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不可思议的,他竟然也学会注重形象了。 剪了头发刮了胡子换掉了他的“半永久”灰色开衫,突然就变帅了。 周含章很快就跟着护士回来了,拔针的时候我这人脑残手残的,没按好,愣是出血了。 周含章在一边吐槽:“笨。” 我撇嘴:“谢谢夸奖。” 就这样,我依旧裹得像个行走的粽子,慢慢悠悠地走出了注she室,周含章像我的家长,跟在我身后,手里拎着那一袋子零食。 我可真是生病男人最好命,竟然能让周老师屈尊降贵地来照顾我。 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我后知后觉地问他:“周老师,你怎么来我家了?” 生病的人反she弧长得可以绕地球一圈,好几个小时都过去了我才想起来问他这个问题。 他说:“快走,送你回家。” 这人从来不会转移话题,因为他可以理直气壮地拒绝回答一切他不想回答的问题。 撒娇耍赖那招在周含章面前是没用的,要是有用我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没签下他的书。 这人软硬不吃,我只能认命。 跟着他走,上了他的车。 他把那一袋子零食丢在我怀里,让我自己抱着。 我真觉得自己现在这样像个傻子,被我爸看见会嘲笑我一整年。 回家的路上,我头晕晕的,又困又乏,但总觉得应该说点儿什么。 “周老师,今天真的谢谢您,”我乖巧又有礼貌,“要不是您,我恐怕就要烧死在家里了。” 周含章这人,连个反应都不给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想gān嘛。 一路上我这嘴叭叭的就没停过,chuī捧他,使劲儿chuī捧他,说他热心肠,说他温柔又善良,夸完了内在,还得夸夸今天的周老师帅气无敌,往那儿一站就能迷倒九亿少女。 快到家的时候,周含章说:“你不累吗?” “还行。”其实挺累的了,但我觉得我还能再夸一会儿。 “我挺累了。” 行吧,明白了,这是又嫌我烦了。 我乖乖闭嘴,然后就睡着了。 生病的人是不是真的很容易犯困啊?反正我是。 稀里糊涂地睡着,稀里糊涂地醒过来。 我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还在周含章车里,而他的车就靠边停在我家楼下。 他人不在,我往外面一看,发现他在车外抽烟。 我们应该到了有一会儿了,他竟然没叫醒我,什么意思?他到底在想什么? 我坐在车里看他,看着他站在冷风中皱着眉抽烟,风把他的大衣衣角chuī得飞起,我好像都能听见狂风呼啸的声音。 他到底在想什么? 我想起自己的那个笔记本,也不知道写得满满登登的笔记究竟有几句话能正中他的心。 这人太难琢磨了,看遍了他的书,也看不懂他这个人。 突然,周含章转过来看向车里,我们四目相对,他怔了一下。 他怔了一下,我的心也跟着“咯噔”了一下。 我“咯噔”个什么劲儿呢?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突然之间紧张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11-08 08:09:38~2020-11-09 09:28:1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少年一身白 2个;moonuna_chen、汐老板的狗腿子、cyy159、苍霁的小净霖、粥粥长安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cyy159、咕俐咕俐 5瓶;秃头大魔王w 4瓶;少年一身白、我又瞌睡了 2瓶;汐老板的狗腿子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2章 22 搞文学的,挺多都挺能搞làng漫。 当然,不绝对,我没说全部。 我呢,虽然没搞文学,但我学文学的这些年被文学搞得倒是死去活来,不管chūn夏秋冬,不管风霜雨雪,每天吭哧吭哧背这个写那个,也挺làng漫的。 以上是我烧糊涂了在胡言乱语。 不过我确实是个挺能给自己加戏然后qiáng行làng漫一下的人。 所以,当周含章掐灭了烟拉开车门的时候,我脑补出的是很温馨的一幕——他温柔地问我:“睡醒了?能走吗?要不要我背你上楼?” 但周含章毕竟是周含章,如果真的这么配合我的演出,他就不是周含章了。 副驾驶的车门被拉开,我敬爱的周老师冷着脸说:“下车,回你家睡去。” 行,可以,很不错。 我坐在那儿没抬腿,耍赖,低头撕开了QQ糖的包装,塞了一颗Q弹的糖果在嘴里。 “周老师你吃过跳跳糖吗?”我说,“就是放在舌头上会噼里啪啦响的那种。” 周含章对我的提问表示没听见,依旧杵在那里,等着我下车。 北风呼啸啊,呼得我那叫一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