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成这样了啊。” 看着静卧在床上的病妻,苏城心中悲愤四起却又不知如何发泄,千言万语最后只能化作一句痛苦的“好人难活啊。” 苏文快速简单的收拾了一遍门上被人贴的追债封条,细心的在门口布下一个防护性质的炼金法阵。 “我出去一趟,等会就回来。” 鑫诚产业的高楼就在市区偏东,靠近苏文小学的位置,从这里赶过去只需要十几分钟的脚程。 “小文你是不是要去找曾思来?”苏城猜到儿子要去干什么,抓着苏文的一只手臂死死不松手,“曾思来的人多势众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而且有些事情是犯法的啊!你不要想不开乱来。” “放心吧,爸。”苏文坚决的扯开抓着自己的手掌,“我不会做傻事,我会好好和他谈谈的。” “小文!”苏城怒道:“你是要气死我吗?你看你现在这样子,你能冷静吗?我不想弄死曾思来吗?从长计议!有什么事情是不能慢慢思量的!” “我不想慢慢考虑了,我这次要走捷径。”苏文的瞳孔一已经缩成一对猫科动物一般的悬针状,交代好父亲自己转头就出了门。 已经接近秋季,小城的天色郁着大片厚实云层,蓝水中的一片白色颜料般缓缓从南方天际压来。 这种天色苏文在之前的十几年里见过无数次了——要变天了,暴雨就要来了! “先生看房吗?” 一楼大厅的售楼小姐立马迎上苏文,热情的推销鑫诚产业在新区的一块地,几步外的一座小区模型旁边正围着一大圈的看楼人。 “我找人。” 苏文环视大厅,认准方向直往一旁的电梯走去。 “先生,您找哪位?我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有。”苏文认真点头,“告诉我,曾思来在哪里?” 受到心灵掌控的影响,售楼小姐微微一怔,老实道:“在最顶楼。” 苏文点点头,拨开身前的售楼小姐继续往电梯走去。 挎着小包,苏文一本正经的混进一群下午上班的年轻人中间走进电梯直往顶楼而去。 …… “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 苏文一路畅行,直到顶楼时才被曾思来办公室外面的秘书拦了下来。 “有,我来找曾思来。” “不知道您贵姓?”穿着黑色西服的妩媚秘书微微一躬身,在安定敢直呼曾思来起名的人可不多。 “让开。” 心灵掌控震慑人心,苏文直接推门而入。 “你是?” 伏案工作的曾思来听到动静抬头一看——这谁? 苏文反手带上门手从把手上离开时上面已经被食灵之火烙下一个漆黑的炼金法阵。 “我来讨债。”苏文道。 “讨债?你又是哪个工地的民工代表?”曾思来推开眼前的大堆文件,叼着一根粗大雪茄慢悠悠踱到一侧的落地窗前。 这个安定市的房地产商人只有一米六几,但是肩宽体阔,浑身肥肉,紧绷着一身黑色的牌子西服,猛地看去颇有几分霸道。 “我来找你讨一桩人命债。”苏文咬牙切齿道。 曾思来猛地一回头,“你就是苏城的儿子?” “看来你的狗已经给你支过声了。”苏文背在身后的手心窜出一团黑色火焰,“这样正好,我就不多费口舌了。你大概没有体会过灵魂被燃烧的感觉吧?” “说吧,你想要多少钱?说个数,我给你,苏城的债我也可以一笔给你勾了。”曾思来并没有把苏文的威胁放在心上,这种不痛不痒的口头话他见过太多了。 前几天赵鑫诚的傻儿子还想着给自己那个傻子老爹报仇来着。结果呢?鑫诚产业还是不是到了自己手里。 一条人命一颗肾脏而已,有钱,自然就能得到。 “有钱什么都能买到?”苏文冷笑一声黑色火焰凝聚成刀,“那我割一刀子给你多少钱合适?” “嘿。”曾思来不屑的看着苏文手里的短刀,“我年轻和人拼刀子的时候你还在哪吃屎都不知道呢,给我亮刀子?” 两步走到办公桌前,曾思来猛地从抽屉里掏出一把大黑星指着苏文。 “这年头谁还和你拼刀子?” 这种曾长时间在华国服役过的强穿透力手枪由于其重量轻、携带方便、使用灵活又不失威力的特点一直在华国军队和公安警察部队久有盛名。 当然也因为其价格便宜量又足一直在黑市中很有市场,当下曾思来拿的这一把大黑星就是他从地下黑市中大批量收购得来。 “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真以为我这里搞慈善的?谁都能来?”曾思来单手握枪,短促的手臂、长年的经验让他有足够的力量来驾驭这柄大杀器。 “你开枪试试啊。” 苏文眼中的红光几乎要从瞳孔中溢出来。 “piu~” 加载消声器的大黑星发出一声低沉的空气嘶鸣声。 火药推着金属弹头瞬间飞到苏文身前,却像只眼盲的苍蝇一样意外落入一片“蛛网”,重重空气一层层拦下子弹。 子弹在空气中不断翻滚突进,撕破最后一层空气屏障时已经跟小孩子扔过来的一粒石子没什么区别了。 “枪法不错。”苏文伸手抓住温热的子弹,露出了獠牙。 一抬手,整面气墙从横拍过去,带着桌椅文件、盆栽雕塑一同和曾思来拍在墙上。 “……妖……怪!” 曾思来的身体仿佛压着一座大山,剧烈的窒息感让肥胖的身体痛不欲生。 “你不是很有钱吗?”苏文拍了拍曾思来的肥脸,指尖窜出一点黑色的阴冷火焰,“像你这样的家伙,让你受灵魂焚尽而死我感觉是轻了。” 食灵之火没入曾思来额头,苏文又掏出一瓶吐真药剂。 “尔虞讹诈的奸商,给你个好东西。” 强制给曾思来灌下超量的吐真药剂,苏文放开了强压的空气墙。 “妈个鸡!” 曾思来刚从墙上下来,半跪在地抬举枪就要扣动扳机。 “啊!啊啊啊啊!救命!” 开枪的念头刚起曾思来就感觉脑中似乎有无数只蚂蚁再啃食自己的脑髓。 “啊,我错了,大仙!饶命啊!我给钱,您要多少我多少!放过我!” 空气墙重新落下,苏文在精神世界里冷漠的看着曾思来的灵魂被一点点焚烧。 等到曾思来浑身湿透时苏文才暂时抑制下蚕食灵魂的食灵之火。 “老实躺着,动一下,我让你爽一个小时。” 苏文拿出了自己准备好的材料开始进行简答的人体炼成,既然认为什么都是钱能买到的,那我就让夺去你的漫天黑心钱,又让你没钱活不了一刻! …… 半小时后苏文悄然离开,同时接到消息的警察也蜂拥而至。 当警察破门而入的时候顶楼办公室却只剩下一把七零八散的大黑星和一叠被撕咬的不像样的百元大钞,被人匿名举报的主犯曾思来却不见了踪影,受到线报的警察也只好按照黑材料中的指示带走了一批曾思来的手下小弟。 这一天安定火车站附近又多了一个乞讨的半残乞丐,只不过他唯一和其余乞丐不同的是这个肥胖乞丐一旦讨到钱立刻就会吃下肚去,一旦几个小时吃不到钱立马就会发疯撕咬自己,一身肥肉也经常被他自己抓的鲜血淋漓。 即使被好心人送到精神病医院这人也会想尽办法逃出来——没有钱吃,他根本活不下去! 为了活命,这个不正常的乞丐最终还是死在了冲击银行的疯狂举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