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权利,她是白家买回来的,不要说做童养媳,就算让她做丫头,她也无话好说。husttest.com 至于白向辰,白家人虽然在大多数事情上都依着他,但在这事情上,大概也绝不允许他有别的心思。 是以,不知方才是家里人没看懂他的不欢喜,还是一家人早已得知他说不想娶杨柳的事情,一向宠白向辰的白家人在看着白向辰回了房之后,没人管他因为什么不高兴,也没人像平时那般只要他不开心就好似白家的天塌下来一般,只当是不知他的心思。 在听了江氏和杨柳说的话后,周氏还轻拍着杨柳的手道:“柳儿啊,咱家老虎不懂事,你这做人媳妇的要多担待着,私底下教着些。”最后一句话周氏是压低声音说的,语带**。 杨柳嗔着看了周氏一眼,心里却在想有您老这句话就好,我可喜欢教人了,尤其是教育那只老虎,实在乐意之至。 一家人笑笑哈哈的吃完晌午饭,菊花一人麻利的收拾碗筷,擦干净桌子,洗净碗筷,荷花和杨柳要上前去帮忙,却被菊花给赶出锅屋,菊花说她反正已经做了,让她们两人别再弄脏手。 周氏看着自家孙女,叹息的说了一声:“哎,咱家菊花嫁给大亮那个短命的可真是嫁亏了,若是找个知冷热的男人,加上我菊花的勤快能干,如今家里有儿有女,日子不知道多好过呢?” “是啊,当初我也这样说,可惜……” 白正气接着周氏的话还没说,江氏眼一瞪,打断白正气的话:“可惜什么,你们这话的意思是还在怪我当年把菊花嫁给大亮的事情?我那时也不知道大亮是这么个德行啊,再说当时菊花和那个打铁的走的那么近,若不是我及时把菊花给嫁出去,如今菊花就是个打铁婆。” “白正气,我跟你说啊,别别人说什么你也跟着说,当年菊花的事情你不知道么,我是菊花的亲娘,我还能害自己女儿么?” “现在菊花有多不好了?大亮是有些毛病,但家里有田有地,还有房子,菊花嫁过去啥都不要担心,偶尔受些气有啥大不了的,哪个做儿媳妇的嫁到婆家不要受气的,想当年我初来你家的时候受的气少么?” 白正气被江氏的话堵的又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只是结结巴巴的说了句:“我,我也不是怪你,就那么一说,你看你生的什么气啊,我……” 不等白正气说完话,周氏没好气的看白正气一眼,伸手把白正气往旁边一拨,瞪着江氏道:“辰儿娘,你可别在我面前指桑骂槐的,啥别人,啥受气,哪个是别人,谁又给你气受了啊,你不给别人气受我都阿弥陀佛了。” “啥……” 江氏刚想回话,菊花已经做完活从锅屋出来,她忙走到周氏和江氏中间,打着圆场:“好了,奶,娘,你们别再吵了,我没说现在过的不好,我过的很好,我这就带着孩子回家,你们别再为我的事情吵了。”菊花说着,便打算带着孩子回家。 “先别回去。”周氏和江氏见罢,却是异口同声的喊住菊花。 两人对看一眼,周氏看着江氏哼了一声,拉着菊花道:“菊花,这两日先别回去,就带着孩子住在这里,等过两日再让大亮接你回去。” 江氏也紧跟着说了一句:“就是,他不来接就在这里住着,怎么也要让大亮家的人看看,咱们白家的人可不是那般好欺负的。” “嗯,就照你娘说的。”周氏看着江氏点点头。 这会周氏和江氏又好似一对极其亲密的战友,完全忘记两人方才还吵的脸红脖子粗。 杨柳觉得周氏和江氏这对婆媳的相处方式实在蛮有意思,不太了解她们的时候,让人觉得这对婆媳真就是传说中的天敌,水火不容,她们之间的矛盾任凭再厉害的人都化解不了。 但细心观察之下,杨柳觉得其实周氏和江氏的性子有些相象,至少在很多事情的的处理方式上她们相当有默契,往往是在别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们却早已经看透对方的想法。 她们相处模式是,有外人的时候他们会合起来打外人,没外人的时便开始相互争吵,吵架的时候谁都不让谁。 而且杨柳还发现,与其说她们时常吵架,不如说她们是在斗嘴皮子玩,说的大都是些不伤大雅的话,吵完之后,该笑的时候两人仍旧嘻嘻哈哈的笑,没人会真把吵架的事情记在心里。 总而言之,她们两人虽然时常因为一些小事拌嘴,甚至没事找事也要找场架来吵,但两人的心地都不坏,而且彼此的心里还是把对方当成自己最亲的家人,这也便是她们这两婆媳虽然吵了这么些年,但仍能住在一起的原因。 可能在乡下人家来说,很多人家里的婆媳都是如周氏和江氏这般相处的,经常会有些小矛盾,但却没有人放在心上。 要说起白家人吧,真有不少的毛病。 江氏和周氏不说了,白正气性子懦弱,只要江氏一声大喝,他吓得话都说不清楚。总之在白家,他是江氏最得力的一个手下。 白大吉一向不爱说话,整日在外边守着家里的那些田,家里的家务事他基本不管,即使在家里看着他也不会多开口说话,最多就是让周氏出面说一两句。 荷花那丫头年纪不大,手脚麻利能干,但脾气非常火爆,没惹她就没事,要是惹得她烦了,她很可能会跟着你骂上个三天三夜,不带重话的。 至于杏花那丫头,暂时倒还好,老实乖巧,除了常跟杨柳念叨着村里的一个帅小伙,杨柳觉着她有些早熟外,也没太大的毛病。 说到家里的那只老虎白向辰,虽然甚是臭屁自大,霸道莽撞,但心地倒不坏,而且只要你了解他的性子,便知道他是只顺毛驴,只要顺着他的毛去捋,他也不会太过为难人。 一家大家子三代人住在一起,虽然经常吵吵闹闹,但日子却还算过的有滋有味,让人有家的感觉。 杨柳的前世,虽然父母也疼她,家里什么都有,甚至比普通人要好上很多,但对杨柳而言,却独独缺少了一个家庭该有的温馨,而这种温馨杨柳却在这里找到了。 尽管她只是这个家里的童养媳,但白家的人对他还算不错,至少比她想象中的童养媳生活要好上很多。 也许这便是杨柳只所以想在这里安安心心呆下去的一部分原因。 看周氏和江氏不吵了,菊花也不闹着回去,一家人便开始说起麦收的事情。 江氏听周氏说起明日就开始麦收,又差点闹起来,但这回白大吉出声说话了:“麦收的事情听你娘的,咱们家麦子比别人早种了几天,早收几天不碍事,趁着别人家还没开始收麦子的,我们还能借用别人的晒麦场,也能早些把麦子晒出来,磨成粉,不然万一运气不好,收完麦子再变天,麦子不知道要糟蹋多少。” 白大吉不轻易说话,但只要说话便不由人反驳,尤其是说到田地的事情,白大吉是非常固执的,任是天王老子都改变不了他的决定。 江氏知道白大吉的性子,也知晓白大吉的话没说错,便应下麦收的事情,紧接着还带着杨柳他们开始张罗明儿麦收的事情。 ☆、第9章 扫麦场 亲爱滴们,有推荐票的给我投投哦,么么哒。 -------分界线————-在乡下人家里,麦收是件天大的事情。 江氏跟白大吉应下麦收的事情,便开始张罗。 交代白正气去磨收麦子的镰刀,吩咐杨柳和荷花几人等会便去扫晒麦场,还让周氏立马去跟村里的磨坊打招呼,定下去磨麦子的时间,让磨坊那日别接别人的活。 江氏琢磨了一会,还说既然要赶快,索性再赶一些,等会去问问白向辰二叔和三叔家,看他们两家明儿能不能抽些人手来家里帮忙,若是他们两家能抽几个人过来,指不定明儿一日便能把十几亩地的麦子全给割了。 这几天的天气极好,应当不会变天,割完麦子之后的几天全家人齐心协力把麦子晒干,碾下来之后直接送去磨粉,这样赶着做活一家人是辛苦些,但却不用担心后续的事情。 等自己家的麦子全部弄好之后,刚好村里的人也都开始大肆割麦子了,他们一家人再都去帮着二叔和三叔家做几天活,那时他们家的麦场也能空出来给他们两家晒麦,这样一来,他们三户人家都能抢在别家前把今年的粮食全都放进仓里。 江氏语速飞快的把家里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之后,急忙又和周氏一起去二叔和三叔家了。 杨柳看着江氏风风火火的背影,想着白家之所以能过的比村里大多数人家好也不是没有道理,江氏的确能干,做事情也比一般的农村妇人有魄力,想来白家之所以能到今天这个场景,江氏确实是功不可没的。 家里人听完江氏的吩咐出去做活了,家里就剩下杨柳和荷花几人。 荷花带着杏花在屋里寻扫麦场的大扫帚,杨柳在院里坐着,心里在琢磨明儿收麦子的事情。 她前世是南方人,又自幼在城里长大,事实上,她本身也是属于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那类人,莫说她没从收过麦子,甚至连见麦子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来了这里两个月,她倒不再是以前那般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但顶多也就是被江氏吩咐着做些家务活。 虽然杨柳以前也没怎么做过家务活,但至少对这些活不陌生,只要在别人做的时候细心观察一下,要做起来倒也不是难事,再加之时不时的有荷花和杏花两丫头帮忙,倒也勉强没让人看出太大的破绽。 但割麦子这事情是个技术活,可不是一下子就能熟练上手的,再加上听江氏他们说她还能帮白向辰做个份子,怕是这身子的本主应当在这方面是个极其能干的人,这样一来,明儿去到田边岂不是会穿帮?她琢磨着能想个什么法子混过去就好。 但看江氏他们对麦收的重视程度,怕是不会允许她插科打诨的,可怎么办呢,杨柳可是愁死了。 杨柳正想的出神,突然感觉身后的墙好似抖了几下,杨柳一惊,莫非是地震?这个时候也有地震?可真是要命了。 正当杨柳大惊失色的时候,紧接着听到墙边又传来几声好似敲墙的声音,杨柳这才明白,原来是有人在外面轻轻敲墙。 因为家里的围墙是用黄泥巴和碎石子垒起来的,整片墙是砌成的一个整块,并不坚固,只要有人稍稍碰墙,离墙太近的人便能感觉到。 杨柳有些纳闷这敲墙的人是谁,明明再往前走几步便是自家门口,有事情直接进屋来说便是,却在外边鬼鬼祟祟般的敲墙到底是想做啥呢。 在杨柳怔仲之时,外面敲墙的声音一直未断,轻轻的却有着固定的节奏,好似在对的什么暗号。 杨柳越发觉得奇怪,故意没出声,想打算出去外边看看到底是谁,但还没走出门口,只见荷花和杏花两人正好从屋里出来,一人手里拿着两个大扫把。 杏花看着杨柳,便喊道:“柳儿姐,扫帚找着了,咱们便快些去扫麦场,否则等娘回来看着咱们还在家里又要骂人了。” 杏花一出声,外边敲墙的声音立即停止,但外边却没听到什么响动。 杨柳想出去看个究竟,朝杏花点点头,飞快的接过扫把和杏花一起往外头走。 走到外头,杨柳四周围看了看,除了隔壁的人家家里传出几声说话的声音,一路上倒也没看见什么人。 杨柳这就更加纳闷了,这又不是打仗时代,应该没有地下党接头这一说法,怎么就有人在对暗号呢,难道白家有人在外头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但看样子又不像啊,白家的女人老的老,小的小,肯定不会有啥。 白家的男人呢,白大吉和白正气都老实巴交,绝对不像做的出坏事的人。 至于白向辰,在杨柳眼里那还是个小屁孩呢,要做什么坏事都是光明正大的去做,巴不得被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哪会搞这一套。 大概方才是哪个调皮孩子在外面玩,杨柳想了想,也没多在意。 杨柳几人走到麦场,因为快到麦收的时候,麦场很热闹,好些村民都坐在那边笑笑呵呵的唠着麦收的事情。 看着杨柳几人拿着扫帚,有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笑看着她们:“荷花,柳儿,你们家这几天就收麦子了,这么早?” 杨柳不认识那人,只是笑着点点头,倒是荷花笑着回道:“是啊,柱子叔,我娘说趁着天气好,把地里的麦子早些割了,你们家还要过几日了吧?” “我家还早着呢,哪有你爹娘这般心急啊。”被称为柱子叔的人笑了笑。 “柱子叔,那这几日你家这麦场借给我们用用,可好?” “咋不好捏?空着也是空着,你家要用直接用便是,哪里还用的着特意说一声啊,再说我家小牛儿还等着娶你家杏花做媳妇呢,要是这麦场不借给你家,杏花以后不嫁给我家牛儿了,咋办?”柱子叔一边说,一边笑着逗旁边的杏花。 “柱子,你可别想美事了,人白家的闺女可不是胡乱嫁人的,你家里没的几亩田,可别想这等好事,你看他们家菊花和田牛可不就是个人板么,那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