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算了,已经认下我脸了,还是直接灭口吧。”站在地上打量了几眼,苏文打算解决掉红袍法师哈洛以绝后患。 “等一下!”阿克齐赶忙压下了苏文抬起的手掌,你这道风刃下去是爽了,我们三怕是会被追杀到死啊,好歹现在也是友军,不要这样搞啊!“你可千万别,这人号称格雷家族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深受格雷家族和横笛法师塔银手殿下器重,你这一手下去是要接连得罪两个大势力的节奏啊,两家势力加起来就在五位传奇左右,你不想活,我兄弟二人还想想着日后去隔壁部落求亲呢。” “你能保证他醒后不会追杀我们三人?”这个中二的红袍法师怎么看都是那种睚眦必报的家伙。 “呃……这我不敢保证,反正他一个人发动追杀我们的能力肯定要比两个势力轻松许多!”阿克齐无奈道:“朋友,他们可不是什么正经组织,都有祸及他人的恶习,慎重啊!” “这样啊。”苏文点点头掰开哈洛的嘴巴就是一瓶毒蛾蚀骨,“希望他的祈愿术能扛过去吧。” “你疯了!这是什么东西!”明明是液体,洒落地上的粘稠毒剂却像是活物一样,纷纷化作拇指大小的飞蛾重新爬回了哈洛的嘴中。 “毒蛾蚀骨。”苏文淡淡道。 “毒蛾蚀骨!”阿克齐面带惊惧的扫了一眼哈洛的不断蠕动的腹部,所谓毒蛾蚀骨,是用一种从妖精森林死寂之地诞生的毒蛾为主料,再辅以一些黑巫术常用的血腥材料炼制而成的恶毒药剂。被重新赋予生命的毒蛾之魂会携带着各种毒素腐蚀受术者的身躯,就哈洛现在这个样子,一旦毒蛾的腐蚀得不到遏制,轻则实力倒退,没有大代价无法复原,重则则天赋废去,一身龙脉天赋变得比一个常人还要虚弱,一个搞不好说不定还会死在救治之中。 阿克齐的惊呼声并没有打断苏文解哈洛腰带的动作,没看错的话,这应该就是哈洛随身携带的储物装备了。 “你身上带的都是什么毒剂!”阿克齐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听说一些长时间和毒剂打交道的炼金师身上会带有一种慢性的剧毒气体,身边的人一个不小心就会中招中毒身亡。 “没什么,一份毒剂罢了,都做过处理了,你担心什么。”抽出哈洛手中一尺长的黑色金属法杖,苏文满意的走向一旁的女巫。 说来这个女巫也是倒霉,在和哈洛的战斗中损耗过大最后竟然被炸晕过去了。 搜刮干净战利品,苏文想了想,对着女巫扬起了手中的法杖。 龙头样式的杖首亮起两点赤色的光芒,一团人头大小的爆裂火球迅速汇聚成型。 “……她的老师毒火女巫也是一位传奇。”阿克齐感觉自己今天最倒霉的事就是遇到眼前这嗝丧心病狂的炼金师。 是吗?苏文精神力一动火球在女巫身上燃起一团橙色的火焰,火焰烧灼血肉发出滋滋的诡异声响,“这才是真正的死敌,她不死,不止我会在这个遗迹里遭到女巫之间的追杀,你们兄弟出去之后也跑不远。” 又一股脑的将女巫带的毒剂、魔法道具朝已经昏死过去的哈洛挨个来了一遍,苏文这才满意的招呼阿克齐打开通往核心区域的通道,希望格雷家族的人不会和女巫之家打出狗脑子吧。 这片区域在整个遗迹的东南方,或许是受到华国古代想仙人文明的影响,苏文还在通道的最后一处迷锁中见到了一个彩色的抽象阴阳鱼图案。 收好被食灵之火“洗净”的龙首法杖和储物道具,苏文熟练的在阿克齐兄弟面前隐去了身形。 “走!先祖保佑!希望外面的那些强者还没有打开我们要去的核心区域!”阿克齐和乎苏鲁兄弟整齐划一的弯腰向先祖祈福。 对视一眼,兄弟二人一前一后迈入了彩色的门户。 彩光一闪,三人已经到达遗迹的核心区域。 传送的位置是在一处宫殿外的小型广场,白色石板铺就的广场已经在这几百年的时间里变得破破烂烂,周围则是一大片的哥特式宫殿群和整齐的白色寻常屋子。 湛蓝色的天空中悬挂着一枚彩色的太阳,远远看去,随便一人都能知晓它的名字——耶莱奈亚! 环状的白色云层以彩色太阳为中心层层叠叠往下,纤细的云环就像是穹顶一样低低的垂在最远处的边界上。 “这里是什么地方?” 阿克齐对着手中的古卷不断寻找地标性建筑,苏文过去趁着机会记忆下整个核心区的地图,悄无声息的飘了出去。 从地图来看,这里应该是外围遗迹守卫进入核心区的第一个集合点,这附近便是核心区守卫的驻扎区,是一个布局规划整齐的军事驻守区,一路走来,苏文在地上见过不少的战斗痕迹的废弃武器,而战士枯骨更是比比皆是,随便一个角落都有会有几具相互纠缠的白骨。 “看来遗迹衰败的最后这里也发生了不少事。”外面公认的推论是遗迹的主人最后死于进阶失败后诸神的反噬,现在来看当时遗迹内部还发生了不小的冲突,只是不知道这些冲突和遗迹主人的陨落有没有关系。 “内……狱” 阅读魔法对苏文面前的门匾给出一个十分牵强的解释。 四四方方的白色建筑使用雕刻的方式铭刻着一个大规模的禁飞、禁魔魔法,看起来确实像一个看押人的地方。 食灵之火在门户封闭术上啃出一个缺口,苏文用力推开石门小心探了进去。 顶着一个照明光球迅速飞了一圈,苏文发现这里面竟然都是使用空间系魔法构造牢房,而牢房……这么多年过去了,能量供应断绝,早都成一地的魔法废料了。 晦气的出了内狱,苏文还十分恶劣的重新封上了石门——希望有人可以发现里面自己留的彩蛋吧。 沿着白石路径由走了一段距离,苏文这次摸进了一栋白色的……二层小洋楼? 仔细打量了一下这栋没有任何标识高大白楼,苏文拥着一团气流从二楼跃了进去。 苏文刚刚站上窗台就看见对面长桌上有一个受伤的女战士正在包扎自己的左肋。 “……嗨?”苏文眨巴着眼睛,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单纯一点。 对面的女战士显然也愣住了,盯着苏文猛看了半天,实在没想到这个时候会突然蹦出来一个人! “你进来!有人来了!” 进进进来? 对着那两只大白兔发誓! 要不是门外响起一连串的沉重脚步声,说不定苏文就想歪了。 “还有这里!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