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觉得她小题大作,与她道这是女子都该经历之事,仍不愿去瞧大夫。 “也不是这样,并不是每个女子月事都像你这般疼的,我之前有个同……同窗,她也如你这般,大夫给开了些药剂,其实也不算大问题,调养调养就会好的。每个人体质不一样,你得让大夫确诊后再开药。文元,你以为呢?”尽欢劝诫着问。 这话听着很有道理,我心有为难,未做声。感觉到尽欢上榻躺到了身边,只听她道:“我替你揉一揉,会舒服些。好么?” 她试探着把手覆到我小腹上,柔柔地打着圈。我身子立时绷紧僵了僵,好似并没有觉得舒服些,只觉得痒,痒到脚趾头了,又痒到心里头去了…… “我从前肚子疼时,我妈也给我揉揉的。你莫怕,女子之间这样也没啥要紧,再说咱俩还是姐妹嘛,对吧!” 咱俩是姐妹么?对的吧。 她清冽柔柔的声音格外悦耳,几时睡去的我不知。迷迷糊糊间,只觉得肚腹上贴着一块暖暖的东西,温温软软的,很舒服,便放松了身体,好好歇一觉。 再次醒后已申时,感觉好多了我便起身,耳边传来尽欢的声音:“文元,家里有没有红糖和生姜呀?我给你熬些姜糖水喝吧。” 我摇摇头,道:“不曾备下。” 她哦了一声,举着手里的布条问我能不能把那些缝了。我瞧见篮子里几十条白棉布条,顿时哭笑不得:“尽欢,你把新买的白棉布给裁了吗?” 尽欢说是,想做几个好点的月事带给我用。闻言我无力叹道:“这布我买来是想给你做中衣的,你怎好总穿我的旧衣。” “你的衣服我觉得挺好的啊!”尽欢不介意着道,“往后月事带不要再用草木灰了,不gān净。” “你家里,这个都是用这样子的吗?”我说的模糊,尽欢听明白,但她答得模糊:“差不多吧!” 哎,既然都裁了,便缝了吧!亏得这大小姐不嫌弃我的旧衣。 “文元你的手真巧。”她目不转睛盯着我夸道。 被她盯着缝月事带,我自顾低头缝着不去看她,忍了羞涩道:“嗯,嘴真甜!”这不算什么,女子都会。 “是真的嘛!你看我缝的,六婶笑话我不像个姑娘家。”尽欢翻出来一布条。我瞅着那歪歪斜斜的针脚,这人居然不会针线,不觉笑出声:“噗……这可真不像姑娘家做的东西!” “文元你也太不厚道了,我从来没做过针线活嘛!而且也没人教我……” “那尽欢以前在家都不做针线吗?” 遇见尽欢时,她身上穿的衣服样式虽奇怪,针工却极好,我私下时还想过模仿的。 “我家没人做针线的,衣服都是买现成的。” “果然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我感叹。 “四丫头,四丫在不在家?”敲门声与呼喊声打断了我们的对话,我放下手里的针线,对尽欢道:“是二姑母,我去开门。” 上回与表哥说过,请二姑母来一趟,此回便与二姑母说清,我与表哥不大合适,请她为表哥尽早安排婚事,莫给耽搁了。二姑母叹道:“你俩还是没那缘分啊,你且放心,姑母不会让你表哥再来扰你。” 我很感激二姑母这般疼我,多说了几句乖巧的话。被问及家中“客人”时,我说尽欢是母亲那边的表亲。二姑母叹息了数声,怜我失怙孤苦,道有个表亲陪陪我也好。 晚膳尽欢做了肉汤,清淡美味,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饭食。因着她整日的关怀与在意,悉心的嘱咐,不准我碰凉水。 洗过后,我欲回隔间睡,尽欢没同意,她道要么一起睡卧房,要么她去杂物间。我哪愿委屈大小姐睡杂物间,二人就睡在一处。 前几日我们也都同榻的,只是昨夜去县城归来后她太累,趴在chuáng上占去了整张榻,我便去了隔间,搭了一张木板chuáng。 躺在榻上,尽欢自然地把手摸向我肚腹处,隔着衣物轻轻揉着。我已不再想太多,尽欢真心实意待我好,我愿意与她好好相处,互相陪伴! 半夜时分,肚腹疼痛,低哼出声:“唔,疼。”迷迷糊糊感觉着有温软的手替我揉着,缓解了腹痛,缥缈的声音问着:“是这里疼吗?” 只觉身体不大舒服,半睡半梦间那温热似不能缓解疼痛。 身上疼着,哪里疼睡梦间说不清,疼疼涨涨的,后来被一股子柔柔的力带得很舒服,只是身子又变得极为空虚,一种说不清的空虚之感。 一整夜自己舒服又难受,心中开怀又迷惑。做了一宿云里雾里的梦。 晨间悠悠醒转时,完全懵掉了,应尽欢在做什么?她,她的手,她,为什么捏自己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