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克制的宠幸?何况,这还是她的第一次…… 南宫凌慌了,探手到竹意的脖子,发现还有跳动。16xiaoshuo.com 还活着,就好! 迅速下床穿好衣服,对着外面喊一句,“速传公孙木子来!” 然后急忙将竹意的身子简单清理一下给穿上……他的衣服。因为这是他的寝宫,实在没有女人的衣服。而他又不想公孙木子看见不该看的。 南宫凌的传唤很急,所以公孙木子来的也很快。而且进来的时候,还是背着一个青布包袱的。 “太子殿下什么吩咐?”公孙木子放下包袱询问。 南宫凌的神色有些尴尬,但还是伸手把床上的金帐黄幔拉开,露出竹意青白无血色的脸。 第十八章 奄奄一息 “给她看看怎么了!”南宫凌冷声吩咐。 公孙木子骤然看见床上躺着的人时,心里一咯噔,接着也不做他想,直接上来就拿起那手探脉。瞬间,眉头跳了一下。那手掌里一条弧形的伤口,被被水泡的发白。但仙子阿,这伤口或许只是微乎其乎。 伸出两指,按到纤细的手腕上,略一查看,忽的回头看着床边的南宫凌,一贯木然的眼神竟透漏出一股愤恨。 南宫凌看着公孙木子的神情,突然有些恐慌起来。因为,公孙木子还从没有过淡漠木然以外的神情。 “怎么样?”南宫凌急切的问。 “心脉受损,五脏移位,寒邪入体,现在太子妃能活着,真是一个奇迹。”公孙木子带着薄怒说出这句话,话语里的埋怨真的很容易察觉到。 南宫凌没有底气,便没有发火公孙木子对他的无理。毕竟之前这女人气自己不轻,自己下手也真的很重。 寒冰池,池水下,放着一块北极寒冰。原是给自己磨练耐性和功力的地方。他每次进去泡久了,还会寒气很重,要用内力才能驱散。而这个女人她只是普通的一个女人。 至于心脉受损,五脏移位,他下手的时候是忘了一些轻重。可是……可是谁让这个女人气自己来着。其实自己之前真的没想对她动手的。她毕竟是自己的太子妃,还是夏玄月的女儿。 公孙木子心痛,其实他还没有说,她曾受过严重的内伤,脉搏极是不稳,忽高忽低。还有……被索求过渡,身子都被掏空了。 公孙木子一直以为自己清心寡欲,终身不会为女人所累。可是现在,他却为残破的快没有呼吸的女人心疼。 伸手,从腰中的锦囊里一连倒出五粒药,全都塞进太子妃的嘴里。伸手按住她的喉咙一点一点给顺进肚子里。然后伸手将太子妃扶着坐起来,他坐到太子妃身后,双手画圈,结印,两道精纯的内力缓缓流进竹意的体内,修复她受损的心脉和五脏。 南宫凌从没有见公孙木子这么凝重过,心里又是后悔,又是担心。可是自己不会医术,也不知道怎么帮忙。只是这样干等也是心焦,便直接盘腿调息坐下,把自己的内力输入到公孙木子的身体内。 慢慢的,竹意的身上四处冒出冰冷的白气,白气散尽,脸色开始有一些红润。接着红的吓人,变成紫红,忽的张嘴,一口紫黑色的血猛的冲口而出,喷了满满一金帐,触目惊心。 公孙木子调息收功,身子晃了一晃,险些没有起来。 南宫凌也急忙收手,下床扶着竹意重新躺下。 “怎么样?她没事了么?”南宫凌急切的问。 “太子妃身体里的寒气逼出,五脏也归位,淤积在心脉的血也被清理出来,但是受损的心脉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恢复。而且,太子妃什么时候醒也是未知。只有她醒了,后面的治疗才能开始。”公孙木子面无血色的说着,这一次,他真的是耗尽了内力,若不是有南宫凌的及时支援,他或许会坚持不下来。 南宫凌坐在床边看着面色如纸的女人,伸出去想摸摸她的脸,却有些不敢。总怕自己下手重了,又弄伤了她。 “太子殿下,本来木子已经收拾行李这就赶去南疆为皇上寻找紫龙骨的。可是现在,木子的身体显然不适合远行。而,太子妃后面也需要木子治疗。所以,太子能否找个可靠的属下去一趟南疆。”木子站在一边面无表情的说着。 南宫凌蓦然回神,才想起木子来的时候,肩膀上背着一个青布包袱的。 “的确应该另派人去南疆。”南宫凌随即到了外间,“高胡,进来一下。” 高胡应声进来,“太子爷,什么吩咐。” “去一趟南疆,寻找一味草药,名叫紫龙骨。一定快去快回。”南宫凌冷声吩咐高胡。身边除了最得力的司雪玉和公孙木子就是高胡最可以信赖。 高胡点头,可是又面露为难:“太子爷,紫龙骨长什么样?” “这是紫龙骨的样子,在南疆连绵的山麓里。那里毒瘴早晚都会出现,毒蛇毒虫猛兽也时有出现。高侍卫长此去,一定要多加小心。”公孙木子拿着一张紫龙骨的画像出来交给高胡。 高胡接过画像,仔细的看了之后,小心的折叠揣进怀里。“太子殿下放心,属下一定快去快回,早日把紫龙骨带回来。” “是,快去快回,也要注意安全。”南宫凌伸手拍拍高胡的肩头,委以重任。 “这里是一些丹药,上面的用途都有标示,你好生利用。安全回来。”公孙木子又把一个包裹交给高胡,细细叮嘱。 高胡重重点头,拿着包裹,抱拳离去。 高胡走了,公孙木子也告辞了。剩下南宫凌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女人,看着金帐上的斑斑血迹,心头乱成一团麻。举起手来看看,竟然又一次后悔。 上一次,这只手将竹蝴蝶打下树梢,滚落山坡,自己曾后悔过。这一次,将自己的太子妃折磨的奄奄一息,他又一次后悔。 两个女人,一个竹蝴蝶,一个太子妃。自己心里真正舍不得的是谁? 南宫凌发现很难取舍。就好像是自己的左右手。说心里偏重哪一个人,都会觉得对另一个不公平。可是偏偏,两个女人都差一点死在自己的手中。 可是为何连个女人都是属野猫的。看见自己,就伸出尖利的爪子,不把自己挠的火冒三丈,鲜血淋淋就不罢休。 伸手拨开沾到竹意腮边的头发。她的头发又轻又软,好像最好的缎子。她昏睡的表情非常安静恬淡,没有醒来时浑身竖起的尖刺。 心里叹息一声:你如果总是这么安静,乖巧,本宫又怎么会对你下那么重的手?只是你太不听话了,时时和本宫作对不说,心里还惦记着什么云公子。 都说酒后吐真言,其实你心里是早有所爱了么?甚至为了让本宫离你远一点,不惜说和云公子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第十九章 一口两口三四口 这时候,外面有婢女传膳,问太子殿下晚膳在哪儿吃。 南宫凌此时又怎么有胃口吃饭?只是让丫头进来把房间收拾一下。地上的衣服捡走,染血的金帐换下,抱起竹意,把脏掉的被褥也让全都换成新的。 婢女很老实的做着分内的事,不多言多语一句,眼神也不四处乱瞄。 房间重新干净如新,南宫凌和衣上床,拉下金帐在竹意的一侧躺着。 公孙木子说今晚竹意大概会醒,南宫凌决定今晚就睡在这儿,等着她醒过来。 那一日,亲手将竹蝴蝶从树梢打落没有及时去找,而很久之后去找,却已经找不到时,后悔了很久。现在,他不想同样的后悔再出现一次,他想守着这个女人。 这一夜,南宫凌几乎没有合眼。总是刚一闭眼就突然惊醒,伸手摸摸身边的女人是不是还温热的。探探鼻息,呼吸是不是还在。几次之后,感觉自己都不是自己了。他自认为铁石心肠,别人痛苦十分,他素来一毫都看不到。可是现在,这个女人痛十分,他却十二分的承受着。 一夜就这么消无声息的过去,早上太阳很好的照在金帐上,反射出明艳的光芒。 南宫凌坐在床上皱眉看着仍然躺着一动不动的女人,有些担心。 都一夜了,她居然都没有醒,木子的判断也有失误的时候?她这样昏睡,米水不进,本就受伤的身体受得了么? 拉开金帐,让空气流通的好一点,南宫凌简单洗漱一下就要去传公孙木子再来看看。可是刚出门要招呼外面的下人去传,就见公孙木子亲自端着一碗煎好的药走进院子。 “去湿邪,养心肺的药。”公孙木子说着问道:“太子殿下,太子妃醒了么?” 南宫凌默不作声,脸色很不好。 公孙木子突地有些担忧,按说昨天一连给太子妃服用了五颗金丹,又用内力催发,经过一夜也该醒了。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房间,木子放下药,先去探了探脉。虽然还很虚弱,但是跳动已经平实正常了许多。现在没醒来,可能只是潜意识里不愿意醒吧。 “怎么样?”南宫凌在一边担忧的问道。 “内伤已经有所恢复,现在太子妃只是自己不愿意醒来。木子将这碗药给太子妃喂进去,再回去配置苏醒的药。”公孙木子说着端过桌子上药,拿羹匙搅动了一下,就要给太子妃喂药。 “木子现在就回去配药,本宫来喂她。”南宫凌说着已经伸出去手。 公孙木子顿了顿,将药碗递给南宫凌,起身俩开。自己本不应该这么关心太子妃的。 南宫凌侧身坐到床边,舀起一羹匙药就往竹意的嘴边送去。可是竹意闭着嘴,根本就一点也吞不进去,药汁还顺着嘴角流到脖子里。 南宫凌急忙拿起布巾将竹意的脖子擦了,又舀起一羹匙药,伸手去捏竹意的下颌骨。寻思将她的嘴吧捏开,药倒进去,再顺一下喉咙。 可是手指触碰到下颌,又缩了回来。他不舍得捏下去,怕她疼。 索性扔了羹匙,端起药碗自己喝了一口,然后俯身,鼓起嘴巴凑上紧闭的嘴唇。 用嘴唇蹭开苍白的唇,舌尖快速一下挑开关着的贝齿,口腔中的药液瞬间倾泻进竹意的口腔。 苦涩的液体骤然进了嘴巴,即使昏睡的竹意也下意识的就往外吐。 南宫凌都以为大功告成了,刚想挪开嘴巴,那苦药汁又被吐回嘴巴里。 戳! 这要是以前,他非一掌拍死这女人不可。可是现在,他却只是稍微恼火一点。都昏迷不醒了,还和自己对着干呢!你吐回来,我再吐回去不就好了!吐回去的时候再用舌头压住她的舌头,让她连再吐回的机会都没有。 终于一口苦药汁进了竹意的肚子,南宫凌很满意自己的做法。然后一口两口三四口……咦,药这么快就见底了? 这么一小碗药,太少了! 南宫凌看着空碗,还有些意犹未尽。 抿抿唇,嘴巴里苦涩的很。 喝一口茶水漱漱嘴。 额……或许这女人的嘴巴也会很苦。于是含起一大口水又贴上去。 “太子殿下,您的早膳给摆上么?”门开着,两个婢女端着托盘站在门口恭敬的问。 南宫凌蓦然起身,回头凶狠的瞪了门口一眼。好在卧室床和门口中间还有一个玉石象牙屏风,俩小婢女看不见着凶狠的目光。 “放下,滚!”南宫凌寒声冷叱。 俩小婢女急忙进来,将早膳摆在桌子上子回身就跑。 龌龊的心思被打断,南宫凌起身将竹意的唇角细细擦了一下。发现她之前苍白的嘴唇现在变得很红润,心情不由得也好起来。转身,出了屏风,来到桌子边开始用早膳。 “太子殿下。”吃饭刚吃了一半,门口突然传来一个有些焦急的声音。 南宫凌抬头,看见是父皇身边的曹公公。皱眉问道:“曹公公你怎么来了?” “回太子殿下,皇上今早突然吐血不止,太医会诊,却查不出任何病症,说大限到了。老奴特来禀告太子。”曹公公弯腰说道。 “什么?父皇吐血不止!”南宫凌忽的拍下筷子,猛的起身就往门外走。曹公公急忙跟上。 走了几步,南宫凌又突地站住脚,吩咐院子里的婢女要好好照顾太子妃,出了任何差池,后果自负。 院子里的婢女急忙跪地领命。 南宫凌和曹公公快速出太子府不坐马车该乘马,这样速度能快很多。 “曹公公,我父皇怎么会突然发病?” 郭公公一边策马和南宫凌并驾齐驱,一边说道:“回太子殿下,皇上之前日日咳嗽,御医看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给皇上养生的老道士却说,他有办法治疗皇上的咳嗽。但要炼制一味新药,只是所需的药草要新鲜,所以亲自出宫去采药,然后就一去不回。老道士不回,宫里的御医就只能给皇上开方子治病。结果越吃药,咳嗽的越厉害,直至今早,皇上咳嗽之时,突然抚胸,吐了很多很多的血。” “这帮庸医,废物!”南宫凌怒急,一马鞭重重抽到红棕马的屁股上,马嘶鸣一声,前蹄高高扬起,快速的往皇宫跑去。 第二十章 德仪皇帝薨了? 南宫凌和曹公公驱马风驰电掣的来到皇宫的宣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