚的好。她继续道:“吾生短暂,譬如朝露,譬如浮游,然大道渺茫,几不可寻……若将余生困与儿女私情,实非吾所愿!” 司逸心中顿觉一震,两个人谁都没有在说话。 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