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多,高耸入云的公寓楼,直挺挺的屹立在黑夜中,夏若进了电梯熟练的按下层数。28lu.net 孟知衍真的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要死了,电话里直嚷嚷着让她过来收尸,本是风流不羁的俊秀模样,这会胡子邋遢一大把,头发蓬乱的跟鸟巢,眼睛也红通通跟只小白兔,身上的白衬衫皱巴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孟大公子受什么打击了呢,硬是被她推囊着进了浴室,等出来时又是另一番俊秀的模样。 “这样看着清爽多了,唠,把药吃了。” 孟知衍一面漫不经心的擦着发在沙发上坐下,接过她递来的水听话的吃了药,顺手开了电视,屋子里太静了,静的似乎听见什么东西在胸口咆哮着要冲出来。 夏若顺手夺过遥控器关掉,本想虎着脸吼一句你丫的给我去睡觉,想到他还是病人,也就放缓了语气,推推他:“孟大公子,你该去睡觉了。” 孟知衍“唔”了声之后也没了反应,高大的身躯缩在沙发的拐角里,长长的睫毛打下一片阴影遮盖在脸上,模糊了五官,他上身仅着了件白色的棉t,还是她出国之前送的生日礼物,夏若叹气摸了摸额头,还是烫的厉害,从小孟知衍生病就不肯去医院,尽管自己也有这个坏毛病,但她一向认为是孟知衍给她做了个坏榜样。 “孟知衍~~” “别吵,让我睡会。”孟知衍闭着眼睛轻攥住她推他的手,软软滑腻腻的揉在手心,只要轻轻一收紧就可以完完全全的包裹住。 夏若的视线落在他们相握的手上,眼神闪了闪,欲要轻轻地抽出。 “别动,若若。” 喊出她的小名,夏若真的不动了,任由他握着,孟知衍你的心思她怎么会不知道。 小时候玩过家家时说的话早就忘记了…… 一夜无眠,满室的烟云,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来,男子从沙发上站起,脚步声渐远。 人走茶凉,白色的骨瓷杯在清晨的阳光下孤零零的立着,影子也孤零零的打在地板上…… 回到住处时不见傅凌宸的身影,虽说是周末,他大老板也未必休息,随便拾掇一下便去睡觉,昨夜照顾了孟知衍那混蛋一夜,累死她了。 夏若准确的说是被吵醒,还是另一个女人的娇媚声,琢磨着是不是听错了,下一句傅凌宸醇厚的男声她绝不会听错。 拉开门,客厅的沙发上正躺着一男一女,以x爱的姿势交缠在一起,脑中紧绷的一根弦断了,直觉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别管他发什么神经。 傅凌宸勾起头看向来人,狭长的眼微眯,继续勾着笑拍拍怀里的人:“宝贝,不要理会她,我们继续。” 女子蛇一样的缠上去,外套已掀起半边,露出性感丰满的xx骑在傅凌宸腰上,夏若被眼前活色生香的一幕吓得久久没有说话,待回过神来时淡定的拉开座椅,正坐在他们对面,支着下巴讥诮:“大侄子,继续啊~~该脱裤子了” 傅凌宸面色不变,骑在他身上的女子却发现只一瞬间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足以冻死人,强忍着笑意素手攀上他的脖子,细细密密的吻着,灯光下甚至能看见她嘴边忽闪的银丝。 夏若真想拍手称赞傅凌宸打哪找来的女人,演技一流,技术也一流。 眼见女子的手摸到他小腹欲要往下,夏若眯着眼咬牙一眨不眨的盯着,我就不信你们真的会当着我的面嘿咻嘿咻。 “亲爱的,要不我们去里面。” 女子娇媚的扑到在他怀里,傅凌宸眼底急剧酝酿着风暴,一抬手间女子已经坐在地上,抖索着身子。 夏若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惬意的不像话,吐掉口中的果壳:“呦,大侄子也不知道怜香惜玉,这么娇艳的花可别摔到哪?” “出去,不要让我在重复一遍。” 门锁声落下,夏若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就要退场,面前的男人今天估计大姨爹又来了,抑或是饥渴的…… “夏若,我们不该好好谈谈?” 傅凌宸一手扣着她手腕,另一手强势的抬起她下巴,强迫和他对视。 夏若吃痛闷哼一声,傅凌宸手下力道松了松,仍让其无法挣脱,“你就没什么要说?” “你也没什么要解释?” 两个人都燃烧着熊熊的烈火,毫不屈服的盯着对方,想找到一丝龟裂的痕迹,才发现那根本就是徒劳,夏若笑意灿烂,宛如三月的春花,明艳艳的恍惚了眼,傅凌宸手下渐紧,恨不得将其捏碎。 “夏若,这场游戏已经叫了开始,就不会轻易结束。” “大侄子,姑姑等着你亲口跟我说结束。” “哼~~你觉得有可能吗?” “我不在是四年前的夏若,大侄子不会连这也不清楚。”上扬的语调,含着无限的嘲讽,四年前她会傻傻的被骗,至于四年后…… 傅凌宸微放开她,灯光下打量着面前和他叫板的女人,小小的身躯,怎么就爱逞强装女王呢。 夏若还准备说些什么撩拨撩拨刺激刺激他,他的唇已经狠狠地压下来。 两个人谁也不肯认输,她撕咬他的唇,他也撕咬她的唇,唇舌间的摩挲纠缠,“啧巴啧巴”的水声从两人相交处传来,傅凌宸稍稍抬起头喘息,大拇指邪笑着擦过嘴角上的血迹,嗜血的笑着:“夏若,你果真是不省心。” 她妖媚的舔舔唇舌,杏眸灿若光辉,勾唇一笑:“彼此彼此。”奶奶滴,真是疼死了,这男人腻狠了点。 “可以放开了,大侄子。” “还没开始,你就想结束?” 夏若脸色一变,“傅凌宸,你刚碰过别的女人现在最好不要来碰我,我嫌脏。” 脏,你也嫌脏,呵呵~~一向情绪不外露的傅凌宸也被逼的抓狂想掐死她,强忍着怒火,极有风度的固定着她的腰压向自己,大手在她身上游走,以一种漫不经心却又磨牙霍霍的语气开口:“昨晚他碰了你哪里,这里?还是这里?嗯?说啊?” 夏若腰被他禁锢在掌心,直视着他变幻莫测的眸子没有一丝的害怕和怯弱,扣住他在她身上游走的大手,戏谑:“怎么了,大侄子莫非是吃醋了,傅凌宸,你就承认自己爱上我吧,这不可耻。” 他的眸子越是眯的厉害,代表他现在越是不爽,周身都是他的低气压,而她身处在漩涡中心,也是最安全的。 “爱,夏若你懂爱吗?” 不懂,她的确不懂什么叫□,在还是朦朦胧胧喜欢的时候就被掐断了。 夏若神情微变,眨着眼眸,“你不正在一步步循规蹈矩的教我吗,傅凌宸,你说我说的对吗?” 傅凌宸停顿两秒。 “夏若,你果真比我想象中的聪明。” “那是。” 一场男女间无烟的战争结束,夏若整个人差点虚脱软倒在床上,傅凌宸真的是给她猜对了,他早就设了局,一步步引诱她爱上他,所有在这场游戏里她决不能失去主动权。 炫 傅凌宸回想起昨晚他毫不理智的行为懊恼不已,怎么就相信老三说的话呢。 妈妈桑带着一群小姐进了包间,秦越泽点了根烟神情倨傲的打量着面前一字排开的女人,千娇百媚,各有千秋,冲着中间的那个点点头,妈妈桑简直是高兴的说不话来,这几个都是大爷,每次来从不要小姐,今天出乎意料的让所有小姐站一排给挑,忙推囊着刚刚被点上的小姐。 “好好伺候着。” 门再次关上,季潇然支着下巴瞅着对面沙发上的神情局促的女人,眉头微皱,掸掸烟灰:“听懂了吧?” 女子含笑的点头,何墨阳对于老三出的招完全是鄙视的眼神,自顾自的把玩着手中的枪,他斜靠在沙发里,未发表任何意见,身旁的女子见他冰冷的神色忐忑的不敢靠近,被季潇然推一把,直接坐在他的怀里。 扑面的化妆品味,强忍住要掀开的欲望,硬生生止了手,才有了昨晚的那一幕。 迄今为止,第一次有种想要把她脑袋拧下来研究的欲望,自己昨晚的一切在她眼底就跟个笑话,季潇然从进门起就坐的离老四远远地,看样子他的计谋失策了。 不禁细细琢磨着夏若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外表算不上强悍,还没有自家的小乖强悍,但主要的是太过玲珑剔透,心里明白的跟镜子一样就是不跟你说,偏偏遇上老四这个腹黑闷骚男,也就一闷葫芦,打一棍子走一步,这两人有的折腾了。 要按他说,找女人就找个笨点的多好,就像自家的小乖。 季潇然洋洋得意间傅凌宸刀子般的眼神射过来,某人当场中枪。 那天的事情,两人都绝口不提,夏若捂着被他咬破的嘴角恨恨的上班,临走前特意瞄了眼他紧闭的门,自从他搬来住后,那间卧室的门就没敞开过,一次她故意趁他不在想要溜进去看看里面有什么,发现竟然上了锁,她曾猥琐的想,男人嘛,总要看点h的东西。 傅凌宸的嘴角也好不到哪里去,青紫一大片,张张嘴巴都觉得疼。 “傅总,你的嘴角……” “上火。” “嗯,那要多喝降火茶。”一会责任心极强的秘书将降火茶端到桌上时,傅凌宸眼角抽搐。 “谢谢。” 秘书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傅凌宸好笑的摸摸嘴角,上火,多么滑稽的理由,只是不知道她用的是什么理由,他猜她会鼓着圆溜溜的眼睛一本正经的说不小心磕桌角了。 事实是夏若上班的时候同事问起来她真这么说,只不过当时的眼神异常的火热,恨不得将那个磕到她嘴皮子的桌角掰断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大大们是不是也有这个疑问就是为什么男主和女主都相互爱着,却都不说,其实其中的原因有很多,一是他们都太骄傲了谁也不想低头,二是傅凌宸自己有原因,女主离开了四年……三是女主自己的原因,这关系到他们当初为何分手,现在不方便说,大大们看到后面会明白的 另外,大大们有任何疑问的可以留言啊 ☆、第十五章 b城本就是个季节多变的城市,夏天的尾巴将要一扫而过,秋意来袭的厉害,才几天路两边的梧桐树叶已泛黄,透着股子萧瑟的忧桑,小黄花似乎也染上了秋意的萧瑟,花瓣凋零,在雨水的冲击下,花瓣斜斜的挂在上面,只留下一两片。 夏若一向不爱带伞,从小就这样,当下也顾不得形象,脱下细高跟顶着包站在路边拦车。 正值下班高峰期,商业区赌的要死,傅凌宸出了地下停车场远远地看见站在路边拦车的傻姑娘,按下喇叭。 其实不用他按喇叭夏若也知道是他的车,原本的那辆卡宴在上次的车祸中丧生,现在他的坐骑正是辆黑色的宾利,和他人一样的闷骚。 隔着玻璃窗,夏若的处境算是狼狈至极,却丝毫不在意依然扯着大大的笑脸朝车里的男子喊:“大侄子,好巧啊!” 傅凌宸暗自握拳,开了门:“上车。” 夏若等的就是这句话,高高兴兴的上了车,带进来一身的雨水,滴滴答答的落在高级的地毯上。 到底是车外温度低,一进来连打了几个喷嚏才停止,傅凌宸皱眉盯着她光洁的小脚,扔了张毯子给她,“擦擦,别甩的我一脸水。”那表情嫌弃到了极点,夏若一时心血来潮决定撩拨撩拨他,故意将湿漉漉的长发撩到胸前来,轻轻一甩头便在他的衬衫上留下一抹淡淡的水渍,得意的眯着眼笑。 傅凌宸无奈的瞥了眼胸前的水渍,手下收紧:“夏若,你给我安分点。” “安分,我向来不知道安分两字怎么写,大侄子,这可难办了。”她坏坏欠收拾的表情让傅凌宸牙磨的痒痒,车头一转上了高速。 夏若得意洋洋之时并未看见车窗外不是回家的路,直到雨势小了,车窗渐渐清晰才发现自己已经在高速上。 到底是顶不住疑惑:“傅凌宸,我们这是要去哪?” “到了就知道。” 他黯淡的神情似是极不想和她说话,她自讨没趣,窝在座椅里食指在玻璃窗上画着。 傅凌宸撇头看清她的涂鸦之作闷笑出声,也不开口,夏若知道他在笑她,也不开口,一路上车里除了寂静还是寂静。 他们两个就像是刺猬,一碰到一起就互相戳吧! 到了下榻的酒店,雨势已停,黑乎乎的天空沉的能滴出墨来,没有一丝的亮光,夏若极不喜欢这种感觉,压抑的人心情烦躁。 “傅总,这边请。”一下车就有人热情殷切的招呼他,夏若漫不经心的穿着他的衣服走在后面,那样子就像他是帝王,她是宠妃,其余都是一帮子大臣,这种感觉很不好,又不好把他的衣服脱了,她不会告诉大家买了地摊货衣服掉色。 “还不进来。” 一帮子大臣的眼光瞬间集中在电梯外的自己身上,夏若回神后扬着头扯着笑优雅得体的迈进了电梯。 “滴~~滴~~滴~~” 笑容僵硬在嘴角,超载了—— 傅凌宸薄唇微扬,敛下眸子,虚拳抵在唇边‘咳咳’:“你等下一班。” 电梯门关上,夏若透过锃亮的电梯门看见一个容貌狰狞扭曲的女人,竟然是自己,忙笑着收敛假装淑女,四处瞄瞄,还好没有人。 待她一波三折的上了楼,傅凌宸早在奢华低调的总体套房里享受生活,一手优雅的捏着红酒杯一手横在绵软的金色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叉而放,眉毛上挑,星眸飞扬,灯光下薄唇抿起的弧度恰到好处,有股子魅惑,也搀着点冷峻,尽管唇角还有些淤青,但丝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