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小屋,整洁干净、典雅大方,再看女儿,虽说清瘦了些,脸色也显得过于苍白,精神状态欠佳,总体来说并没什么大碍,旋着的一颗心也算放下了。86kanshu.com 所幸的是,向家二老并没有进过她的卧室,自然没有看见女儿屋内藏着男人的衣物,直至他们离开,向钱蕊总算松了一口气儿。 此后,又过了一个月,向钱蕊的生活已渐渐步入轨道,上课、兼职两不误。 西红柿和方贻也快要订婚了,她不知道这二人是怎样走到一起的,他们没说,她也没问,过程与否,不是她所关心的,只要他们二人幸福,作为好友,她没有理由不祝福他们。 眼看西红柿也找到幸福了,她的幸福又在哪里呢? 许彦这一走就是两个半月。 两个半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她联系不上他,打他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中,她绝望过、恐惧过、埋怨过,更想就此放弃了,每当她下定决心想要将他留在这里的衣物扔掉时,有个声音就会提醒她,答应过不会离开他,就一定要做到,除非是他亲自开口跟她说。如此一来,那些被打包好的衣物,又被放回原处,反反复复,不下数十次。 这天,向钱蕊正在午睡,门铃响起,她往被子里钻了钻,打算不予理会,过了一会儿,门铃果然不响了,就在她暗自庆幸时,那该死的噪音又开始烦她了,见躲不过去,她只好起身去开门。 向钱蕊见门外站着一位老人,其衣着体面,头发微白,两眼炯炯有神,表情严肃,在看他身后,跟着两个保护人员。向钱蕊不认识他们,挡在门口,问:“请问你们找谁?”面对这位老人,她竟然觉得有压力,问起话来,显得底气不足。 老人从上到下打量她一眼,缓缓开口道:“我找你”。顿了顿,他又说:“请向小姐先把衣服穿好,五分钟过后,我们再谈”,经老人提醒,向钱蕊这才意识到自己仅着睡衣,样子有些不雅,脸一红,她退回屋内。 这会儿,向钱蕊穿戴整齐后,将老人请进屋内,并给老人泡上一杯茶。老人环顾一圈屋子布局,视线重新回到她脸上,缓缓开口,“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许彦的爷爷”。 向钱蕊心一沉,身子微微抖动一下,眼前的老人居然会是许彦的爷爷,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只是,许彦的爷爷突然找上门,定然不是什么好事,难道是许彦出了意外?她极力压下心头的慌乱,问:“许彦他……”她不敢问下去,直接卡住了。 许老爷子看出她的想法,说:“彦儿好的很,只是……”顿了顿,“只是,我想告诉向小姐,彦儿于上个月,以全票当选本市市长,现已上任”。 仿佛一道晴天霹雳自头顶上空划过,向钱蕊已经完全石化了,呆呆地反应不过来,心里又惊又喜,只是,他为什么不来亲口告诉她,难道是…… 仰起脸,她正视许老爷子,静等下文。许老爷子见她是个聪明人,直接道出此行目的,“彦儿下个月就要订婚了,这里有一张支票,向小姐拿到支票后,应该知道怎么做……”许老爷子将支票放至她面前,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小小苏的新文: 抹泪希望大家去捧场啊。。。。。555555555555 还有,你们霸王偶,,偶抗议,,坚决抗议。。。这下不止打pp,,还要扎针,,狠狠地扎你们的pp。。 在这里,小小苏有几点要说明一下:一,有读者亲亲说,许彦从商人变成市长,有点儿戏。小小苏想说,这并不儿戏,大家仔细看文的话,会觉得这是理所当然,,许彦为什么两次消失???为什么每次消失的时间都那么长???这几个月他在忙竞选的事。。。许老爷子之前就说过要安排他进市政府的,再加上吴家老爷子的势力,,想要操纵选票,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许彦能够当上市长,是必然,,大家不要觉得突然。。。 二,我讲两个人,大家或许都不陌生。。央视原主持人某某(这里就不提名字了),被指派任某市市长,,这里是“指派”两个字。。为什么主持人摇身一变就可以当市长????还有,,今年闹的沸沸扬扬襄樊市市长周森峰,29岁就当上了市长,成为中国最年轻的一位地方最高行政长官,大家可以去网上查一下他的简历,,不难看出一些门道。。。 我想说,在现实中都有可能发生的事,在小说中就更有可能发生了。。。黑人都可以当美国总统,大家就不要在这里挑剔此章节变化快,,,我之所以会这样写,,也是经过慎重考虑的。并不是凭空捏造。。。 三,有亲说,许家这次变故,为什么没找司徒赫帮忙???我有必要解释一下,许家这次变故,,对外封锁了消息,,外界甚少人知道这次变故,,当然包括向钱蕊,,许彦对她刻意隐瞒,她更加无从得知了,,更重要的是,司徒家与许家并不在同一市,,一个在s市,一个在c市,,两家相距甚远,并没有交集。。。 咳咳,先解释到这里,,大家有什么地方不明白的,可以问小小苏,,嘻嘻。。。 幸福总是太短暂 豪门向来喜欢拿钱砸人,在他们眼里,有钱能使鬼推磨,金钱到了无所不能的地步,试问谁不爱钱?就连傻瓜也知道钱有什么用,尽管如此,用钱买不到的东西也很多,比如生命、健康、知识、亲情、纯真的友情、还有那令人向往至高无上的爱情…… 向钱蕊拿起支票看了两眼,冷冷一笑,姿态不卑不亢,“如果说我不喜欢钱,肯定没有人会相信。钱的来源渠道,无外乎两种,正当和不正当。通过正当手法取得的钱财,我当真受之无愧,反之我怕是无福消受。说句不当听的话,一个人有钱,并不代表他就富有,我反而认为他穷的可怜,穷的只剩下钱了”,她将支票放回去,轻轻推至许老爷子面前,“有钱,也不可以随便污辱别人的人格。想让我离开也可以,前提是让许彦来见我,我要他亲口跟我说,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别人说的都不算”,爱钱也要分等级,不是什么钱都可以要。 许老爷子似笑非笑,表面却不动声色。支票摆在他面前,他不曾看过一眼,而是端起茶杯,轻啜一口,点点头,“你泡茶的手法跟彦儿很相似,看来彦儿教会你不少东西。这个世上,只有相似,却没有相同的事物,有些人自出生起,就享有得天独厚的资源,而有些人摸索爬滚一辈子也不及别人三分之一,每个人都是模仿秀,纵使他模仿的再惟妙惟肖,剥去外衣,骨子里始终改不了寒酸之气。”顿了顿,“向小姐,不管你爱不爱听,我想先跟你说一个人,她是彦儿现在的女朋友,也是我们许家未来的孙媳妇儿……” 许老爷子话未说完,就被向钱蕊冷冷地打断了,“这与我何干?我不对她这个人以及她的事情感任何兴趣”,这是在给她下马威吗?她向钱蕊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见她如此冥顽不灵,许老爷子眼神冰冷,站起身作离开状,“请问向小姐对许彦的事情知道多少?对许家的事情又知道多少?不到半年的时间,彦儿为什么摇身一变成市长?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少不了支持他的女人,请问向小姐做到这些了吗?又或者说,向小姐在哪方面有过人之处呢?” 光几句话,就堵得向钱蕊哑口无言。现在的她只觉着手脚冰凉,全身毫无暖意可言,如果说前一分钟她还有那么点自信的话,那么这一分钟,那点自信已荡然无存,剩下的全是自卑。 许老爷子最后看她一眼,“拿上这笔钱把大学读完,毕业后,我可以帮你安排一份好的工作,如果你想出国深造,我也会帮你安排的,还有,这房子我已经让人买下了,向小姐最好还是搬回去住”言外之意,她向钱蕊就该滚远点儿,别妄想攀高枝,麻雀就是麻雀,就算飞上枝头,并不见得就是凤凰。 向钱蕊摇晃着身体后退两步,许家人个个都难缠,尽会欺负人,她招谁惹谁了? 许老爷子走后,向钱蕊开始上网查新闻。她很少关注这些政治新闻,碰到些敏感话题,她也不参加讨论。 关于市政领导班子换届的新闻,网上搜出一大箩筐,她随便点击进去,市长的名字赫然醒目,再看那个人的照片,意气风发、器宇轩昂,大大小小的报导,将他传奇化了…… 关掉电脑,向钱蕊曲起双腿低头沉思。 从他们相识、结怨到相恋,哪一段不是刻骨铭心?原以为幸福已经在握,转瞬间还是给它逃掉了,兜兜转转一大圈,他们的关系又回到了原点上。王子与灰姑娘的故事,只会在小说里出现,命运终究抵不过现实,她不是上流社会的千金名媛,更没有显赫的家世背景,爱情争夺战还没有打响,她就已经输了。 许老爷子说的对,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有一个支持他的女人,她要什么没什么,既然给不了爱人帮助,何不认清事实,调头走开?死死纠缠下去,只会变得厚颜无耻。 此刻爱情对向钱蕊来说就是一项投资,就好比投资股票,别人买的股票几乎就要涨停了,而她买的股票直接跌停,中间还不带喘气的。 这一次,她就坐在电脑前发呆,从下午至天黑,从天黑又至天亮,半天一夜的时间,她体验到了不曾有过的彷徨与无助,挣扎与无奈,选择被选择…… 伸手拿了一支发夹将头发随意固定起来,她起身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她的东西不多,但也不少,整理起来用去大半天的时间才搞定。东西整理完毕,她给家里打了一个电话,希望搬回去住,向妈问她原因,她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临走的时候,她恋恋不舍地环顾这个曾经带给她无数美好回忆的居窝,鼻头一酸,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涌,往事沥沥在目,那个人喜欢坐在沙发上处理文件,喜欢听她像鸟儿一样叽叽喳喳,喜欢边吃早餐边看报纸,喜欢吮她嘴巴里的棒棒糖,喜欢吃她烧的饭菜,喜欢喝她碗里的汤,喜欢吃她制作的酒酿圆子,喜欢用温柔的眼神看着她,喜欢听她叫彦彦老公…… 回忆到这里,向钱蕊嚎啕大哭,为什么幸福时光总是那么短暂。 锁上房门的那一刻,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摇晃一下,闭上眼睛,深呼吸,再睁开眼睛时,眼底一片清冷,表情漠然,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回到家里以后,她跟向妈要来姐姐的手机号码,躲起来给姐姐打了一个电话,要求姐姐送她出国,姐姐现在有姐夫撑腰,没有她办不到的事。 跟姐姐通完电话,她又打电话跟广告公司辞职,好在她从事的是兼职,不需要写辞职报告什么的,只需打个招呼,就算解约。 一个星期过后,姐姐来电话说姐夫给她联系好了英国某知名院校,其院长跟姐夫的关系甚好,她可直接转读,不存在“学分转换”或“学分减免”的限制。 这天,向钱蕊拿到签证后,把西红柿和方贻叫出来,三人在一起吃了顿饭,算是道别吧。吃完饭,他们又去了卡拉ok,三人拿着话筒你推我让,谁也没唱成一首歌曲,最后不知是谁建议,三人合唱了一首周华健的《朋友》。 朋友一生一起走 那些日子不再有 一句话一辈子 一生情一杯酒 朋友不曾孤单过 一声朋友你会懂 还有伤还有痛 还要走还有我 …… 出国的日期已经定下来了,就在许彦订婚的那天走。一开始向家二老知道女儿要出国,说什么也不同意,这一走就是三年,三年对两位老人来说,好似三十年那般长久,三年时间会发生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也许他们突然两腿一伸,眼睛一闭,这一别,就是永世隔离。 最最让他们放心不下的是,女儿一个人飞到那么远的地方,异国他乡,别说水土不服,就连感冒发烧的时候也没个熟人照应,还要担心她会不会受欺负…… 向妈每每想到这里时,眼泪总会飙得很凶。 还是司徒赫想得周到,他在向钱蕊就读的那家院校附近买了一套全装修房子,这样一来,向家二老只要想女儿了,别说随时飞过去,就算在那定居也可以。 英国那边有了住所,向家二老打消了顾虑,反倒支持女儿去留学,他们去探望女儿的时候,顺便游览一下欧洲那些国家,反正家里有个有钱女婿,什么出国费啊、留学费啊、旅游费啊、生活费啊,自然不用担心。 眼看离出国的日子越来越近,向钱蕊寸步不离父母身边,时不时跟父母撒撒娇,耍耍嘴皮子,偶尔还会讲一些从网上看来的小笑话逗父母笑。一个人飞去那么远的地方,心中自然不舍,这片生她养她的土地,有她最亲最爱的人。 在离开这片土地之前,她去奶奶家里呆了两天,奶奶年岁已高,她这一走,不知道以后还有无见面的机会。 人一老,神志总会跟着不清楚,奶奶经常会把她错当成姐姐,拉着她的手,反复说:“是静静回来了,静静回来看奶奶了,奶奶可以安心陪你爷爷去了”。 看望奶奶回来,向钱蕊还没开门进屋,就听见家里一片欢声笑语