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们总经理,否则…否则我们就都完了啊!” 旁边的一个工人忽然扑通跪在林昊面前,抓着他的裤脚,涕泗横流。剩下的几个工人见状也都跪了下来,脸色一个比一个凝重。 林昊蹙眉看向宋宁,压低了声音道:“究竟怎么回事?” 一个总经理竟然能让工人们如此紧张,按理说,他们之间的级别相差太多,平时应该连见面的机会都很少才对,真是让人费解。 宋宁重重叹息一声:“唉,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要不你先跟我进来看看病人的情况吧,真的耽误不得了!” 林昊颔首,正要进去,却忽然别人拉住了胳膊。 副院长此刻已经站了起来,他拧眉看着林昊,满眼的怀疑,冷冷道:“你不能进去,你又不是我们医院的医生,万一出了什么事,谁来负这个责任?!” “副院长,没时间再耽误了,你也知道里面病人的身份特殊,如果再不进行救治,可就什么都晚了!” 宋宁急的不行,只能搬出病人的身份来给副院长施压,希望他能放林昊进去救人。 “不行!”副院长态度坚决,皱眉瞪着林昊:“就是因为里面病人的身份特殊所以才不能让这小子进去,他就是个会点破中医的江湖郎中罢了,病人的情况刻不容缓,宋宁,要是出了什么事,你担待的起吗?!” “林昊不是江湖郎中。”宋宁眉头紧皱,不停为林昊辩解。 副院长却只是报以冷笑,仍旧说:“反正就是不能让他进去,出了事责任谁来负?” “我来负责。” 沉稳有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众人一起回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从走廊尽头走来。 他两鬓斑白,架着一副无框眼镜,自带一股威严,令人不敢直视。 “院…院长?”副院长愣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快要走到面前的男人,方才桀骜的神情已经变成了恭敬。 徐斌也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甚至还后退了两步,低下头不敢看大院长。 “你就是林昊吧,年轻有为,我听说过你的名字。”男人在林昊面前站定,微笑道:“进去吧,不管出什么事,后果都由我一力承担。” 林昊颔首,跟在宋宁身后进了手术室。 “可是,院长…”副院长犹有不甘,眉头紧皱看着男人,似乎还有话说。但男人一记眼刀,就逼的他老老实实闭了嘴,什么都不敢再说。 林昊看到躺在手术床上的男人,三十岁上下的年纪,此刻已经面无血色,喉咙上插着一根带血的钢筋,偏离颈动脉半寸,差一点就当场毙命。 不过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还能活下来,这男人也算是命大了。 “怎么样,还有救吗?”宋宁站在一旁,眉头紧锁,紧张的看着林昊。 林昊颔首,拿出随身的针馕一字排开,从中抽出三枚银针封住了男人脖子周围的大穴,防止待会儿拔钢筋的时候大出血。 刺进去的银针都带着林昊的内力,所起到的效果远非旁人所能想象。就算是宋宁站在一旁,也没有办法完全明白他的操作。 林昊下完针,拿起一旁的究竟洒在伤口上,眉心微微蹙起,伸手“唰”的一下将钢筋从男人的脖子上拔了出来! 宋宁大惊失色,连着后退好几步,生怕喷涌而出的鲜血会猝不及防的溅自己满身。 但当她睁开眼,却惊愕的发现,预想中应该喷出来的血居然一点都没有,男人的脖子上虽然有个血窟窿,但竟然一点血也没流。 林昊顺手拿起手术台上的针线给男人的伤口进行了缝合,最后一针落下,他右手掌心忽然冒出一股隐秘的金光,在男人脖子上稍稍一抹,伤口便愈合了大半,至于剩下的,总要留点给他自己恢复。 宋宁眼看着林昊将纱布贴在男人的脖子上,再往旁边的监护器上一看,指标竟然也都恢复了正常。 她又一次见证了一个奇迹,一个只属于中医,只属于林昊的奇迹。 手术室的灯熄灭了,院长、副院长、徐斌和那几个工人一起涌了上去,见林昊和宋宁从里面走出来,都迫不及待的问情况到底如何。 林昊淡笑颔首,他身后的宋宁更是喜上眉梢,激动道:“病人已经没有生命危险,留院恢复一下就没问题了。” “谢天谢地!”工人们个个高兴的手舞足蹈,不停感谢上天感谢林昊。 院长也是如释重负,笑着拍了拍林昊的肩膀,道:“真是青出于蓝呐,你的医术这样好,你父亲在天有灵也会觉得安慰的。” “你认识我父亲?”林昊挑眉,对面前的男人却没有任何印象。 宋宁笑呵呵的挽住院长的胳膊,眨着眼睛道:“爸爸,我没骗你吧,早说了林昊很厉害的!” 原来这华都医院的院长竟然就是宋宁的父亲宋建平。 副院长站在一边已经傻了眼,他根本就不知道宋宁和院长居然是这种关系,刚才竟然还对着林昊大言不惭,完了,这下全完了! 宋建平笑着拍了拍女儿的手,又对林昊道:“我和你爸爸也算是世交,当年你家出事的时候,我没能帮上什么忙,心里一直觉得很过意不去。林昊啊,以后不管有什么事,只管来找我吧。” 林昊见宋建平满眼真诚,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于是便点了点头。 宋宁趁机拉着宋建平,道:“爸爸,既然这么有缘,不如就趁这个机会聘林昊来我们医院做主任呀,以后再有这种棘手的情况也不用害怕了。” “好啊,这是个好主意。”宋建平眼睛一亮,看向林昊道:“林昊,你怎么想?” 林昊瞥向宋宁,这丫头只是调皮的对自己眨了眨眼,他本来是想拒绝的,但是对上宋建平殷殷期盼的眼神,心里又想着世交的情分,便点头答应下来。 宋建平十分满意的点点头,宋宁更是露出得逞的微笑,只有副院长一个人面如死灰,一副天都塌了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